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月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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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牌BY桃子
在某個大城市裏的某個弄底的一個小帳篷裏,銀色直發長及腰部的女子坐在一張鋪著天鵝絨桌布的胡桃木矮桌的一邊,而另一邊則是二個神情非常緊張的女生。
銀發女子淺淺地扯動了嘴角,那湖水般平靜的藍眸仿佛被什麼拔動了一般,蔥白如玉的手輕輕地翻開了桌上牌,牌麵上一對俊美的男女緊緊相擁,地上那些綠色的藤蔓把二人從腰部以下全部纏在一起。
“這。。”左邊的女生握緊了拳頭,緊張地注視著銀發女子。
“客人,你的戀情很快就會開花了,你們是二情相悅的!”銀發女子的嘴角微微上揚,藍色的眸子裏滿是笑意,但是說出這句話的卻不是她,而是她左肩上的一條黑黑的像小蛇似的東西。
“啊!太好了!謝謝!小鈴,你聽到了嗎?舒哥哥一定也是愛著我的,我好高興!”左邊的女生興奮地拉著右邊的女生的手。
“這張牌是我送給客人當護身符,等你得到你滿意的答案後,請還給我!”銀發女子從三角椅上站起來,輕輕地拿起桌上那唯一一張被翻開的牌。
“咦?可以給我嗎?”左邊的女生受寵若驚地看著銀發女子的藍眸。
“請。。”銀發女子把牌麵翻了回去放在女生的手上,那黑色的牌底上隱約看得出一些銀色的古怪文字。
“那就謝謝了!”右邊的女生拉著左邊女生空著的那隻手,“希望你的占卜會準呢!”右邊的女生狠狠地瞪了銀發女子一眼,二人急急地衝出門去。
看著那扇因為急速打開又關上的門發出響亮聲音的門,銀發女子眯起藍眸,“看來很棘手呢,嗬嗬!”肩上的那條蛇發出冷冰冰的聲音。
那幢存在於異空間的哥特城堡今天依然平靜如水,隨著二位店主的外出,這個本來就沒有人煙的地方就隻剩下黑衣的女仆一個人了。
“好。無。聊。啊!”安娜用中指卷著從發帶裏滑出來的亞麻色卷發,碧綠的眼眸對著牆上那副自己的畫像發呆。
“安娜!!又在偷懶!”一個安娜幾乎天天都能聽到的聲音從身後傳了出來。
“夜大人,沒。。沒有,我在擦窗啊!”安娜看都不敢看聲音的主人,胡亂地拿了塊抹布抹起沒有玻璃的窗來。
“噗,哈哈哈哈哈哈~~~~”非常誇張的笑聲繼而傳入耳中。安娜緊張抓著衣角,這個笑聲她可從來沒有聽過,夜大人一般隻會冷笑,像“嗬嗬”,星大人笑起來一般不會發出聲音,所以也不是星大人,那,這個笑得一點也沒有水準的人是誰?難道是幽靈!!!
“惡靈退散~~~我打打打~~~~”安娜閉起雙眼抓過身邊的掃帚轉過身一陣猛打。
“安娜!”
咦?是。。星大人的聲音?安娜停止狂打,把掃帚擋在自己麵前,透過掃帚的縫隙,首先看到得是銀色的長發!視線慢慢向上移,藍。。藍色的眼睛!!!果然是星大人!
“星大人,安娜好怕啊,剛剛。。”安娜扔掉手中的掃帚一個飛撲,但是卻摸到了不應該有的東西,“星。。星大人的。。胸。怎麼有這麼大塊的肉啊?”
“哈哈哈哈,安娜你真是好玩啊!”一個陌生的聲音自眼前這個人的嘴裏傳出來。安娜緊張地跳開,直視眼前的這個“人”。
長及腰際的銀色長發,白晰得無血色的皮膚,身著一件緊身的黑色裙子,裙尾的黑色蕾絲又使其不顯老成,而有一種特殊的魅力。那隻藍色的眼眸不同於星大人的藍色,星大人的眼眸是近乎透明的冰藍,而她則是深如湖水般的藍色。那深深的藍色,藍得好像要把注視著它的任何人吸入湖底般。
“嘿,你一直在看著我,是不是愛上我了?”安娜一直盯著此人的外表看,絲毫沒有發現她已經來到自己麵前。
“啊啊啊~~~你。。你。。你幹什麼啊!”安娜再度想向後跳,可是身後已經是窗台了。隻好側過頭避開她的目光。
“你的眼睛果然是寶石的顏色呐,真漂亮,我以前隻能遠遠地看你,真是無聊啊!”深湖藍的眼眸再度對上安娜的眼睛。
“你。。你是偷窺狂啊?救命啊,星大人,夜大人,來救安娜啊。555555~~~”安娜一聽此人說出的話,心中一個惡寒,可惜此時孤立無援,早知道早上應該和星大人一起出去的。現在碰到變態了,逃也逃不掉。
“我可不是偷窺狂哦!算了,不和你玩了。”銀發女子轉過身慢慢地在店裏走動。
“呼~~”安娜平息心中的害怕,偷偷地瞄了瞄仍在走動的女子。
“哦,對了,和你說了這麼多話,我連名字也沒告訴你呐。失禮了。”銀發女子突然又閃身到安娜身邊。安娜緊緊地抓著掃帚,隻有這個好搭擋能在危機時刻幫助自己了!
“我是瓏月,對於你來說是初次見麵,不過對於我來說,我已經見過你很多次了!”
“那個。。能不能講得簡單一點?”安娜一時之間不明白這個叫瓏月的人講的是什麼。
“不好!”瓏月非常肯定地說,“啊!差點忘記了,我來可是有事情的!”瓏月開始在身上東摸西摸,似乎要找什麼東西出來。此時安娜才發現,瓏月右眼上的那撮頭發是黑色的,長度剛好把右眼整個遮了起來,是因為有傷痕嗎?
“那個。。。”不知道為什麼,安娜對於瓏月的那撮黑發下的東西很感興趣。
“喏,這個暫時放在店裏寄售吧。過幾天肯定會有客人來買的,不過我不擅長和人類交流呐,就交給他們了。”瓏月終於找到了一個漆黑的盒子交到安娜的手裏。安娜趁瓏月的頭靠近她的時候,用手一撥。
紅色,火焰般的紅色,乍看之下和夜大人的眼睛顏色一樣,但是夜大人的紅卻是鮮血般的色彩。
“啊呀呀,被你看到了啊!安娜真是不乖!”瓏月退後了幾步,黑發又遮住了右眼,“我可是發過誓的,第一個看到我右眼的人會成為我終生的伴侶哦。”
“唉?我。。我不會是第一個吧?”安娜快要抓狂了,她可不想和這個怪人過一輩子,她要她的少爺。
“是,那是不可能的。”瓏月看著安娜好玩的表情終於說了句安娜感覺很安心的話來,“啊,時間差不多了呢,安娜你和他們說,還有二個月就到我生日了!我想我們一定會再見的。”語畢,瓏月的銀發,藍眸,黑衣一起消失在無的大廳裏。無又隻剩下安娜一個了。
良久,店裏的鏡子和大門一起閃動了一下,夜和星幾乎同時回來。
“安娜,你又在偷懶!”夜一眼就看到仍是站在沙發邊上呆呆地看著那個消失點的安娜。
“沒有反應。”星脫去身上的外套,走到安娜旁邊。
“星。。星大人!鬼啊!安娜看到鬼啦,安娜好怕啊。好可怕啊!”安娜緊緊扯住星的衣服。
“啊?鬼?自己是妖靈還怕鬼?”夜無奈地搖搖頭,對於等級處在鬼之上不知道多少級的妖靈安娜來說,怕鬼?說出去要笑死人的。
“不怕不怕,慢慢說給我聽。”星倒是非常有耐心安撫安娜。
待安娜把事情經過全部告訴星和夜之後,二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原來是小月來過了。”夜開始著手整理今天收到手的帳款。
“小月還是那麼喜歡欺負安娜啊。”星提起門邊的箱子,今天進得貨要早些拿出來。
“唉?星大人和夜大人知道這個人啊?”安娜把事情說出來之後,心裏輕鬆多了。
“嗯。”夜和星同時回答,語氣裏有些無奈。
“啊,對了她還給我一個盒子,說是要寄售呢。”安娜從口袋裏拿出那個黑盒子。
“唉?命牌?她把這個給我們幹什麼?”星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裏麵是一付做得非常精製的塔羅牌。黑色的牌底上時隱時現出銀色的神秘文字。
“安娜,她還有說了什麼嗎?”夜大大地歎了口氣,安娜還是第一次看到夜大人一副挫敗的樣子。
“好像說她還有二個月要生日了!”安娜想了想說。
“啊!”星和夜同時驚叫。
“唉?怎麼了嗎?”安娜被嚇了一大跳。
“時間過得真快啊!還有二個月了。”星隨手把盒子放到茶幾上,示意安娜去倒些茶來。
“看來是來不及了,怎麼辦?”夜停下手中的帳,坐到沙發上。
“你說,奇跡會再降臨嗎?”星淺淺地笑了下。
“不知道。”夜鬆開盤著的頭發,黑色的頭發如瀑布般直瀉而下。
“啊!客人,歡迎來到無。”門口這邊傳來安娜的聲音。星的眼神看向那付塔羅牌。
“哦,看來小月送給我們的是一個大禮物。”夜眯起眼睛,看著牌背麵那些銀色的小字越來越明顯。
這。。這裏倒底是什麼地方,紫鈴驚恐地看著這個長得像洋娃娃似的女生,自己明明是去找那個命相師的,把那張戀人的牌還給她。她最好的朋友小愛喜歡上了自己的青梅竹馬舒,本以為脾氣古怪的舒是不會喜歡上像小愛這種非常纏人個性的女生的,沒有想到,就在算出那個結果之後,小愛拿著牌去向舒表白,居然成功了!二個人最後永遠地在一起了,一起死於一場車禍,這也算是一種幸福吧。如今小愛已經死了,這牌還是要還給命相師,順便紫鈴想算一算自己的命運。可是當紫鈴走進那個占卜屋之後,就來到了一個怪怪地方。灰蒙蒙的天空上掛著幾絲雲,時而閃過幾個紫色的閃電,時而發出幾聲宏長的響雷,而屹立在環境之中的是一幢奇怪的建築,它中間的那扇門的左上角有個奇怪的標誌,五之金箭成前二後三的倒著排列,三條吐著紅信的黑蛇纏繞其上,而標誌的下麵有一個銀色的“無”以及“W。U”。眼看著前麵隻有這一幢建築物,天上又好像要下雨了,雖然這個建築物看起來好詭異。但,還是進去吧。
“客人,你看中了什麼商品麼?”有人打斷了紫鈴的回想。啊,黑色的直發服貼地披散在肩頭,黑色的眼眸裏似乎閃過一絲紅光,這位絲毫不比剛才那位洋娃娃遜色。
“唉?我。。我。。”紫鈴神色慌亂。
“啊,這是店裏的商品呢,客人是來還商品的麼?”夜一撩黑發,指了指紫鈴手中的塔羅牌。
“什麼商品啊。是個銀發的怪女人給我朋友的,我隻不過。。。”紫鈴緊張地一收手,像是握住百萬支票似地捏著,眼睛卻因為說了慌而不敢正視夜,恍惚中看到了一絲銀發,“總算找到你這個女人了!”紫鈴捏住那抹銀色用力一扯,但那銀發卻像有生命似的快速從她的手中逃出。紫鈴心中一驚。
“客人,我哪裏長得像女人了?”星揉了揉被扯到發痛的頭皮,冰藍的眸子裏有些怒意。
“唉?男。。。男的?”紫鈴注視了星好久。雖然是一樣的銀發至腰,雖然都是藍眸,但是站在她眼前的這位的確不是那個給小愛算命的女人。
“的確是我們這裏的商品嘛。”趁紫鈴一個不留神,夜從她手上抽走了那張牌。果然,牌背麵的銀色小字上閃過鮮豔的紅影。
“啊,我的牌!還我。”紫鈴欲伸手搶回,剛好一眼瞄到夜身後的那整付的塔羅,“就是這付牌,你們和那個算命的女人什麼關係。”
“客人不用這麼激動,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夜的眸子紅光盛起,嘴角的孤度越加明顯。
“哼,你知道?”紫鈴雖然覺得眼前的這個漂亮女人全身都是危險的氣息,但她不會因此服輸。
“當然,不過,客人,我想知道這張牌原先的主人為什麼不能親自還來的理由麼?”夜接過安娜遞來的藍山,最近她喜歡上這種人類的產物。
“小愛已經死了,和她喜歡的人一起出車禍死了。”
“哦,看來是個可以接受的理由。”輕輕喝上一口苦澀的咖色液體,夜的玉手一伸,桌上的命牌像有生命似的飄了起來,圍著紫鈴擺成一個空間的無限圖像。
“你,你想幹什麼!!!”看著周身銀光閃爍的詭異場景,紫鈴的心好似提到了嗓子眼。
“當然是為了完成客人的心願。”夜的眸紅似血,像看著獵物似的盯視著紫鈴,“你想用這牌算命,不是麼?”
“不是,我不要算了,我要回去!”原本黑色的眸子居然會變成血的色彩,而且,那漫天飛舞的黑色塔羅居然銀光大盛,比起在那個黑漆漆的小屋子裏算命的怪女人,這個閃著悶雷的古堡更顯可怕。紫鈴的內心完全被恐懼所占居著,完全忘記了當初的目的,不顧一切地衝出門去。
“客人什麼也不買就回去,我們會為難的喲。”女仆打扮的可愛女孩,扯著把高級掃帚,眨了眨如碧綠琉璃般的眸子,把紫鈴攔在了門口。
“讓開!”紫鈴伸手想推開她,卻撲了個空,徑直摔倒在地,回頭看了看那個透明的身體,茶色的卷發若隱若現,隻有那對綠眸特別的清晰。天啊,她到底是闖進了什麼地方。
“客人,你的命運已經算出來了,不來看嗎?”自客廳那裏傳來夜的聲音,紫鈴突然直起身子,像著了魔似的一步步地走了過去。
茶幾上擺著太陽宮的牌陣,陣中的那張牌微微浮起半分,夜的紅眸已經恢複墨黑,定定地看著紫鈴的眼睛。
“要我幫你翻牌嗎,客人?”
“不,我自己來!”紫鈴的聲音無比堅定,自己的命當然要自己來看,手指一寸寸地離那付黑牌越來越近,耳中已經什麼也聽不到了,腦子一片空白。
“快閃開!”就在夜得意地看著紫鈴在她的法術之下翻牌,星的聲音卻自身後傳來。身體被人狠狠地向後拉扯,眼前一片白光,接踵而來的是巨大的轟鳴聲。
過了很久,灰塵才漸漸散去。
“啊啊啊~~~客。。客廳都黑成這樣了,讓人家怎麼打掃啊!”不過是個小小的爆炸當然不會讓古堡倒塌,倒是華美的客廳炸出了一個黑黑的坑,安娜撥弄掉纏在頭發上的瓦礫,看著一地的狼籍,發起牢騷來。
“那就不要打掃了,陪我去玩吧,安娜?”瓏月的聲音突然從邊上冒了出來。
“唉?啊啊啊!!!!!你你你從哪裏出來的。”安娜慌亂地急退,抓了半天也沒抓到掃帚。
“哦,你想我的時候我就會出來了。”瓏月拔弄著銀色的長發,身體飄忽忽地站定。
“我可沒有想過你!!!”安娜退至另一邊的牆壁,綠眸裏盡是害怕的神色。
“咦~~安娜你好無情呀。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未婚夫呐。”瓏月又靠近幾步。
“我!對!女!人!沒!有!興!趣!”這回安娜可是聽懂了,眼前這個長得既像夜大人,又像星大人的人,絕對是大變態!
“哦,原來安娜對我的性別有意見,早說嘛,”瓏月手一揮,安娜隻覺得眼前一陣晃忽,“親愛的安娜,這個樣子,你滿意嗎?”
“嗯???”轉眼間,瓏月的長銀發變成了金色的中長,原本湖水藍的眸子也轉淡轉淺,最終成為近乎透明的紫色,那身及地的長裙被瓏月輕輕一扯,露出裏麵的緊身皮裝來。
“安娜,你迷上我了?”原本古怪的女子一瞬間變成了輕浮的男子,安娜一時接受不了,直到男版瓏月貼身問話,溫熱的氣體拂過她的臉,她才回過神來。
“人。。人妖啊!救命啊,星大人,救救安娜!”
“不用叫了,他們倆個有重要的事去辦。在你醒之前就出去了。”瓏月不管抓狂中的安娜,手隨便一指,從廢墟裏浮出一張完好的椅子來,自顧自地坐下休息。
“騙人!”安娜的綠眸裏閃過一絲不安,星大人和夜大人的氣息不在這個城堡裏。
“真的喲。”瓏月又朝廢墟裏一指,一個眼熟的盒子飛了出來。
“啊,放牌的盒子。”安娜想去搶卻又不敢,隻好緊握著掃帚觀察瓏月的動向。
“安娜,你現在有二個選擇,一嘛,就是和我一起去收帳,二嘛,就是在這裏打掃這片廢墟。”看著安娜的淡紫的眸子裏盡是笑意。
“我。。”說實話,安娜是不想和這個怪人一起出去的,但看著滿屋子的垃圾,隻覺得頭皮發涼,她可不會什麼魔法“咻”的一下把垃圾們變沒有。用掃的也不知道何年馬月才能做完。
“不回答當你同意了。走吧,親愛的。”瓏月攬起安娜的腰,騰空浮起,兩人迅速消失。無的城堡進入一片死寂。。。
紫鈴慌張地從無逃了出來,手中緊緊握住那張牌,其實她根本沒有勇氣去看牌麵,看了牌麵的小愛,可是死了呀。
“喲,這不是紫鈴同學嗎?”一個討人厭的聲音冒了出來。
“江。。。教授?”紫鈴恍忽地抬起頭,係內的公認的采花賊正色眯眯地站在自己正前方。
“紫鈴同學很怕我?”江教授早就垂涎於紫鈴的魔鬼身材,今天居然給他撞個正著?正是上天給他絕佳的機會。
“你。。你想幹什麼?”紫鈴害怕得看著向她逼近的色狼。泛著興奮光彩的眼裏,恐怕隻有她的腂體吧。
“我是幫你從女孩變成女人,嗬嗬~~”江教授一個狼撲,一把扯破紫鈴的裙子,連同她手裏的黑牌一起掉在地上。
“救命呀!不要~~~~”紫鈴嘶聲力竭地尖叫著,可平時就少有人煙的花園裏,在這黑漆的夜晚又怎麼可能有人。
“放心,我會輕點的。”江教授一個淫笑,拉下紫鈴身上最後的一點布片兒。
“至少。。最後。。。”疼得快失去知覺的紫鈴,手伸向那張黑牌。
“唉?小鈴同學想要?”得到淫欲的江教授搶先一步奪走那張牌,黑色的牌底浮現出銀色的文字,“啊~~~~我的手,我的手!”牌像個黑洞似的,緊緊地吸住江教授的手。
等紫鈴有力氣站起來的時候,江教授被“吃”得隻剩下一個腳趾了,而銀色的文字也轉為血紅,看著眼前殘酷的場麵,紫鈴暈了過去。
三年後,HR全球超級模特選拔賽決賽會場的一間準備室門口,
“小鈴,你準備好了麼?馬上要開始了。”胸前掛著經濟人牌子的帥哥輕輕地敲著門。
“再等5分鍾。”門內傳出好聽的女聲。
“好。我在外麵。”
準備室內的紫鈴穿著白色的比基尼,正對著鏡子補著妝,三年前,目睹牌吃人事件之後,紫鈴發現一個大秘密,黑牌吃掉的不止是江教授,還有她不幸的人生。那個禽獸就這麼人間蒸發了,沒有人記得有這個人的存在,而她也依然保持完整,一切都歸於無。以後的人生隻要碰到不順,她的那張牌就會出來吃掉不順,吃掉一切。
而今天是全球超模的決賽最終場,隻要贏了這場比賽,恐怕模特界的女王稱號就是她的了。不過她有一個很強勁的敵人,那個敵人早就用了潛規則讓冠軍的寶座落在自己的手裏了。
“呐,牌呀牌?這次你能不能幫我呐!”紫鈴從貼身小包裏拿出一張黑色底麵的牌來,伸出纖手輕彈牌底,黑色的底麵浮現出銀色的古怪文字,“不要吵,我馬上讓你吃飽。”
“經濟人哥哥,麻煩你進來一下。”紫鈴輕輕地把牌放在桌麵上。
“小鈴,怎麼了?”經濟人認命地進了準備室。
“經濟人哥哥,你希望我成為NO。1嗎?”紫鈴熱辣的身體緊貼著年輕氣盛的經濟人。
“當。。當然。希望。”
“經濟人哥哥,晚安~”紫鈴滿意地看著上半身已經被牌吸進去的經濟人,關上了準備室的門,信心十足地邁向舞台。
“那麼,我宣布,今年的超級模特的冠軍就是。。”金發黑服的帥哥主持人因興奮而顫抖不已的手拆開那張紅色的信封。紫鈴滿不在乎地略過這個不怎麼合格的司儀,看向他身邊那個緊張得手腳不知應該怎麼放的小姑娘,那種羞澀,靦腆,真讓人討厭,不過她的亞麻色頭發和綠色眼睛,總讓自己覺得熟悉,好奇怪。
“紫鈴!”不合格的司儀叫名字的時候終於沒有抖,紫鈴踏過失敗著的目光接受屬於她的榮譽。
“客人,你真得不想看看牌的正麵是什麼嗎?”金發司儀在送上王冠的同時,用隻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低吟。
“客人,我們又見麵了。您的帳款今天一次付清吧。”綠眸的小姑娘送上獎狀,白色的紙上黑色的牌底非常刺眼。
“你。。你是。。”記憶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個怪店,那個用手摸不到女仆。
“快點翻開吧。客人。您的時間不多了。”金發司儀的言語像是有魔力似的控製著紫鈴的身體。黑色的牌底終被自己翻開,一座牆麵開裂嚴重的高塔在風中屹立不倒。
“我。。。這。。這是我???”紫鈴驚恐地指著懸掛在塔尖上的人兒。
“客人,正位的塔,意為全盤的逆轉哦。”金發司儀的左肩冒出一條小蛇,紅色的信子一吐。
“全。。全盤。。逆轉?不!!!!”紫鈴發瘋似的推開司儀,她的人生好不容易到了頂峰,就要這麼摔下來?不,絕對不能發生!
“咚!”舞台燈毫無預警地砸在了紫鈴的身上,她引以為傲的身材,她美倫美奐的臉,成為了一堆紅白的碎肉和鋼架結合在一起。而唯一得以完整的靈魂也化為一道光被吸進黑色的牌裏。
“謝謝惠顧。”金發司儀撿起地上的牌,攬著綠眸美少女的腰消失在舞台上。
“這位客人殺了多少人才得到她現在的地位的?”安娜悲憤地接過瓏月手裏的牌。
“加她自己16個。”瓏月脫去身上的燕尾服,漂亮的臉上沒有笑容。
“真過份。”安娜粉拳緊握,她和瓏月親眼見到紫鈴為了奪冠,毫不憂鬱地殘害那個不相關的經濟人。
“犯不著為了這種事生氣。人類就是這種為了自己而不擇手段的生物嘛。”瓏月輕輕地讓安娜著地,滿天的烏雲,紫色的雷電,二人已經回到了無的城堡外,“安娜,下次我會再來看你的。保重。”
“唉?你不進去嗎?”雖然對這個怪人一直沒好感,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在他身邊很安全。
“唉呀呀,這麼快就想我了。”瓏月又掛起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沒有。隻不過,我。。”一時之間,想不起挽留他的話來。
“我這個樣子,那二位大人不喜歡的。”瓏月扯了扯金色的頭發。
“你可以再換回來嘛。我想星大人和夜大人一定很想見你。”安娜拉著瓏月的外套不放手。
“不行的喲,安娜喜歡帥哥嘛,我這樣子不是正好。”瓏月調皮地拉起安娜的玉手,輕啜了一口,一臉嚴肅地說道,“親愛的安娜公主,等我生日的時候,我會來接你的。”
“唉?”
“安娜,你回來了嗎?”城堡內傳來夜的呼喚聲。
“嗯。我。。”就這麼一晃神的功夫,天空中已經沒有瓏月的影子了。
“生日的時候嗎?”安娜低喃著走入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