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問世間情為何物 第21章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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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了夢中的召喚,感覺著那迷人的氣息,他在叫我“卡門”??我卻是苦笑,怎麼可能呢……沒有多少人知道我是卡門的事情的。轉眼,我想了想,忽然之間睜眼,看見在黑夜之中的那明涼涼的眼睛,有點黑魆魆的感覺,我隻好咽下口水說道:“那個,剛剛是你在說‘卡門’嗎?“
古鬯尷尬一笑,搖頭:“沒有。”那雙眼睛陰沉的嚇人:“隻是就這樣隨口叫的,你聽錯了。”
“啊……”我迷茫隨意點頭,卻在這個時候看見謝字義走了過來,他微笑著,美麗而嬌媚,魅惑而絕妙,讓人感覺神秘。謝字義看著我們,隻是就這樣淡淡說道:“招親大會明天開始。”
我一驚,怎麼會這麼快?日期延前了嗎?謝字義不容我回答,便是那唐突的聲音就這樣想起了:“古鬯,你必須馬上去,不然明天便是要遲到了。盟主的命運不可不從。”謝字義淺笑,之後轉過眼眸看著我,啟唇:“還要雙藍姑娘,因為古鬯現在就要動身了,不如前去?”
我聽見謝字義的回答,心下詭異。隻是還是淡淡說了一聲:“嗯。”話說完,謝字義就好像焦急的樣子,連忙轉過背走了出了房門,而後傳來那低沉的聲音:“那麼,快點,我在樓下等會。”我本是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謝字義的,但是看見他出去,我也隻要無奈歎了一口氣。
古鬯一直沒有說話,倒是在這個時候看著我,眼神專注,隱隱泛著水波:“雙藍,此番前去,萬事小心,就算我可是保護你,但是……凡是萬一。”我聽見古鬯的說話聲,沉默半晌,隻是默默回答:“好。知道了,我會小心的,不能讓你擔心了。”
如果就這樣拖累你的話,我就是一個廢人,一個無用之人了。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古鬯走出了房門,忽然之間飛舞而起,竟然就是這樣的看著我,含笑露柔:“雙藍,走吧。”我先是一笑,隨後看見了那動人的眸子是如此的清冷而深沉。
“非汩……嗯,好吧。”我隻好露出了笑容。卻是感覺那微醺的手指就這樣牽著我的手,我笑,看見那外空的星色,點點滴滴,更是那穿腸露骨的柔情。我隻是看著,看見那素衫舞動,留下斑斑陰影,就好像一個鬼魅一樣。無端生出幾分高貴和飄逸來。隻是那飄逸之色卻是如此的透明,讓我感覺飄渺不定而空虛。
手指冰涼,我的心卻是在顫抖。周圍偶爾傳出幾聲蟬鳴,更是讓我的心感覺黑暗。
在籠罩著朦朦朧朧的白霧竟然就這樣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的心中看不見了,但是手掌之處還是會有那溫柔的餘溫。就好像那點點美玉,舍棄不了,讓人魂牽其中。我的心一陣一陣的緊縮,隻是當我看見謝字義在馬車之處靜靜地站著的時候,我的心口才是一陣輕縮。
剛才,那是什麼感覺?感覺蹊蹺。心中仿佛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東西,緊緊相惜著,可惜,腦裏還是一片茫然。我看著麵色,看見謝字義微微一笑,傾城傾國,有著說不出的意味,美麗至極。他看著我們,不知所雲的來了一句:“快點吧。”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感覺那眸子是如此的耐人尋味,可惜,我卻是看不清楚,看不明白。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滿春衫袖。
古鬯倒是說上一句:“謝字義兄弟,為何招親大會來的如此之快?莫不是因為什麼原因。”謝字義敏捷的快速上了馬夫的名字,一邊說著:“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一些重要的事情吧,誰知道呢。”忽然之間,他看著我們,回眸一笑:“而且我隻是一個外人,無權管理此事。”
古鬯不再說話了,眼中更是黯然,仿佛一個沒有生命力的靈魂,我微微有點擔心他,隻是緩緩說了一聲:“非汩,沒事吧。”古鬯愣了一下,隨後便是對我說道:“沒事……”但是那明顯看的出來是有一些事情了,我有點氣惱,但是無濟於事,隻好不再說話了。
古鬯快步近了馬車,我隻好也是如此。因為天氣的關係,現在空氣十分的幹冷,我穿的衣服少了,便是有點顫抖,當我用蒼白的臉看著麵前的時候,嘴唇應該早就沒有血色了。手指麻木,心中一樣如此。沒有一點一滴的熱烈之情。
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謝字義竟然眼尖看見了我手腕之中帶著的一個東西。我臉上更加的蒼白,隻是看著謝字義,看見他好奇的神色,心中猶如刀割般痛苦而刺痛。我微微笑笑,拿出那精致而古麗的手鐲:“沒事,隻是有點……不舒服而已。”聽此,古鬯抬起頭來。
當他看見了這個手鐲的時候,眼中透露出不可思議,他驚訝的聲音響起:“這是……有琴給你的嗎?”我本是應該說不是的,但是看見那驚詫的表情,還是咽下了這一句話,實話實說:“嗯,有琴給我的。”我看見那微微黯然的手鐲此刻完全沒有了光亮。隻是點點斑斕的光澤。
名貴而特殊。那手鐲在謝字義的手中竟然冒著寒氣,我大為詭異。卻是看見一陣光芒在手鐲之中就這樣傳來,五彩光芒太過刺眼,讓我不得不閉上了那刺痛的眼睛。一下,就是這樣一下,仿佛我的幻覺,下一秒,這個馬車之內光源就沒有了,隻是那溫和的光彩,我心中詭異,口中竟然不知不覺“啊”的一聲。
此刻,那手鐲之中的光更加的黯然了。隨後,聽見謝字義呼痛一聲,那精致的手鐲發出了一種炙熱而黯然的光,就好像岩漿一樣。可是因為謝字義的放手,那手鐲就這樣向著空中飛舞,我的手不知不覺之中預想接住手鐲,可是卻是被那煞氣刮傷,心中硬生生的出現在了一絲血痕。
一點點點猩紅就這樣滑落手中,我的手可恐。當我就這樣茫然的看著的時候,卻是看見那東西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來到了我的頭上,我感覺疼痛的窒息,竟然發現一團肉眼看得見的火就這樣噴灑出來,在這個馬車之中刺眼而讓我感覺恐懼。我早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看見那手鐲砸在我的頭上,太過炎熱。
古鬯驚呼一聲:“雙藍。”謝字義的臉上有點嚴肅了。
我依舊是茫然看著,當我感覺那黯然的手鐲就這樣掉下來的時候,我抬頭看見那驚豔的目光了。我輕輕說道:“怎麼了。”剛才發生的時候,我還是有點不適應,不知道要怎麼明白。
古鬯抿著嘴唇:“你的臉……”
“什麼??”我睜大了眼睛,看見那手鐲竟然像是完全沒有了生命跡象一樣,一下子變得黑糊糊一片了。那繁華素古的花紋竟然黯然無光,這讓我頗為稱奇。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這個時候,當我感覺頭上一片熾熱的時候,我用手撫了撫額頭之上,一下子,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竟然看見了一點淡淡的水波出現在了我的麵前,在這個馬車之中異常詭異。當我看見麵前的女子眼中含笑,更是那額頭之上的鳳凰卻是更加讓人引起注意。
那點點精致的金色就這樣伴隨著那鳳凰的模樣,蔓延在那我的臉上,那個像是刺青一樣的東西占著我臉上的一半容貌。這倒是沒有讓我感覺危險而醜陋,反而當我自生感覺到了嫵媚而風華。我愣愣看著,完全不相信有這樣的事情。可就這樣一下,在我麵前的那靜靜的湖泊水波就這樣消失了。
現在在我麵前的,依舊是謝字義和古鬯,還有那馬車,我吃驚,看見麵前的兩人同樣驚詫的表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也不知道,這仿佛是一個秘了。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我“哈哈”一笑,看見在我麵前沉默的兩個人:“我現在這個樣子有什麼不好嗎?”古鬯古怪笑著:“隻是……感覺有點不可思議。”謝字義耐人尋味的點點頭。我隻好尷尬的笑著:“沒有什麼的,這個世界千千萬萬都是如此的神奇,隻是有點太多,有點太少了,沒有什麼好稀奇的。”
古鬯點點頭,可是眼睛還是看著我額頭之上的那個鳳凰圖騰。我的心中微微不自在。
“其實,沒有什麼奇怪的。”我說道,看著外麵,那微醺的黑夜雖是讓人不寒而栗,但是卻是有著那種獨特的美麗。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嗟餘聽鼓應官去,走馬蘭台類轉蓬。古鬯聽我說道,也是微笑:“是啊,我何必如此的驚詫?”隻是看著我的額頭之上嘖嘖稱奇:“妙哉,妙哉,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精美絕倫的刺青。”
謝字義倒是看著我,笑道:“雙藍可算是一個神秘人物了。”我看見那含笑的眸子,心中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之中感覺有點悲哀了。
不知不覺之中,剛才的奇異景象過去之後,就這樣來到了一個精致古典的宅子。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這裏就算是如此的晚了,也是如此的熱鬧,看見幾個家仆站在門外,招呼著幾個客人。幾個年輕俊美的俠客一起聚聚聊天,一些女俠倒是就這樣一起跟著自家的師哥或是一些人來的。我看見當謝字義和古鬯走了的時候,周圍喧嘩了起來,幾個年輕的少俠竟然就這樣明顯想要看看這兩個人的麵目了。
我卻是哭笑不得,這兩個人什麼時候是這麼有名了?而且,稍多女俠就這樣偷偷摸摸看著他們。我終於知道招親大會的麻煩之處了。娉娉婷婷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春風十裏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知。隻是看見謝字義魅惑微笑,那微醺的笑容就這樣如同冰清玉潔的天空。
古鬯而是就這樣來到了那寫家仆麵前,微笑道,聲音躲懶而炫目:“不知可否遲到?”那家仆一看這個大人物,連忙催著別的家仆去報告武林盟主,自己卻是就這樣獻媚笑著:“沒,剛剛好。”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
這個時候,看見人群之處格外的喧嘩,卻是看見一個人影走了出來。我依舊還是在馬車深處,所有沒有人注意到我。
我看見那雙炙熱的眼睛,燃燒著所有,毀滅著所有,隻是在他的身後,竟然出現在一個絕妙女子。女子很美,可惜,更加讓我感覺驚詫的竟然就是那女子跟梅兒簡直一模一樣,那個衣依梅!!我從剛開始的一愣當現在的目不專心,任是感覺這人不像梅兒。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這個女子太傲,讓我感覺微微的不舒服,而且,我發現這個女子竟然神色清澈而驕傲,鋒芒顯現,我微微歎息,現在的她,是如此的讓我感覺不濟了。可是……我深意,這人真的跟司徒無情一點都不想。我甚至感覺我更加喜歡那個懦弱的司徒無情,就算那人一點都不懦弱,反而堅強堅毅。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鬆岡。
這個時候,一陣唯風吹來,我些許咳嗽,司徒無情倒是敏銳,一下子就是這樣厲聲:“誰!”我無奈,看見這馬車是如此的被人忽略。心中卻也是警惕和小心。一下子,殺氣撲麵而來,我感覺心中麵臨窒息了。因為微風的渲染,或是因為我的體弱多病,我竟然就這樣咳嗽了起來。
一下子,所有的焦點都是在這馬車裏,我尷尬,心中有點矛盾,到底要不要出去?可惜不容我多像,不知誰射來一柄寶劍,硬是把馬車的車簾伏開,我一下子防不勝防,卻是看見古鬯含笑,那纖細的手中不知道取出了什麼,竟然就這樣蒼勁與這保健對持。
我提心吊膽,心髒仿佛跳到了嗓子眼。
這個時候,微風拂過。煙去那透明不易察覺的塵埃。當我看見那明晃晃的身針眼來到了我的麵前,不知道哪裏來到的力氣,竟然有些視死如歸的氣勢。一下子,刀雖是被針阻止了前行,但是,它還是快速的來到了我的身上。古鬯神色著急。看著馬車之中的我。
謝字義竟然含笑,一下子,卻是看見那衣衫閃過細碎的陰影,仿佛皎潔的輝光,清涼而不真實。隻是聽見古鬯的簫聲再起,那玉簫竟然此刻煞氣甚重!因為不能就這樣明晃晃的過來阻止,當我看見那不可壓製的火紅色光芒在我的眼前重生的時候,我看見那傲然的氣息撲麵而來。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
之後,便是看見那寶劍忽然莫名其妙的停頓了下來。我的手一陣顫抖,當我去摸那閃亮的劍的時候,竟然就這樣融化了,化成黃水,莫名而酸澀。我依舊疑惑。這個時候,隻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過來,一個人竟然硬生生拉住我的手臂,我吸氣一聲,感覺疼痛。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一下子,我痛呼一聲,卻是看見沒有任何表情的司徒無情就這樣拉著我,將我的真麵目獻與眾人。我的心在這一科顫抖,當我看見自己的樣子刺激到了所有人的時候……一下子,我臉上蒼白,神色麻木。
隻是卻是依舊看見了古鬯緊蹩的眉角。
我隻好看著麵前的眾人,心中仿佛有著無名之火,讓我感覺心靈顫抖而火熱,就好像是三味真火在我其中。隨後,額頭上疼痛極了。我輕皺眉心,感覺身體一下子輕了許多。可是,風雲莫測,當那個高高在上的武林盟主出現的時候,我感覺嘴唇幹咳,口中竟然咳嗽出鮮紅的血液。
古鬯再也忍不住了,喊道:“雙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