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對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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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似乎是個山穀,而自己站立的地方是座亭子,除了那座茅屋外沒有任何的住家。山穀中的陸地很少,放眼望去一片碧波蕩漾,隻有一座橋連接茅屋和亭子。
既然天要我重生,那我就要活出新生。
踏上別人的土地就要跟主人打聲招呼,也許可以在他那裏知道這世界的曆史背景。如此山清水秀的地方21世紀是不會存在的。
白蓮的清香環繞鼻尖,風和日麗。糾結的心情因這項和美麗的景色也豁達不少。
忘掉吧,一切都忘掉吧。
來到茅屋前,躊躇的不知該怎麼開口。總不能跟住家說自己來自於另一個世界,不是這世上的人吧。
“來者何人?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坐?”輕柔的聲音傳來,如沐浴春風。
不自在的應聲道:“打擾了。”推門而入,牆上掛著一副畫。畫的是遠方的一處剪影,依身形樣貌看似乎是個女子。
窗戶旁是一盤棋,隻到局中還未下完,但黑子以被白子逼入險境如若不能突出重圍必死無疑。
“公子懂棋?”一位明眉皓齒的穿著冰藍衣衫的男子挑開內室的垂簾緩緩步入廳堂。淡淡的掃了我一眼,完全不在乎我奇怪的穿著。
“在下不才,略懂一二。”抱拳以禮示之。黑子的命運和自己太相似,忍不住想幫它一把。況且現在的黑子還有一線生機,隻要把握得當未必不能反敗為勝。
“哦。”男子走過來淡淡的說:“可否與我一起對弈完這盤棋?”挑襟安然坐在了對麵的軟塌上。
“才疏學淺還請多多賜教。”大方的學他的樣子坐上軟塌。
“公子執黑執白?”藍衫男子淡淡的問。
“黑。”
藍衫男子點頭,輕拍了下棋盤。棋盤紋絲不動,其上的棋子卻懸浮於空中。
這就是內力,傳說中的武功?
藍衫男子見對方坦然自若的樣子,露出一個讚許的眼神。隨即衣袖輕掃,棋子被整個旋轉了180度然後落下。
棋子換了方向,那棋盒呢?
不等我開口,對方已為我解惑。隻見他再次輕拍台麵,兩個棋盒相互向前飛躍落入棋盤的另一邊。棋子安然不動,可見男子控製內力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公子,你先請。”男子端坐於棋盤前嚴肅的盯著棋盤。
我並未回答,隻是拾起一粒黑子毫不猶豫的落下。這枚棋落在可有可無之處,為的是混謠視聽。
男子看了許久也未落子,我知道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一半。
猶豫了一陣後,男子挨著我的黑子落下一子。然後看著我,清明的眼睛裏蒙上一層疑惑。
呼~心底呼出一口氣,調虎離山成功了!接下來該循循善誘。
接連著又落下幾子後,對方似乎看出了些端倪不再追著黑子跑,而是專攻黑子單薄的地方。
看來還是瞞不過他,主控權又轉交到對方手上了。
糟!黑子被攔腰截斷,形成東西兩塊死地。
所有的退路都給封死,好狠的一著棋!
拿捏著手中的黑子,猶豫著將放未放。
該怎麼辦呢?若是無法阻止壟斷之勢,這盤棋就玩完了。錯一子,滿盤皆輸。
釜底抽薪?不行,本來就沒有多大火焰,再抽就連火苗都不見了。
聲東擊西,然後尋找機會?不行,這招不是剛試過。
置之死地而後生?虛竹!!!或許可以試一試。
‘啪’毫不猶豫的落子,自殺般的行為讓藍衫男子震驚了。
“公子,你這是為何?”
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自顧自的把已死的黑子拾起放進對方的棋盒蓋。
“無需擔心,公子請繼續。”雖然死了一片黑子,但是也空出了一塊地方。整個局勢因這一著變得明朗起來。
藍衫男子對剛才的死棋很介懷,之後都沒專心下棋。麵對一個無心的對手,自然嬴了這局。
反敗為勝隻因那一著。
“公子真是了得,破了我這千年棋局。”藍衫男子吐出驚人之語。
千年棋局?這棋是千年前下的?
忍不住問道:“如此棋局不知是哪位高人想出來的?”
“此棋局在本門以流傳了千年,是祖師爺與另外一位高人對弈所留。”藍衫男子避重就輕的道。
說完後,兩個男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盡管很想知道這個新世界的曆史背景,人文地理,但卻不知如何開口詢問。
沉默並不能解決問題,抿一口已冷掉的茶水潤潤喉:“不小心誤闖此地,還請見諒。不知可否告知出穀的路徑?”
藍衫男子聽到聲音條件反射的看過來,但是他的眼瞳是沒有焦距的,顯然在狀況外。
無奈的重複剛才的問話,他才恢複過來歉意的說:“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如何出穀。我從小住在這裏隨師傅修煉,師傅羽化仙去時沒留下隻言片語。”
“啊?”怎麼會有這麼糊塗的師傅啊?
看出了對方的窘迫,藍衫男子輕笑出聲說:“嗬嗬,若不嫌寒舍粗簡,公子可暫時住下。等尋得出穀的路再走不遲。”
也隻能這樣了,苦笑的點頭答應:“那就叨擾了。”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藍衫男子自我介紹道:“本人姓水,水淩羽。”
名字麼?以前自己存在隻有一個編號,後來變成修羅有了新的代號。但那些都不能成為名字。
他起的名字會讓自己想起過去也不能用,那麼何不取一個新名字。姓麼?就用裴好了,不由得想起那張可愛的臉,隻可惜永遠都看不到了。至於名,就叫歆玦吧。
“裴歆玦,你可以叫我玦。”
“那麼玦,你可以喚我羽。”水淩羽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的感覺有些生硬,似乎不願意我這樣叫他。那他為何要這樣說?
既然你不喜歡,那麼我就不那樣叫你:“羽不好,幹脆以後我就叫你淩好了,行嗎?”
水淩羽突然的轉過身體,用背部對著我。盡管他極力控製情緒,但怎麼瞞得過曾是殺手的我的眼睛。
他在顫抖。
我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
不想點破他的偽裝,我借故說想出去走走。留個空間與時間給他,也給自己靜一靜,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