正文 24.革命尚未成果,同誌們仍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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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革命尚未成果,同誌們仍需努力
距離肖陽和許言同一天出的院,已經一個星期了。
肖陽的刀疤基本愈合完畢,線已經拆去,如今除了肚臍附近多了隻小蟲子似的疤痕,別的基本沒啥變動。許言左腿上的石膏才剛剛敲碎,左腿使不上什麼勁兒,莫非正在家給他全力補鈣中。
肖陽神神秘秘的對隋傑說:“樓下有件好東西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正在廚房切菜的隋傑聽不清肖陽說什麼,對著外麵大聲說:“肖陽!!你就不能進來說嗎?那麼遠,誰能聽見你說話。”
肖陽委屈的走進廚房:“不是你不給我進廚房的嗎。”
隋傑拿起手上的菜刀指向肖陽,麵露凶殘:“你信不信我用這把刀丟你!”
肖陽嚇的退了一步,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隋傑放下菜刀,邊洗手邊抱怨:“什麼東西?還要我下去拿,直接拿上來不就好了。”
“我也想啊,可是我拿不動。”
拿不動?隋傑樂了,那肯定是很多東西啊!要不就是啥寶貝。哎呀,不知道那些東西值錢嗎。
隋傑拉著肖陽的手腕:“走~下樓去,多個人多份勞動力。”
肖陽順勢把手往下滑,拉住了隋傑的手,隋傑心裏惦記著值錢東西,沒有注意到兩人緊握的手。
“禮物呢?”
肖陽指了指距離自己幾步路的一輛尼桑,隋傑噔噔噔的跑過去,東張西望:“沒有呀?”
肖陽伸出手臂,打開手掌,一把鑰匙躺在手心。
隋傑盯著那鑰匙發愣,肖陽想象著隋傑回神過來的喜悅,指不定激動抱住自己親自己,哈哈!!小醫生要親自己了,肖陽笑出了聲,接著就被隋傑敲打自己後腦勺的動作打斷了。
“你白癡啊,在哪裏傻笑什麼呢!我問你,我們這裏有停車場嗎?”
肖陽摸著被攻擊的地方搖頭。
隋傑接著問:“那你覺得是你會開車呢,還是我會開車?”
肖陽說:“我不會。”
隋傑大罵:“呆子!我也不會!你說,啊,你說,你這車買的有什麼意思?這車怎麼也得幾十萬吧,你直接給我錢也比送輛車好啊。”
肖陽難受了,本想送件禮物讓小醫生開心,沒成想好心辦壞事兒,小醫生不高興了。
“要不我退掉?”肖陽試探著問道。
“人家不可能給你退的。”
“那……賣掉?”
“賣了就不值錢了。”
肖陽沒轍:“那怎麼辦啊?”
“怎麼辦?學唄!好在我姐認識駕校的人,我倆意思意思去學幾天,然後找人辦個證,大功告成。”
“那這車停哪裏啊?”
“你買車的時候怎麼不想這問題的?現在知道問了,停路邊唄,還能停哪裏?你吹口氣把他給縮小了,然後塞口袋裏,咱隨身攜帶,要用的時候你再吹口氣把他給變大嘍?”
肖陽被隋傑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上樓後坐在沙發上悶不吭聲。
隋傑做好了飯菜叫肖陽過來吃飯,破天荒的肖陽吃了幾口素菜就再也沒動筷子,坐在餐桌邊對著碗白米飯發呆。
“誒!想什麼心思呢。”隋傑用筷子敲了敲肖陽的飯碗。
肖陽坦白直言:“小醫生,我送你什麼你才喜歡?”
隋傑張口想說錢,可錢字到了嘴邊,硬是給自己咽了下去。這要是放在已往,隋傑肯定猶豫也不猶豫的就說了錢,可現在卻什麼也說不出口,總覺得吧,和肖陽談錢傷感情。感情!?隋傑著實被自己的想法嚇著了,什麼時候起他和那個隻會叫他小醫生別的什麼都不會的呆頭呆腦的笨人談起了感情?是肖陽闌尾穿孔那天拉緊自己的手告訴知道他銀行密碼的時候嗎?是肖陽和自己簽下那約法三章的時候嗎?還是更早以前,第一次見麵就紮他一針的時候?
隋傑的腦子亂了,心,也亂了。
夾起一塊五花肉放進肖陽的碗裏,又夾了一塊送進自己的的嘴裏,埋頭吃了幾口飯,再抬頭時肖陽還維持著原姿勢。
這下隋傑可慌了,他也不知道怎麼辦了,肖陽除了人呆點兒別的什麼都挺好,跟他在一起雖然總是被他的某些話語或是行為氣個半死,可氣過罵過之後身心卻是無比的通暢。也許有這麼一個人陪著也不錯。
“小醫生,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被晾在一旁的肖陽好心提醒。
隋傑對著肖陽的碗提提下巴:“你老實把那碗飯給吃了就行。”
“吃了飯你就高興了?”
“嗯~”
肖陽樂了,樂得跟朵花兒似的:“好,我吃,別說是一碗,就是二碗三碗我也能吃得下。”
呆子!隋傑在心裏笑罵道,其實能找到個喜歡吃自己做得飯的人也是件值得開心的事兒。
這廂肖陽樂嗬嗬的吃著飯,那廂許言對著豬骨湯各應著眉頭。
“打死我也不吃這個了!”許言把筷子丟在桌上。
莫非第N+1次哄著:“再吃點兒吧,你著左腿不使不上勁兒麼,你得補鈣。”
“補補補!!!我都吃了多少頓的豬骨湯了,再吃我直接好變成豬骨湯了。”
“好啊,你倒是變一個給我看看,許言大變豬骨湯,好節目,回答我打電話叫我弟拉上胡涵宇一起來看!”
軟的不行我來硬的,莫非終於哄不下去了,說出了上一句話,許言立刻就老實了,拿著筷子蘸一下豬骨湯,然後再舔一下筷子。
莫非把手放在胸前:“你就慢慢蘸慢慢舔哈,反正這碗湯你解決不掉,休想離開這餐桌!耗時間誰不會啊,我有的是時間陪你。”
許言鬱悶的扁著嘴巴,自出院前自己哭了的那一晚之後,以前的事兩人有默契的都閉口不提,兩人之間的生活模式又回到了車禍之前。許言不再整莫非,而莫非又變身成為了以前的那隻大魔鬼。本來許言挺高興的,終於又回來從前那歡快有愛和諧的生活,可今天許言突然意識到回到了從前就意味著自己被打壓。要放在醫院那段時間,莫非敢這麼說自己嗎?答案很明顯——不能。那就變回到醫院的時候唄,那樣自己不就可以一副老大的模樣了嗎,但這個想法一冒頭,就被許言掐死在搖籃之中。醫院的那段生活誰都不想再經曆一次,那時候的他們隻是曇花一現,許言欺負莫非雖然很爽,但是那氛圍有些讓人窒息,任誰都不想持久下去。所以許言寧願自己現在被打壓,沒辦法,誰叫他遇上了莫非,又愛上了他。和魔鬼談戀愛隻有吃虧的份兒,這被虐的習慣,也就那麼自然而然的應運而生了吧。
可我不能總是吃虧啊!許言內心還是有點兒小不滿,人民群眾要反抗,眼珠子轉了又轉,許言搜刮了下肚子裏的壞水,對著莫非嘿嘿笑。
莫非一直看著許言,這人對著一碗豬骨湯不知道神遊了多久,麵部表情也夠豐富的,時而皺眉,時而咬唇,時而大笑。
“你這是怎麼了?”莫非問許言,“豬骨湯喝多了長了豬骨頭,然後全身體質開始改變,慢慢接近於豬了?”
“去!你少刺激我一個病患者。”
“那你這是怎麼了。”
“我好得很~~~誒,我說,你是不是特想我把這東西給喝了。”
莫非點頭。
許言往莫非跟前湊湊:“那我要是喝了它,你就獎勵我一下吧。”
莫非問:“你要什麼獎勵。”
“我要在上麵!”
你說這許言在莫非跟前反攻能成功嗎?許言覺得自己能,莫非覺得一輩子都不可能。
莫非嘴上說:“可以,隻要你喝了這湯。”心裏卻說,偶爾的騎乘式能調節夫夫性愛的情趣。
許言三下五除二就喝了那碗剛才自己死也不願意喝的豬骨湯,放下碗,用手背抹了下嘴巴,淫笑道:“嘿嘿,小美人兒,你就從了大爺我吧。”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了以來。
“小西這時候打電話來做什麼。”莫非看著來電顯示好奇。
這邊莫非按下了接通鍵,那邊小西的焦急聲、哭聲,以及胡涵宇的安慰聲一起傳了過來。
許言支撐著下巴仰視莫非,莫非那張本來微笑的臉瞬間失去血色。
“怎麼了?”許言關心道。
“我爸休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