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問世間情為何物 第15章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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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一種“滴答滴答”的聲音,好像是生命的催魂曲!我心中一驚,卻是睜開了眼睛,看見一個絕代美人看著我,臉上傲然,更是美麗!那是艾斯!我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在艾斯的寢室裏!但是,這一次,我隻是冷眼看他。他見我醒了,便是用那深沉的眼眸看著我。
“卡門在哪裏?”他對我說道。而我固執看他:“為何要知道卡門在哪裏?就算不知道又何妨?”我看見那迷亂的眸子閃著迷茫的光澤。
艾斯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呢……隻是感覺,心中……”我看見那嘴巴一張一合,我看見自己無奈的苦笑。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就這樣迷戀紅塵下去,明明這麼討厭愛情,可是,現在,怎麼會就這樣渴望了呢?
我看見那空氣之中喃喃的、輕輕的說話聲,如夢似幻,感覺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度,來到了一顆櫻花樹下麵,看見我麵前的男子,輕輕的呼喚……
在這個古典的世紀裏,我看見艾斯眼中溫潤而迷茫的感情。他說道:“卡門啊,很奇怪的家夥,很固執,很堅強,還是瞎了眼睛,那個時候,很無力。”我看見那夢幻一般的男子,陽光微醺著那唯美的頭發,蕩起絲絲漣漪。那嘴角噙著笑。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這個時候,艾斯停止了說話聲,這個時候,那個眼睛之中閃著清澈的光芒:“告訴我好不好。”一切都是如此的柔和,那醉意的微風讓我迷醉,看著那醉美的少年的眸子,那個時候,光芒那微微黯然的眸子之上變得閃亮,精致的落下,漣漪了我的記憶。
迷醉看著他。但是我隻是微笑,說道:“卡門不想見你。”
“為什麼?”我看見那眼眸之中的黯然神傷,看見那微微深沉的嘴角綻開的無奈笑容,如此的淒美,如此的傲然,如此的痛恨,
“他還說了些什麼嗎?”我看見他用那低沉的嗓音輕輕說道,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隻是將自己所想的全部都說了出來:“他說,他恨你,所以,他永生都不會見你了。”那一瞬間,我感覺艾斯顫抖著,在這個冰冷的世界格外的引人注目。
他是如此的無力。寂寞深閨,柔腸一寸愁千縷。惜春春去,幾點催花雨。倚遍欄幹,隻是無情緒!人何處?連天衰草,望斷歸來路。我隻是就這樣看著他。他忽然之間睜開那雙滄桑而透明的眼睛,唯美而自然。之後便是對屋外吩咐道:“讓可雙藍去散純閣去吧。”不知為何,我看見艾斯眼中殘忍的冷意,心中一愣,也是警惕起來。
我跟著一個太監走了下去,看見一個姑娘從拐彎之處走了出來,竟然是那個妖嬈少女,她看著我,眼中倨傲。我眉心一皺,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對自己很不利。隻好不理睬他,自顧自的過去了。
那個本來跟我說話時純情的少女早就不見了,現在在這裏的,隻是一個陰狠,驕傲的公主。
她看見我慢慢的虛假的笑道:“哎呀,這不是那個藍妃嗎?怎麼回到這裏……”笑容依舊是美麗,那臉上依舊純淨,我看見那個太監恭恭敬敬的對著妖嬈美人說道:“公主殿下。”之後,就是連忙看著我,厲聲道:“還不快走!”我看見那陰狠的眼眸一直看著我。
這個時候的我,何等的苦澀。沒有想到,深宮之中,真的是如此的可怕。終有一天,我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我看見那妖嬈的身影就這樣慢慢隱去,心中痛苦。
這個時候,卻是聽見一個宮女唱著一首歌,隻是……我心一驚,連忙看過去,看見一個小小的少女唱著《發如雪》。
狼牙月伊人憔悴
我舉杯飲盡了風雪
是誰打翻前世櫃
惹塵埃是非
緣字訣幾番輪回
你鎖眉哭紅顏喚不回
縱然青史已經成灰
我愛不滅
繁華如三千東流水
我隻取一瓢愛了解
隻戀你化身的蝶
你發如雪淒美了離別
我焚香感動了誰
邀明月讓回憶皎潔
愛在月光下完美
你發如雪紛飛了眼淚
我等待蒼老了誰
紅塵醉微醺的歲月
我用無悔刻永世愛你的碑
你發如雪淒美了離別
我焚香感動了誰
邀明月讓回憶皎潔
愛在月光下完美
我緩緩走過去,看見那較小的身影,看見她看著我的來到,竟然晃了晃神,眼中泛起神秘的色彩。
我對他說道,眼中含笑:“姑娘,這首歌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姑娘不解,反倒是看著我,眼中愣愣的,我看見她就是這樣的望著我,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這首歌是剛剛流傳下來的,百花樓的姑娘都會唱。”這個時候,我才想起在以前的時候我唱過這首動人的歌,看見少女眼中清澈的光芒,竟然移不開眼睛。
這個時候,看見一個妖嬈的身影走了過來,竟然是那個公主。隻看見她幽幽來到,看著我,笑道:“今兒個,姐姐怎麼來到這個地方了?”我看見那少女眼中陰狠的光澤,隻是淡淡回答:“是因為聽見了一首歌而來的。”我知道,現在的我一定是很老實。
但是,在這個深宮之中,必須人人都要防。
在這個幽暗的深宮之中,人人都戴著麵具,就算我現在沒有如此的改變,但是,總有一天,這個地方會改變了我,改變了我這個迷茫的靈魂,所以,我必須出去,一定要出去。
你發如雪紛飛了眼淚
我等待蒼老了誰
紅塵醉微醺的歲月
狼牙月伊人憔悴
我舉杯飲盡了風雪
是誰打翻前世櫃
惹塵埃是非
緣字訣幾番輪回
你鎖眉哭紅顏喚不回
縱然青史已經成灰
我愛不滅
繁華如三千東流水
我隻取一瓢愛了解
隻戀你化身的蝶
你發如雪淒美了離別
我焚香感動了誰
少女假裝驚奇的目光:“是什麼歌?”這個時候,她太過會裝飾純淨。卻是更加的不堪。這個宮女小心翼翼的回答:“是一首歌,流傳下來的,很好聽。”那如小鹿一般膽顫的眼讓我於心不忍。
少女饒有興趣的聽著,好像遇見了什麼新奇的東西,對著小宮女說道:“是什麼歌?”
那個嬌小的身影變得如此的無力。
“邀明月讓回憶皎潔
愛在月光下完美
你發如雪紛飛了眼淚
我等待蒼老了誰
紅塵醉微醺的歲月
我用無悔刻永世愛你的碑
你發如雪淒美了離別
我焚香感動了誰
邀明月讓回憶皎潔
愛在月光下完美
你發如雪紛飛了眼淚
我等待蒼老了誰
紅塵醉微醺的歲月
你發如雪淒美了離別
我焚香感動了誰
邀明月讓回憶皎潔
愛在月光下完美
你發如雪紛飛了眼淚
我等待蒼老了誰
紅塵醉微醺的歲月
我用無悔刻永世愛你的碑
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兒啦
銅鏡映無邪紮馬尾
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兒啦”
銅鏡映無邪紮馬尾
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她唱了起來,唱的忘我,隻是忽然之間,看見妖嬈美人驚慌的眸子。
格外的楚楚動人。
她驚慌的說道:“這首歌哪裏來的?”宮女心有餘悸的看了我一眼,實話實說道:“百花樓那裏傳來的。”那一刻,我看見了妖嬈美人的瘋狂。
“怎麼會這樣……”
她看著我,笑道:“可雙藍,那首歌是你的吧,我聽過。”我隻是點點頭。
小宮女聽到,崇拜的看著我。
隨後,妖嬈沒有說什麼,就這樣自己走了過去了,那縈繞在心中的那句話還是回蕩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應該這樣嗎……
恍然之間,隻是看見那個小宮女看著我,傻傻笑道:“沒有想到會看見這首歌的創作者呢……”我看見那眸子中閃耀著的美麗而自由,心中更是酸澀。我隻是含淚微笑,喃喃說道:“是啊……”我感歎,看見夢中美麗的世界。這個女子,太過的純淨,讓我感覺自己的不堪。
恍然之間,卻是看見一抹紅色飄蕩。那是一個很美麗的少年,一笑傾城,一笑妖嬈,美得熱烈,美得罪惡。陽光籠罩著這裏,我看見浴火重生的鳳凰,我看見了那傲然神秘而蕭瑟的眼神,他叫……艾瑟……不是有琴瑟,不會是有琴瑟了。
他茫然看著這裏,最後視線來到了我的地方。見到我,他好像很高興,便是看著我微微笑著。
美麗多姿,不知那其中酸甜苦辣。
絕美如魅,更是鬼火一般的不屑。
那相見歡,卻是理不斷的根結,飛瀉清輝,更是誰知其中滋味,更甚於滿目愁雲。
我看見艾瑟看著我,走了過來,那紅綢如飄灑之霧,散絲萬千,雙目紅熱。我隻是含笑,纖細小手伸去,看見那躊躇的神態。
那個還是蕭瑟的少年,錦瑟的讓我荒蕪。夢中醉意,我看見那少年眼上清澈如水,淡定而寂寞。
“艾瑟。”我笑,看見那眸子之後的顫抖。
不過如此的蕭瑟,那姣美光芒,婉約幽澤!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旁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卻在夢中迷色,惘而幽幽。水袖飛舞,遮蔽了陽光。弄傷了淚光。
我看見那迷人的桃紅飛舞在年華之中,精致眉角,輕笑。
月明而倔強,那光澤的舞蹈……
看著艾瑟看著我,慢慢說道:“雙藍,這幾日過的可好?”我看見那紅衣如血翩飛的衣衫。無言於心中。凝然的雙眸看著我,翩飛了翅膀,找不到方向。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我點點頭,遮掩住溫潤眼中星辰般的閃耀淚光。
看見艾瑟臉上美麗的笑顏,我看見了自己的心中腐朽的靈魂,無言,無語。
倒是那個小宮女看著艾瑟,說道:“艾瑟大人!”那一刻,我看見艾瑟含笑的眸子看著這個女孩,優雅的噙著笑。我看見最自然的鳳凰,妖嬈而美麗,卻是看一抬頭之間的絕代風華!如夢,敲醒,更是複雜如目,自是銷魂而清瘦。微涼的世界旋轉與罪惡之中,盤飛蜿蜒的緋色嘴角終還是沒有煙去笑意。還是如此的微笑而深意。
我看見小宮女輕輕的告退,這裏隻有我和艾瑟兩個人。
我看見艾瑟看著我,說道:“雙藍,你想清楚了嗎?”那聲音幽幽而清涼,卻是那甘美的美酒一般滋潤。太過醉美,便是無止盡的瘋狂。他豔麗的笑著,如殘酷而笑容看著我,那晨曦一般的嘴角在世界上不會撒去。華美,絕代,更是千姿百態。雅然一笑,我隻是狼藉看著。
歲月婉轉而悠揚,如樂章抬起那明亮的眼睛,嫣然一笑百花遲,那微色的青絲就這樣飄灑,染上醉意,而後汙泥。紅豆無止盡,黯然飛於天。紅顏莞爾,千嬌百媚。須眉美麗,那清涼的微笑直入我的心。相思……隻恐東風能作惡,亂紅如雨墜窗紗。
時光融化。更是那嬋娟團聚。
莞爾動聽。丹青徐徐幾筆。
杜康怎能醉酒?更是愁傷愁!一縷情思飄渺,一片深情怎解?
我無奈,歎息。一輪明月爬上秋風,怎能?怎能?
我隻是匆匆與艾瑟告別,看見那個太監看著我那陰狠的目光。
“怎麼來的這麼晚,要不是看見艾瑟大人……”我痛苦不堪,卻是坦然。
我苦笑,看見這個公公帶我來到了散純閣,那個是一個比較清閑的地方,旁邊是冷梅,此刻正是傲然開放,豔麗而華美。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數。我看著麵色,笑容淡然。隻是含淚看著麵前。日子,也不知道怎麼過去,但我一定會離開這個深宮,這個地方!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就算我執著也好,傾斜與此景前,無限清冷而蕭瑟。
是如此。牆裏開花牆外香!
這個時候,卻看見一個小宮女走了過來,對我急忙說道:“藍妃,皇上醒了,必定要見你。”我看見這宮女滿頭大汗,臉色驚慌不已,便是馬上去了。
恍然之間,感覺世界美妙優雅。小院閑窗春己深,重簾未卷影沈沈,倚樓無語理瑤琴。遠岫出山催薄暮,細風吹雨弄輕陰,梨花欲謝恐難禁。
冬色滿園,並無蕭瑟,更是透明般琉璃。
冬色滿園,並無蕭瑟,更是透明般琉璃。怎及那唯美光澤之中含笑又含淚的雙眸。
怎會?不會。
淡蕩春光寒食天,
玉爐沈水嫋殘煙,
夢回山枕隱花鈿。
海燕未來人鬥草,
江梅已過柳生綿,
黃昏疏雨濕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