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一 楔子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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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宣和七年(1125年),金朝攻北宋,宋徽宗退位,長子趙桓在十二月十三日繼位,後廟號宋欽宗,年號靖康。靖康元年(1126年)正月同意割讓太原、中山與河間三鎮,後反悔。
    靖康元年十一月遭到十幾萬金軍攻打,於月底攻至皇都開封,同時派康王等三路人往金軍,分別割讓太原、中山與河間三鎮,河北,河東。被圍城十幾日後聽信迷信,派郭京迎戰金軍,被攻破城門,破城後金軍隨意封鎖城內各地金銀為已。
    仍保有大片國土時的大宋欽宗,十二月向金國正式投降。交付全城盡半兵器,搜括開封市內的金銀貢獻於金軍,承認割讓北方太原等三鎮。而此時康王並沒有去金營割地,而是借勤王之名擁兵自守一路南逃(此時正是嶽飛出山在康王劉浩下效力時,曾隨宗澤與金開戰)。
    靖康二年(1127年)宋欽宗和宋徽宗本人及後妃、皇子、公主等三千多人被俘虜,另俘虜皇室少女,婦女、宮女、官女、民女等共一萬五千多人,運至大金國土,大部分作妓女。
    史上徒留一首“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哀其宋室無能,百姓水深火熱飽含亡國之恥。
    遼遠無邊的山地隔空相望,遠遠望去聳山峻嶺之間一眼看不到頭的長長人河向前蠕動。山穀中隨風的飛舞而回蕩的是哀怨的哭泣以及男人憤怒的叫囂。
    隊伍之中其中不乏馬車,騎兵……但仔細辨認卻無想像中的繁華。
    此乃金兵押解宋室皇族的軍隊,宋國破,山河泣,皇帝,帝後,帝姬以及宗室貴族為奴遺往金國。
    跨下高頭大馬走在隊伍前方的是素有戰神之稱的大金國王爺——完顏騖瀾。
    傳說年僅二十出頭的他馳騁沙場所向披靡,卻也噬血如麻其手段令魔鬼也發指。
    更有‘一劍掠地震山河,二劍劈天鬼神嚎’之說。
    時值正午,大隊人馬從京城出發至此時已近半月,眼看即將出關。完顏騖瀾的心莫名的提起。多年來養成的警覺告訴他即將有大事發生。
    太陽毫不吝嗇將它火熱的光輝燒烤著大地。臨近北方已沒有了江南的清怡,到處是黃土沙塵和著幹幹的風吹過。
    隊伍的速度越來越慢,不時有踉蹌著腳步一個不穩摔到地上便再也爬不起來。
    路邊相隔不遠處便可看見衣衫佝僂的屍體。或累死或遭淩辱致死。
    一路上,帝妃,帝女無不是這些男人泄欲的對向。亡國奴的命運……
    這是一頁用鮮血為墨寫成的曆史。
    “王爺”!
    快馬揚鞭,一陣沙塵飛卷而過。身穿黑色鎧甲,一身英氣的副將海都馳馬至完顏騖瀾身邊請示道:“王爺,未將發現一路有人跟蹤,怕是來劫囚的”!
    說著,回過頭看了看後方那頂被風沙侵蝕成土黃色馬車,那裏坐的正是宋帝等人。
    “哼”!冷嗤一聲,完顏騖瀾沒有停下馬,隻是淡淡的哼了一聲。繼而說道:“亡國之君“!
    沒有再多吐一個字,但是嘲諷的語氣,輕蔑的眼神已然說明了他的不屑。
    海都低下頭,慚愧糾結,主子這種回複擺明了是自已大驚小怪。心底汗顏。
    “那……讓未將去查探一番”!
    “快去快回”!
    懶散的說完,他揚起馬鞭狠狠抽了跨下的坐騎,那黑色神駒立刻甩甩脖子長嘯一聲,驚天之泣有如閃電撕破長空。
    接著揚起蹄子使出渾身的氣力飛馳在山嶺之間,疾如電,馳如風的速度世間罕見。
    身後的金兵見狀,更加重揚起手中的鞭子無情的向漢人俘虜們的身上揮去仿佛打的是牲畜一般。
    “快點”
    “跟上……”!
    隊伍被強快了速度。腳下踩過一個又一個被鮮血和眼淚凝成的腳印。
    "啊……救命……“!
    從後方傳來恐懼的嚎叫!聲聲淒厲,絕望的求救。
    一名少年被幾個金兵擒住向路邊的草叢裏拖,少年衣衫佝僂大約隻有十四五風,身體纖瘦,滿麵灰塵卻掩不住天生的朗眉星目,求救的雙眼投向人群,換來的卻是冷眼,白眼以及無視。
    有人認出來那是西晉王爺的世子——趙麟。
    隻見他被幾隻魔爪死死拉住,從他們淫穢的雙眼流露出垂涎,不時傳來大笑。
    “難得見到這麼俊的小子,老子還沒玩過呢”
    “嘖嘖!想是比女人還棒”!
    那少年苦苦哀求著,卻也阻止不了那些畜性的獸行依然被拖進草叢中,傳來撕碎布的聲響,哭喊聲越來越弱,而男人湧滿情欲的低吼卻愈漸高漲,一聲高過一聲。
    隊伍依然在蠕動。在這裏的無外乎一脈相承的血親,在國破家亡麵前所有的親情早已蕩然無承。
    他們心中唯一想到的僅有自保。
    “你們做什麼”?
    本早就上前的完顏騖瀾卻折了回來,隻因一名副將擅離職守,他的軍中不需要這樣的人。
    “啊?王爺”
    “王……王爺……”?
    還未發泄完,那名副將忙提起褲子話也說得不流暢。
    冰冷的眼光掃過地上的少年,已經半死不活了。
    薄唇勾起殘忍的弧線,低啞的聲音揚起:“燒了”!說完,餘光掠過副將揚起馬鞭再次離去。
    那幾人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那名副將複解開褲子再次壓下身子,少年發出痛苦的低語。
    “老子上完了再燒”!
    半刻後,他們提著褲子走出來,身後滾滾濃煙被風吹上天空向四麵八方飄散,和著糾心的哀嚎亦被風吹散。
    還有那……飄蕩著肉香的腥風。
    誰也沒有注意,山頂之上一抹粉紅色的身影俯視著腳下的長隊,她身穿白色絲綢勁裝,外套一件粉色輕紗,十四五歲的年紀卻稚氣,一頭如墨長發隨風飛揚像迎風招展的綢緞滑而黑亮,逸出光澤。粉雕玉鑿的五官俏皮又美麗毫不遜色於國色天香,而眉宇之間與生俱來的的氣勢盡屬王者風範,燃燒著無名之火的眼底讓該屬於她這個年齡的純真盡失。
    她明亮的眸子射出一道精光直入其中一輛馬車,柔情自心生。
    “上天,請您一定要保佑小爹爹平安無事啊”!
    心底默默的祈求。她管不了其他人怎麼樣,皇帝無能被俘是他活該,可是身為重臣的楚離,也就是她最親愛的小爹爹不能出事。為了那個混皇帝太不值得。
    不過為了小爹爹,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小爹爹,蕊兒來救你了”!~
    心底說完,她將一顆珠子拋向上空,侍它被太陽的金色光茫吞噬綻放出五彩琉光之後,突然展開雙臂跳下懸崖。她像一隻俯衝下的金雕,超乎意料的輕功被掌握得很好,身輕如燕,巧然落地以至於毫發無傷。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蕊兒自賞的笑了。赫的,秀眉一蹙:有人?
    “喂,小姑娘……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身後傳來男人調戲的話語,聰明如蕊兒當然不會聽不出裏麵濃重的淫穢的口氣。
    哼!小角色。黑眸眯起射出危險的信息有著不似外表的駭人。
    隻見她輕快的轉過頭,瞳眸中映出海都讒涎的嘴臉以及見到她時的驚歎。
    海都沒見過這麼靚麗的少女。單從衣著來看絕非一般的大戶人家可比,沒有帝女的嬌氣,卻散發出一種出塵之美……一時有了帶回去納為妾的想法。
    蕊兒俏笑著,眼底透出危機一步一步走近騎在馬上的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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