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錦囊  第十章困惑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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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疏原以為紙張中會藏著什麼藏寶圖之類的驚天大秘密,沒想到一打開卻隻在紙上見一字——散。
    他困惑地抬頭看向桌前幾人:“這、什麼意思?”
    白瑾堂與尚道途互視一眼,默聲。
    一旁同在局外不清的秦蠎撓頭道:“原來葉公子你也不清楚這東西啊,之前峰主和老尚就一直在琢磨這東西,就是一直弄不明白,還以為你來能弄清楚來著……”
    “啊?這、這、這字有什麼含義嗎?”葉疏下意識地想扶扶鏡框,卻發現自己眼前已經沒了眼鏡,於是轉手摸摸鼻頭,“我也不清楚。”
    他才剛來這時代不久,就連關於原身的事都沒摸清,又怎麼會得知這莫名其妙出現的小字條上的字?
    散。
    是有什麼深層的含義嗎?
    葉疏細想了一番自從自己來到這兒後發生過的所有事,但卻沒回想起任何與“散”這個字有關的事。他頂著白瑾堂與尚道途兩座大山似的犀利眼神回道:“我確實不知道。”
    起碼他不知道,至於原身知不知道就不知道了。
    白瑾堂似想起了什麼,突然對尚道途道:“你們還沒告訴他關於錦囊的事?”
    尚道途轉頭看向秦蠎:“你沒說?”
    秦蠎一臉納悶地看著尚道途:“我以為你說了。”
    “……那葉城的人都沒給他說過?”
    “……”
    奇怪的誤會增加了。
    葉疏將紙條遞給白瑾堂,小心地開口道:“峰主,這紙條,給你保管?”
    白瑾堂點頭,默默將紙條重收回了錦囊中。
    “那、我和葉平可以先離開了嗎?”
    “將葉公子喚至此處其實還有要事要說明。”白瑾堂頓了頓開口道:“想必葉公子剛剛在殿堂之中也聽到了不少元老的回稟。”
    “現在的蒼嵊峰正被暗波勢力所劫持,據峰外弟子的彙報,現江湖大量分裂幫派隱隱有聯合之勢,且此勢還在增長之中,無論邊域亦或者是中原,越來越多的邪教勾結一團,甚至其中還有皇室的摻雜,雖查不清幕後之人的底細,但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蒼嵊峰。”
    “……更具體的來說是你,葉疏。”
    葉疏一聽,隻感覺背脊發涼,渾身就如同浸泡在冰下九泉般冰涼。他雙手緊握住衣袖盡量穩住自己的神色,開口道:“……他們想殺了我?”
    “是。”
    尚道途歎了口氣,“這天下誰人不知葉公子?隻不過我們蒼嵊峰也是費了好大功夫才將葉公子送來,原因嘛,待我解釋給葉公子一聽即可……”
    他剛準備開口,門外的弟子開門傳報道:“峰主,花堂主來了。”
    白瑾堂點頭,“讓她進來。”
    今日的花棠因跟著弟子們前去練功台,換上了身便於行動的練功服與短靴。一身利落的深紫色練功服將她驕人的身材凸顯出來,細腰以短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襯著那張剛練完功兩頰飛紅的臉蛋,更是撩人心懷,自可惜佳人不自知,一舉一動間頗有江湖兒女的豪邁之情。
    花棠在看見葉疏葉平之時有幾分詫異,很快反應過來,隨便就坐了白瑾堂身旁的軟墊,開口道:“找我何事?”
    “這兒有一塊玉佩可能需要你看一下。”
    “玉佩?我可不是什麼鑒賞玉佩的當家,若是劇毒什麼的我還能有些底細,但玉佩這東西……”
    “這玉佩可能跟白脂堂有關。”
    一提及“白脂堂”,花棠臉上笑容立馬收斂,嗤笑一聲:“什麼玉佩,我看看。”她可是白脂堂的前任堂主,對於白脂堂的事可是熟的不能再熟。
    尚道途試探性地問了句,“花棠,你可知白脂堂何人會用上玉佩?”
    “很多,白脂堂的元老們都會有自己的貼身玉佩,一些身份特殊的弟子也有,隻不過……”她隨口道,“現在白脂堂都沒了,還能做出什麼幺蛾子?”
    之前在山下埋伏了那批白脂堂弟子都被她收拾幹淨了,莫不成是又出了什麼事。
    尚道途看向葉平,“之前就是這位在山下與白脂堂的刺客纏鬥時撿起一塊掉落的玉佩,不過後來交予我們查看時卻並未發現什麼異樣,由於是與白脂堂的人打鬥過程掉落的玉佩,便想拿來問問你底細。”
    花棠聳肩道:“不過是一塊玉佩而已,也不見得是白脂堂那群畜生——”她的話在葉平拿出那塊玄黑色的玉佩時戛然而止,她猛地探過身瞪看那枚玉佩,眼睜如銅鈴般大,好像瞧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把、把玉佩給、我確認一下!”花棠磕磕絆絆道。
    葉平將玉佩遞給她。花棠先在光線下細察了玉佩一番,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咬破自己的手指滴血在玉佩之上。
    “花棠——”
    當血滴落在玉佩上的那一刻,玉佩上原本若隱若現的黑棠如活過來一般,黑色棠花漸漸蛻變成月白色,在玉佩上展現著屬於棠花的一現生機,玉佩中心的那個“令”字之上也漸漸浮現出了另外一字——花。
    眾人看見這如法術般神奇的一幕不禁咋舌,尤其是白瑾堂,他再看了一眼玉佩,腦海中突然想起兒時花極盛堂主帶幼孫前來蒼嵊峰拜訪的一幕,當時他的腰間就好像掛著這樣一塊玉佩。
    “這玉佩。”秦蠎自小在蒼嵊峰長大,自然也對這玉佩有些印象,剛花棠那麼一激突然就想了起來,“這玉佩是不是花極盛堂主帶過?”
    花棠慘白著臉,沉默不語。
    葉疏與葉平皆為局外人,隻在一旁安靜地看著。
    過了半晌,花棠才嘶啞著嗓音開口道:“這是花玉佩,是每任白脂堂堂主掌握堂內權利的象征,任凝傾她,還沒死。”何止沒死,估計還帶著白脂堂的餘黨在江湖興風作浪,惹到了蒼嵊峰的頭上。
    此時此刻花棠的心情不能說是不複雜,但出於對蒼嵊峰的考慮,她繼續道:“花玉佩在每任白脂堂堂主的手中,如命一般重要,一旦沒了玉佩,堂主在堂中的地位便不得已保障;而且我還聽爺爺提起過,說玉佩中藏有一花家祖先的珍寶線索,不過他們研究了許久都未得知,隻當這是個傳說罷了……”
    當年她被白脂堂驅逐時,這玉佩也被任凝傾奪走。隻是後來有人借蒼嵊峰之手滅門白脂堂時,花棠也曾回去尋找過玉佩,卻沒找到,隻以為玉佩已經毀了,沒想到現在還會在這兒出現。
    “如命一般重要?”尚道途疑惑地看向葉平,“我記得在趙水的講述中,與葉平的纏鬥中並沒有任何生死之難,而且當葉平回來時也未有任何大的損傷……如此不小心會丟失了玉佩?”
    葉平回憶:“當時與我糾纏那刺客確實並未有生死之難,兩人打起來兩相持平,但最後她卻逃得蹊蹺,我忙於尋找少爺,便沒顧上多少。”
    在座的都是人精,與其相信是不小心丟失的,更相信是故意丟失的玉佩。
    花棠拿著那塊玉佩,心情久久不能平複,她深吸一口氣,突然轉頭看向葉平,“那,跟你纏鬥的人還記得是什麼樣的嗎?”
    葉平搖頭,“當時刺客蒙著麵紗,不能看清容貌,但卻是個女子之姿。”
    “難不成還真是任凝傾?”
    白瑾堂抿唇道:“不一定。若是當年白脂堂覆滅之時又有人從任凝傾身上盜走的玉佩又是他說,目前還不能確定是不是任凝傾所謂。”
    “是不是她所謂都無所謂了,反正現在白脂堂的弟子還在江湖興風作浪。”花棠深歎一口氣,捏緊了手中的玉佩。“玉佩我先收著,到時你們若要我便拿出,畢竟是我爺爺的遺物……我要好好守著。”
    ……
    葉疏今早才聽完趙水說白脂堂的故事,現在又聽見花棠等人談及此,一知半解地聽著他們的對話,感覺腦袋上有一排問號在打轉。
    腦袋裏全是漿糊。

    作者閑話:

    滴——今日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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