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話
    方家本也是名門望族，但司衛的母親和方行卻是分家的
    當時司衛母親得寵，主家就對他們這一分家多方討好
    方貴人被打人冷宮，司衛也被當成棄子後，主家為了與分家撇清關係，把分家的人都從族譜上劃了出去
    一些分家人也怕被牽連，紛紛投靠了主家
    此時分家這家人就隻剩下兩個老人和當時正在邊關的方行
    當時方行並不知道方家的變故，還是簡世之去信才知道的
    當方行趕回來時，事已成定局，兩個老人也因此雙雙早亡
    當時方行知道司衛的處境後，為了保住司衛，不知想了多少辦法
    後來方行找到當時的三皇子
    當時的太子勢力可畏很大，他們隱忍了好幾年，最終司衛才手忍了仇人
    這個牌位是司衛後來做的，所以司衛對先皇很恨，心裏也隻有恨
    那時的司衛可以說就是個殺人的機器
    他本就天資聰慧，學東西很快，後又一心想報複，所以就成了心狠手辣恐怖的存在，直到先皇死後，司衛才慢慢有些改變
    隻是依然對皇室很不屑，大家也都不敢隨便去招惹他
    當年要不是司衛無心皇權，現在上位的就是他
    也可以說當今皇帝的寶座是司衛拱手讓給司業的
    方行也是那時候中的毒
    所以司業也不會過多的過問司衛的事情，特別是終身大事
    之前太後曾提過，卻被司衛當麵警告
    然後司衛又把話帶給了皇帝，讓他們誰都不要管他的私事
    可笑的是，當先皇死後，方家人見司衛和方行得新皇看中，方行就算中毒終年臥床，“將軍”的封號也一直被保留
    方家人便開始向方行和司衛示好，還殷勤的為方行尋找各種良醫良藥
    方行當然不會領受，司衛得知後，更是直接殺到方家
    司衛在眾族人麵前劍指方家主，放話道：如果方家人再去騷擾方行與他，那他便直接讓整個方家在京城消失
    對司衛的手段，他們是知道的，方家的人這才被嚇得不敢再靠近他們
    白墨聽完後，整晚都不平靜。在他看來，司衛會這樣，完全是因為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
    白墨突然覺得心很疼，也想立刻去見司衛，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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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衛：“先給母親大人上柱香”
    司衛說完就把香點上了，然後分了一些給白墨
    白墨虔誠的跟著司衛一起跪拜
    司衛：“母親大人，衛兒帶著王妃來給您上香。衛兒此生隻會與墨兒在一起，不能留子嗣，還望母親諒解”
    司衛說完這磕頭禮拜
    白墨心裏很感動，他感受到了司衛的真心
    白墨：“母親大人，是墨兒自私，不想與他人分享司衛，您莫怪司衛，您放心，墨兒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有生之年，若司衛不離，墨兒便不棄”
    白墨說完也磕頭禮拜
    司衛在白墨開口時就一直看著白墨，聽到白墨說完，心裏暖得不行
    白墨拜完後，司衛就牽著白墨起身了，把玩著白墨的手
    司衛：“墨兒，我生生世世都不想離開墨兒你，墨兒你也要生生世世的在我身邊”
    司衛的手比他的手大了一圈，還有些涼
    白墨回握住司衛的手，對著司衛笑了笑：“嗯”
    司衛隻是望著白墨沒說話，眼睛裏都是白墨的影子，手也緊緊握住白墨的手
    此時，也許不需要任何的語言，他們就能看到對方眼中的自己
    兩人深情對望了一會兒
    白墨：“走吧”
    司衛點頭，：“嗯”
    司衛早就命人備好了馬，隨時都可以出發了
    白墨：“我們要帶些什麼去嗎？”
    司衛：“我已經讓人做好蛋糕和包子了，我們路過鋪子去拿，直接進宮就好”
    白墨點頭
    兩人先到了鋪裏，拿上東西後，直接駛進皇宮
    很快，馬車就駛入了皇宮大門
    太後這邊也是知道他們今天會來請安的，所以也算是等候多時了
    兩人到時，皇帝和皇後都在
    這是白墨第一次見到皇後
    太後依然慈眉善目，看著也精神不錯
    皇後端莊秀麗，混身透著貴氣，且已有七個多月的身孕了
    兩人給幾位行了禮，又敬了茶
    太後接過茶，喝了口，笑道：“好，好，都起來吧”
    白墨、司衛：“謝太後娘娘”
    太後笑容不變：“來，坐吧”
    “謝太後。”白墨謝過後才走到椅前坐下
    太後點了點頭
    司衛：“墨兒讓人準備了些糕點來，打算讓太後與皇後、皇上一同享用”
    皇後有些高興道：“可是那蛋糕？”
    白墨看了一眼司衛，回道：“回皇後娘娘，正是一些蛋糕和牛肉包子”
    皇帝笑道：“嗯，王妃有心了。母後，就讓人傳上來吧”
    太後點頭：“好，來人啊，把王妃帶來的糕點呈上來”
    “是。”門外的人回聲道
    太後對著白墨道：“多虧了王妃，本宮現在的身體已好了許多了”
    白墨：“太後娘娘吉人自有天相”
    皇帝也道：“王妃就不必過謙了”
    白墨正想說什麼時，侍從也將糕點呈上來了
    糕點都被重新裝到精致的碟盤中，然後每人麵前都放了一碟
    皇後看到這些東西就眼神發直的偷偷吞口水了
    必竟有身孕的人嘴都比較饞，而況是這樣好吃的甜食
    太後也發現到了皇後的小動作，笑了笑，道：“吃吧”
    皇後高興道：“謝母後。王妃也吃吧”
    白墨：“謝太後娘娘，謝皇後娘娘”
    然後就是安靜的吃東西時間了
    白墨也沒客氣，也吃了起來，吃是他把包子都給了司衛
    皇帝：“怎麼？王妃不喜吃包子？”
    白墨：“回皇上，不是的，隻是白墨過了年才能吃肉”
    皇帝等人點頭，也沒再多問
    “太後，王貴妃求見。”侍從在門外通報到
    太後：“讓她進來吧”
    侍從：“是”
    白墨站了起來，等著貴妃來了行禮
    “太後，皇上，皇後萬安。”王貴妃進後就對著幾人行禮
    太後：“起來吧”
    白墨在王貴妃行完禮後：“見過王貴妃，王貴妃萬安”
    王貴妃看向白墨，笑道：“這便是九王妃吧，果然名不虛傳啊”
    白墨：“貴妃過獎”
    司衛：“見過貴妃”
    王貴妃也給司衛回了禮
    太後：“既然來了就坐下來一起嚐嚐王妃帶來的糕點吧。王妃快坐”
    “謝太後娘娘”
    白墨和王貴妃同時道
    這王貴妃長很比皇後漂亮些，言談舉止也透著大家閨秀的氣質
    不過想想也是，如不是這樣，也不會當上貴妃了
    侍從很快又給王貴妃呈上糕點
    皇後笑道：“妹妹來的真是時候”
    王貴妃也笑道：“說得是，妹妹真是有口福了，聽說這蛋糕可是稀罕物呢”
    太後：“這得多虧了王妃，不然我們還吃不到呢”
    “是啊，多謝九王妃了”
    皇後和王貴妃同時道
    幾人邊吃邊聊了些家常什麼的
    王貴妃：“皇上，太後，聽說王妃醫術甚是高明，剛好今日到來，本貴妃想請王妃為之一診，不知可否？”
    太後點頭：“那便勞煩王妃了”
    皇上也點頭：“孤也許久未讓太醫診脈了，今日就一同讓王妃診了吧，王妃意下如何？”
    皇上雖問的是白墨，但眼神卻是飄向司衛，像是征詢同意
    白墨：“白墨從命”
    司衛坐在一旁不語
    白墨自然是先給皇帝探脈的
    過了一會兒
    “王妃，如何？”皇帝看到白墨收回手
    白墨：“皇上晚上就寢時是否經常會頭痛耳鳴？”
    太後幾人也都吃驚的看向皇帝，因為她們都沒聽皇上說過
    皇帝：“王妃果然了得，不錯，孤時常會在晚上出現頭痛耳鳴，隻是都還能忍忍，太醫診脈也診不出什麼來”
    太後有些緊張道：“那，王妃，皇上這是？”
    白墨：“回太後娘娘，皇上頭裏有顆東西，這顆東西現在還很小，所以並不會有太大的不適，但是，如果繼續變大，那就難說了”
    皇後也急了：“那，王妃可能治？”
    王貴妃也是一副著急的樣子
    白墨：“能治，等回去白墨就給皇上配藥送來，隻要按時服藥，注意休息，很快就能健複了”
    太後等人鬆了口氣
    太後：“還好今日讓王妃診脈了，不然那些太醫都診不出來”
    王貴妃：“是啊”
    白墨：“也不能怪太醫，這病太過隱晦，比較難以發現”
    太後：“那皇上可還有其他病症？”
    白墨：“隻是有些過於操勞，脾胃虛寒，再無其他了”
    太後點頭：“脾胃虛寒慢慢調養就好了，現在先把腦子裏的治好”
    白墨點頭應下，然後又去看了皇後
    白墨：“皇後娘娘身體不錯，隻是以後不可食過於油膩的食物，忌大魚大肉，多食些水果蔬菜，不然胎兒過大，難以生產”
    皇後：“這樣啊，自從有了身子，這胃口也漲得曆害，我還以為吃得越多越好呢”
    白墨：“並非如此，現在胎兒已有些過大，皇後娘娘當忌些口才是”
    皇後點頭：“好，多謝王妃了”
    白墨又到王貴妃旁為她探脈
    “王妃，如何？”王貴妃看白墨收回手，並沒有說話，便問到
    白墨正在想該怎麼說，王貴妃已有了不到一個月的身孕，但她的身體有遺傳病因，且胎兒也攜帶有
    這種病白墨知道，現代稱為血友病，是一種凝血功能障礙的出血性疾病
    這種病，就算是一個小小的傷口，也會因為而血流不止，往往需要到醫院搶救
    所以這種病有很高的致殘致生率，重症的還會自發性出血
    但這種病屬於隱性遺傳病，一般也是會遺傳男孩子多些，女孩很少
    女孩也多隻是攜帶者
    攜帶病因的女子與正常男子所生育的孩子，如果是男孩，就有一半的概率會有血友病
    血友病屬於基因病，上一世白墨曾被人求為這樣的病人治療，但異能對此病無效，隻能在孕前做到阻斷遺傳的作用
    “王妃？”皇帝疑惑道
    白墨看了一眼司衛，司衛隻是眼神堅定的看著他，並沒有說什麼
    司衛應該也是察覺到了白墨的欲言又止，但他把決定權交給白墨
    王貴妃：“王妃，可是有什麼？”
    白墨：“王貴妃後家是否有人曾因受傷而血流不止？”
    王貴妃也有些緊張了：“有過，怎麼？”
    白墨：“這是一種隱性的遺傳病，是從娘胎帶出來的”
    王貴妃的臉色有些不好，其他人也安靜的聽著
    王貴妃緊張道：“但是，我並沒有...”
    王貴妃頓住了
    白墨：“這種病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女孩一般是攜帶者，通常不會發病，如果男孩，那...”
    皇後驚道：“什麼？那...”
    王貴妃不知所措，眼睛已經有些紅了
    太後：“那王妃，不能治嗎？”
    王貴妃眼巴巴的望著白墨
    皇帝也有些急道：“王妃但說無妨”
    白墨：“現王貴妃以有不到一個月的身孕，胎兒恐已攜帶病因，恕白墨無能...”
    太後：“什麼？你說貴妃已有了身孕？”
    皇帝也驚喜道：“當真？...”但又想到白墨說的，又是一陣心疼
    王貴妃撫上自己的肚子，淚水就掉了下來
    王貴妃：“不可能，我的孩子不可能會...”
    皇後：“怎麼會有這種病？傳男不傳女...”
    眾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