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稱我為主子，就該知道聽從安排是一個護衛最基本的規矩，難不成你們統領的教誨時間長了你都忘記了？”
    “屬下從不敢忘統領教誨！就是因為從不忘懷才想要留在主子身邊，屬下…屬下…”曹平哽咽著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才能改變主人的心意。
    鳳情麵色冷凝，可看著眼前趴伏在地顫抖著身體的漢子，湧上喉間的訓斥又咽了回去，輕歎一聲才道：“我對你們東家的心意，你們也看在眼裏！我此生怕是不會再動…，算了！你且去尋他好生護著便是，更別對他心生怨懟，護他周全便是對我盡忠了！我也累了，你去尋他吧。”
    曹平紅著眼踉蹌著起身抹了一把臉，緩緩退出門，心情沉重地往煙花地而去。
    張笑笙被柳闊拖著一路小跑著到了東方明所在的妓館，喊來跑堂的。
    “去把東方明找來，就說張笑笙尋他喝酒來了！”
    夥計一張堆滿笑容的臉瞬間僵住，結巴道：“東方明他…他…他不方便…”
    張笑笙邀柳闊坐定，奇怪地看向夥計。
    “不方便？如何不方便了，他可是編舞師傅又不是妓…”說到這心裏一緊。
    “難道他…”
    夥計見張笑笙麵色不虞，急忙賠禮道：“真是不方便！不如小的找其他俊俏的姑娘和小雙來陪您好了…您…您這是要去…”
    不等夥計說完張笑笙已經起身衝出了門外，柳闊也急忙追了上去。
    夥計嘴裏發苦地跟在兩人身後碎碎念道：“兩位客官您這是做什麼，我們館裏漂亮俊俏的人兒多得是，何必非得找東方師傅，您…您可走慢點，小的好給您找管事的過來…”
    張笑笙無頭蒼蠅似得從二樓一間間找人一直尋到四樓，身後傳來急促雜亂的腳步聲，還有老鴇氣急敗壞的叫罵聲。
    “你個死貨，連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都攔不住，要你何用。”
    剛到樓梯口就聽見或輕或重或痛苦或歡愉的哼叫聲，柳闊聽得俊臉一紅，急忙拉住就要上前踹門的張笑笙。
    “張兄莫急…莫急，這裏可是妓館，本就是…男人來尋歡取樂的地方，你要找人何不直接尋老鴇頭過來，這樣一路找下去，要是得罪了哪位貴人豈不…”
    “我管他什麼貴人，先找著人再說…”
    拉開柳闊的手臂尋著貌似傳出東方明聲音的屋子就是狠狠一腳，”咣當”一聲巨響，門板被暴力破開又被反彈回來，剛好老鴇也領著人趕到了門口，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看著屋內那位赤身裸體，腰間肥肉隨著破門聲狠狠抖動了兩下的青年，老鴇臉都綠了。
    “大…大少爺息…息怒…”
    裸體男人名叫李秋明，是慶陽府城守備的小舅子，更與洛平縣縣太爺是表親。來洛平隻是為了可以耳根清淨的盡情玩樂，尤其最愛那套鞭撻虐待的遊戲。
    此時正漸入佳境，剛要提槍入巷，卻不料被兩個不知死活的書生壞了興致。
    李秋明氣急敗壞地指了指門口的張笑笙以及身後一眾人，“你…你們…好得很。”
    一手捂住下體一手扯過旁邊屏風上的外衫裹上身罵道：“一群瞎了眼的東西，還要看著爺更衣不成？老鴇子，這兩個混賬東西給我看好了，爺今日要親自處理他們兩個。若敢把人放跑了，小爺拆了你這館子把你們統統下大獄。”
    “是…是、是，爺您放心，奴才一定給您把人守好了，您…”
    “還不滾出去。”一聲怒吼震得房梁上的灰塵紛紛掉落。
    老鴇一招手，身後護院呼啦啦上前將張笑笙和柳闊製住，堵上張笑笙還要大喊的嘴巴，將人迅速拖下樓找了間空房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