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問世間情為何物 第27章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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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字義看著前麵,這個時候,我轉眼卻是看見臉上緊張的少女,她緊張的看著擂台上,我確實疑惑,她在緊張什麼?是怕她自己的終生就這樣完全被別人操縱了嗎?
我微笑,眼尖留意起少女的神色。隻是,她真的好像梅兒,就連身上的味道也是一樣的,一摸一樣,讓我以為梅兒就在我麵前的錯覺。
少女靜靜看著麵前,臉上十分的倔強,當擂台之上再也沒有人上來的時候,少女竟然微微一笑,亂花之間來到了擂台之上。一切,都是始料不及。我驚訝,一切都會在變樣。
少女看著麵前的謝字義,大聲說道:“我來。”我搖頭,在這個古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大膽的女子,而且還是一個茫然,還沒有長大的少女,就是因為如此,太過鋒芒!
謝字義眼眸複雜,過了一會兒,他竟然說道:“司徒小姐,如果你輸了,你還是可是找一個人上來的。”
聽見了這句話,女子眼睛微眯,笑道:“真的??”
謝字義卻是輕聲說道:“說一不二。”
話說完,就是看見女子拿出一柄長劍,預想要刺傷謝字義,謝字義卻是竟然挪移了位子,仿佛什麼都是輕而易舉的。
謝字義這個家夥根本就沒有用盡全力,隻是就這樣耗下去,仿佛看著這個女子像是看待一個寵物似的。
就是因為這樣,讓我感覺心中翻騰的情感。
這個人,太過小看女子了,不要忘記了在曆史上也是擁有著傾國傾城,紅顏禍水的。
他輕敵了,就算那是一個就算在女子之中已算是厲害的少女,可是,他不應該用這種方式侮辱別人!
何況是跟梅兒長得一摸一樣的人。
隻是,現在的我,根本沒有任何的真才實學來對付那個男子。我現在太弱了,比以前更弱,我有何顏麵看著別人,說著那些意氣用事的語言?
我自嘲,撫摸著我額頭之上傷痕,心中一絲絲波瀾,就好像無底洞一樣的吞噬著我,沒有太過黑暗,而是致命的脆弱。
我轉過身去,在別人沒有看見的地方。我輕輕打開一扇門,來到了裏麵,一道留影上過,給這個微微冷清的角落帶上了喧嘩。
我沒有留意,隻是來到了裏麵的一個湖水之旁,看著湖水之中印著的少女的臉。
那模糊的鳳凰圖騰在額頭之上,發出絲絲清脆的鳳鳴。我幻想這些聲音,卻是無能為力。
當我看見那額頭之上觸目驚心的傷痕之後,竟然想要就這樣慢慢的哭泣,就這樣抽泣,無聲無息的融化身上的悲切。
但是我不可能,我現在的這個樣子,隻是一個狼狽的、無依無靠的人而已,我想著,輕輕的扶著那凹凸不平的傷口,一絲淡淡的疼痛就在其中,我心中有點悶住的苦澀,就好像藥汁,讓我不得不痛苦不堪。
隻是,當我就這樣清洗著傷口的時候,心中竟然擁有著點點的甜蜜,讓我感覺欣慰,隻是,心中仿佛空了什麼,一片的空無,讓我的心死灰。隻是,我露出笑靨,看著在平靜水波之中舒展著笑靨的女子,那唯美的鳳凰圖騰依舊在眼前,妖冶而危險!
隻是,什麼都隻會不一樣的,我的那顆本就是堅固的心,也是就這樣子慢慢的融化了,融化成了一個圓球,誰也進不去,但是可以動搖。
當我看著那醜陋的傷疤的時候,看見那溫潤的暖意流走在我的指尖,沒有冰涼,隻是有點寂寞。
我徐徐站了起來,愣是看著湖水之中的自己。
隻是,我卻是扭緊了雙手,眼中含淚,隻是讓歎息溶解在冰冷的空氣之中。
我的心太過淒涼,是因為這一次所謂的毀容造成的。在這個地方,我靜靜的站著,好像此刻永恒。
許久許久。我才回過頭,轉過身子離開了此處。
我的心此刻十分的激動,但是我隻能無能為力的看著,他們赤裸裸的在我的心靈之處撕扯我的疼痛。
之後,我便是來到了那奇異的門前,拋開那層層疊疊的煩悶,反而看起這門來,想起來真離奇,這門後麵竟然是一個大型的練功場!而不是一個所謂的寢室,而且,在這扇門的外麵,明明有這典雅的外貌。
我拉開門,看見依舊是謝字義和那個司徒姑娘的打鬥,但是,那個少女明顯實在下風。不過,能跟謝字義對持十幾回,已算是武藝精湛了。
我默默來到了古鬯的後麵,看著他仔細的看著那個擂台。我也抬頭望去,竟然看見了那上空的閃亮銳利的色光!
我屏息一看,竟然就是一些劍器。它們搖搖欲墜的向下低落,我的心在這一次凝固,隻是反神經的向前跑去,大聲的對著他們說道:“小心!!”
謝字義一怔,隨後仿佛恍然大悟,隻是這一刻司徒姑娘竟然成上風,預想要如此治住謝字義。
我一看不好,便是馬上衝上前去,原本徐徐嚷嚷的人群就這樣被我衝去一道直線,我被狂風刮得生疼,隻是看見麵前的一對男女了。
我的心在此刻容不下其他。
當我衝上前來,連忙把他們退開,謝字義還好,反應快,已經就這樣逃出幾米了,隻是那個司徒……還是在這裏茫然打轉著,我的心中大急,連忙推她出去,看著那尖銳、閃著熒光的利器就這樣快速砸在了我的臉上。
當我看見那閃亮,如同噩夢一樣的刀刃來到我的臉上的時候,其實,心中很害怕,害怕自己就這樣毀容了。
當我鮮豔的妖冶的血腥味道衝入我的鼻尖,當我第一次這麼害怕,這麼的恐懼。
我本來可以躲開的,隻是……是自己懦弱了嗎?
如果真的是如此,我的掙紮有用嗎?如果有用,可是讓我尊嚴一次,好不好?
我求你,這樣的命運太過淒涼,我的心在流血啊……
誰給過我一點憐憫?隻是,讓這些無情的枷鎖落入我的血之中,原來,我才知道,現實是如此的無情,讓我的心就這樣破碎。
沒有了複原的機會,絕望,隻是絕望,不會哭,就算鮮血淋漓我也不會哭。
因為,我連哭的勇氣都是失去了。因為,我再也沒有了那所謂表示活力的標記……
其實,我剛才可以不救他們的,這樣我救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隻是,事實難料!這便是那無情而讓我恨苦的事實!怎能不銷魂?讓我的心在枯葉飄零。
可是,讓我茫然的時候,卻是聽見一個讓我充滿希望的聲音:“雙藍。”
我如同凋零的落葉,沒有了任何,就算是黑暗的祝福。
我隻是看著那雙悲哀含淚的眼睛,我仿佛哭了,但是,我卻是還是笑著,我喃喃對他說道:“我該怎麼辦?”
此刻的我,仿佛是一個小孩子,看著那寂寞的目光,飄然落下那繽紛的眼淚。
我終於嚐盡時間寂苦,我終於知道一個平凡的生活有多好,就算我注定不平凡,那麼,奢望也是無法實現的,何苦如此的想象,毀了自己!
那時,我終於還是知道,有人愛著我,無論我是美是醜,不是那種愛,而是那種超越一切的愛,沒有了枷鎖,隻是相依相笑。
我看著他,眼淚潸潸:“非汩,我該怎麼辦?”
我苦澀的微笑,聽見一個幹澀的聲音響起:“我們回家。”
終於,這一場鬧劇結束了。那一刻,我們回家這句話是多麼的溫柔,多麼的溫暖。
就算世界沒有了,我們沒有了,還是會擁有記憶的,我需要的不是至死不渝的愛情,而是那可以讓我平凡解脫的平淡,粗菜淡飯也好,貧窮潦倒也好,隻要平凡,平靜,平凡!
一切都是平,就是因為那一句“我們回家”!
“好。”我含淚看著此處。恍然之間過了一個世紀。這個世紀裏麵,我是被沉默吞噬的,我是窒息的,當我無怨無悔的時候,讓我想起了那最美最唯一的,我的晨曦的時候,會是多麼的甜蜜啊!
什麼都好,什麼都好,一切都是緣,緣分是注定的,我何必如此的煩惱。當我睜開那雙被淚水洗刷的眼睛的時候,謝字義咬緊嘴唇看著我,就連那個司徒姑娘也是。
讓我驚異的是,少女竟然在眾人麵前就這樣跪了下來,我震驚的看著她,連忙慌亂說道:“司徒姑娘,你這是做甚?快起來!”
她感激的看著我,讓我明白了,並不是嬌寵的女子都是沒有感恩之心的。
我看著她靜靜的對我說道:“姐姐,我就這樣叫你吧。先是謝謝你救了我,不然,這一次變成你這樣的人就是我了。”
她看著地麵,眼中內疚:“是我害你這樣的,是我該死,我以前是看你不順眼,但是,當你的善良在我的麵前的時候,我自己是多麼的不堪。我一直都知道,古鬯哥哥不喜歡我,還是要纏著他,這樣的我……真的,真的,讓我自己都厭惡。”
到最後,她接近哽咽,我聽著,含笑看著她,緩緩的說,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司徒小姐,我確實很恨你。”
說到這裏,她顫抖了一下,可是我接著說下去:“但是我並不怪你,此刻的我,是自己咎由自取。”
我咬緊牙齒,幽幽的隱藏的眼中的黯然神傷:“我其實有點後悔我救了你,為什麼自己要白白遭成一遭啊。”但是,但是,如果不求你,我便不是我了。
以前的我,就算是殺手,沒有了慈悲的心,但是,同樣會同情。
是什麼時候隱藏殺死了我心中的這種感情呢,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是炎離開我的那一刻開始的嗎?
還是,從我生下來就是這個命運?我不會多想,因為這樣的思想實在折磨我自己。司徒感激看著我,眼中泛起那沉沉的斑斕,閃出一陣動人的光澤來:“姐姐,我願意為奴為婢!”
說完,竟然在我的麵前磕頭。
我歎息:“何必如此?我早就說過了……這些都是我咎由自取……”
隻是,話卻被打斷,那雙堅毅的大眼睛看著我,閃著那唯美而閃亮的光澤,沒有了以前的驕縱,隻是那善良的堅持:“不,無論如何,就是我欠你的,這份情,我一定要還,不然,我的心情會不安。”
她忽然之間抿緊嘴唇,我卻是忽然之間笑著:“罷了,罷了。”
她驚喜的看著我,仿佛一個等著好消息的少女:“那麼,我可以跟著你們嗎?”
我遲疑半晌,看見那含笑的眸子,下定了決心,點了點頭:“好。”
她像極了一個小孩子,得到了一個巨大的禮物。我含笑看著眼前的一切,就算我臉上依舊疼痛,我刺眼的輕呼一聲,感覺臉上火熱,我才知道,我剛才的一番話,也是讓我忘記了疼痛。
忽然之間,謝字義走了過來,他看著我,眼中仿佛透露出什麼東西,而他竟然對這樣輕輕的,隻有在我一個人聽見的情況下說道:“你救了我。”
她如此的陳述,我知道,於是輕輕點頭,他卻莞爾,那晶瑩的眼眸像是雪花,讓人久久難忘:“那一次的交易,一筆勾銷,我會永遠保守這個秘密,還有……”
他低吟,聲音更低了:“我會保護你,永遠保護你。”我含笑看著他,說道:“謝謝。”
是的,謝謝,因為我沒有為你做什麼,一切隻是我的咎由自取。相信嗎?也許,你們都不相信,因為我同樣低落,這個情緒,不知道用是何東西可以治好。
過了許久,一個聲音響起來:“無情孩兒,你要跟你的紅嫣孩兒一起去嗎?”
我抬頭一看,竟然是那個武林盟主。隻看見他嚴肅的臉,看著麵前的司徒無情。司徒無情沉鳴一身,臉上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孩兒跟著紅嫣一起去。”
我看著那雙如同烈火的眼眸,心口微微疼痛,不知道是何原因,隻是感覺一種窒息的感覺。
武林盟主沉默半刻,說道:“那……這個招親大會……”
司徒紅嫣卻是提前看著眾人,眼中透出無比堅毅的光澤:“這場招親大會——結束!!”
話剛結束,便是聽見許多人的喧嘩一聲,但是,司徒紅嫣卻是巧笑一聲,再次啟唇:“這一次,改成了比武大會!”
我看見那個有這領導能力的女子,無奈的歎息,她何苦跟著我,也許沒有任何的事情可以做,這樣的大小姐,粗菜淡飯,接受得了嗎?
話說完,便是撒嬌的看著她爹的懷中,甜蜜蜜的笑著:“爹,女兒不嫁了好不好,女兒要報答恩人,不然,女兒我總是會愧疚的。”
那閃動著堅毅的眸子看著那個蒼勁的老者,不知為什麼,這個老人總是有著悄悄的孤寂。隨後,他便會寵溺、無奈的看著麵前的女兒:“好,隻要女兒回家來看望我這個父親啊,我也是值得了。”
不知為什麼,我竟然有點心酸。
我想,這便是那種無奈的父愛吧?!
可惜,我沒有母親,也是沒有父親。想到此處,心中竟然有點黯然。
我感覺那個武林盟主,那個老人,一下子蒼老了十多歲,便是因為見不到這些有這血緣的兒女了吧?!
我看著麵前,麵露笑容。因為,這一次故事,這一次經曆,這一次結局,也許有壞有好,但是,值得珍惜的事,我有了兩個跟隨著我的人。
隻是……我還是沒有了以前那絕世的容貌。疼痛嗎?那是必定的。因為,那些曾經擁有過的東西,就這樣沒有了,誰都會傷心,誰都會難過。
是的,便是因為如此,我本不是珍重容貌之人,但是,我明白,隻有失去才懂得珍惜,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容貌,我必定會好好珍惜它,至死不渝。
我看著地麵,讓思緒就這樣拂袖而下。隻是,當我抬起頭來的時候,我卻是看見古鬯含笑的眸子,我看著他,喃喃道:“非汩。”
他凝然的雙眼望著我,絞著我的眸子,對我說道:“雙藍,你的容貌變成這樣沒有關係,因為這個皮囊隻是身外之物而已,你看中的,不是心智嗎?”
他含笑看著我,讓我感覺那惆悵的氣息再也沒有了。
聽過,我點頭,看著那閃著動人光澤的天空,笑著看著古鬯:“是啊,我何必自求煩惱?這樣,真的很好,好的不得了。”這一次,我是真的腦中清明了。
他看著我,微笑,一切都是如此的如夢似幻。是啊,我何必奢望。因為我隻是一個人而已,不會完美,不會無情,更是會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