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花穿客袖有餘香 第24章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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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加疑惑了,卻不多問,隻是隨著慕容白,看見他坐下,而我依舊站著。慕容白看我的樣子,便輕輕的說道:“卡門,你也坐吧。”嗎聲音清清涼涼,卻十分平淡。我點點頭,連忙坐在裏慕容白的旁邊。去看那個年邁卻豪爽的老人。
隻看見他兩鬢白發,雙目炯炯有神。怎麼會像是一個老頭子?反倒像是一個年輕人。慕容白跟著唐沐一起喝茶,我才發現那茶竟是紫色的。我吃驚,連忙看過去。卻看唐沐看著我的模樣,並沒有什麼動容,而是淡淡解釋道:“這不是茶。”一句短短的話,卻讓我的心充滿了好奇。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唐沐沒有開口,倒是慕容白說道:“這是藥材。有益身體的藥材。”我卻依舊不解,就算是藥材,也不會擁有這種紫色的顏色吧。慕容白依舊說道:“這是一種花的花瓣泡出來的。”我若有所思,想必,那是一種紫色的花吧。隻是,又是什麼呢?看見我的樣子,慕容白好笑,啟唇說道:“那種花,除了這裏,什麼地方都不會有,你自然不知道。”
“那是什麼。”我說道。這個時候唐沐卻看口了:“哈哈,那花不過隻是一種野草罷了。”那是什麼?我依舊好奇,唐沐卻在這個時候踏出門檻,我跟上去,卻沒有想到慕容白也會出來。慕容白卻說:“我也沒看過,這次有機會,自然要看。”我看著慕容白跟在我的後麵,也就不注意他了。
這個時候,看見唐沐帶我們來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那裏有著一扇門,那扇門有點鐵鏽,卻有著古雅的奇特魅力。仿佛一步一步吸引著我,讓我想要打開看看,這們在我剛來這裏的時候,倒是沒有出現,現在又怎麼出現了呢?我卻沒有思考這個問題,而是跟著唐沐來到裏麵。
打開……那一刻,我從來沒有如此驚豔過,那幽紫色淡淡光芒出現在我的麵前,融入我的眼底,讓我看到了神聖的光華,那點點滴滴的飄蕩入了我的心,讓我從此沉迷於這個世界,華美的罪惡,華美的憂愁,它們籠罩著我,那淡紫色的憂愁神秘的顏色就這樣爬滿我的臉頰,讓我感覺心中的光亮黯然。卻依舊堅強的不流淚,而是以另一種方式,沮喪悲痛絕望。
那是同櫻花唯美的花朵,讓我流連忘返,就想過此一生。就在這時,唐沐講話了:“這就是那種藥材。”那聲音不知為什麼如此悲痛。而我轉眼看他。那是一張蒼老的臉,雙眼滄桑,卻豪爽。想必年輕時是一個美男子。現在卻不知為什麼,他竟然會如此的……痛?!
慕容白的雙眸中迎著紫色,他是如此的冰冷情涼,讓我不知不覺被溶解。隻看見他表情倨傲,如玉的肌膚接近透明,唯美的華麗而潔白冰清:“藥材……紫色……就是這樣……”他喃喃開口,我卻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想什麼了。隻知道我從來沒有如此對一件東西著迷過。
回去後,我的心中一直難以平靜,因為,那種花色的憂傷。我問過唐沐:“這是什麼話?”唐沐搖搖頭,滿眼笑容對著我說:“從我來到這裏這話就有了,而那花:無名。”那種天然濃鬱的美麗,讓我想起了自己,是的,如此的危險,如此的讓人不知不覺中沉浸。就如我的人,我是如此的危險,而我,這個殺手……
淡想見,抬頭卻與慕容白的雙眸相對,我一愣,因為那眸子的流光溢彩,那美麗的沒有波瀾,卻如冰涼的雪蓮,仙人一樣的人物啊。我歎息。卻看見慕容白潔白的笑容:“卡門,為什麼那花感覺如此憂傷?”馬車的輕響和慕容白的話語有著共同的節拍。
我卻笑:“慕容白,你有喜歡的話嗎?”慕容白一愣,隨後笑道:“我喜歡菊花。”聽完慕容白的話語,這倒是讓我想起了那首《愛蓮說》。那首我尤其印象深刻的詩詞。
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來,世人盛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愛,陶後鮮有聞;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牡丹之愛,宜乎眾矣。我微笑,慕容白是花之隱逸者也,倒是我沒有想到的,我本以為慕容白愛蓮花。
慕容白奇怪看我,白衣飄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我心中一緊,連忙去看,卻忽然之間把手伸出去,摸著慕容白的容顏,看著他眼眸一縮,那神色依舊淡漠,卻麵無表情。我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動作如此的不雅和無理。我連忙那伸過,卻在不經意之間看見慕容白眼底複雜的情緒。
很複雜的情緒,裏麵,有我許多不懂得,我也不想懂得。我連忙輕輕一笑:“剛才看見你的臉上有髒東西。”之後不了了事。慕容白眼波幽幽,寧靜而冰冷,我卻仿佛癡了一般,靜靜看著他的臉,看著他的眸子,最後緩緩閉上眼睛。那雙似曾相似的眸子,那般熟悉的氣息,我似乎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不去看慕容白。不然,我想,我會想起他,念起他,悲哀的、痛苦的,想回去他身邊。
我怕,我會認不出這樣做的。隻要我做夢,這樣就可以了。但是,當我看見憂愁的眼眸,憂愁的氣息,絕美的容貌,婉轉的歌喉,我就這樣慢慢想要流淚,想要忘記他,真的……真的……真的……隻是,當我聞到慕容白的氣息的時候,睜開了眼睛,卻看見慕容白蒼白的臉,從開始的疑惑,變得驚慌。
“慕容白,你怎麼了?”慕容白沒有說話,而我就這樣看著她,看見他被汗水沾濕的額頭,忽然之間對著馬夫說道:“馬上去剛才的地方!快!”那馬夫顯示一個膽顫,但看見我的眼神,便急匆匆的轉彎,去了唐沐加破舊的門了。
馬車飛馳急速的聲響,我的心難以平靜,隻看見慕容白微微呻吟,痛苦不堪,狼狽之際,我看見他緊咬的嘴唇,不知不覺中緊緊把他抱在懷中。此刻,慕容白的身體冰涼,讓我想起了死人!我一下子束手無策,可是慕容白卻睜開眼睛,那雙眼眸從來沒有的風華,光彩奪人,美麗得炫目。隻是兩腮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