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曾是驚鴻照影來 第7章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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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是晌午,也是皇宮最為熱鬧的時候,現在,無論是皇室還是官員都是進進出出,各色舞姬在平台上翩然起舞,婀娜多姿,妙不可言。
茶的清香在空氣中悠然升起,讓人神清氣爽,養神益身,我看見鳳弑周身美女如雲,各自調笑,春意無邊。
話說——為什麼叫上我……這樣,反而是煞風景了。
這個茶會雖然是皇帝親自舉辦的,但是卻沒有來,來的倒是皇子公主王爺一些人。自然,想想也知道,那個皇帝到哪裏去了。
皇宮喧嘩而熱鬧,完全沒有曾經冷清的跡象。而一些官家小姐,本是一步出門二不出戶,可是這茶會卻意外。茶會是讚頌高雅之意,沒有任何褻瀆的意思,所以在這一日晌午,眾人都以茶助興,若喝酒、水等都是有大不敬之意。
此刻,我望著麵前的一些茶,蹩眉。我雖是不知道茶文化的博大精深,但是從古到今。茶可謂是常年不衰矣。我正在想,身後卻有一個聲音傳來,帶著淡淡的暖意:“紅嫵姑娘?”聲音訝異,好像並不知道我會出現在此處。
我轉過身望去,卻沒有想到竟然是玉巰,便點頭示意:“玉巰公子,好久不見了。”今日玉巰依舊是穿著一身青衫,隻是看是不貴重,但自此一看,便知其中料子如何。色澤鮮豔而樸實,隱隱還繡著不明顯的金邊,真是一件好衣服。
玉巰輕笑,笑聲倒是輕柔清脆,帶著澄澈的敬重之意:“不知紅嫵姑娘對茶了解多少?”
“這……”我微微遲疑,這人要不下不了台啊……我並不知道茶的文化什麼的,如何是好啊……我隻好死馬當作活馬醫,講了一些電視上看到過的東西:“茶文化是茶藝與精神的結合,並通過茶藝表現精神。茶道的主要內容講究五境之美,即茶葉、茶水、火候、茶具、環境。”
我看見玉巰仔細的聽著,以為停住什麼不妥,便揪緊了心,聲音也不知不覺大了起來:“茶文化要遵循一定的法則。唐代為克服九難,即造、別、器、火、水、炙、末、煮、飲。宋代為三點與三不點品茶,“三點”為新茶、甘泉、潔器為一,天氣好為一,風流儒雅、氣味相投的佳客為一。”
玉巰的聲音忽然響起來:“那麼,茶的藝術又為何?”
“這個麼?”藝術哈,還真是不知道,但還是硬著頭皮糊裏糊塗的說了下去:“茶文化是包括茶葉品評技法和藝術操作手段的鑒賞以及品茗美好環境的領略等整個品茶過程的美好意境,其過程體現形式和精神的相互統一,是飲茶活動過程中形成的文化現象。它起源久遠,曆史悠久,文化底蘊深厚,與宗教結緣。茶藝包括:選茗、擇水、烹茶技術、茶具藝術、環境的選擇創造等一係列內容。茶藝背景是襯托主題思想的重要手段,它渲染茶性清純、幽雅、質樸的氣質,增強藝術感染力。不同的風格的茶藝有不同的背景要求,隻有選對了背景才能更好地領會茶的滋味。”
“哦……”玉巰的聲音響起:“紅嫵姑娘懂得真不少。”
我咳了咳幹涸的喉嚨:“哪裏哪裏,隻怕是一些膚淺的東西罷了。”
隻是這個時候才發現周圍鴉雀無聲,我連忙左顧右盼,卻看見我周圍的人都望著我和玉巰兩個人,有種時光不動的感覺。
好像一瞬之間停滯了時間。
“那個……”我不知道自己竟然窘迫了起來,卻聽見一個好聽的女聲說道:“姑娘,你懂得可真不少。”
那句話有點耐人尋味。
我頭額冷汗反複流,開始後悔剛才的激情演講:“不,我懂得不多,隻是隨意隻見看書間所明白的。”
“在隨意隻見便可以有如此的好記憶,相比姑娘的真正文學讓人歎為觀止把!”那個聲音再度響起,蘊含著淡淡的嘲諷。
我心情頗有點不悅,便抬起頭去看究竟是誰向我這樣說話。
不過,當我看見她的時候,隻能看見一朵嬌豔的牡丹屹立在我的麵前。她身姿卓越,帶著吸引人的妖嬈,身傳貴妃服飾,看起來雍容華貴,帶更多的,確實無止盡的嫵媚。就如同那句‘銀裝素裹,分外妖嬈’一般,隻是,這次的銀裝變成了半粉半黃的裝扮了。
“那可不是,娘娘說笑了,奴家隻是對茶道頗有點興趣,如此看來,也便記住了。”
“那麼,如此說來,姑娘對於茶道可是有造詣?”
“是。”我滴汗。
“那好。”那位宮裝美人笑道,轉眼望著眾人,用那雙鳳眼環視一周,笑著,笑容清脆:“我這次待皇上來參加這個茶會,便已是有意讓本次茶會與眾不同,不如,便是舉辦一次‘茶詩’吧。”
“稟娘娘,何謂茶詩?”隻聽見玉巰笑道,望著眾人驚豔的眼睛,一陣拂袖,茶香四溢。
“自然是以茶為題。作詩罷了。”那個娘娘笑道,笑容嫵媚芬芳。
“不知意下如何?”那貴妃笑道,望著眾朝野,眼眸深處竟然是勃勃野心,讓人看之膽顫心驚。
“如何甚好。”不知何時,艾斯出聲了,然後轉眼望向我:“不如請紅嫵姑娘為首吧。”
眾人一致叫好,我惡狠狠的望著艾斯。有仇不報非君子!
不過,茶詩嗬……所謂這種詩詞我記憶深處還是有幾首的。
“茶。”
當我說出這個字的時候,周圍都是平靜了下來,有些不屑,有些卻專注聽著。我微微一笑:好戲還在後麵呢!
“人生,命運。
品沉浮,知進退。
飲湯裏魂,觀杯中事。
一支獨秀芽,二泉映月水。
溶綠雪身飄舞,清苦盡甘露來。
淘棄滄桑孤悶散汲啜神韻肌骨輕。”
當我說完,卻聽見玉巰淡淡說道:“妙哉。”不過配上他的語氣,我倒是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
“確實好。”不知何時,艾斯的聲音也是響起。那雙墨玉一般的眼睛此刻晶亮亮的,有種深邃的冷意。
於是,由我開頭,現在眾文雅人士都開始大顯身手,紛紛提筆研磨寫道。
我望著那些人,笑嘻嘻。隻是身邊的玉巰卻望著我,沉聲道:“姑娘你剛才那詩詞確實美哉。”
“我隻是照著別人的樣子而已,沒有什麼的,我才華可是不算好。”
玉巰沉吟,輕柔的聲音沒有一絲玷汙:“不知那位高人是誰?”我一愣,完全不知道這個玉巰竟然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意思。
“那個啊……”說出真名還真不好意思,總不能說是一位隱居深山的詩人吧的吧……
“那個……那位高人現已駕鶴西去了。”
不知為何,我看到了玉巰語氣之中的一絲遺憾:“竟是已經歸去了……哎。”
“恩。”我感覺現在我的臉色一定是十分僵硬了:“是的,已經歸去了。”
不過馬上,玉巰的眼睛又亮了起來,讓我知道了所謂的好學之意:“那個。紅嫵姑娘,不知何為多講一些茶之內涵讓鄙人大開眼界?”
“那倒不必,我知道的茶之內涵有限,還是請公子問些別的吧。”
“如此甚好。”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穿插進來,有種清冽的寒意:“紅嫵?”我怔了怔,然後看著麵前錦衣的鳳弑,僵硬的笑笑:“原來是鳳弑啊。”
“鳳弑兄。”玉巰已經是溫和的笑著,青衫與錦衣在茶香之中盤飛,在我眼裏看來也算是一種美得享受了。
“紅嫵,不知玉巰兄跟你說了什麼?”那聲音淩厲萬分,如同強而有力的筆鋒,尖銳同時不失溫潤。
“玉巰公子隻是想知道我剛才說的那首詩的原創者是誰而已。”
“莫非這詩詞不是你做的?”
“不。。是我寫的。”雖然說這樣的假話確實挺羞辱的,但是,目前,我也不得不這樣說。
鳳弑的鳳目微亮,隻是眼底,黯然與模糊一片。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沉浸了一下,待到夢醒,還是恍然一陣患有患失。
就在這時,紅嫣那火紅色的身影走了過來。不得不說,每次鳳弑與紅嫣,各自總要怒視一般,別的倒是好了。
而這一點,卻讓我唉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