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5話,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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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話
看著血肉模糊的傷口,吳文頓時一陣惡心,幹嘔了幾聲。他可沒見過這種場麵
白墨看著眼睛都嘔紅了的吳文,問到:“還好嗎?”
吳文順了順胸口,點點頭
“傷口已經爛了,需要把爛肉挖出來再治療。”白墨對粗獷男說到
粗獷男神情難過:“我兄弟可還能活命?”
“能。”白墨說到
有他白墨在,這點傷還不算什麼,隻是不能直接用異能罷了
“要是不能呢。”另一個看起來年紀最小的人說到
白墨能看到他的眼睛有些紅了,顯然是心疼病人的
“如果不信我你們可以去其他地方試試。”白墨說到
“城裏的醫館都試過了,他們都說治不了。”別一個人說到
聽到這話,最小的那人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四弟,聽說百草堂的白大夫醫術了得,他說能治就必定能治。”粗獷男說到
那四弟擦了眼淚,什麼也沒說
“白大夫請您一定要救活我兄弟。”粗獷男說到
白墨看著眼前外形粗獷內心卻細膩的男人,點頭:“我說能救就能救,但要不要我來救,看你們自己決定”
粗獷男看向那四弟
那四弟突然“砰”的一聲跪到地上,給白墨磕了個響頭,然後抬起帶淚的臉看向白墨,說到:“請大夫救救我哥哥”
白墨被嚇了一跳,他趕緊上前把人扶了起來,粗獷男和另一個也過來一起扶人
白墨:“起來吧,我會救活他的”
白墨將東西都準備好,然後說到:“我需要你們幫我按住他,讓他別亂動”
幾人點頭。白墨先把人的手腿綁在床上,然後才讓人按,又在病人嘴裏塞滿布。
其實他是可以用異能將人弄暈的,隻是那樣的話太超常了
接下來的畫麵讓在場的人都終身難忘
白墨用刀將爛掉的肉一點一點的挖出,病人在暈迷中不停的掙紮,痛苦的呻吟聲充滿了整個藥鋪。隔間外的人都被這聲音嚇得直冒冷汗
吳文也緊張得身體不停的發抖,此時的他有多害怕就有多佩服白墨。所以當他覺得要受不了時,就看向一旁淡定挖肉的白墨,心裏就會多一點堅持
按著的幾人都是一身的汗,那四弟更是像個淚人一樣哭出聲
血水從床上滴到床下,床邊的桶裏丟了不少被血浸濕的布條
傷口越清理越大,還好不是傷到動脈,不然也不會活到現在了。這是挨了多久才讓傷口爛到這種程度?到了這種程度竟還能堅持到現在,著實讓人感到敬畏
等白墨清理完,感覺大腿上被挖了個大洞,甚至可見到森森白骨。
這樣的傷口是沒”辦法縫合的。白墨在傷口周圍都用酒精擦拭消毒,又讓吳文給病人喂下止痛和止血的藥
吳文戰戰兢兢的完成著白墨交給的任務。做完這些後,他直接攤坐到了地上,衣背都被汗濕了
白墨做了包紮後,讓幾人把床單都換了。幾人都像剛剛進行過生死搏鬥一樣,攤軟在地上
白墨也沒理會幾人,探了下病人的身體,身體失血過多陷入了暈迷,但總的來說已無大礙
“大...大夫,我哥哥...?”那四弟此時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最重要的就是今晚,今晚他會出現很嚴重的發熱,挺過去了就好了。”白墨說到
“那...”那四弟還想說什麼
“放心,有我,你們現在去找些烈酒來。”白墨說到
這時司衛也人屏風後出來,幾人才知道原來屏風後有人人
“可累了?”司衛走到白墨身旁,看到白墨把把外衣脫了
“還好。”白墨邊洗手,邊回到
司衛沒再說什麼,隻是拿著外衣給白墨披上
“我這就去找烈酒,你們在這等著。”粗獷男對另兩人說到
兩人點頭。吳文這時才慢慢起身開始收拾
外麵的吳為友也進來幫忙,看著地上的血跡和用過的布條,也是心驚肉跳
此時的病人因被汗濕衣服,所以隻能光著身子躺著,隻蓋著被子。
當然都是他的兄弟們換的。司衛可不會讓白墨去脫其他男人的衣服
白墨又讓幾人先去換了衣服再回來。幾人應下了。此時的白墨正躺在沙發上休息
司衛讓暗一去買了些糕點回來
“吃點東西吧。”司衛把糕點放到茶幾上
“我想吃蛋糕了。”白墨也餓了,起身吃糕點
“明日讓安明去做。”司衛說到
安明和安石當然也會做蛋糕的,隻是閑居沒有烤爐
白墨點頭
吳為友看著時不時發呆的吳文,擔心到:“怎麼了?”
吳文隻是搖頭不語。吳為友覺得應該是累了,就讓他去休息了
“鍾桂章...?”司衛剛問到
“暗一借我一用。”白墨笑道
司衛也笑著點頭,然後叫來暗一
“你把這個倒到相爺所有井水中。”白墨遞給暗一一個玉製的藥瓶,小聲到
暗一點頭:“公子放心,隻是將這倒到井中,對小的來說小事一樁”
“那就拜托你了。”白墨笑道
“公子客氣,小的去了。”暗一說完就走了
司衛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白墨。白墨笑了,奏過去,說到:“鍾桂章也服用了那藥”
司衛明日了,剛想把白墨撈過來,外麵就傳來動靜
“大夫,酒找來了。”粗獷的聲音響起,是粗獷男回來了。其他兩人也回來了,他們都換了衣服
白墨白了一眼司衛想走出去,聞了聞,酒的度數不高,但也隻能將就了
“等會如果他發熱了就用酒給他擦身體。”白墨說到
幾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用酒擦身體,但什麼也沒問的應下了
白墨把床的屏風拉上,讓他們自己從外麵搬來椅子守在床邊
後麵又來了幾位看病的,但都是些小病疼,讓他們拿點藥就行了
天快黑時,那個病人開始出現發熱了,而且來勢洶洶。白墨讓幾人不停的給病人降溫,又熬了些退熱的藥湯喂下
天黑了,白墨今晚得守著病人,所以司衛也留了下來。
吳為友本也說一起留下來的,白墨說讓他回去照顧他兒子,他才回去的
安明見自己主子和公子很晚都沒回閑居,就知道應該是藥鋪裏忙的。趕緊給兩人送飯過來
“來的真是時候,我有點餓了。”白墨笑道
安明:果然是在藥鋪的表情
“主子,公子,快吃吧。”安明笑道
“你明日去做蛋糕。”司衛說到
“是,主子。”安明應了下來
吃著吃著,白墨想到那幾個人從傍晚一直在忙,也還沒吃飯呢
“吳文。”白墨叫到
吳文從外進來,問到:“公子?”
“後院有廚房嗎?”白墨問到
“有的,小的正準備去做飯。”吳文說到
“誒...我都忙了你也還沒吃呢。安明你跟吳文去做飯,多做些,那幾個家屬也還沒吃呢。”白墨說到
吳文笑了笑:“我也是剛剛餓了才想起自己沒吃飯呢”
“吳文,你要多笑笑,你笑起來很可愛。”白墨突然說到
吳文一聽,臉立即就紅了起來
司衛瞪了一眼白墨
“公子...”吳文馬上就害羞了
“我說的是實話。”白墨不理會司衛
“公子,我去做飯了”吳文說完趕緊跑開了
安明也跟著快步去了出去
“你剛剛說什麼。”司衛危險的奏過來
白墨歎到:“什麼,我隻是在說實話”
司衛把白墨壓到沙發的角落,什麼都沒說,就是這是直直的看著白墨
白墨幹脆向前一口咬住司衛的肩。但衣服有點厚,感覺隻咬到了衣服,就鬆開了
司衛捏住白墨的下巴,端詳了一下,笑道:“吃飯”
兩人才坐好吃東西了。安明拿來的份量還真不少
“真是太感謝了,還得麻煩你們照顧。”粗獷男不好意思到
“吃吧,要感謝就感謝公子,是他讓我們做的。”安明說到。他從吳文那聽說了些這個病人治療的過程,他看著那被布條包著的傷口都覺得痛
“是啊,是該好好感謝白大夫的,不然我這兄弟...”粗獷男歎到
“那你們吃吧,我們先走了。”安明說完就走了
“誒!”粗獷男在後麵回到
“大哥,白大夫真不錯。”其中一個說到
“是啊,白大夫的恩咱們記著,將來有機會好好報答白大夫。”粗獷男點頭說到
“就算大哥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二哥要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這樣,都是我害了二哥。”最小的四弟說到。說著眼淚又紅了
“別說了,我們兄弟之間就應該這樣,先吃飯吧。”粗獷男說到
兩人同時到:“嗯”
“要不你回去睡吧,我還可以在沙發上睡一會。”白墨看已經深夜了
司衛搖頭:“你躺下來”
白墨也沒在說,躺了下去,但沒有閉上眼睛。突然又蹦了起來,說到:“我們來下棋吧”
司衛:“沒有棋盤,如何下”
白墨:“等等”
然後就去珍桌上,拿一張紙,把軍棋給畫了出來。又找了些已被切成大小不一的藥材。問了司衛軍營中的職位大小,用刀在上麵刻上字,又用墨區分
“我來教你玩新鮮的棋種。”白墨笑道
司衛看著白墨忙碌了好一陣,才忙完了。他看著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一頭霧水
白墨把棋都擺好,然後跟司衛說明了玩法
司衛很快就明白了走棋的規則,且玩得比白墨還要好,白墨老是輸。白墨也很無奈,司衛明日才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