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三章校運會(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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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景色,熟悉的道路,不緊不慢踏過一步又一步,這條路的終點是家,更準確是那個曾經是家的房子,向陽清楚知道這是個夢,意識跟著夢境一路向前。
房子新得像現在的家人一般陌生,沒有用鑰匙大門自動開了,溫淮身著白色長裙笑嗬嗬說著什麼,向父比現實裏年輕不少,是個俊朗青年,眼裏同樣是化不開的深情。
畫麵一轉,是母親溫淮用雙手從椅子上撐起,舉步艱難靠近孩童的自己,每一步是那樣堅定,向陽此時的視覺又是孩童的自己了,肥臀坐在地上,藕般粗細的手臂互相揉搓,大大的眼睛好奇望著,不由感慨果然是夢,被溫暖圈住,耳畔是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小手伺機爬上胸口。
“我家崽以後一定會是個人見人愛的alpha!長大也一定會幸福的對不對,好舍不得你。”小向陽掙脫開懷抱,抬起頭,母親的眼裏不舍、留戀、歉意還有好多向陽看不透的情緒,包子臉緊皺著,小嘴抿著。
“是嚇到你了麼,爸爸向你道歉。”爸爸?向陽不解?
似乎感受到凝固氛圍,傳來一陣陣輕音斷斷續續堅持不懈,空氣裏彌漫層層煙霧,人事物逐漸模糊,意識漸漸能主導身體。
”擦”向陽揉搓屁股一陣不爽,任誰迷糊從沙發摔到地上都不會高興,輕音依舊不絕於耳,順著聲源,果不其然又是手機,劃過接聽,靠在耳邊。
“向日葵!2點半後都是跑步場次,趕緊準備準備,還有袁澤也是”向陽拿開手機,上麵顯示著14:00整,時間確實有點晚。
“嗯,我先掛了。”不管那頭的紛擾,向陽利落掛斷電話,從地上站起身,順手拿著的運動服,躺在地上,周圍空無一人。
兩扇緊閉的房門,向陽左顧右看,抓鬮似走向左手邊的房間,房門打開,一股子飛塵和久未人居的黴味,堵住鼻子嫌棄的關上門。
還說什麼邀請住宿,這是有過打算的意思麼,抬手揮開周邊的空氣,總覺得剛才那一下放出不少灰塵。
另一扇門輕而易舉也被打開,向陽愣在原地進退兩難。
房裏的兩人不約而同看著門外,隻見房裏凱硒背對向陽,修長的身體遮掩了大半袁澤的春光,依稀能看到袁澤坐在床上裸露出的肩膀,互相幹瞪著眼不說話,用事實證明,隻要我不尷尬就是別人尷尬。
“抱歉打擾了,阿哈哈哈,就是想提醒下快要跑步比賽了,再見”向陽退出房間,貼心關上房門破門而出。
凱硒收回目光,露出手上的針筒,尖針的另一端還紮在袁澤的腺體。
“不愧是小澤少爺。”
“空閑的趣味而已,你怎麼過來了。”針紮在腺體深處帶來不適,說著無關緊要的話題,迫使身體習慣下來。
“小澤少爺成年在即,小心駛得萬年船,也是家主的意思。”凱硒收回針筒將提取的信息素小心翼翼放置在容器裏。
“那邊最近有動靜麼?”袁澤穿上衣服,腦海裏滿是向陽剛才的神情,會委屈的哭麼?
“最近盯梢的沒有回饋過,我這兩天會跟進下。”
“嗯”
“話說,少爺真的隻是消遣麼?”
“嗯?”袁澤挑眉。
“你也知道我愛玩,既然是消遣,那我就···”
“他不是你可以碰的人。”袁澤打斷了凱硒,目露警告之意。
“不過是趣味?”凱硒揶揄打趣。
“你想說什麼?”
“我隻是覺得小澤少爺對他過分關注,對你並無好處。”
“用不著你多管閑事,多久能有結果。”自打上回跟向陽做了羞羞的事兒還不被排斥,袁澤便上了心。
“估計一周,不過你應該沒問題。”袁澤這回終於抬頭凝視,示意繼續說下去。
“自打那件事兒之後,我母親可算是你的專屬,每個月定期全身檢查,怎麼可能突生異變?更何況,你是alpha這件事,我比誰都清楚。”
“知道了,你滾吧。”說到這個袁澤沒來由的犯惡心,初識怎麼也沒想到平平無奇的凱硒內心豐富得唾棄。
“哎,果然舊愛不如新歡。”凱硒領著手提箱,半個身子從房門沿邊漏出,整張臉說不出的委屈和不舍。
“滾!”袁澤還是沒忍住,抓過床上的枕頭砸過去。
世界安靜了,門被重新關上,門外似乎是開門關門的聲響。
比賽如火如荼,白色的雲朵擋住豔陽,涼爽的風裹挾著青草的氣息,混雜在空氣中飄散,吹不散炙熱激情。
向陽作為參賽選手身穿運動服,站在塑膠跑道做拉伸運動,走之後他們會做什麼?單純的拉衣服?還是。。
向陽左右晃動腦袋,企圖將那些廢料拋出腦外。
“向日葵,是沒睡好嗎?”林樺坐在操場內圈的草地。
“有點。”向陽一語帶過,那個模糊的夢揮之不去。
“我會一直陪著你,加油。”
“你還要揪到什麼時候。”細看之下,林樺身前的嫩草快歿了,一把又一把拔出,然後攤開手掌隨風飄揚,即使是向陽也不忍心看下去。
“那。。不是怕因為我的電話打擾你的休息麼。怪內疚的。”林樺低著頭,聲音愈來愈弱。雙手同時揪著草尖,像是想到了向陽的話,改為指腹纏繞草葉。
“你不叫我,我可能會錯過比賽。”
“對吧對吧,多虧了小爺我。”瞪著眼閃爍光亮,也不再逗弄小草,這才注意到一旁默不吭聲的周闖,那雙冷冽的眼透露出一言難盡的神情。
恰好裁判左手小紅旗,右手拿著秒表緩步走來。
“老師,這個人妨礙比賽,破壞學校公共財產。”周闖高舉手像是發現壞人的正義之士。
林樺周身的草葉成了罪證,能感受到來自老師的惡意。
“聽我解釋老師,我就是。。看他們黃了,怕影響別的草發育。”滿地青鬱嫩草隨著氣流落到老師的腳邊。
“你是哪個班的?”
“我是高一4班錢航。”林樺眼瞅著不能蒙混過關,本著死貧道不死道友的心說出了錢航的名字,內心小小自愧,眼珠流轉,等比賽後請他吃飯!
“老師,我們班沒這個人,錢航也不是他”周闖再次戳破。
“嗬,很好。”隨著廣播的延續,老師不再分心,站在內圈草坪拿著計時器,高舉小紅旗,嘴裏叼著口哨。
一聲嘹亮清脆的哨聲,不同身高體型的參賽選手衝出起點,承載班級的榮譽,爭先恐後眼裏隻有賽道和對手,林樺被氣氛渲染,跟著台上的人齊聲歡呼,即使位置奇葩也從未斷歇。
從參差不齊到天壤懸隔,領先的相差不過百米,落後的喘息匆遽卻隻能眼睜睜看著領先的人快了一圈或更多與之擦肩而過。
向陽落在第四的位置,巴不得吞噬掉所有空氣滋養胸腔肺部,喉嚨口一股子鐵鏽味,汗水偶爾順著睫毛掉入眼眶,雙拳緊緊握著,嘴唇微張劇烈的喘息。
“真希望你停下來。”向陽顧及不到聲音的來源,大腦沒法在第一時間辨識聲音的主人,較勁地追趕前麵的人。
“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袁澤大概看出原由,繼續陪在向陽身邊,從內圈一次又一次陪伴
林樺喊了會,嗓子發澀盤坐在草地,拿過一旁學校準備的礦泉水,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半道出現還陪跑嗬嗬又是瞎狗眼的一天。
很快到了臨界點,第一名周闖和第二名別班學生的距離越來越近,第三名冉濤(單弘億的小跟班高一2班的)緊跟其後,向陽偏離越來越遠,心裏那股勁兒隨著身體帶來的痛苦,逐漸陰沉,耳邊是歡呼呐喊,這些跟自己有什麼關係?沒人期待他贏,就算自我放棄也不過是老樣子沒變。
“別放棄,至少我陪著。”突如其來的話語宛若一束光照亮了心底陰暗角落,有些絢麗奪目,白色的光束晃得睜不開眼,那兒的終點,身著白衣的天使降臨。
林樺嗆噴,拿開水瓶錘著胸口,這是下了什麼迷藥。
隻見跑道上,向陽黑色彈力運動褲下包裹的大長腿上了發條似向前衝,如同伺機而動的獵豹,
水瓶在手掌變了形,難以相信,最後的關頭,向陽居然殺出重圍,從第四名逆襲到第一名,周闖均勻步伐調整呼吸,臨近終點本是信誓旦旦,卻不想最後那一晃眼,向陽從眼前閃過,率先衝過終點,癱軟在地。
難以置信的鴉雀無聲後伴隨的更為高漲的呐喊助威,最終呆愣之下,周闖獲得了第三名,冉濤趁機衝過獲得第二名,第四名不記獎勵。
“你果然是個好苗子。”袁澤拿著濕毛巾看著眼前幾乎濕透的向陽無從下手,幹脆先將礦泉水擰開送上,幾乎一飲而盡。
袁澤接過喝完的水瓶細心的續上一瓶擰開的水,向陽喘息搖頭拒絕。
“你···你··信我?”人啊,總是複雜矛盾,平時不覺得,一到身心俱疲便容易糊思亂想,自我意識崩塌,那時候也是大腦最脆弱內心最需要嗬護。
“還記得我說過麼,就是為了你,我才出現在這裏。”相比最初,這雙漂亮如寶石的藍眸,有了幾分真誠和縱容。
“誰會記得你這種輕佻的人說的話。”向陽偏過頭,明明已經得到了緩解,為什麼心髒卻跳的越來越快。
周闖收回目光並不挫敗,畢竟不管如何,輸了就是輸了,居然還因為驚訝在終點停留成了第三,習以為常的嘲諷聲沒有出現,怪不得安靜了不少,周闖四下尋找林樺的聲音,靠近操場大門那邊,體育老師似乎叫著一年級進學生會的學生谘詢著,隔得甚遠,也能感受到林樺那強烈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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