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心悅君兮君不知 第19章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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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著期限的日子越來越近,我現在亦是越來越會歎息了。這幾天,我跟著紅嫣練習,卻是沒有什麼長進。其實紅嫣說我已然是學得很好了,但是看看總是感覺別扭,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現在跟著紅嫣練習。她看著我,紅衣趁著她越發嫵媚,妖豔動人。
“紅嫣……我……”我看著紅嫣,咬緊了嘴唇,實在有點有心無力。紅嫣看著我,睜大那雙眼睛,清澈的眸子美麗動人:“姐姐,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本是想要不練這種舞蹈的,但是看見紅嫣的表情,隻好歎息道:“沒什麼,我們繼續練吧。”
隻是,手腳發冷,越來越僵硬……
紅嫣無奈的看著我:“姐姐,你注定不是一個學習舞蹈的材料。”我傻笑。隨後,紅嫣凝然著雙目:“這樣下去不行。就算時間再多,亦是練不了的。”我繼續傻笑,心中卻是隨之慶幸。
這舞蹈真是折磨。不練也罷。
紅嫣歎息,整個人附在了古箏上麵,竟然沒有壓壞這古箏。
“要是有什麼比這些舞蹈更為動人的東西就好了……”她雙手頹廢的垂落,忽然之間紅衣落在了古箏上麵,她“啊”的一聲吃痛。我聽後,緊張的看著她:“發生什麼事情了?”
紅嫣蹩眉,看著手指之處的斑斑點點的鮮血,那血狡黠的落下,落在了古箏之上,形成了梅花,紅嫣忽然眼睛發亮:“姐姐,你會唱歌麼?”我麻木的點點頭。
忽然,她清朗的微笑一下,眼睛雪涼涼,湊在我的跟前輕輕的細說著,我挽起嘴角。
也許……這種舞蹈……也許不是舞蹈……會很新穎罷。一定的。
隨後便是紅嫣看著我:“姐姐,現在要加緊練習了。”我凝然著雙眸,輕手將古箏放在懷中,輕輕地演奏。一曲《梅花三弄》便是如此的出來。隻是,我的心卻是帶著淡淡的惆悵了。
古箏啊……以前我都是沒有接觸過,隻是愛聽些音樂,隻是,後來呢……旭絲在彈奏之際亦是教過我,那個時候,我怎麼都學不好,隻是,莫名奇妙的,旭絲離開之後,我竟然好好的彈奏起來那些本是高難度的琴譜了。
紅塵自有癡情者
莫笑癡情太癡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撲鼻香
問世間情為何物
隻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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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一弄斷人腸”
“梅花二弄費思量”
“梅花三弄風波起”
“雲煙深處水茫茫”
紅塵自有癡情者
莫笑癡情太癡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撲鼻香
問世間情為何物
隻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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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世間情為何物
隻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我看著麵前,竟然是感覺淒美而清涼。紅嫣勾起了嘴角:“梅花三弄麼?”
我點頭,看著地麵,將一些有關於《梅花三弄》的意境全部都是搬了出來:“那個‘弄’字可謂別致,很難想象怎樣才是“弄”。這個字看似無理,但若要換作其他字來代替,則難乎其難。仔細揣摩,仿佛真入了此境,感受到梅“著意尋香不肯香,香在無尋處”的幽香以及孤芳待客的沉靜和寂寞,徜徉其中,寓情於景,以景抒情,以境勝心,化心為境,將看似不著痕跡卻是真情漫溢的情愫滲入在文間字頭,達到天人合一,物我兩忘之“無我”境界。所謂“境生於象外”,當是如此吧。”
“是啊,這種意境……”紅嫣喃喃,看著遠方,我這個時候才是感覺到了她的異常。
我呢喃:“這個……不如便是用這個曲子罷。”
紅嫣恍然如夢,過了許久才是說道:“好……”語言甚是惆悵。我歎息,現在是越來越猜不懂她的心思了,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了。“我無奈的搖搖頭,便是對著還在思想之中的紅嫣說道:“我先回去了。”
紅嫣恍然不知。
看著她,我彎起嘴角。
我出去了,看著此處的田園山色,心中浩氣長舒。
一個聲音猝然而至:“你在看什麼?”我愣了一下,抬起頭,看見一個俊美的少年看著我,他絕美而淡泊,如同清澈的泉水那般的美麗,我恍若來到了以前:“炎……”
他一陣顫抖,笑容有點掛不住,我這個時候才是驚醒。
“完顏大師……”我尷尬一笑,感覺自己依然是被看出了。
他卻是被我笑道,黑魆魆的眼睛更外的光彩動人:“紅嫵姑娘。”我呆住,隨後如同機械一般的點點頭。
他看著我,忽然之間說道:“聽說你會去那些來訪者舉辦的宴會之處跳舞,是不是?”我咬牙,點了點頭。忽然之間,發現,這個男子,這個炎,不再是我的炎了,他變了,變得厲害。
“是啊……”我有點語無倫次。
他莞爾。
用手輕輕的撫著旁邊的細柳,精致而唯美的絕代。
“那麼,紅嫵……我先走去了。”他淡淡而清涼的微笑著,細膩的沁入人心。
“好……謝謝,完顏大師。”
我喃喃。
他終於還是背著我,身影讓人看不出喜悲來。
“姑娘,祝你好運。”
他便是如此的越過我輕輕的走了。
我點點頭,恍然不知夢。
臨窗風望枝椏舞,一袖年華駐。
萬般千轉道輪回,多少葉殘花落不堪追。
彼時已是改朝暮,君又生哪戶。
他年得見小無猜,執手相攜無淚把臂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