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花
    by桃子
    天上的雲靜止不動，風在這個空間裏也不會吹起任何的物體，這裏的一切就好像一個完全封閉的時空。而在個古怪的地方，隻有一棟歐洲新古典主義色彩的建築，完全哥特式風格的外牆，配上一扇銀黑鑲邊的木門。門的左上角有個奇怪的標誌，五之金箭成前二後三的倒著排列，三條吐著紅信的黑蛇纏繞其上，而標誌的下麵有一個銀色的“無”，下麵還有“W。U”。
    穿過那扇木門，一幅大型的油畫處於正中，畫中的女孩有著卷卷的軟軟的頭發，閃亮的褐色眸子，可愛又粉嫩的嘴，身上則是一件非常傳統的黑白的女侍服，畫家一定非常的用心，因為連那女孩茶色的發絲都清晰可見。畫的下麵是一個精製的香爐，那透明的琉璃色非常的少見。
    “絲。。。。。”爐中不知是什麼開始燒了起來，飄出嫋嫋的香氣。
    “啊。。。。睡得好飽哦。。。不知道今天星大人會做什麼早飯。”畫中傳出一個好聽的女聲。接著就看見一個和畫中的女孩一樣的人走了出來。
    “唉？怎麼沒有香味啊？難道我的能力變差了。。。？啊啊啊。。。不要啊。。。。。”女孩似乎陷入了瘋狂狀態。
    “安娜！一大早的你吵什麼吵！”畫右邊的一個轉門打開了，一位把黑亮的長發隨意盤起的美豔女子走了出來，她的皮膚如雪般白晰，而眼睛卻閃過暗紅色的光。
    “夜。。夜大人。。。我。。。我。。。”安娜已經哭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快點說，我很忙！”夜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我聞不到早飯的味道了。。夜大人，安娜。。安娜是不是要消失了。”
    “嗯，有這個可能。”夜拿起幾上的一本書隨意翻了翻，根本沒聽安娜再說些什麼，但是馬上又發覺好像不對勁，“早飯的味道？我也沒聞到啊。。星在做什麼啊？”
    “太。。。太好了。。。原來真的是沒有啊。。”安娜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
    “星。。。。不會出什麼事吧？去看看！”夜想到一向最早起來的星居然沒有出現，立刻衝向左邊的樓梯。二樓隻有一扇門，走完了長長的樓梯就可以看見一扇銀藍色的門，門上有一個非常奇特的逆十字。
    “喂，星，你在不在裏麵？”夜急切的叫道。
    “星大人，起床啦。”安娜不知從哪裏拿出平底鍋和鍋鏟，她剛從某本故事書裏看過這樣的情節，早上叫人起床就是這樣的。
    門毫無聲息地開了。安娜不禁打了個冷顫。
    “夜大人，我們好像進入鬼屋的感覺哦。”看著門裏麵黑黑的，安娜又想起前幾天剛和星大人一起去看的一部人類拍的電影，叫什麼古堡幽靈，開場就是這樣的。
    “怕了？那你就別進去了。”夜瞪了眼安娜。
    走入門內，裏麵仍是一片黑暗，連路都看不清，但時而有幾個顏色亮麗，奇特的二維圖案飄向她們。
    “夜大人，這是什麼啊，好漂亮啊。”安娜的好奇心被調了起來。
    “星研究的各種陣法，他沒事就喜歡弄這個，真不明白有什麼好玩的。”夜不太喜歡這些東西。
    “啊。。夜大人，你看。。那裏。。。”安娜指著左前方，夜隨著她的手指看去，一根根各種色彩的透明的樓梯正屹立在那裏，看著那些形狀各異的梯子似乎隻向一個方向延伸。
    “夜大人，我想星大人一定在樓梯的盡頭。”安娜準備好開始爬樓
    “星，你到底在做什麼，不要玩這種的東西了。”夜可沒有這份耐心，隻見她的左手漸漸地聚集了一個黑紅的的球，順手就把它投向五彩的旋梯。
    “轟。。。。。”一陣爆炸。氣浪向兩人撲去。
    “啊。。。疼。。。。”安娜揉了揉被弄疼的地方，身上原本黑白分明的衣服已經渾在一起了，而身邊的夜雖然沒自己那狼狽，但是眼神異常可怖。。。血紅血紅的。。。
    “夜。。。夜大人？”安娜很害怕的看著夜。
    “哼。。安娜。。走。。。我們回去。”夜看了眼被她轟過仍舊完好的五彩旋梯，似乎明白了什麼，眼神又恢複成暗紅色。
    梵帝岡是實體世界麵積最小的國家，卻是虛擬世界力量最大的國家。被稱為‘神的國度’總麵積30萬2千5百坪，總人口數隻有870人，但卻是全世界約10億天主教徒的精神歸屬。
    今天這個神國度迎來了一個晴朗的早晨。一群天真可愛的十多歲的孩子正嬉鬧著向教堂走去，他們穿著一樣的黑白相間的衣服，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圓帽。
    “聽我說，我昨天在我們常去地方發現一個很漂亮的天使像啊，等今天結束一起去看看吧。”一個金發的小男生停下腳步對著身後的同伴說。
    “得了，羅耶爾，你又在騙人，我們可不會再上當了。”亞麻色頭發的男孩回答了他，一群人不理睬他繼續前進。
    “肯特，這是真的，你們要相信我，莉莉絲，你相信我吧。”被稱作羅耶爾的男生不死心的拉住一個和他一樣是金發的女孩。
    “羅耶爾，你。。這個壞習慣為什麼總是改掉呢。”金發的女孩有些傷心的看了他一眼，追上已經遠去的那些夥伴們。
    “啊，夜大人，這裏好漂亮啊，你看有那麼多的天使像。”安娜是第一次看見這個“神的國度”，好奇得四外觀望，還好她是靈體，不然不知道要撞壞多少美麗的建築了。
    “天使？哼，我最討厭那種長著白色的羽毛，滿口真理的假慈家。”夜非常不爽的看著那些天使像，要不是為了一個重要的事，她可不想到這個地方來。
    “呐，夜大人不喜歡天使啊？那為什麼夜大人不討厭星大人呢？”安娜不解。
    “我不喜歡天使和星有什麼關係？”夜對於這個透逗的家夥想出來的怪事情覺得不可思議，要是她不是靈體，夜早想剖開腦袋看看裏麵有點什麼了。
    “因為星大人就好像天使哦，你看他和這個天使好像哦！”安娜指著一個不太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那裏有一個天使像。夜正想過去看個究竟，但卻聽到一個人的腳步聲，趕緊向一邊躲去。
    “哼，難得我說次真話，居然都不相信我，哼！”羅耶爾怒氣衝衝的走到天使像前，看著那個白色的天使微笑著看著自己，心情也就好點了。
    “小朋友，你似乎很喜歡這個天使呢。”夜用窺心術看了個大概，明白他是個喜歡騙人的小孩。
    “啊。阿。。。阿姨。。。你有什麼事嗎？”羅耶爾驚恐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黑衣女人。
    “叫我姐姐！”夜氣得眼睛快要出血了。安娜看了一直強忍住笑意。
    “姐。。姐姐。。你。。可以放我回家嗎？”羅耶爾越看越心驚，眼前的這個阿姨。。。不不。。是姐姐。。真的好可怕啊。
    “我又不會吃了你，怕什麼呢。”夜的眼睛恢複了常色，“小朋友，你說的話似乎沒人相信你，是不是啊？”
    “嗯，現在連莉莉絲也不相信我了。”羅耶爾有些傷感。
    “其實姐姐比你早一點找到這個天使像，剛好看見個和這個像一樣的天使呢。”夜瞄了眼和星長得有幾分相似的石像。
    “真。。真的麼，姐姐見到天使了。姐姐你一定是個虔誠的信徒。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見得到天使的。”羅耶爾興奮的神色又暗了下去。
    “嗬嗬，那個天使本來是想來見你的。可是你不在啊，隻好和我說了。”安娜一直注意著夜的麵部表情，啊，真是豐富啊，演得好像真有這事。
    “天使要見我嗎？那為什麼又不在了？”羅耶爾四處觀望，期望還能看見天使。
    “他有急事要辦啊，所以呢，就交給姐姐這個，讓姐姐給你呢。”夜拿出一個錫製的小圓盒，盒的頂部還有個一長長的銀鏈子，盒麵上的古老花紋精巧而神秘。
    “好漂亮啊，姐姐，這是天使要給我的麼？”羅耶爾接過盒子，歡喜的撫摸著。
    “裏麵是一顆種子，那是個會開出非常漂亮花的種子。但是它不容易開花。”
    “要怎麼樣才能開出花來啊？”羅耶爾輕輕打開盒子，裏麵的那顆金色的種子異常美麗，讓人很想知道它的花是怎麼樣的。
    “這就是天使要你完成的使命了，你總是得不到別人的信任呢，所以天使想，要是你說的謊都變成了真實的事，大家就會相信你的話了。”夜的語言總是那麼得誘惑著人的心靈深處，羅耶爾滿臉幸福地離開了天使像。
    “好了，安娜，我們走吧，還要去進貨。”夜又看了眼天使像，招呼安娜走人。
    “咦？夜大人和我一起進貨？可是那不是星大人的。。。”
    “你，去不去？不去就回去理倉庫！”夜沒好氣的說。
    “是，夜大人。”
    隔天，唱詩班的孩子們完成了早上的練習，一個個在廣場上玩耍。
    “莉莉絲，剛才主教伯伯說我唱的很好啊！”羅耶爾拉住了正和朋友談笑中的莉莉絲。
    “羅耶爾這個騙子又來啦。”肯特帶著一夥人又來嘲笑羅耶爾了。
    “我。。。”羅耶爾有些心虛，因為他真是在說謊，他想試試天使給他的種子。
    “看主教伯伯來了。我們上去問問，神可是討厭不誠實的孩子的。”肯特一臉輕視的神色。
    “主教伯伯，羅耶爾說你誇他唱得好，是不是真的啊？”有個孩子在肯特的授意下已經上前去詢問了，眾人包括莉莉絲都是看好戲樣子似的，羅耶爾剛難過及了，沒想到居然這麼多人不相信他，連他最喜歡的莉莉絲也。。
    “是啊，羅耶爾唱得很不錯，我正打算讓他當這次皇家婚禮的主唱。”主教摸了摸那個孩子的頭。靜。。非常的靜，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羅耶爾的身上，但是羅耶爾卻沒有發覺這些奇怪的目光，他已經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去了，天使給他的禮物真的有用啊，以後，以後自己可以得到大家的信任了呢。
    一個月後，經過眾人的一再考驗，羅耶爾現在是個開心的人，大家都相信他的話，因為無論他說什麼，即使再怎麼出乎意料，它也是真實的。
    “羅耶爾，你好棒啊，今天又得到了主唱的資格了呢。”莉莉絲溫柔地靠在羅耶爾的身上。
    “嗬嗬，沒什麼。這是我的實力麼。”對於莉莉絲的熱情羅耶爾的些招架不住了。不停地撫摸著那個圓盒。
    “啊。。好漂亮的盒子，羅耶爾這是你的麼？”莉莉絲不經意間看見了小盒子。
    “是天使給我的，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要對別人說啊。”羅耶爾壓低了聲音。
    “好啊。我不會跟別人說的，莉莉絲我保證不會說。”
    “就是因為有了這個盒子，所以，我說的謊全都變成真實的了。嘿嘿，曆害吧。”羅耶爾得意地說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終於說出來了，哈哈，我還想呢，你怎麼會那麼幸運，每次都是主唱呢，原來是這麼回事啊。”肯特從草叢裏跳了出來，後麵還有一大群唱詩班的成員。
    “你。。你們。。。”羅耶爾看著他們一個個地走了出來，心裏一驚，雖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他想不明白。最後他把目光轉向了莉莉絲。
    “不要看我，和你這種人在一起，真是令人作嘔。”莉莉絲一臉鄙視。
    “你。。。你們。。。你們會受到報應的，神。。神是公正的，你。。你們。。”羅耶爾再也受不了這些人的眼神，衝出人群身天使像跑去。
    “天使，你送我的禮物，我不能要了，他們。。他們知道我是在說謊了，我。。。我。。”羅耶爾邊哭邊把盒子放在天使像的手上，走出了這個現在隻屬於他的地方。
    一路上，走著許多人，可是羅耶爾怎麼看，都覺得他們是在說自己是個騙子，是了，肯特的父親在這裏非常有威信，隻要肯特告訴了他的父親，那麼。。。。。
    “羅耶爾，你。。。”有個相識的老伯對著羅耶爾欲言又止。
    不行，那個種子我要拿回來，天使，我知道它應該怎麼用了，既然他們不相信我，那麼我隻要說他們死了就好，然後這裏就隻會留下相信我的人，好，就這麼做。羅耶爾轉身跑了回去。拿起那個圓盒，羅耶爾毫不猶豫地對著天使像說：“所有不信我的人全都會消失！！！”圓盒閃過一絲黑紅色的光，但是羅耶爾顯然沒有發現。
    這句話一出口，羅耶爾就覺得全身舒暢，想到不相信他的人很快就會消失了，他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了。看吧，看吧，你們想看就看，反正你們快死了，羅耶爾不用憐憫的眼神看著路上的人，不經意間看到了，肯特和莉莉絲正在一條小弄內說些什麼。
    “肯特，我們這樣會不會太過份了，羅耶爾隻是喜歡說點謊，我們用不著。。。”莉莉絲眉頭緊緊地皺著。
    “不行，他既然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就要幫助他，現在他的。。。已經不在了，如果他一直這個騙人，以後就什麼也做不了了。”肯特的嚴肅地說著。
    “可是。。。”
    “莉莉絲，這個方法我和主教商量過了。相信他現在正在想自己以前做錯了的事呢，你別太擔心了。說不定明天就會向我們認錯的呢，你那時再向他說明吧。我知道你喜歡他。”肯特調皮地說著。
    “肯特，你。。。”莉莉絲漲紅著臉，怒瞪肯特。
    “咣——”什麼東西被踢到的聲音打擾了兩人的對話，他們一同看向這邊，但是看見的隻是羅耶爾的背影了。。
    為什麼？為什麼？原來，原來不是天使給我的禮物的關係，他們。。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羅耶爾在路上狂奔，肯特和莉莉絲的話不斷地刺激著自己。
    “羅耶爾，我。。。”那個相識的大叔再次攔住了羅耶爾。
    “。。。。。。”羅耶爾的心還未平靜，有些呆滯地看著他，終於，他想起，這個人，這個人是肯特的父親。
    “羅耶爾，我知道我兒子好你最近一直在欺侮你，可是，你是好意的，我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告訴你這件事的最好時間，但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孩子，你的父母在南美考察期間，雙雙遇害身亡了，這件事我告訴了肯特，肯特他讓我不要和你說，他說他想讓你成為一個誠實的孩子後，再去看看你已經去了神的國度的父母。”
    “。。。。。。”羅耶爾沒有想明白的事，終於也想明白了，但是這個事實讓他一時無法接受，他隻是默默地轉過身，又去了那個天使像的地方。羅耶爾站在天使像前思考著，他想要好好的想一想，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喜歡騙人呢？因為他孤獨，因為他想要朋友，他怕自己被別人忽略，他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他。。。雖然他現在沒有了父母，但是他有了會關心他幫助他的朋友，有了喜歡他的人，他已經不需要說謊了。再也不要了。
    “我要去找莉莉絲他們了，天使，你的禮物，我以後再也不要了。再見，天使。”羅耶爾輕輕地放下手中的盒子。堅定地看了看這個漂亮的天使像。
    “莉莉絲？肯特？你們在哪裏？”街上靜悄悄地，一切都死氣沉沉地，連那些天使像也好像蒙上了一層灰色。
    “奇怪？為什麼都沒有人呢？”羅耶爾有些害怕地看著慘白的街燈。
    “羅。。。羅耶爾。。。”一個微弱的聲音從一邊傳來，羅耶爾聽出是莉莉絲的聲音。
    “莉莉絲，你。。啊。。”尋聲跑去，看見的竟然是隻有三分之一身體的莉莉絲，還有的三分之二完全消失在空氣裏了。
    “羅。。。羅耶爾。。大。。大家都消失了，我。。。也。。快了。。。”莉莉絲艱難地說著。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的。”看著莉莉絲的身體慢慢消失，羅耶爾的心一陣抽痛。
    “我。。我也不知道。。羅耶爾，我想對你說，對。。對不起。。跟你在一起，我很開心。。。。”莉莉絲的聲音隨著身體的消失慢慢地傳了出來，羅耶爾看著眼前那原本有著莉莉絲的地方現在已經什麼也沒有了。
    消失？為什麼大家會消失了？為什麼？羅耶爾反複地問自己，終於，他想了起了，他不是說了個謊麼，說不相信他的人全都會死去。可是，可是以前的謊其實根本沒有實現不是麼？為什麼唯獨這個，為什麼？
    羅耶爾又回到了天使像那裏，那個盒子依然在天使的手裏掛著，天使也依然笑著。但是整個梵帝岡卻沒有人了，隻有羅耶爾一個人，無限的孤獨又回來了。
    “朋友們都有消失了，我。。。我為什麼沒有消失？”羅耶爾對著天使像吼。。。但是空氣中隻有他的聲音。
    “讓我也消失吧。。沒有朋友的世界。。我活不下去的。。。這是我最後的一個謊了呢。以後不會再說了。”羅耶爾淒涼地看著那個小盒子，第一次覺得它是那麼的冰冷。。。。。
    “啵。。。。。。”一朵美麗得不像是人間產物的巨大花朵從羅耶爾的身上長了出來，穿過了他的心，妖豔地開在了黑色的夜空下，貪婪地吸食著羅耶爾那瘦小的身體。深紅色的花瓣打碎了白色的天使像，打爛了圓盒，盒中是空的，沒有那顆金色的種子。
    “開得非常得漂亮呢，謝謝了，羅耶爾，名為命運的種子最喜歡像你這樣絕望死去的靈魂呢。嗬嗬。。”夜輕輕地踩在花瓣上，那花剛好吸收完羅耶爾的全部，紅色的花開始凋謝，一顆紅黑色的果實懸浮在空中。
    夜小心地拿起果實，消失在夜空中。。。。。
    “夜大人，你回來啦，星大人還是沒有下樓。”安娜接過夜手中的外套。
    “我知道。”夜直接走上兩樓，安娜緊緊的跟著她，“你跟著我想做什麼？”
    “人家也想去看看星大人。”安娜居然沒有被夜嚇到。
    “想見他？那要是星出來了，沒有看到安娜你泡的茶，他會失望的！”夜的騙人技巧可謂爐火純青。
    “這倒是，那。。夜大人。。你在等我，我們一起進去啊。”安娜火速奔下樓去。
    “星，安娜已經走掉了，你可以出現了吧？”夜對著依然關著的門叫。隻見門微微開了一條縫，一道令人炫目射了出來。
    “抱歉，要是安娜被這個光照到，就要散靈了。”星的聲音從那道光裏麵傳了出來。
    “我也是黑暗生物，你就不怕我會氣化？”夜有些責怪地說。
    “如果你那麼容易就氣化了，我們也不會一起開店了，不是麼？”光終於漸漸退去，但是仍是十分的耀眼。但至少可以看見人影了。
    “哦，原來你天使的樣子長得也不錯啊。我以前以為那些白色羽毛生物都長一樣呢。”夜身上放出黑色的氣息，使自己處於黑暗狀態。總算看清了星的樣子。
    “給你，快點吃下去，不然等下安娜上來看到你這樣子，還是會散靈的。”夜遞過手中的果實，紅黑色的果實閃異樣的光芒。
    “你怎麼會有。。。難道今天出去就是為了。。。。”星腳下的光開始散去，可以看到那及地的淡金色長發。
    “不要會錯意，我隻是無意中得到的。”夜有些別扭的轉過臉，“快點吃下去，我不太喜歡你這個樣子。”
    “好吧，不管是怎麼樣的，謝謝。”星伸出一隻手拿起浮在空中的果實。那紅黑色的果實漸漸溶入了光芒之中，光慢慢地完全退去了，那及地的淡金長發也變成了長及腰的銀發。
    “你又是去那裏受的傷吧。”夜的口氣有點無奈，看著星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又說，“我是不管你去那裏要找的是誰，不過，每次都是重傷回來，我也很麻煩呢。”
    “這。。會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星的神情有些傷感，連冰藍色的眼睛也好似被蒙上了霧氣。
    “我又沒說你不能去，手伸出來。”夜從自己的手上不知摘下什麼，快速拉過星的手，戴了什麼上去。
    “這是。。。。”星看著手上那形狀獨特的戒指，紅色的奇異寶石和黑色的不知名金屬合成的戒指。
    “怎麼說我們兩個也有約定吧。你要是不小心死掉了，我會很麻煩的。”夜說了句莫明奇妙的話，這個戒指是我族的象征，有著很強的黑暗氣息，你身上的氣息對那裏的生物來說非常討厭，所以才每次都重傷緊，現在有了這個至少它們一時不會查覺吧！”夜說完這個長句連自己也很奇怪，竟然對星說那麼多話。
    “其實我要找的人在最裏麵呢，之前的那些生物還傷不到我，我的傷是被法陣傷的，所以，還是還給你吧。”星笑得有些尷尬。
    “最。。最裏麵！！！！你。。。。”夜驚訝到差點叫出來，但很快就回複一般狀態了，“不過我送出的東西，我是不會收回的，下次你再去，我和你一起去吧。。這樣至少。。”
    “啊。。。被夜大人搶先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未等夜把話說完，安娜出現在兩人麵前。
    “安娜，你要搶什麼啊？”星不太明白。
    “啊。。。。星大人和夜大人居然戴一樣的戒指，哦，我明白了，對不起啊，打擾兩位了，這是茶，請慢慢消磨你們的快樂時光。”安娜瞄見夜手上和星手上一樣的奇特戒指，好象想到了什麼，又火速衝下樓去了。
    “嗯，安娜她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星看著安娜離去的樣子感到奇怪。
    “管她呢，反正這家夥肯定又想到最近看的書上的一些東西了吧，星，你房間裏的法陣可以除去了吧，好久沒去你房間喝過茶了，不介意吧。”夜輕鬆地端起安娜放在地上的茶。
    “當然，請。”星推開了門。
    ———————TheEnd
    下集預告《五月的釵》TAKUA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