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花穿客袖有餘香 第28章醉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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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人群密集,隻是慕容白的修長身影確實格外的出眾。我一直跟著他,看著他冰蓮般的氣質。忽然之間,他停了下來,最後坐在一個明顯的位子上。這位子顯然是做裁判的。我就這樣跟著他,而我的眼睛卻去看那個天下第一美人了。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蜞,齒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顧傾城,再顧傾國。我不得不這樣讚歎她,那美麗的容貌出眾而高貴。就算是她的表妹梅兒,也比不過了吧。隻聽見美人笑笑,對著看她魂牽夢縈的少俠說道:“少俠,你看我作甚?”
那聲音甜甜的,就讓我想起了梅兒。那個孩子,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吧。當初我趕她離去,現在,有點後悔了。隻是,後悔有何用?那就是奢望罷了。慕容白忽然之間輕輕開口:“卡門,何必去看那個美人?”慕容白笑笑,臉上卻依舊淡泊。我大窘,隻好低下頭不去看任何人了。
多了許久,還是有個人大聲說道:“武林大會開始了。”我才抬起頭來。磚頭,對見慕容白的目光,這次他沒有如此戲謔,而是認真地看著我,眼中幽幽,深不見底:“卡門,你喜歡那個天下第一美人嗎?”聽了這句話,我先是一愣,隨後笑笑,似有深意地說道:“自然喜歡。”我作何不喜歡?如此美的美人。
慕容白隻是幹澀看著我,臉上冰冷,嘴唇幹澀,卻又蕭瑟。我隻好問道:“慕容白,你怎麼了。”慕容白隻是深深看著我,不作答。他手指泛白,知道隱隱有點血絲。我看著,優雅一笑:“慕容白,為何如此作踐自己呢?”我淡笑,沒有任何濃重的語氣:“慕容白,應該好好愛護自己。這樣……你的父母不擔心嗎?”
那手指一再泛白,他閉上眼睛說了一聲,宛如風中的小花,一吹就倒:“我沒有爹娘。”此刻,他的臉色如此的蒼白無力,就好象墜落的蝴蝶,沒有重生的希望了。我心疼看著他,原來……完美的人……終究就是沒有的……完美的人……怎麼會有呢?我黯然,恍然之間對上慕容白早就迷離的目光,卻發現那冰冷的眸子下竟是一片模糊的色彩。
武林大會已經開始了,我也不再去看慕容白,而專心致誌去看那場打鬥。那是一個青年與大漢的對打。想到這裏,我眉心一皺,但還是去看打鬥了。隻看見那些人都是一些花拳繡腿,完全不成氣候。我隻好無奈不去看了。接下來,我看著周圍無人的地方,便對慕容白說道:“慕容白,我去去就來。”慕容白看著我,眼中表示出疑問:“為什麼去。”而我不答,他也隻好無奈。
走到空曠無人的角落裏,我仔細的翻開藏在衣袖中的《姽嫿》,仔細閱讀起來。這幾天,我每每研究,也知道了一些問路。隻好按心中所強烈的意識想著就行了。隻是,有的時候就會不靈。我一打開《姽嫿》,音樂聲就這樣纏纏綿綿的出來了,那美妙的音樂一直伴隨著我,隻是聲音很小罷了。
於是,我就這樣一頁一頁的翻著,隻是,當遇到《超時空愛情》的時候,我便輕輕撫摸著它,也許隻有這樣,我的思念也會有這樣給他,什麼都給他。當把這一頁書就這樣摸下來的時候,在中間,竟然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我有點驚訝,連忙翻開後麵,卻看見一行不明顯的紙頭塞在紙片上,隻是上麵並沒有字。這是怎麼回事呢,我疑惑。隻是,之後卻看見旁邊的湖水,忽然微微笑笑,向湖泊走去。
我來到湖泊,捧著一點點的誰,塗在那紙頭上,頓時,隻看見黑色的小字冒了出來。我欣喜,連忙看著字,而你紙條卻寫著:若想發揮能力,便必須唱歌,且思念一個人。我的笑容冷卻。愛情嗎?就算我有愛情,可是,那種悲痛的感情,真的可以唱出有威力歌來嗎?我不相信。
隻是,什麼樣的事情都需要試一試的。隻是,我沒有這個膽子,可以就這樣子去冒險。我是如此如此膽小的一個人。現在,我沒有了武功,練這個《姽嫿》,也是如此的小心翼翼。這還是我嗎?我心中膽顫,嘴唇顫抖著,看著麵前,看見沒有任何人煙的這裏,對自己慢慢說道:柳暗花明又一村。
隻是,這樣的事情真的做的到嗎?我膽小,不成熟,就算爭強好勝,我也是依舊膽小。我是一個膽小鬼……什麼都是……不敢、逃避。我看著隱隱約約的音樂聲傳來,看著遠方,眼中飄忽不定。隻是,我情不自禁的啟唇唱道:
“檀色點唇,
額間用鴛鴦黃淡淡的抹,
銅鏡裏歲月的輪廓,
光線微弱,
拂煙眉勾描得頗有些多,
剪裁成貼花的金箔,
閃爍著誘人的獨特光澤,
再沒有什麽可以訴說,
自從跟隨風塵而淪落,
假戲真做又有何不妥,
舞榭歌台即使是場夢,
也無需去捅破,
青樓滿座,
隻有風雨聲在門外沉默,
那姍姍來遲的我,
盡管微醉卻依舊,
傾城傾國飄揚的彩繪披帛,
就足以把所有的心,
全部都捕獲全部都迷惑,
檀色點唇,
額間用鴛鴦黃淡淡的抹,
銅鏡裏歲月的輪廓,
光線微弱,
拂煙眉勾描得頗有些多,
剪裁成貼花的金箔,
閃爍著誘人的獨特光澤,
再沒有什麽可以訴說,
自從跟隨風塵而淪落,
假戲真做又有何不妥,
舞榭歌台即使是場夢,
也無需去捅破,
青樓滿座,
隻有風雨聲在門外沉默,
毛筆已蘸上了墨,
正慢慢朝著宣紙寫著什麽,
含苞欲放的花朵,
在一陣往昔過後悄悄折落,
誰能讀懂的落寞,
燭光也微弱映紅了夜色,
青樓滿座,
隻有風雨聲在門外沉默,
那姍姍來遲的我,
盡管微醉卻依舊,
傾城傾國飄揚的彩繪披帛,
就足以把所有的心,
全部都捕獲全部都迷惑……”
我唱著、唱著,完全著了迷,失了魂。越來越低,越來越透明。那歌聲融化了我的視線,而我就這樣飄然的迷茫著,徘徊著,等待著愛的人。之後這樣滿心……滿心喜悅和快樂。隻是,這樣得日子真的會來到嗎?真的會嗎?我努力站定搖搖晃晃的身子,隻是結果卻是軟化過去。為什麼,為什麼每次我都會受傷,真的要心比石堅嗎、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了。
而我,又怎麼可能做到?我並不是石頭,而是一個赤裸裸的人。人總是有著七情六欲。就算是神仙,也是會有的。我獨自孤單的躺在潮濕的地上。當水汽濕潤了我的眼,當我你望著周圍,卻看見一個美麗的少年就這樣看著我,長長短短,沒有笑,狹長的桃花眼美麗極了,那裏麵似有深意一般。白衣似雪,醉在人間,而我,就這樣癡癡看著他,看著一刹那的美麗,一刹那的失神。
櫻花仿佛恍然間落下,少年微笑,美如神話,遙不可及,苦苦思念。雪白紗衣,輕輕飄渺,淡淡嘴角,淒然失神。我苦苦看著他,似乎到了萬年,億年,天長地久。隻是這樣對望著,沒有語言,沒有思想,粉紅色的浪漫來到我的身邊,當我看見淡泊的眼中,黯然垂目,恍然閉上眼睛。
這一切的一切,都當是夢吧。而這個夢,是如此的美好且讓人心碎和如醉。而我想,我是不會望著這個實在唯美的夢的。因為我記得,那一刻的對眸是如此的夢好。生在夢中,如不銷魂,怎麼對得起這個夢呢?如不銷魂,我怎麼能安心的睡著,而我黯然對於這次的微笑呢?是的,就是因為銷魂,才會有我的心醉而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