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去的那些愛情 part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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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場上不是敵人就是戰友。
無論是敵人還是戰友都是朋友。
有好朋友,有壞朋友。
對我而說,還有男朋友。
高三的籃球比賽是我們班對4班。
比賽的結果是我們勝。
整場比賽基本順利,除了那一個小小的意外。
在下半場一開始,對方3號就把球傳給11號,隻見11號右手接球。
我剛想趁他原地運球之際搶了他的球,可當我右手一伸,他卻沒有原地運球,而是把球換到左手,然後跳起。
“我們交往吧。”他落地後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明顯愣了一下,回頭,隻見籃球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形,隨後進入籃筐。
漂亮的三分球!
比賽結束,換好了衣服,我一人在往學校大門走。
突然一個人拍了我肩膀一下。
回頭,是他……
“陪我去買衣服吧。”他笑著說。
“我不認識你。”
“打了一下午球了還說不認識?”依舊是笑。
沒來及說話,他就摟著我的肩膀向前走。
奇跡般的,我竟然沒反抗。
到了商場,他直奔目的地。
對目的地,因為他隻拿了一件衣服,隻試穿了一下。
問我好看嗎?我說:“好看。”
付錢,走人。
速度快的就像早就看中那件衣服,這次來隻是付錢的一樣。
事實上,我是這麼懷疑的。
“去照大頭貼吧。”他提議。
“不要。”我拒絕。
換來的結果是,他又摟著我肩膀向前走。
投幣,選背景,放下簾子,我傻愣愣的站在裏麵不動。
“喂。”
聽到他說話,我自然而然的抬頭,他低著頭,臉距離我很近。
“你……”話未出口,已被他掩蓋。
一個突如其來的吻。
我沒有推開他,於是簡單的吻開始變化——舌吻。
他的舌靈活的遊移著,仿佛要奪走我所有的呼吸。
“嗯。”我發出一絲聲音,希望他能明白我在反抗他。
他很聰明,離開了我的唇。
“照好了。”
開著屏幕,兩個男孩子在接吻。
我把手伸向取消鍵,在半空中被他截下。
“你幹嗎?”
明知故問,“取消了它。”
“不可以。”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因為我們在交往。”
這一句話可把我說暈了,“我什麼時候答應和你交往的?”
“籃球場上。”
“神經。”
不再理他,我獨自從簾內走出,回家去也。
到家後,不再去想那個人,隻是手會不自覺的觸摸著自己的唇。
那是我的初吻……
第二天上學把這事告訴了小T。
小T說那人叫楊楊,有名的花心,叫我不必理他。
我想也是,大不了就當被豬咬了一口沒什麼大不了。
這事也就被我拋到腦後。
冬天在你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到來。
該死的寒假補課也開始了。
教室內,語文老師在上麵噴著唾沫星子。
我戳了下身邊的小T。
“唉!看窗外下雪了。”
“完了,沒帶傘。”小T抱怨。
“你就不能有點浪漫氣息嗎?多漂亮的雪啊。”
“嗯,沒有傘,回頭你變成了雪人就跟著它一塊兒漂亮吧。”
“切,不跟你這個不浪漫的人說。”
放學了,終於放學了,拉著小T我就往外衝。
“哎呀呀,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小T掙紮著。
“走,我們玩雪去。”
“呃,好像不能吧。”小T的表情有絲尷尬。
“為什麼?”
他伸出手指,指指我後麵。
隨著小T的手,我看到了一個快要被我遺忘的人——楊楊。
“你來幹什麼?”沒好氣的問。
“送傘給你。”
我看他臉上凍得發白,衣服上飄了許多雪花,應該等了很久了吧。
我有點兒心軟,拿了雨傘,道了聲謝就走了。
隨後的每天他都會來,隻是等我放學說上一兩句話便走。
“唉……送傘王子又來了。”小T總是這麼叫楊楊。
“又不是我叫他來的,哼!”
“那你和他說清楚啊,要不人家還得天天來。”小T歎息,“癡情的人啊。”
這次放學,我沒有拖著小T和我一起。
當我站在楊楊麵前,他說:“放學了?”
不回答他的問題,“為什麼每天都要來。”
“因為我們在交往啊。”他理所當然的回答。
又是這句話。
“因為在交往,因為喜歡你,因為想照顧你,因為想著你,因為……因為……”他接著說。
看著他凍得發紫的嘴吐出這些字兒,我好像有了退縮,又有點兒心動。
狠話是說不出口,隻能單音節發音:“哦。”
不同往常,他把我送回了家。
在門口,抱了抱我,“替我照顧好自己。”這是他走前最後一句話。
“小T怎麼辦,我好像真的要跟他交往了。”語文課又再一次變為了我倆的聊天課。
“那就交往唄。”
“可是,我好像不是特別喜歡他。但是我又拒絕不了他。”
“那就試著在一起,不行再分手。”
“也隻能這麼辦了。”
交往2個月來,感覺很奇怪。
平時楊楊總給我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可是每個星期的周末他總是帶我到這兒玩到那兒玩,時不時的還送我點稀奇古怪小玩意。
又過了2個月,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不見了。
現在下課的時候楊楊也總是來找我,用小T的話來說:“你倆是去做手術變連體嬰算了。”
隻是有時楊楊答應我的事總是忘記。
就像上個星期五早上我問楊楊借書。
下午放學我問他要的時候他說忘了,星期六和周末的時候也說忘了,直到星期一才給我。
算了,他那個爛記性我也不怪他。
6月高考。終於熬過了最痛苦的幾天。
考完的晚上我就和楊楊出去玩了個通宵。
在賓館裏,我隻是抱著他的腰睡了一夜,什麼也沒發生。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性冷淡,對性欲沒什麼渴望。
反正楊楊也沒跟我提出,這上下的問題便也懶得考慮。
6月結束7月到來,和楊楊瘋玩的一個月。
感覺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像個固執的大人,現在卻又像個任性的小孩。
7月7楊楊的生日。
我笑他是七夕生日。
他拍了下我的頭說:“笨!農曆陽曆不分的笨蛋。”
我說:“我知道,這不是幽默嗎。”
他說:“你這是冷笑話。”
我說:“冷笑話總比黑色幽默強。”
他問:“什麼是黑色幽默?”
我答:“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7月7日我買了一個大大的生日蛋糕,早早的就站在楊楊家門前。
按下門鈴楊楊打開門,“生日快樂!”把蛋糕遞給他。
“你怎麼知道我家的?”他語氣有點緊張。
“秘密。”我故作神秘的回答。
“誰啊?”屋內一個男聲傳出,和楊楊的聲音幾乎一樣。
難道是他家人?推開楊楊,走進屋內,當看清楚麵前人的麵貌我愣住了。
和楊楊一模一樣的臉。
“你雙胞胎兄弟嗎?怎麼以前沒聽你提起。”我笑著說,“還好我買的蛋糕夠大,夠吃了。”
他倆還是站在原地,大門也沒關。
“楊楊關門啊,這是你哥哥還是弟弟?”
“……”沉默。
“難道我認錯人了?你才是楊楊?”看了看距離我遠的那人。
“……”依舊沉默。
“你們倆這是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氣氛有點詭異。
“楊楊,既然他知道我們是雙胞胎,索性就告訴他事實,看他到底要誰。”
被他倆的話弄糊塗的我隻是盯著他們看。
“他叫楊光,是我哥。”站在門口的楊楊說,“那場籃球比賽我沒去,是我哥去的。”
“你的意思是一直和我交往的是楊光不是你?”我隻能這麼理解。
“不是。”楊楊說。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語氣開始抬高。
“我小時候身體不好,所以留了一級,哥哥他比我高一屆。籃球賽前我發燒了,所以叫哥哥頂我的位置。”
我看向楊光,希望他也能說點。
“就一場球賽的功夫,我喜歡上了你。可你好像不喜歡我,還好那是寒假。”
“所以我補課的時候你就來學校等我,為的就是希望我喜歡你?”我問。
“嗯,可是終究要開學,我讀的大學不在這個城市,所以走的前一個晚上我對你說替我照顧好自己。”
“那開學天天和我在一起的是楊楊?”我腦子開始有點兒亂。
“隻有星期一到星期五是他,每個節假日我都會回來。”楊光看著我說。
“為什麼要這樣,直接和我說不就可以了,我可以等你回來。”
“我怕你被別人搶走,就叫楊楊光幫我看著你。”
“看著我?哼,我是犯人嗎?”
“不是不是。我……”
楊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楊楊打斷:“我喜歡你,我不把你當犯人看,以後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決不騙你。”
“我們倆你選誰?”楊光楊楊一樣的臉,相似的聲音。
被人耍是什麼感覺我算是知道。
我在同時和兩個人談戀愛,他們心知肚明,我卻蒙在鼓裏。
突然想起前幾天說的黑色幽默一詞。
究竟是誰問我這個詞的我都不知道。
不過,看樣子他倆倒是讓我深深體會了一場黑色幽默。
選誰?哼哼,我選誰?
“我誰也不選。”我笑著說,我竟然還能笑的出來。
“為什麼。”又是那該死的一口同聲。
“你們倆我誰也不要,我誰也不愛。”
說完,轉身離去。
真可笑。
兩個人我竟然不知道。
兩個人我竟然分不出。
兩個人竟然都喜歡我。
兩個人也許我都喜歡。
究竟喜歡誰?我不知道。
因為我以為隻是一個人。
我到底喜歡誰多一點?
不知道,我連他倆都分不清。
就算分清了那又怎樣。
我能說我喜歡他多一點,喜歡他少一點嗎?
不能。
我的愛隻有一份。
我給不了他們,我也不能分割我的愛。
既然如此,那麼,我的愛……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