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真的是意外，真的。”
    人妖盯著我，毫不閃神：“如果我沒趕來，就不是意外！”靠，是不是意外關你鳥事。
    我低下頭，不敢再火上澆油。子墨不在，真打起來可沒人會救我。
    我發絲淩亂，衣服瞎穿的站人妖旁邊，用腳碾地上的空氣，讓時間去撫平他過盛的怒火。
    人妖直直的用眼神攻擊我，我低著頭等他降火。
    一個時辰後他臉色稍微好看，平和的開口：“子逸。”
    我舒口氣，感歎時間的魅力，“嗯”低著頭繼續裝可憐。
    “抬起頭來！”衝天的喊叫嚇的我脆弱的小心靈抖了數抖，我愣愣的抬頭看他，淚痕布上雙眼：“妖妖，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再也不敢了。”靠，誰能告訴老子錯哪了，嫖妓很正常呀！
    淚水順著臉頰傾瀉而出，我抽液，繼而哭得斷人心腸，撕心裂肺。
    人妖看我如此，本能的想上前安慰，想想不對收回手道：“哭什麼哭，你還有理不成！”我怎麼沒理！但老子不敢說。偶膽小。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老子的尊嚴呀！我哭的痛徹心扉。發誓一定浪子回頭。
    人妖深吸口氣，終於回複如初：“無懼我會讓皇上送回邊關。至於那兩個女人。”人妖冷眼發冰“你要不想她們充為軍妓，就別再踏進這裏一步。”
    “再也不來了。”大不了去對過的撫暖院。
    人妖點頭語重心長道：“子逸，你也不小了。”
    “我娘也這麼說。”她還說讓我常來，見見世麵。
    “要收收性子。”我沒性子怎麼收！“知道。”
    “想找女人不能亂來。”我沒找女人，充其量這次算是找男人。裙擺真難看明天不穿了。
    “過兩年再說吧。”過兩年NP你。鞋的樣式我喜歡。“恩。”我低頭柔順異常。
    “蘇故！蘇故！在哪呢！”熟悉的聲音，瞬間讓我看到了希望。
    “子墨！是子墨！”我開心的一蹦六尺高。我的大救星呀！想死你了。
    “咳——！”人妖瞪我，我不甘的重新站好。
    “四公子，這邊請，蘇公子在裏麵。”雲姨引子墨進來，趁機看我一眼。見我活的完整，迅速退去。
    我淚眼蒙蒙的看著我的福星，老子又受無望氣了。
    子墨神情憔悴，進來時步子不穩，他道：“找到小逸了嗎？”
    我沒給人妖說話的機會。這時候給他機會就是找死。淚水在我眼中醞釀了幾圈，快速撲向子墨：“四哥！”聲音很是悲涼。
    子墨抱住我道：“沒事吧！”說完還把我從頭到腳摸了個遍。靠沾我便宜。
    “我怎麼會有事？”奇怪。難道算準我陷害無懼？
    “我醒來看你不見了，擔心你出意外，讓蘇故幫忙找你，我以為……”他說的好象我是大款的孫子，被土匪盯上的倒黴鬼。
    “嗬嗬！哥你別搞笑了，誰會綁架我，要綁也是綁你和人妖。笨瓜！”
    子墨不滿“那也要小心。”
    我豪爽的搭上他：“哥，藥是我下的，你瞎擔心什麼。哈！——哈！”
    “咳！——咳！”人妖發暗號，但老子現在有靠山不把他當人。
    我拉拉子墨，可憐兮兮的問：“四哥人家不是故意的，你不會怪我吧。”
    子墨臉下沉，但沒發怒的跡象。
    我偷偷看著他，力量把握適中的在他懷裏蹭了又蹭：“四哥肯定不氣，四哥最疼我了。”
    “不準有下次。”看我的眼光又添關愛。
    “一定。”我行個軍禮，向老大保證。
    “你呀！”子墨眼角翹起，笑看我，徹底恢複了往日神態。
    我湊近他親親：“還是四哥好。”
    人妖見不得子墨好哄，非得在和樂的氣氛下出來攪局：“子墨你知道我們到處找他時，他在幹嘛！”人妖想告狀。
    我想滅口，子墨卻道：“隨他吧，他能幹嘛！小打小鬧的你還真不讓他玩了。如果他哪得罪了你，你也別太放在心上。”子墨反過來安慰人妖。
    我得意的看著他。想挑撥離間，我呸。我有恃無恐的對人妖拋媚眼。完全顛覆剛才的可憐像。老子終於揚眉吐氣了。
    “你——你——！”人妖氣的把椅子踢散，怒火重燃俊顏，我突然發現這時的他妖嬈萬千，風情種種。他不會是女的吧！
    人妖指著我道：“你就寵他吧，遲早被你寵壞。”
    “我哥樂意。”瞪他一眼，變本加厲的回頭親親我的寶貝哥哥，驕傲的對他道：“我們兄弟情深，無堅不摧。”
    人妖氣的甩身就走，門被他狠狠地摔框上嘎嘎作響。
    人妖走了，我掩嘴輕笑。
    子墨此時卻變了臉道：“你是不是惹他了！”
    我抱上他的腰扮狗，搖著尾巴對他控訴：“我惹他？四哥你別開玩笑了。我敢嗎？你就愛冤枉我，我好可憐。連你都懷疑我，還不如讓我去死……”
    “好了，好了。想你也不敢惹他。”子墨整整我得頭發。“怎麼把頭發弄成這樣了。”神態責備。
    “別提了，你進來之前，人妖不知發什麼瘋，追著我就打，我躲的匆忙，就把自己的寶貝秀發弄得一點都不秀了。”我舉著長達腰跡的頭發向子墨抱怨。
    子墨屢屢我的發絲，拿起梳子為我重妝。
    我問：“你說人妖是不是嫉妒我頭發比他的漂亮。”
    子墨敲我一下：“亂想什麼，蘇故的一絲一毫都是行業頂尖高手在打理，他嫉妒你做什麼！”
    “誰知道，見不得我好唄。”子墨為我束好發，瞧了半天才滿意道：“走回家，這種地方不準來了。”
    “YES！”……老子搞不定人妖，也知道找個軟柿子捏。
    無懼走的那天，我很想對他表達友愛之情，和NP之意。但無悔就杵在我旁邊站著，牛眼瞪我的比例絕對超過百瓦燈泡。我隻好很紳士的對無懼抱拳道：“兄弟一路保重。”
    無懼撓撓沒煮熟的方便麵，傻笑而去。
    我望著消失的背影想煽情一下，但沒等準備好表情，無悔那瘟神拖著我就往回走。
    路上罵罵咧咧的教育我不該和賤人多接觸。我看著倒退的景致：感歎自己的命怎麼就這麼苦。老子寧願走的人是你。
    我們禮部第一期《皇城時尚》銷量相當可觀，有五十萬兩的進帳這還僅僅是在天子腳下的發行量。
    人妖嗅到蛋糕的香味，不計較我們之間的仇怨。跑來看我，想複製粘貼了我的寶貝雜誌。我使勁抱著就是不給他。
    千清為此親自提筆送來了一幅銷量長虹的字帖，但就是不給我升官。
    我沒好氣地當眾把他的破字拍賣。靠！一張紙又不能吃。
    仁光帝十一年底，醜謙返京，帶回了十名舉人，年齡平均在四十歲左右，朝廷官員眨眼間充足，元老個個謹慎小心，就怕下一個被換的是自己。
    朝廷為了明年迎接西風公主的事鬧得不可開交。就一個沒門的公主你們七老八十的老頭子至於嗎！當事人醜謙和千清還沒說話呢！你們搞的像大難臨頭。
    看他們在那高談闊論，衡量利弊我就沒好氣。
    偶咄咄腳站出來道：“吾皇千攻（秋）萬受（代）。小臣有本啟奏。”
    “準奏。”千清耍酷。
    “小臣家養了六隻雞，昨天的昨天死了一隻。明天的大後天又死了一隻，大前天的昨天的昨天的昨天的昨天還死過一隻，後天的大前天的昨天的明天的大後天又死過一隻。小臣很想知道家裏的第一隻雞是哪天死的。”我正兒八經的開口。
    千清沒說話。老不死的上前道：“皇上，沈侍郎家的雞死於哪天似乎不應再朝廷上論。”
    該不該論還沒論到你說話，“那以孫大人的意思誰家死了雞才可以在朝廷上論。”
    “誰家死了雞也不該在朝廷上論。”我看眼千清，千清沒有情緒。陰風也沒刮。我放心大膽道：“那丞相和皇上娶個女人就該在朝廷論了？”
    “這是國體。”彭大人上來，對立的兩人達成同盟條約一致對外。
    “國體？你騙我年紀小嗎？皇上娶回來了也是小妾，丞相娶回去了也不見得能生個繼承人，就算生了也保不準能活，就算活了也總會死，就算不死也不見的會接丞相的棒子，就算接了也不見得篡權。就算篡也未必成功。你操閑心幹嗎。”我數著脖子上的朝珠，很想給它換個款式。
    “你！——強辭奪理！皇上的一舉一動都是國之根本。做臣子的當然要時刻關注。”姓孫的真為千清著想可惜人家不樂意。
    我仰起求教的臉問：“那請問孫大人，皇上昨晚夜宿何處？”
    “這我怎麼知道。”姓孫的直挺挺站著目視千清鞋尖。
    千清明顯看戲。
    我笑道：“請問孫大人都知道皇上什麼？”
    “我……”姓孫的怒視我。
    我看著他，你說呀，說出來你居心叵測，說不出來你不關心國體。
    戶部尚書厚臉皮試著汗出列：“皇上，犬子無知，請皇上責罰。”
    子墨剛要跟出，千清摸著龍頭道：“丞相大人，告訴沈侍郎他家的雞是什麼時候死的。”聲音貌似沒和我一般見識。
    “回皇上沈侍郎家第一隻雞的死亡時間是三天之前。”靠！著都能算出來。
    三天之前我的小弟遠赴邊關。老大現在終於為你報仇了，你可以安心的去了。
    厚臉皮回去後把我叫進書房，足足教訓了我一下午，我拉著臉沒理他，反正他也不敢把老子怎麼樣。
    娘這兩天瘋了似的讓我相親，男男女女什麼貨色都有。
    我奇怪的問：“娘，你還好吧！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看什麼看！你給我從他們中挑一個，年後成親！”
    “如果我不選呢？”我故意給她找麻煩，隱隱猜到他擔心什麼，不過老子不在意。
    “我管你選不選，到時候老娘有的是辦法讓你就範。”娘拽著我的長衫要給我穿女裝。
    “你要幹嘛！放手。”我跳桌子上躲她。
    “你下來，今天帶你去見殺豬的劉二。”娘態度堅決。
    我苦著臉：“娘你不至於吧，難道你想讓我當殺豬美人。”
    “那也比你不知怎麼死的好。”娘逮我，我亂跑。
    “你給我站住！”
    “不，我在沒行情也不娶個殺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