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上抽出一根簪子，在陳子寧袖口劃開一道小口，刺啦一聲，我大力撕扯衣服，一麵低聲在憐兒耳旁問道：“男女房事，你懂不懂？”
    她的臉快要滴出血來，半晌微微點頭，杏仁眼中泄出一絲害怕的情緒。
    十多年的理論學習，今天終於要實踐啦！我邪邪一笑，憐兒的反應不難猜出她還不知我是女子，這樣也好，演起來更加逼真。
    不過撕她的衣裳是不可以滴，否則待會真的說不清了。
    “還要不要更舒服一點？”手往下挪動，眼睛偷偷瞥向外邊，那群人站在門外，隻往這裏邊看了一眼就立馬走開，哢噠一聲，門被關上。
    腳步聲還未遠去，我耐著性子繼續挑逗憐兒。憐兒的力氣出乎意料地大，漸漸的她掙開我的束縛，手勾住我的背脊，來回輕撫。
    “嘶～”我抽了口冷氣，這出戲是演給外人看的，她不會假戲真做了吧！？
    慌慌張張地推開她，我狼狽地摔到床下。
    “沒想到汀兒經驗這麼豐富！”陳子寧從頂上躍下，走到我身邊，“嘖，我還以為你會繼續下去。”
    還不是因為你，害得我和一個女人上演春宮戲。我白了他一眼，撫平淩亂的衣衫，順手將滾落到地上的發簪拾起。
    “你……是女子？”憐兒來開紗幔，正對上我，驚呼道。
    大姐，你反應也太遲鈍了一點吧！？嘴角抽了抽，無奈點頭道，“是啊……”
    她的臉龐依舊緋紅，情潮似還未退卻，眼中閃過濃濃的失落，我垂下頭不敢看她，總覺得此時的自己像一個花花大少，玩弄了純情少女又將她棄之一邊。
    好人難當啊！
    “他們走了！”夏雪伏在窗邊低聲道。
    總算走了，我舒了口氣，理好衣服後，反手卷起腦後長發，想要盤成一個發髻。
    弄了半日，頭發仍就是亂糟糟的。這古代的發誓我是一點都不會的，在魚府時有小蝶梳理，在外邊則隨意梳成辮子，就連最簡單的男士發髻，也是夏雪同學幫我弄的。
    汗顏一下，大概是天生手拙吧！對著其他女子精巧的發誓，隻能望洋興歎。
    算了算了，還是淳樸一點，紮成兩個小辮子好了。
    梳理頭發間，一雙手挽起我的發絲，一絡一絡，細細理順。
    那雙手白皙修長，力道不輕不重，很快稻草似的頭發柔柔垂下，青絲順著那雙手舞蹈著，帶著細密的熏香，纏繞著其中每一根發絲。
    “攸、攸然……”我磕磕巴巴說道。
    沒有人回答我，房間內隻餘下呼吸聲，還有頭發碰擦發出的嘶嘶聲。
    “好了。”隻聽到攸然清淡的聲音，不急不緩。
    “恩，謝謝。”我倉惶起身，雙手攪在一起，不知該如何麵對他。
    我不是魚汀，不是那類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不溫柔不體貼不善解人意，不會女工不擅長琴棋書畫……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自己，攸然他會喜歡麼？
    “走吧！”攸然一手拉住我，打斷我的愁思。
    “等等，”身後憐兒從床上跳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身上衣服還是淩亂不堪，頭發也鬆散開，“請小姐帶我走！”
    我傻眼了，我若是男子，占有了她，說不定會為她贖身。可我一介女流，怎麼可能答應？
    “抱歉，憐兒姑娘，我是女子，喜歡的是男人……”同情她沒錯，但我絕不可能為她改變自己的性取向！
    陳子寧在一邊發出悶悶的笑聲，我抬頭瞪著他，“有什麼好笑的？”惟恐天下不亂的家夥！
    他撫著肚子朝我咧嘴，“人家是要你替她贖身，又不是對你以身相許！”
    噢噢噢，我恍然大悟，原來憐兒是想從良啊！
    不過憑什麼要我出錢為她贖身？
    我又不是錢多得沒處花的濫好人，也不是同情心泛濫成災的大善人，救人一命隻是我做人的基本原則罷了。
    “憐兒不需小姐出錢，憐兒自個有錢，隻希望小姐能收留憐兒！”她淚眼汪汪看著我，尖尖的瓜子臉露出一幅慘兮兮的神色，令人不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