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旭日升起，燦爛的陽光照射進天外樓酒肆。
    “燕兒、冠兒、群兒、芳兒，東西擺好了，站在門口迎接客人去。”柯子涵吩咐四個美女小二，四個美女聽她的吩咐便趕緊站到門口去。
    這一大清早，柯子涵就讓她們把每桌都鋪上了繡花餐巾，淑紅負責采購，劉主廚準備好掌廚，接下來就等著客人前來光顧。
    “啊，客人來了，燕兒、冠兒、群兒、芳兒，趕緊喊啊！”柯子涵看到幾個衣著華麗的客人來了，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客人的腳一邁進天外樓酒肆的門檻，“歡迎光臨！”四個美女突然一鞠躬然後異口同聲道。
    “啊，這是酒肆，還是怡紅院？”一個男人嚷起來。柯子涵心裏嘀咕著，廢話，這當然是酒肆，招牌那麼大，沒長眼看。說我的灑肆是怡紅院，簡直是對我的汙辱。顧客是上帝，不和你計較了。柯子涵迎了出去，介紹說：“客官說笑了，我這天外樓是當然是灑肆，這幾位是天外樓的迎賓小姐。”
    “迎賓小姐，這詞倒新鮮，”那客官道。
    “店小二，招待客官點酒菜的。”柯子涵笑道：“幾位客官樓上請啊！”柯子涵朝燕兒遞了個眼神，燕兒便領著客官進了樓上的廂房。
    美女養眼，灑肆裏的美女小二是湘婷找來的，都是練過家夥的武林人士，柯子涵一點也不擔心她們吃不了苦，或者她們被人非理之類的。今天上午的生意不錯，照這樣子下去，酒肆人氣也會提上去，生意也會好的。思及此，她們心裏樂嗬嗬的。
    下午，柯子涵正忙著招呼客人，突然間，外麵傳來一陣騷動，柯子涵便走出門外。“天外樓，來人啊，把它給我砸了。”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站在門口叫嚷道。
    柯子涵陪笑道：“這位客官，小店今天第一天開張，不知哪裏得罪你？”
    隻見到尖嘴猴腮的男子笑道：“你好大的膽子，敢霸占我們國舅爺的地盤。”
    柯子涵心裏冷笑，才剛開張呢，就找上門來了。
    “小姐，我去趕跑他們。”湘婷從裏麵走了出來。
    “不用了，來者是客，我們不能失了禮數，讓人看笑話。”柯子涵接著冷道：“這個大爺，要是來吃飯、喝酒的，天外樓歡迎，要是來搗蛋的、撒野的，自行離開吧，本店今天剛開業，不想觸了黴頭。”
    那尖嘴猴腮的混賬雙手叉腰挑釁道：“我以為天外樓的掌櫃是什麼三頭六臂，也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女流之輩。敢同我們秦國舅作對，不知死活，來人，給我拆了招牌，砸了她的店。”
    這一群抄家夥的狗腿子聽到命令便一哄而上，進了天外樓。
    柯子涵緊跟其後，怒道：“大膽，誰敢砸我的店試試看，我不會放過他。”柯子涵想這店裏的夥計可都是武林人士，對付這幾個混帳，應該不成問題，便想散了客人，來個關門打狗。眾客人見到這抄家夥的主，驚慌失惜，正欲離去。隻聽一個聲音響起：“各位不必驚慌，繼續喝酒吧，本王不會讓他們掃大家的興。”柯子涵順著聲音尋去，隻見辰鈺正坐在東麵的一個位子上，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也沒有打招呼，也許是今天生意太好了，忙得暈頭轉向忽略了。
    “辰鈺，”柯子涵興高采烈地走了過去。慕容辰鈺皺著眉，瞥了那尖嘴猴腮的男子一眼，冷冷道：“王總管，怎麼有興致，來我這天外樓喝酒？”
    原來是秦府的總管王行，真是狗仗人勢啊！柯子涵心裏歎道。王行不明所以，回道：“王爺在啊，這天下第一樓的李掌櫃和我們秦國舅結下不共戴天之仇，李掌櫃雖下落不明，可這天下第一樓的產業，是他欠我們國舅府的，國舅爺還沒收回產業，居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霸占國舅府的地盤，還私自開店。”
    “有這回事嗎？”慕容辰鈺轉頭問子涵。
    “回王爺的話，這白紙黑字的，我可是花了銀子從李掌櫃手中買來到，怎麼能說霸占呢？”柯子涵遞過字據：“王爺，請過目。”
    辰鈺接過字據，卻沒有看，隻是望著王行，冷道：“王總管還是回去告訴你家主人，他和天下第一樓掌櫃之間的恩怨，本王不想管，可這天下第一樓是柯掌櫃花了銀子買回來的，誰要是再來撒野，就是有意為難天外樓的二掌櫃辰鈺。”
    王行愕然：“天外樓二掌櫃？”
    "還不快滾。”辰鈺怒喝。
    眾人急忙逃似地跑了出去。柯子涵望著他們落荒而逃的背景，捧腹大笑，心中湧起無限的快意。今天終於一挫秦家的銳氣，算是為自己、為李掌櫃、為林家出了口氣。當柯子涵回到頭時，卻發現慕容辰鈺正盯著自己，眼中閃動著不明所以的怒氣。
    “這就是你去找我，請我當二掌櫃的原因？”辰鈺憤憤地問道。
    柯子涵愣了愣，也對聰明如他，怎麼會想不到，繼而笑了：“是，為了生存，為了同惡勢力抗衡，我利用了你，我就是這樣的可惡。”柯子涵低下頭，垂下眼，盯著地板看。她害怕再對上慕容辰鈺那憤怒的表情。周圍的空氣在凝固，一種緊張的氣氛在蔓延，柯子涵正等著他發火。一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打破了這份沉默。
    “誰放的鞭炮？”柯子涵抬起頭，問道。
    慕容辰鈺並沒有理會她，獨自走了出去。“天外樓今天第一天開張，感謝各位捧場，各位請。”
    “王爺客氣了。”一幫衣著華麗，富有貴氣的客人走了進來。
    柯子涵怔怔地站著，她以為慕容辰鈺再也不會搭理她，沒想到他衝著她喊：“你還愣著幹嗎，還不趕快招呼客人。”柯子涵一愣，接著笑道：“來了，各位客官裏麵請。”
    接下來的幾天裏，慕容辰鈺帶了不少客人光顧，這些客人都成了天外樓的常客，天外樓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紅火，王爺入股天外樓的消息也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天外樓的背景和聲譽讓一些人不敢造次，就連秦國舅也隻有幹瞪眼的份。衝著天外樓的紅酒前去消費的不計其數，而衝著想一睹天外樓大掌櫃的風采，前去的人也不少。這些人，總是帶著興致而來，失望而歸。因為天外樓樓主總是輕紗遮臉，而且身邊有個美女保鏢護著，讓人無法一探究竟。於是，對於天外樓樓主京城中有兩個版本，一種說法是：天外樓大掌櫃，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美，故輕紗遮臉，恐被登徒浪子輕薄。另一種說法是：天外樓大掌櫃，奇醜無比，不敢見人，故而輕紗遮臉。
    柯子涵聽後大笑，京城裏的人想象力倒是很豐富，為了結束人們的議論，柯子涵便叫湘婷傳出一個版本，天外樓樓主，奇醜無比，某有名有姓的江湖人士看到天外樓樓主的容顏後，天天做惡夢，不久便病故了。於是，人們都在傳天外樓樓主奇醜無比，再也沒有人想看柯子涵那輕紗下的容貌。她沾沾自喜，以為一切如自己所願，可事實卻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