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許生玉覺得累了，終於停了下來。江大司滿臉是血地倒在血泊裏，他拚了命地保持著清醒，隻是再也沒有力氣說話更別說反抗了。
    “小妹妹，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放了你們是不是？你當叔叔我是傻子是不是？”
    “你可以問夏崇！”
    “夏崇就算了，我倒是挺有興趣打個電話給另外一個人。”
    “誰？”
    “羅慈，你認識嗎？”許生玉慢吞吞地走到哭得沒力氣的程韋韋麵前，慢條斯理地問。
    聽到羅慈的名字，程韋韋更加害怕了。她心痛地看著受傷的江大司，她不敢想象羅慈也會變成那樣。
    “我發現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許生玉意味深長地看著程韋韋，“你讓夏崇和你訂婚，讓江大司為你放棄一切，還有羅慈，因為你，讓我的寶貝女兒飛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為了羅慈那個沒用的東西費盡心思。她以為我這個當老爸的什麼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也以為我不知道呢？”
    程韋韋顫抖著，頑強地看著魔鬼許生玉。
    “你是個絆腳石，那該死的羅慈更是。如果不是他，和夏崇結婚的人是我女兒！所以他不僅影響了我女兒的前途，也影響了我的前途，你覺不覺得，他該死呢？”
    “要殺就殺我好了，不關羅慈的事。”程韋韋一聽到“死”字，渾身不停地顫抖。“都是我的錯，不要傷害羅慈，都是我的錯……”
    許生玉並不理會，拿出程韋韋口袋裏的手機撥通了羅慈的電話。“告訴羅慈你現在在哪兒，這樣遊戲才會變得更加有趣。說不說？”許生玉拿著手機湊上去。程韋韋拚命地搖頭，他便一個巴掌打下去。“死丫頭！你說不說？”程韋韋還是搖頭，於是又挨了許生玉一個巴掌。“死丫頭，你是不是覺得江大司還可以再挨上幾棍？”許生玉晃了晃手裏的棍子，卑鄙地威脅她。
    “你殺了我吧……我求求你，殺了我吧……”程韋韋一邊哭一邊喊。江大司已經丟了半條命，如果連羅慈也受到傷害，她寧願去死。
    許生玉這次不再口頭威脅，而是直接一腳狠狠地踹在江大司的身上。
    “我說！我說……”程韋韋絕望地坐在冰冷的地上。不能反抗，隻能順從。
    電話那頭的羅慈早已聽到了程韋韋悲痛欲絕的哭聲。他總是能感覺到總有一天會出事，隻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會來得這麼早。
    程韋韋突然很後悔，她不該在賀卡上寫上那樣的字眼，更不該送去生日蛋糕。如果她早點狠下心來和羅慈撇清了關係，和江大司和夏崇都撇清了關係，事情絕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從一開始，她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隻是默默地喜歡羅慈就好了。她情願她和羅慈永遠隻是陌路人，也不想看著他受到傷害。
    “韋韋，告訴我你在哪兒。”羅慈顫抖地問，他強迫自己保持鎮定。
    “羅慈，別理我，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程韋韋還想竭力挽回。她還天真地以為現在和羅慈斷絕關係還來得及，可是她錯了。
    許生玉一巴掌打在程韋韋的臉上。“小賤人，我讓你打電話是叫你羅裏吧嗦的嗎？”他狠狠地瞪她一眼，把手機拿了回來。“羅慈啊，我們家飛飛現在怎麼樣了？”
    “許生玉！把韋韋還給我！”聽到程韋韋的聲音，羅慈再也無法平靜了。
    “羅慈，你聽好，我給你二十分鍾，如果你趕不到的話，就等著幫程韋韋收屍吧。”許生玉把程韋韋的手機扔到一邊，江大司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從江大司的身上拿出手機，回頭看了一眼江大司，那可憐的小子早已經被打得不能動彈，麵目全非，不知死活。“喂？春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