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花穿客袖有餘香 第13章書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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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直飄蕩著,就好象最迷失的旅途。我睜開了眼睛,卻發現依舊是那片冰冷的冰洞。心中有點黯然……這裏沒有任何人,隻有我自己孤獨的獨坐著,輕輕的看著這裏的一切,無能的憂愁著。我忽然之間看見地麵上透亮的、冰藍的自己的容貌,嘴邊還有著殘留的點點血跡,冰麵上竟然還有暗褐色的血跡,嘴中忽然有點幹渴,我便看向遠處,一點一點的冷爬滿我的周身,讓我的心中冷卻,凍僵。
我苦笑,因為我發現不醒比醒著更好,眼中清醒,心中就好像有漣漪一點一點撥開我心中的所有,我的手早就凍僵,沒有了一點直覺,我看著地麵,卻發現原來是散亂的擺著的《十九莫妖》和《姽嫿》!我心中詭異,因為我竟然莫名其妙的在不知不覺中做一些我不想做也從來不會做的事情,心中也是一樣的,我開始慢慢走過去,慢慢撿起那七本書,隻是自己渾身沒有力氣。
手指竟然被這七本書的重量而微微顫抖,我的眼中帶著一絲驚慌失措,之後轉眼即逝。身上越來越冷了,現在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寒冷帶給我的恐懼,就如同黑暗一樣,吞噬著我的所有思想,帶走了我所剩無幾的靈魂,之後還不留情的燃燒我的所有……所有……
我帶著《十九莫妖》,忽然間想要知道這個醫術上是不是會有那種讓人抵擋寒冷的招數。計上心來,我便馬上行動,隻是,看著一本又一本,一些精妙的製毒方法到時看了不少,可是沒有一樣是可以抵擋寒冷的。我正要沮喪之時,看到了藍色的《姽嫿》,微微笑了笑,我打開了裏麵,可還是帶著恐懼的。
我不能控製我的恐懼,因為這不是我的東西,我慢慢打開了內容,卻發現跟昨天一樣的,一樣的歌詞,一樣的內容,讓我感覺回到了以前,以後帶著好奇看著這本書,卻最後肝腸寸斷,慢慢絕望寂寞下去。隻是,這一次竟然改變了,因為當我打開這本書的時候,竟然放出了音樂,就好象那些真人唱的,我驚異地聽著,早就忘記了剛才的恐懼,心中也慢慢的平靜了下去。
真好,這樣的樣子。隻要暴躁疲倦的時間,打開這本書,就不會有煩惱了,因為裏麵有著平複我的歌,這樣這樣下去,慢慢的變成以前的可雙藍和卡門,不會再想年愛幽了吧?!我傻傻的笑著、想著,卻從來不知道,這些歌曲不過是想念幽的。
依舊是那首《超時空愛情》,就好象在以前的一樣,十分的美麗,十分的憂傷,十分的想念,依舊是讓我想起了幽唱起這首歌的情景,如此的空靈,如此的淡漠,而我竟然把她當作了一個美麗的女子,隻是我錯了,他不但是男子,還是我的父親……父親,我愛上了他……如此不能讓世人接受的事情,我竟然就這樣愛上了,愛得如此理直氣壯,愛的忘了自己,愛得想要忘記這份愛情……
我就這樣愛上了,就這樣愛上了……不知不覺中,我竟然笑出了聲,笑得瘋狂,笑得淡漠,笑得讓我感到了世界的無情。空氣中滿是淡淡的憂愁,隻是,隻有我知道,那是我情緒的波動,那是我叫囂的靈魂。因為自己無法保留自己的尊嚴,就這樣慢慢的變癡,變傻,一點一點剝奪了我自己的所有所有,讓自己就這樣愛上自己的父親,愛上他,無法改變的宿命,愛上他,無法改變的頌歌……
美麗透明的音樂依舊播放著。誰會想到,一個女子會因為這些音樂會感到瘋狂,誰會想到,一個女子,會漸漸愛上一個少年,一個有著血緣關係的少年……
風兒依舊吹著,冰洞中有著一個模糊的清影,單上的淡淡的憔悴,淡淡的美麗,淡淡的與世無爭,沒有了這世上任何的表情,沒有表情的表情出現在容貌上,而容貌上早就沒有了修羅麵具,露出了那絕世的臉,就這麼一下,會讓你個人暈眩,會讓人哭泣。
我就這樣坐著,讓稀薄的空氣貫穿自己,慢慢的讓自己融化,慢慢的解脫,就算不能,這裏的冰冷也能讓自己麻木、冷靜一會兒。我的眼中還有著沉醉的迷茫,隻是,眼底早就清醒。我慢慢的低下頭,打開《姽嫿》,翻開另一頁,發出來的卻是另一首歌曲,我慢慢的聽著,臉上滿是享受的樣子。
我想要忘記剛才的傷情,就這樣慢慢的忘卻。再過幾天,就可以離開這個冰洞了,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至少身上的毒,因為那個老人說過無解的。也許我不相信命運,但是我不得不說,我真是已經絕望了,冷色慢慢的融化在我的身上,這種冷我早就習以為常了,我聽著神情的音樂,把臉深深埋下腿上,隻是為何又會想起年愛幽的所有?幽的動作,幽的表情,幽的笑容……我好想好想他,隻是,我不能……我要忘了他,他是我的父親!自己警告著自己,隻是無能為力。
音樂縈繞在我的耳邊,就好像咖啡,回味無窮,我貪婪的聽著,希望夢中不會有幽,不會有夢魘,隻要這樣平平凡凡過完這幾天。我恍然間抬起頭,看著空空蕩蕩的冰麵,嘲笑著自己的傻。竟然勸自己這樣,我不是沒有愛嗎?沒有愛嗎?那麼我為什麼要愛上年愛幽?
我不愛他……
我不愛他……
絕對不愛他……
不能愛他……
我對著自己說,隻是為什麼總是感覺控製不了情緒呢?微笑慢慢凝固在嘴角,我的眼睛忽然之間睜開,冷冷的看著周圍,氣息忽然之間突出了一個字:“誰!”那一聲不是問號,隻是美麗的恐懼。那人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麵前,卻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是那個公主。我看著她可愛臉蛋,微微笑著,隻是裏麵再也沒有了溫暖:“公主殿下,你在這裏幹什麼?”因為我的臉是低著的,所以,沒有任何可以看到我的臉。
一個可愛甜蜜的聲音忽然之間響起來,那聲音甜的像蜜一樣:“卡門,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兩個問題呢!”那聲音十分的天真,讓我自然而然想到了那美麗的、可愛的、最後背叛我的梅兒,我沒有抬起頭:“公主殿下,那麼,如果這麼想要提問的話,現在……你就可以問了!”那一聲聲音,孤獨的回蕩在周圍,美麗的冷清,淡雅的氣息,纏繞的冰冷,讓我微微顫抖。
一個聲音笑了笑:“好啊!”我冷眼閉上:“公主殿下,你問吧!”隻是,隨後竟然沒有了聲音,我心下很蹊蹺,之後卻忽然聽見一個十分嚴肅甜美的聲音:“我隻要一個答案,但你必須老實回答我。”我沒有說話,但表示默認,那個聲音悠悠在我的耳邊,就好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但這神聖的氣息,來到你的麵前:“你愛誰……”我輕輕呼吸,卻不自覺的想起了幽。
我輕輕一笑:“我沒有愛情,更不會有愛情!”隻是,我說慌了,說了很重的謊言,重到讓我窒息。少女笑了,她放過了我,沒有懷疑我的回答。這讓我鬆了一口氣,可是之後,卻聽見一個迷離的說話聲,有點妖嬈,有點炙熱,有點危險,有點熟悉:“卡門,你真的沒有愛情嗎?”我低下了頭,最後點點了頭,就算我有愛情也好,沒有愛情也罷!這個回答,不隻是對於少女的答案,還是對於自己的承諾。
隻是之後卻見音樂在我們沉默的狀況下慢慢想起,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動聽。而我的心卻沉入穀底:這下慘了,如果讓這個公主殿下自己這本《姽嫿》的秘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卻不想,少女隻是輕輕疑惑一下,了事。這在這裏,一切都無聲無息,我看著自己身上的薄衣,隻是感覺越來越冷了。手上的膚色早就雪白而氣腫,我微微有點無奈,卻不想,這位公主殿下下一秒竟然說起話來:“這書怎麼會發出音樂?”我感覺自己早就沒有自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