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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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做一會。“回到家,我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扔,看著身後那個長發美男子。
如冰一樣冷,那雙幽深的眸子,美得讓人癡醉。
“……”他沒作聲,走到沙發旁,定看了一陣子,才坐下。
“真軟……”他低語。
我翻了翻白眼,沙發不軟就不叫沙發了,難不成是硬發嗎?
真是,這麼一個美男子居然是個弱智,嘖,怪可惜的。
“令尊呢?”他突然問了一句。
“家父家母都外出工作。”我就配合你一下。
“耕田麼?”他又開口。
我跌蹌了一下,更添?21世紀居然在城市居然還談上耕田?
“不是,可說做生意。”我耐著性子,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他接過,盯看著水杯好一會,就是不喝。
“放心,我沒有下毒好不好,毒死你對我又沒有好處。”這家夥病得不輕啊……
他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水杯,才慢慢得喝下去。
見他喝了,才輕輕歎了口氣,轉身走到門旁,拿出鞋子,穿上。
“你去哪?”他扭頭看我。
“買東西。”我看也不看他一眼,推看門走了出去。
他皺了皺眉,才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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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情沉重的來到百貨超市,推著購物車,挑了一些蔬菜水果,便來到衣物區,突然,我停住了腳步。
麵前的選物區上麵全市掛著男性內褲,正確的說,這裏是男性內褲專賣區。
我呆愣一陣,低著頭,不知如何是好。
“請問這位小姐需要些什麼嗎?”售貨員小姐偏偏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
“啊……嗯。”我抬頭,扯了扯嘴角。笑得很勉強……
“小姐可需要一些內褲?女性內褲可在另一個櫃架……”
“不是,我要男性內褲……”我脫口而出。
她似乎愣了一下,把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便,眼睛裏的那絲申請怪異得很。
我有點冒冷汗了……
“別誤會,我隻是要照顧我家那個大男孩而已……”我急忙解釋。
“大男孩?”她盯著我看,突然笑出聲。
我心裏一陣疑惑。
“是你的男朋友吧?”她好笑的看著我。
“不是。”
“不是?”
“他是我的遠房親戚,和我差不多年齡,在不久前出車禍導致變弱智了,什麼都忘了……”很明顯我在編故事。
“哎呀!原來是這樣啊!”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盯著她,感到無比的無奈。
“小姐,那你要這個牌子的吧!”她從櫃架上拿起一個盒子,“這是棉製的,穿起來很舒服,你就要這個牌子吧!”
“隨便,要三盒。”
她又拿了兩盒,放進我的購物車內,給我一個90°鞠躬,微笑著目送我離開。
看來,這個售貨員小姐比鈴還黑腹……我對她的第一印象。
來到專賣男士一副的專賣區利,我挑了幾件比較合適他的衣服和褲子,拿到包裝櫃台前,把那幾件衣服和褲子遞給那個員工。
“幫我包起來。”我麵不改色,說真的,我的心都已經夠亂了。
“好的。”員工拿出塑料袋幫我把衣服和褲子給包裝了進去,一臉曖昧:“小姐這些東西是不是買給男朋友的?”
“不是。”淡淡的回答她,接過塑料袋,走向收銀台。
付錢時,當接收到售貨員小姐那意味深長的目光,我恨不得快點逃離,真是,平生第一次哪麼丟臉……
回到家時,才發現,他正在看電視。
奇怪……他居然在看電視?……
“你會這樣東西嗎?”我指著那部電視機。
“不知道。”他說得很坦白。
“那你幹嘛看得那麼認真?”我把那一袋一袋的東西重重的放在他旁邊。
“好奇罷了。”他斜看了我一眼,繼續盯著那台電視機。
看來,這家夥是迷上了這台東西啊……我叉著腰站在一旁重重的歎氣……
突然,他把注意力集中在那袋東西上,伸手從裏麵掏出一樣東西,好拿不拿偏偏剛好拿中那幾盒內褲……
“這是什麼東西?”他盯著看,“而且還有一模一樣的三盒……”
“咳咳……”我假裝咳嗽兩聲,別開臉,盡量讓自己鎮靜,“是穿在最裏麵的褲子……”我壓著聲音。
他盯看著我,良久,才把視線從我身上移開。
見他不作聲,我又指著那袋衣服說:“這袋是衣服,應該合適你穿。”
他還是一聲不吭。
我歎了口氣,沒想到這家夥原來是這麼個沉默寡言的家夥……難溝通……
我提著裝著蔬菜水果的塑料袋走進廚房,把蔬菜放進洗手槽裏,再把水果放進冰箱裏。待處理好一切,扭頭時發現,他仍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呐,我說……”剛想說話,誰知卻被他冷冷瞪了回去。
這家夥……
我輕挑了一下眉,比我還拽的家夥,現在終於遇見一個,當然,不算第一個……
“你晚上想吃什麼?”我叉著腰,沒好氣的看著他。
他還是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隨便。”
我翻了翻白眼。
算了,問了也白問,這家夥肯定是掉在樹上的時候撞壞腦子了……
當我準備轉身去準備晚餐吃的東西的時候,他叫住了我。
“喂!”他魅眼斜看著我,在他眼裏簡直隻有一種感情,那就是冷淡。
我直直的看著他,不語,等待著他的下文。
“你不問我是誰嗎?”或許是我有錯覺,我看見他眼裏居然夾雜一絲好奇的情感。
我閉上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勾了勾嘴角:“問你也沒用,等到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我又不稀罕我家多了個人,說實話……
但是隻怕到時候他真的說醒來的時候什麼也不記得了,那時才叫悲哀……
他抿唇,垂下眼,不語。
我走到電視機旁,關掉電視。
“那樣東西是什麼?”他問我。
“電視。”我見他一臉無知,好心拿一隻筆在紙上寫著‘電視’二字,我突然感覺到我跟著這個人沒多久我就變白癡了……
“電……視?”他讀得很變扭,甚至完全拿不住發音技巧。
“……”對著他,我也隻能無話可說,也可以說,這個人真是無藥可救……但也不能怪,畢竟是摔壞腦子的人嘛……
電視不是常說要關心殘疾人嗎?或許這次我可以做做好心人也說不定……我內心在拚命做自我安慰。
發現自己發音奇怪,他索性不說了,靜靜的坐在沙發上。
長發披散下,遮住了他的側臉,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也罷,準備晚餐吧……
我無奈的走進廚房,打開水龍頭,衝洗著蔬菜,之後他在幹什麼,我就沒有再留意了,也不想留意,不然,我肯定會後悔我當初為什麼會帶他回家,或許是當初為了近一點點善心吧……
帶煮好飯,已經是傍晚四點了,雖然早了點,但是對於平時的我來說,已經算遲了……
“喂!吃飯了。”我不滿的提醒,我突然有種感覺,我好像變老了……
他坐在沙發上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把飯菜放到餐桌上,接下圍巾,放到一旁,輕輕地走了過去。
“喂!”我碰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一下子靠在沙發上低著頭。
才發現,他睡著了。
我坐在他旁邊,細細端詳著他的樣子。
看著他現在睡熟的樣子,完全感覺不到他醒著的時候是那麼的冷漠,現在的他像是一個毫無防備的嬰孩,正安靜的睡著,那略長的睫毛輕微動著,還有那性感誘人的薄唇……
我到底在想些什麼……一時之間,我猛然回神,才發現我竟然看他看到出神,這還是我麼?……擺明不是。
可惡,自從見到他之後我就變得怪怪的……我無力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最近真的很傷神啊……
身旁的他突然低吟了一身,睜開眼睛,伸出他那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眉間。
“醒了?”我試問。
他像是沒回過神來,用一種很奇特的眼神望著我,在這一時間我突然覺得世界……變了樣?
良久,我再次感覺到之前的陰風陣陣。
“有事?”他撥了撥額前頭發,那雙魅眼的冷光又再次射到我身上。
“吃飯了。”我站起,邁步走到餐桌前,坐下。他隨後。
吃飯時,我們兩個之間安靜得離開,就連一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也能清清楚楚的聽到,當然,這種日子我也習慣了。
直到,他放下碗筷。
“吃飽了嗎?”我抬眸看他。
他抿唇不語。
“怎麼了?”他很奇怪。
他看了一眼眼前的菜。
“今日你說今天是公元2008年?”他終於開口。
我咽下口中的飯,才開口:“是,又怎樣?”
“那唐朝是……”他止住,在他眼裏,我讀出了‘不可能’這三個字。
“今天是公元後2008年,唐朝是公元前。”也算,可以複習一下初中曆史……
隻看到他身體一顫。
靜得厲害……
“你來自哪裏?”我打破這個僵局。
“……”他盯著我良久,緩緩突出兩字,正是這兩個字,讓我差點就被飯菜給噎到了。而那兩個字,便是——唐朝!!??
待胸口舒暢一點,我才問他:“你確定你真是唐朝人?”天哪天哪,比說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還要悲哀……
隻見他點點頭。
我看香港青山神經病醫院也未必收他……
我盡量讓自己平靜一點,或許他看穿越小說看多了,又或者是說他記憶錯亂了,還有可能是他真的是弱智,還有可能……
或許在眾多‘可能’麵前,我是神經錯亂的。
咱們兩個一直對著坐,牆上時鍾‘滴滴答答’的聲音富有節奏感。
一分鍾、五分鍾、十五分鍾……二十分鍾……三十分鍾……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咱們之間一直是僵持狀態,誰也不作聲,眼前的菜也隨著時間而變涼了。
隻見他‘刷’的一聲站起,走到沙發前坐下。
我也回神了,看著眼前的菜,又愣了許久,才緩緩的收拾好,捧進廚房的洗手槽裏,清洗幹淨。
不知不覺,兩個鍾就在這無比安靜的氣氛中過去了。
我洗完碗,坐到一旁,看到他那神情凝重的表情,不知該信,還是不信。
“你的名字。”他突然開口。
我輕歎氣:“鄴瀅,你呢?”說了這麼久,好像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軒轅浩。”他把眼睛斜看別處,輕輕的、悠悠的吐出這個名字,他,像是很心煩。
原來他的名字叫軒轅浩,但就連名字也古代化……
我眉間皺得厲害。
算了,不管是不是古代的,反正現在他是在現代就是了……
“你不懷疑我?”他盯著我看。
“沒什麼好懷疑的,如果你是壞人,從一開始,時機不是好得很嗎?”我還把他一個人留在家裏。
他舔了舔嘴唇,之前冷淡的眼神也沒漸漸變柔了點。
“你很聰明。”他說。
“多謝誇獎。”我倒了一杯水,遞給他,這次,他很坦然的接過我手中的水。
我坐在他旁邊,“那你呢?你不懷疑我是壞人嗎?”我試探著問。
他喝了一口水,斜看了我一眼:“開始懷疑,但是,你不像。”
我撇了撇嘴,以他早上離開學校的情況來看,如果我是壞人,看來不在兩秒就已經向上帝敬禮都有可能。
我開始慶幸當時我沒有做出什麼不正常的事……
我打開電視機,收看新聞。他坐在一旁,還是像個傻子一樣看到看到眼睛眨也不眨一眼。
夜漸漸深了,曉月掛天,涼風起,撫過地麵,涼颼颼的,冰輪聖潔如玉,潔白無瑕,帶著淒涼,透過雲層,灑在地表上,大地頓時染上一片悲愁。
我看來一眼鍾,在不知覺間已經九點多了,今晚要早睡,明天還要上學。
便起身,走進房間拿好衣服,又走進洗手間,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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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浩!洗澡了!”從洗手間走出的我用幹毛巾擦著我濕漉漉的頭發,因為剛洗完澡,身上熱氣還未完全散去,臉部還殘留一絲紅暈。
“洗澡?”軒轅浩歪了歪腦袋,有開口:“什麼是洗澡?”
我沉默了一陣,把早已準備好的衣服丟給他,“用你們大唐的話來說是淨身。”
他‘哦’了一聲,沒再出聲,拿起衣服,向洗手間走去。
“等等!”我突然叫住他,他微微扭過身,以一種超冰冷的眼神看著我。
“你會用熱水器嗎?”我說出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他沉默不語。
我扔下毛巾,一臉無奈,“我來教你用……”
領著他走進洗手間。
“這些衣服應該掛在門後麵的鉤子上,這樣方便洗完澡後穿衣服。”我拿著他手中的衣服,盡可能壓住心中的羞迫感,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掛上去。
他不語,但好像聽得很認真。
幫他掛好衣服,推開浴室的玻璃門,指著水龍頭上的那個冷熱水指示標誌:“這個是調冷水和熱水的指示標誌,紅色那邊是熱,藍色那邊是冷,你按著這個標誌扭這個調節器就行了。”我指著冷熱水調節器,“如果想不冷不熱,你把調節器調到中間就可以了。”
真是,居然還要我這個優材生說明這些常識,看來我真是變白癡了……
他略懂似的微微點頭。
“好了,既然懂了我就出去了。”我在心裏重重的歎了口氣,走出洗手間,關上門。
不久,就從浴室裏傳出水聲。
還好,他不是智障……我無力的托了托腦袋,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十分鍾左右,浴室的門開了,裏麵的熱氣在空氣的流動嚇從浴室裏竄了出來。
我好奇的看向浴室的門,隻見一個黑影出現在浴室門旁。
待我看清楚一點,嚇了我一跳,險些跌下沙發,但我還是壓住了那種心慌的感覺。
軒轅浩居然隻穿褲子走出來,當然,不是內褲……
上半身全裸,還被熱氣圍繞,那烏黑的至腰長發濕濕的,發絲還滴著水。他赤著腳,走到我跟前,身後還印下一個個腳印。
不用說,我比事前更尷尬。
“你怎麼不穿衣服?”我瞪他,以我的了解,古代的人應該很保守的,尤其是男人……
我開始懷疑他之前所說的話。
“頭發太濕了。”他拿著毛巾搓著他那頭黑長發。
我摘下眼鏡,按了遙控器上的一個紅色按鈕,電視機關上了。
“你等一下。”我走進我的房間,拿出吹發機。
他盯著我手中的機器。
我插上電源,轉過身,開口:“你不介意我碰你頭發吧?”
他不作聲。
我打開開關,隨即響起抽風聲。
他皺眉,那條濃眉間出現了‘川’字。
我拿著梳子,站到她的身後,為他擦幹頭發,為他梳理頭發。如果,他真的是唐朝來的,那他以前一定又很多用人為他梳頭啊什麼的,但是,很難相信他是唐代的人。
我輕輕幫他吹幹頭發,梳理頭發,沒想到這個男的頭發哪麼柔順。
突然,我愣了一下,我幹嘛要幫他梳頭,我又不是他的女傭,可惡,平時那高傲的我在這一時間居然無影無蹤了。
我強壓心中的怒氣。
時間還是走得那麼快。
“好了,睡覺吧。”我觀賞吹發機,關上客廳的燈,“各自回房吧!”很平淡的聲音,走回房間,關上門。
這一夜似乎很寧靜,沒有吵雜聲。
一大早的,我就被鬧鍾叫醒,起身準備早餐。準備好了,再去洗漱,穿上校服。
另一扇門在我從洗手間走出的時候打開了,軒轅浩抓著自己的頭發慢悠悠的走了出來,樣子很慵懶。
“醒了?洗漱整理一下。”我拿起梳子梳了梳自己的披肩長發,待到頭發順了,才放下梳子,走進廚房端出早餐。
軒轅浩怔了一下,還是一句話也不說,走進洗手間。
他學東西真的很快,昨天教的就馬上掌握了。
不久,他便從洗手間裏出來,還穿著昨天我買給他的衣服,嗯,還好沒有穿反。
“軒轅浩,下午我帶你去剪頭發。”看著他那頭發我就覺得不順眼,不過說真的,我討厭男生是長發,感覺很像……變態!
他坐下,狐疑的看著我。
“你的長發不適合我們這個時代。”我夾了一個蛋,放到我的碗裏。
他冷冷的瞪了我一眼。
我吃了雞蛋,喝了口牛奶。
“但是,”我拿出頭繩,“在這之前你還是要把頭發紮起來,披頭散發的像隻鬼。”我走到他的身後,把他那長發束起,形成一條長長的馬尾。
我坐回我的座位,看著他,那鬼魅的鳳眼,似潭水一樣深的黑眸,正垂下眼簾,嘴裏吃著碗裏的東西。雖然他說他來自唐朝,但動作一點也不粗魯,就是說如果他真的是唐代人,應該算是貴族皇族什麼的。
我迅速喝完牛奶,提起書包到門旁,拿出校鞋。
“你去哪?”終於,開口說今天第一句話,離他起床足足隔了半個小時。
“上學。”我床上鞋子,看著桌麵上的早餐,“你吃完後收拾一下,當然,最好是洗了。
頓時,周圍溫度在一瞬間下降了好幾度。
他正瞪著我,那雙眼睛內像是寫著:如果你敢命令我,我就殺了你。帶滿威脅的訊息。
“是,是,我來就是了。”我承認我輸了,脫掉鞋子,放下書包,來到餐桌前收拾餐具。
我把幾片麵包放在一個幹淨的盤子上,蓋上蓋子,把其他的放到廚房的洗手槽裏,順便洗幹淨。
可那個軒轅浩居然悠哉遊哉的坐在沙發上。
把洗幹淨的碗放進消毒櫃裏消毒,看了一下表,還好,還有二十分鍾。
拿起書包,穿好鞋,轉身對著正在看電視看上癮的軒轅浩說:“如果肚子餓,餐桌上有麵包,你可以吃,還有,冰箱裏有牛奶,你可以拿來喝。”我指著廚房的冰箱道。
隻聽他‘哦’了一聲,連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歎了口氣,推門走出家。
這個男人,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