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夢頻驚 40 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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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深,我坐在小沙發上,看小噼啪吞食納蘭筠剛給它留下的一團火焰。它吃火焰的樣子就像人在吃棉花糖……可我看得喉嚨發燙……
宇文嵇走了過來,我見怪不怪了,隻當他也住在這裏,來去自如。他坐下便問,“那藥師怎麼樣?”
我瞪著他把今天黃昏的光榮事跡說了一遍,最後總結陳詞,“黃昏,他該姓狂才對!”我鬱悶至極,宇文嵇卻笑得前俯後仰,“我倒不知道他會是這樣的古怪。”
我沒好氣地瞪著他,“澈還沒到?”
宇文嵇盯著我,不說話,看得我心裏發毛,才想開口,他搶先道,“幹嘛那麼關心澈?我吃醋。”
“呃——你吃哪門子醋?”
他愁眉苦臉地說:“我媳婦心裏有別人,我能不吃醋嗎?!”
“閉嘴,誰是你媳婦!”
“你叫我閉嘴?”他突然眯起眼,故作不解,“你是在暗示什麼嗎?”
“絕對沒有!”我停下咆哮,“明天你去找黃昏拿解藥送去給熹的母親,讓她用自身的血送服解藥,連服三天,自然就不會生這個‘怪病’了。”
“好。”
“他給了我解藥,接下來我會繼續假裝中毒,你找個地方安置好黃昏,我不能留他在身邊,一會穿幫二會給他帶來危險。”
“你要繼續假裝中毒?”
“現在太後防我了,我不想和她硬碰,我手裏沒什麼證據。我在想,讓她以為自己成功了,會不會就放鬆警惕露出馬腳?”
他沉默了一下,“也許會,但你預料不到這期間會不會出什麼婁子。”
“不敢保證,不過,這樣我可以反明為暗……”
“奇怪!”宇文嵇突然一臉驚疑不定。
“什麼事?”
“噓。”他突然消失不見。
我疑惑地看著人去座空的沙發,又發生什麼事了?
小噼啪“唧——”地叫了一聲,我轉回頭,以為它要我繼續看它的吞火表演,卻看見它的眼神警惕不安,直盯著陽台。
我困惑地轉頭,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尖叫了出來。陽台外站著一個人,躲在窗後透過玻璃正望著我,風吹起窗簾,他時隱時現,詭異無比。
我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液,喉嚨裏發出“咕——”的一聲。
“誰?”我的聲音聽起來又尖又細,充滿恐懼。
“別怕,是我。”突然他出聲回答,並走進來,聲音很熟悉,卻想不起。
他出現在燈光下,竟是司徒曦?!
“是你……”我鬆了一口氣,“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隻是看殿下今天沒上朝,想來看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他的語氣依然溫柔,卻帶著幾分窘迫,像被人當麵揭穿了把戲一樣。
我盯著他,突然忐忑不安,宇文嵇知道是他為什麼會驚疑為什麼要躲開?難道他是後媽派來的探子?我是不是該裝一下突然昏睡?
“既然殿下沒事,我,那我就走了。”他突然尷尬地笑笑。
“等等……”我突然不由自主地挽留,自己也嚇了一跳,但話已出口,隻好接下去,“難得你這麼有心,坐下聊聊?”
他難以置信又受寵若驚,盯著我看了一會,最後卻閉眼,搖頭,輕聲說道,“不,不打擾你休息。”轉身,離開。他的每個動作都緩慢和猶豫,像是在做艱難的選擇。
宇文嵇又重新出現,一臉思索狀。
“你覺得他是來試探情況嗎?”我輕聲問,心裏卻希望答案是否定的,托著我的手領我入座的溫暖,遞來帕子的體貼,為我解圍的溫柔……種種感覺仿佛一一重現。
宇文嵇若有所思地盯著窗外的夜色,“也許他是探子,又也許是真正的關心,不過,兩種情況無論哪種對你都不利。”
我低頭不語。
原來,在這個世界,有情也好,無情也罷,竟都不是我能承受得起的。
宇文嵇突然臉色驟變,又驚又喜,轉而又凝重起來,緊接著,向我說,“澈說他已經抵達了,熹沒死,但是情況很糟糕,動彈不得,四肢已經發硬,關節都無法轉動。”
四肢發硬?我驚叫起來,“霜竹冷!”
“什麼?”
“霜竹冷,此毒入侵筋骨凍結四肢,寒氣一旦進入五髒六腑,則血液凝固而死。必須把中毒者放在藥湯中加熱直到出汗。”我沉聲複述秦冷煙的話,然後激動地喊,“速度去讓黃昏配製解藥。”
宇文嵇瞬間已經無影無蹤。
翌日晨,我依然把曉寒趕出去,拒絕上朝。
我踱著步,一圈又一圈,焦急地等著宇文嵇的消息。
“不太順利,至今還缺一味藥。”突然宇文嵇疲憊的聲音鑽進耳內。
“那怎麼辦?”
“我已經派出所有能用的人去找了。”宇文嵇揉著太陽穴。
“確定是中了霜竹冷嗎?”我不得不確認。
“是,症狀全都符合。”
“那裏情況怎樣?”
“不太妙,邱仲攬下了所有號令權。如果熹不是有他的炎焱守著,很可能早就遭毒手了。”宇文嵇突然閉眼,“我先回去了。”
“殿下,”門外響起曉寒的聲音,“有貴客求見。”
“什麼貴客?”我詫異地問。
“他沒有說。”
“好吧,你讓他等等,我就下去。”
“是。”
貴客?會是什麼人……我狐疑地去換上隆重華麗的禮服,不能失禮。
緩緩走下樓,目光掃到會客廳裏坐著的“貴客”時,我差一點就問候了他家長輩,來人竟是周賦!我盯著他,心裏納悶,他不是被後媽處理掉了嗎?
“見過殿下,在下周賦。”他倒是不卑不亢地站起來行禮,看著我的眼神,卻是絲毫不記得他曾當著我的麵罵我,想來,也許他從來都是目中無人。
“你——有什麼事?”我也故作不知。
“我來向殿下求婚。”
我頓時覺得下巴被地心引力扯著往下掉……“這個……”我收回下巴,“我不答應。”
“我預料到有這個答案了,但我必須知道原因是什麼。”
我幾乎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莫非他是後媽丟來的另一枚炸彈?
他見我不答,自顧自說,“是不是覺得在下其貌不揚?或是身份不夠尊貴?要知道,每個人的靈魂都是平等的……”
我急忙打斷他,“不不,不是這樣的。”
“那是何原因?”
我眨了眨眼,故做害羞狀,“這個,是因為我心有所屬。”
“那無妨,我願意公平競爭,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因為我……”他又開始了長篇大論。
我在內心做猩猩捶打胸口狀,嚎叫著,後媽,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周賦對著我自我推薦了足足三小時,而我聽進耳的通通隻是“吧啦吧啦……”簡直是餘音嫋嫋繞梁三日不絕,讓人頭昏腦脹心口氣悶……
看著他口沫橫飛唾液四濺的樣子,我忍無可忍地打斷他的自吹自擂,問:“不曾有人說你自大嗎?”
“自大?為何?我不是一個空談家,我是一個實幹家。作為一個男人,不該連這點自信也沒有。”
盯著他自信十足的表情,我突然計上心來。結案周賦是後媽給我出的題,而各地的動亂更是由她一手策劃的,那我不妨來個借力打力,且看她如何取舍。
於是,我拍著桌子說道:“紙上談兵有何用,你既然把自己誇得無所不能,那我就封你為特使,限你三日之內擺平各地的暴動,如果能夠替我解決這個問題,那麼給你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又有何難。但,若是做不到,休怪我無情。”
隻見他略略猶豫,最後自信地點頭,“絕對沒有問題。”
目送胸有成竹的周賦離開後,我忍不住想要笑出來,瞥見一邊侍立著的曉寒,我壓下笑意,故意眯眼打了個嗬欠,慢慢起身,扶著樓梯彎著腰一步一步挪上樓。我的背影看上去精疲力竭,然而,如果你能看到我的背影,你會發現我的嘴邊在抽搐著強忍著笑。
周賦啊周賦,給你競爭的機會,並不等於你就有機會,我依然可以隨時判你出局。
而至於後媽,則更有意思了。我猜她想選擇周賦這一棋子。那麼我將會告訴她,自那次她替上官宏向我表白心跡之後,我亦發現了他是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所以周賦一邊涼快去。而脫離了她控製的上官宏早已沒有她計劃中的那麼有價值了。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她的表情了。
當然,要是她考慮到這一點,則周賦就連競爭的機會也沒有了。
不過,無論如何,當務之急是要找宇文嵇撤掉他派去的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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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某已穿越,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砍柴喂雞養貓。。。本章經長途電話N個,口授N人,經波折無數追討數日求人若幹,最終才完成,大家要珍惜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