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問世間情為何物 第8章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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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了多久,我一直看見炎的目光在我身上打轉。
我雖是不舒服這樣的感覺,但還是沒有拒絕。我看見含笑的眼眸絞著我,對我說道:“雙藍,跟我去皇宮好不好?”我一愣,複雜的看著炎,無語。我看見那臉上夢幻的幸福,不能拒絕,但是,我卻是不想去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我再次看見炎失望的表情,但是,我是如此的固執。
我不會去那個地方的,也不敢去。
那個充滿著陰謀的地方。
我越過那個神情,隻是苦澀的微笑,說道:“炎,我不適合去那裏。”所以,不要讓我痛苦,我真的不想去那裏。
炎這次卻是如此的固執,固執的讓我失神:“雙藍,這次,你必須去,為了我,也為了你。”我看見炎那耐人尋味的眼神,不知不覺之中點了點頭。
隻是,一切還是變了,乏味的變了,無聲無息。
知道我回去皇宮,炎笑得十分開心,那眼眸中閃著動人的幸福的光澤,我也微微笑了。
炎姣美涼薄的臉上清澈,更是美麗動人,他說道:“雙藍,明天我們就走。”我笑,說道:“好。”這一刻,我是如此的堅定不移,相信著炎,相信著他對我的愛情,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如此尊重他,至死不渝。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我看著唯美的風景。這個時候,門外忽然之間響動,是有人來了,我心中警惕,連忙打開門。
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是一些官兵,那些人穿著堅硬的鎧甲,麵無表情,這個時候,卻看見炎走了出來,臉上依舊清澈,但是看見了前麵而來的官兵的時候,眼眸一冷。這一個眼神,讓我心寒,可是,我卻不得不接受。他對我說道,臉上依舊純潔:“雙藍先進去吧,我馬上就來。”
我隻是隨意笑笑,連忙走進去了。
隻是,恍然之間,我躲在牆角偷聽者,做了一個偷聽者。
隻看見其中一個穿著一身官服的老人說道:“皇上,不得不回去了。”那老者臉上多用責怪的用意,卻看見炎微笑,那笑容再不是清澈了:“朕明白。”如此的殘忍,我的心中一陣刺痛。
夢一場啊,那個清澈的炎,或許永遠都不在,隻是我的夢一場,我的夢想,是如此清澈的炎吧。
我在暗處默默哭泣,怎懂得人間是非?
若是那桃花劫,我是都可以狼狽不堪,眼流滿麵。
隻是,我隻是涼薄的笑著,因為就算是如此性格的改變,他依舊是我的炎,依舊是我要保護的人。
隨後,炎過來,看著我,眼前如玉,美麗多彩。他對我說道:“雙藍,今天就必須……”話未說完,我立刻打斷:“我知道了,我去。”我去,我是如此的平靜,也是如此的痛苦。我隻能這個樣子下去了,我無法做別的什麼事情,因為他是炎。
那個與我曾經同生死共患難的炎……
我於心不忍,所以,必須答應他。隻看見那笑容滿麵的炎忽然輕輕吻了我的臉,眼眸中閃著快樂的光芒。我沒有拒絕,也是輕輕吻著他,美麗而陌生,化作風雪,隻剩下融化。我看見那單純的孩子一般,我笑了,也是幸福,這樣真好。
我可以嗬護他,他可以這樣細細愛我。
我往外望去,卻看見一匹馬車在外麵,我心中悲哀,隻是臉上不動聲色。我向前緩去,卻看見從絕美的景色。
少女很美,美得絕色。那透明的笑意婉轉而華美,如流水一般流瀉下來,化作水波,美麗多姿。他對著我身後的炎說道:“辰亦哥哥。”那個時候,心中的苦澀流淌在心底,如夢魘。糾纏不清了。
之前,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真正的名字。就是因為這樣,我是如此的心酸,我看著麵前的絕代女子,她好美,就算我比她更美,但是,清澈但村,怎模仿的來?
我隻是無奈的笑笑。
炎看著我,卻是眼睛平靜如水:“雙藍……果然還是最漂亮的。”那一刻,那雙眼眸中滿是柔情,我笑,眼中更是燦爛,隻是心中黯然。
我說道:“炎,時間不早了。還是快去吧!”我看見炎點頭,優雅的青絲飛旋,構成太過淒涼的景色。
我進入馬車,看見那個絕色女子也上來了,隻看見她純淨看著我,我隻好對她笑笑,卻沒有想到那個那女子說道:“你好美,比我還美。”我看著麵前這個女子,輕輕笑笑。
外麵明光,馬車亦是。
我感覺全身心都是暖暖的,感覺到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前麵,炎駕著馬,擔憂的看著我。
我從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讓人擔憂了。以前的時候,我甚至比炎更加的能幹呢……我看著麵前的少女,不經回憶起往事來。
紅藕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我曾經是如此的無知,那個時候,本以為不要愛情,隻是,最後還是墜入情網,不能自拔。那個時候,幽,才是我的生命,這個時候,我所珍愛的,才是我的生命。我把我的魂都放在這邊了,所以,我留戀世間,遲早,要回去的。人生本就是夢一場,但是,我貪圖銷魂。
留戀紅塵。就這樣度過一日又一日。
我的情,就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迷茫,如此的讓我痛心。
我看見絕代對著我,眼上迷離,對我說道:“你是誰?”在這一刻,我看見了傲然的她,我隻是靜靜回答:“可雙藍。”我知道,現在用“卡門”不妥,所以,我隻能用這個我的真名:可雙藍。魂牽夢縈的名字,是如此的讓我癡傻。
那個名字,我痛心亦留戀。
茫茫人海之中,隻有炎叫出了名字,一絲不苟,毫不猶豫。
所以,當我含淚的時候,隻有炎喊出了我的名字,知道我是如此的無奈。世界是如此的大,如此的美麗,我的心猶豫著,腐敗著。化作冰冷的淚,化作炙熱的恨,一切一切如此下去。
我恍然之間睜大了眼睛,我看見了一個微帶銀色的青絲的男子,如此的美麗,如此的無情,那是……
艾斯!那個曾經傷我入骨的艾斯,我曾經讓我解脫的艾斯。
這個時候,他沒有看見我,而我,隻是就這樣看著他,傷我體膚,痛我心骨!那個美麗的男子,那個無情的男子,那個逼我喝下毒藥的男子,那個對於癡心不改的男子……我惘然,卻看見那雙眼眸忽然之間轉過來,我躲開,卻看見艾斯黯然失望的眼睛。
我們無緣。
我們無緣。
就是因為這樣,我多想絕望,多想痛苦。紅塵之中,我的眼淚留下來,有沒有化作相思?多麼纏綿,最終無緣!多麼癡情,最終遺忘,那個時候,我是何等的透明,而你,亦是如此的迷茫!
現在,隨心、隨緣、隨性。我的心在顫抖,我的心在哭泣,就是因為這樣,讓我感受到了黑暗的一麵,無奈著,哭泣著,絕望著,讓我的靈魂最後被拋棄,這才是命運,這才是最後的抉擇,這才是我本能的義務。隻是,我是軟弱的我現在有多麼的不舍,多麼的後悔。
這個時候,原來,艾斯……就這樣走了。沒有任何的疑問,沒有任何的好奇,就這樣走了。
我的心情微微失落,卻看見炎含笑的目光,他對我說道:“雙藍,以後叫我辰亦。”我的心中沉入穀底,他沒有讓我再次叫他炎,沒有……這個名字,會就這樣消失嗎?最後的結果……我沒有再去想。隻是這樣淡然笑著,我甚至太過虛假。
隻看見炎清澈的目光,那一刻……那一時|……是如此的絕代,卻是如此的殘忍。涼薄的臉上,那眼眸之中模糊的殺戮,怎能說清?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
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
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
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我隻能笑,讓悲哀遮蓋我的內心,讓我黑暗萬分。隻是,黑暗到底還是來了,我甚至不能超生。
善惡一念之間。而我,複雜的我,到底是善,還是惡?
我看見自己淚眼潸潸,看見自己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孤獨。
隻是,一切沒有因果,一切隻是我的意氣用事。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而我,迷茫彌漫,我放不下所有的感情,放不下所有的紅塵。
有琴瑟,炎,艾斯,愛念幽,所有所有對我用心至深的人,我該怎麼辦?迷茫,隻是迷惘。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
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
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悒鮫綃透。
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
莫,莫,莫!
一切交錯,我看見自己一步步向華麗的宮殿,看見炎著迷的目光,我的心情複雜,我看見那黑暗的角落裏,看見一個落花一樣美麗的男子。
身著龍袍,神色平淡,甚至殺戮,那唯美的表情一直含笑,穿越過我的世界。讓我感受到不真實。一切皆為虛幻。
都為虛華,何來真實?
海霞紅,山煙翠。故都風景繁華地。譙門畫戟,下臨萬井,金碧樓台相倚。
芰荷浦漵,楊柳汀洲,映虹橋倒影,蘭舟飛棹,遊人聚散,一片湖光裏。
我笑了,在這個昏暗的世界異常妖豔,耀眼而奪目,甚至瑰麗。
一切一切,隨緣。
一環一環,一扣一扣,都是緣。
如若不是緣,那又是什麼?
凡事太盡,緣分勢必早盡,隻是,我想要執著,我想要顛覆在世界中。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我放不下,我來不得。
我隻是在流淚,在呼籲,在為我自己絕望痛惜。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颯颯霜飄鴛瓦,翠幕輕寒微透,長門深鎖悄悄,滿庭秋色將晚,
眼看菊蕊,重陽淚落如珠,長是淹殘粉麵。鸞輅音塵遠。
無限幽恨,寄情空[歹帶]紈扇。應是帝王,當初怪妾辭輦,
陡頓今來,宮中第一妖嬈,卻道昭陽飛燕。
這個深宮,我該如何下去?是否可以如此如此去笑傲江湖?
我看見炎對著我笑道,他對我說:“雙藍……”夢裏夢外,終是夢一場。
何來真實?何來虛無?何來痛徹心扉?
隴首雲飛,江邊日晚,煙波滿目憑闌久。立望關河蕭索,千裏清秋。
忍凝眸。杳杳神京,盈盈仙子,別來錦字終難偶。斷雁無憑,冉冉飛下汀洲。思悠悠。
暗想當初,有多少、幽歡佳會,豈知聚散難期,翻成雨恨雲愁。阻追遊。
每登山臨水,惹起平生心事,一場消黯,永日無言,卻下層樓。
我便笑道:“辰亦,”這個名字,這個所謂的名字,我是如此的痛恨,我是如此的恨!那一刻,所有的都消失不見,所謂了雲淡風高,所謂的美麗,都是腐敗而黯然。炎,辰亦,我該怎麼辦?我聽不見所謂的璀璨,蕭瑟而已,蕭瑟而已,我為何如此執著?
煦色韶光明媚。輕靄低籠芳樹。池塘淺蘸煙蕪,廉幕閑垂風絮。
春困厭厭,拋擲鬥草工夫,冷落踏青心緒。終日扃朱戶。
遠恨綿綿,淑景遲遲難度。年少傅粉,依前醉眠何處。
深院無人,黃昏乍拆秋千,空鎖滿庭花雨。
我看見炎,看著我微微笑道,一切如此不真實,亦是虛幻:“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我不會放下,永生不會。”我不禁眼眸濕潤。感覺世界長久,而我是渺小的一枚。
我看見了如此癡情的炎,終生無憾了。
我看見了如此癡情的炎,終生無憾了。
就算是這宮廷,就算是我惡厭的地方。
遲早會出來的,我莞爾一笑,看見自己紫色的衣裙黯然奪目。
我看見自己魅惑的笑著,看見一切世界如玉,我看見那我旁邊的絕代美人的清澈邪惡,我看見了那隱約的幾根銀發飄蕩在空中,我看見炎單純殺戮無情的目光,我亦看見自己的心碎。
我茫然空虛旋轉在這個世界上,看見自己蒼白的臉色,看見無能為力的黑暗撲麵而來,我感受到了那光明是如此的刺眼,我感覺身體冰冷,空中無力盤飛,隻看見口中一陣血腥,我感受到了我看見自己在慢慢的跳舞,看見別人驚慌的眼睛,看見自己微笑的容顏,看見那一聲甜美的“雙藍”,我的心在崩潰,以後在破碎,支離破碎。
寂寞深閨,
柔腸一寸愁千縷。
惜春春去,
幾點催花雨。
倚遍欄幹,
隻是無情緒!
人何處?
連天衰草,
望斷歸來路。
笑容,恍然之間綻開,淚,就這樣落下,無聲無息。疼痛和空虛,求生求死都不能。越發悲傷了,我經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