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鏡花水月·矛盾的心·屍魂界  第二十二章:練習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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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到班級就看到女生們興奮得在討論些什麼,男生們也精神抖擻。但琉奈依舊事不關己地找到自己的座位,趴在桌上。
    昨天和露琪亞聊到很晚,現在還有些睡眠不足呢。
    琉奈打了個哈氣,露出了個淺笑。
    右手撐著頭在假寐,耳邊傳來女生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聲。
    “聽說今天來的是十番隊日番穀隊長?”
    “是啊,不過往年不都是在三年生時才來的嗎?這次怎麼提早了?”
    “不知道啊,不過能那麼早就看到隊長級的人,真是幸運啊。”
    “好想快點被指導啊。”
    琉奈用手捂住耳朵,嘈雜聲漸漸減少了。
    真是煩啊,不就來了個隊長級嗎?用得著那麼激動嗎?嘴裏嘟囔著的琉奈在一片嘈雜中陷入了沉睡。希望今天藤野老師不要在叫她回答問題了,她很困呢。
    迷迷糊糊的看到眼前有一個屋子,琉奈的心停頓了半拍,腳步像有意識似的往屋子裏走去。有很多很多人,不,確切得來說有很多小孩,才是到她腰處。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們的模樣,自己卻越過他們在一所房間門前停住。
    不自己走了?琉奈詫異似地往裏麵望望。
    淚水像壩決堤似的往下流,琉奈想要抹掉自己流下的淚,可是淚水怎麼也莫不幹盡。為什麼要哭呢?琉奈問自己。她不過是看到兩個小孩的背影罷了。
    那個較小的小孩似乎輕輕地在給較大孩子的臉上塗著什麼。琉奈想要往前一步看清那兩人的模樣,但腳卻像釘住一樣邁不開步子。
    回頭,快點回頭。琉奈不知心中為何想要知道他們的模樣,這是心中很強烈的宿望。
    那個較大的孩子偏轉了一頭,似乎笑著揉了揉小孩的頭發。那偏轉的一角正好讓琉奈看到了他的側臉,晴天霹靂,一個答案呼之欲出。琉奈張開嘴想呼喚那個男孩,可是話到嘴邊他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霧漸漸濃了起來,隔開了她與他們。慢慢的所有的一切都被霧給吞滅了。
    [主人,醒醒。]沙華冷清的聲音在琉奈耳邊響起,讓她從夢中驚醒。
    她條件反射地從座位中站起。(由於以前沙華叫她起來時,總是有老師問她問題。)
    映入眼簾的是銀白色的頭發,接著是碧綠色的眸子。熟悉的顏色讓她心中劃過一絲苦澀。
    錯了,在額頭上還能看到一個大大的‘井’以及微皺的眉頭,一切似乎夠有些熟悉。
    琉奈摸摸手中的鏈條,平複好心思後,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她看著這個站在她麵前、比她矮的少年,以及周圍沉寂的氣氛,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繼續上課。”冷清的聲音打破了僵局,白發少年走回了講台。眼鈍的琉奈這才發現少年身上穿著的象征著隊長的白色羽衣,衣服的背後赫然刻著‘十’這個數字。
    不用猜也知道了,這就是往後一年中為他們指導的十番隊隊長。還沒收起尷尬笑容的琉奈又無語的扯了扯嘴角,貌似她在隊長的課上睡著了……她的膽子也太大了。
    隻是那個少年有些眼熟,不過,她應該不認識隊長級的才對。琉奈用手抵著頭,煩惱的想著,她還沒忘記她來幹什麼,隊長,還是繞道走比較好。
    收回手,她發現手上竟然沾到了水。她的手撫摸到眼睛處,那邊還殘留著淡淡淚痕,她哭了嗎?是為了那個夢?隻是在夢中她又看到了什麼?
    琉奈的腦中一片空白,呆愣的望著手鏈上掛著的綠色珍珠。她一定看到了什麼!
    之後這節課還是很平淡地上完了,沒有人理會這段小插曲。
    課間,琉奈拿著一本寫著鬼道咒語的冊子,眯著眼仔細的翻看了幾遍,確定自己所背的咒語沒有出入。她皺了皺眉頭,為自己發動不出鬼道感到迷惑。
    下節又是鬼道課,她又要努力了……
    但由於接下去一年由日番穀隊長親自指點,所以這節課安排了個綜合練習。
    琉奈等在旁邊,作為第一名與天樹風鳴一同輪為最後一場的對手。琉奈仔細地看著每一場的比賽,她雖作為第一名,但其實還是有很多不足。
    現在她們隻學了鬼道和白打,而且都是淺層。唯一的戰略就是近攻白打,遠攻鬼道。
    可是,她看見又一名學生利用遠程攻擊的鬼道戰勝了,她摸摸了臉頰處已結疤的傷痕,有些不確定的想,這次的勝利會拱手相讓嗎?她抬眼望了望天樹,那人臉上掛著滿臉的自信。
    或許,有些危險了……
    琉奈和天樹的對打開始了,或許這才是日番穀進行這場練習的目的。
    天樹的白打不如琉奈,而且一度被壓其下,所以她很聰明的拉開了距離。鬼道,說不定這位天才的弱點就是鬼道,天樹看到琉奈靠近時,連續發動多個舍棄吟唱的鬼道,並再次拉開了距離。
    可惡,根本近不來身。琉奈始終與對手隔著一段距離,到現在都隻是狼狽的躲避鬼道。
    日番穀在旁邊看著皺起了眉頭,不明白琉奈遲遲未攻擊的原因。
    “君臨者!血肉的麵具、萬象、振翅高飛、冠上人類之名的東西!……”沒錯這正是琉奈喊鬼道的咒語。
    她能發動鬼道了?天樹一愣,賭氣地想要和她在鬼道分個高下。
    “君臨者!血肉的麵具、萬象、振翅高飛、冠上人類之名的東西!……”所以她喊出了與琉奈一樣赤火炮。
    隻是,琉奈嘴角劃過了個計謀得逞的微笑。迅速來到天樹身旁,利用她還未來得及撤下鬼道,製住了她。
    “不好意思,我贏了。”琉奈在天樹耳邊低語道。
    她利用天樹希望與她爭高低的心理,假裝擺了個鬼道的姿勢,引她上鉤。
    “你!……我明白了,你根本發不出鬼道。”原本憤怒的天樹轉眼笑著說。否則她怎麼可能如此迅速的撤下鬼道。
    琉奈的身形一頓,抓著天樹的手又用力了幾番。“不管怎麼樣,我可是光靠白打就打贏你的。”(以上聲音隻有她們倆才聽到)
    “好了。現在我給大家總結一下。”日番穀的話打斷了琉奈她們的暗自較勁。
    “依嵐同學,你的白打技術不錯,但是為什麼在對打中不用鬼道,是對自己的白打太自信了?”他一語點中琉奈的弱處。
    “我……”被提名的琉奈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釋,可看到與哥哥一樣綠色的眼睛,不免有些心痛,頭偏了過去,不再解釋。
    “她根本發不出鬼道。”天樹有些幸災樂禍地答道。
    “怎麼會。”日番穀驚訝地望著傳說中靈壓非凡的女孩,第一次碰到有強大靈壓卻發不出鬼道的人。
    “日番穀隊長,我去練習了。”受不了大家異樣的眼光,琉奈決定找個角落去練習了。
    日番穀望著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又繼續為其他學生指導。
    “君臨者!血肉的麵具、萬象、振翅高飛、冠上人類之名的東西!焦熱與爭亂、隔海逆卷向南、舉步前行!破道の三十一:赤火炮。”
    琉奈累得躺倒在地,順帶閉上了眼睛。她已經不知道這是她發動的第幾個鬼道了,現在周圍已經很安靜了,大家都回宿舍了吧。
    那她也回去吧。琉奈坐起了身,想站起來,卻發現渾身都沒有了力氣。胳膊和腿因為一直擺同樣的姿勢都有些麻痹了。
    她失笑地靠坐在牆壁,現在連動也不能動了。
    一塊毛巾遞到她的麵前,她抬頭望了過去,眼因為勞累而有些犯花,但她還能看到那熟悉的綠色眸子,那略帶關心的神情。她失神地喊著“哥哥。”,伸出略有麻痹的一隻手,便昏睡過去。伸出的手因主人的不省人事而低垂下來。
    一隻手抓住了低垂下來女孩的手。
    看著不省人事的女孩在睡夢中依舊皺著眉頭,歎氣聲在周圍響起。女孩的身體離開了地麵,一雙手抱著她離開了練習房。
    “在這睡覺會著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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