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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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實很難讓我接受,但我也不得不爬起來正視現實。我抱著無比鬱悶的心情泡在海裏搓著身上的汙垢。不地不佩服這身體原來的主人,這麼久不洗澡老子都在汙垢裏找到虱子的屍體了!
等到皮都泡脹了泡白了泡皺了我爬起來包裹上那塊爛布,像夢遊般漫無目的的飄蕩。別問我為什麼!老子還在鬱悶呢
飄著飄著居然飄到了一個小村莊,老遠就聞到一陣包子香。我嘴裏的口水就猶如黃河泛濫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順著香味飄到了店門口。哇…這店真有考古風。
“嘿,老板,包子多少錢?”
那老板瞟了我一眼,及不耐煩的說:“一文兩個,沒錢就滾。”
一文?什麼一文?哪國的幣?等等…環視了一遍周圍。路人、店麵、以及房屋都是仿古風……oh……上帝你別說你借我的魂還到了一個古代的乞丐上?!!
鬱悶的N次方……
我蹲在路邊畫圈圈,順便為我上輩子17年的人生默哀。結果看見對麵的一個乞丐不停地往我身上瞅。咋的?他別說把我看上了想把我拉入丐幫!捋了捋我那頭雞窩似的爆炸頭,瞟了一眼他:“怎麼?沒見過這麼帥的乞丐?”他不好意思的往天上瞅了瞅,咳了一聲,忽然道:“同誌們辛苦了!”
我鬱悶的眼睛一下子閃起了光彩、無比興奮的接了句:“為人民服務!”
他的眼睛也閃了起來:“羅密歐。”
“Oh~~朱麗葉!”
“一閃一閃亮晶晶。”
“滿天都是小星星!”
我倆同時站起來,向對方擁去。我的那個興奮啊,像落隊的八路軍遇到了黨組織,一個箭步衝上去,握住他那顫抖的滿懷汙垢的手,前言萬語終化為一句:“同誌,你貴姓?”
他嘿嘿嘿的一個勁兒的露門牙給我看,“你問的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這輩子我還不知道我叫啥名呢!”我忍住踹他兩腳的衝動,“上輩子。”“上輩子?嘿嘿,免貴姓洛,洛羽便是在下~!”
我楞了兩秒:“狗日的是你這個龜孫子!就是你!就是你!是你在後麵給老子一刀讓老子飄到了這鳥不生蛋的地方!”
他也塄了兩秒,隨即也恍悟過來,“他媽的是你!你他媽的桶一刀就歸西了啥爛命啊?我操!”卷起袖子“不是因為你那一桶就爛的命,老子還在大街上把妹妹呢!”
他一番話聽得我一頭霧水:“你怎麼到這來的?”
他一聽更氣憤:“廢話!你死了你的那幫兄弟不幫你報仇啊?二十個!二十個堵我一個弱男子!每個人還都往死裏打。老子就算活下來來了也隻有去自殺!”
“為什麼?”我茫然的問。
“廢話!你那二十個兄弟不僅玩命的打我,還都打我黃金部位。十個打臉十個踹我重要部位!活下來了那還算個男人麼?”
“哦……”想不到那幫兔崽子還算意氣,下了黃泉對得起我。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回過神來操起袖子抓住他的胸口:“他媽的要不是你老子還不會死!”
他沉默了,隨即低了低頭,淡淡的說了一聲:“對不起。”我愣了,他他他說話的口氣轉得也太快了吧?他他他說啥?帥哥你說的是中文麼?對不起?他也會說這三個字?他他他是那個技校的龍頭老大麼?我半天沒回過神來,他隨即又說道:“我真的沒有想過事情會那麼嚴重……那一刀下去,我沒想過你會……”
我繼續茫然ing。
“不過你也是!”他突然拽下我的手,“你那啥龜毛命啊?從小缺鈣還是什麼?桶一刀就沒了,你腎虛麼?!”
我氣憤的心情一下子又燃了起來:“我操!你桶死人了還有理了麼?”
說完我倆都沉默了,其實我很想不通我為什麼要沉默,但是在氣氛的烘托下我還是沉默了,我們大眼對小眼差點對成鬥雞眼的時候,他攤了攤手,說:“哎~!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無所謂了!”
拜托這句話要說也是我說好不好?!
白了他一眼。確實,想起來真的無所謂了,捅回去又沒意思,再說我現在連個凶器都沒有。而且~~!他好歹是我在“他鄉”唯一也應該是僅有的“故知”…算了算了。《還珠格格》裏有一句名言:人生最大的美德是饒恕。你看,老子比蕭劍還瀟灑!
給了他一個“以後再惹老子老子新賬舊賬一起算”的眼神。蹲下來繼續默哀。他很默契的陪我一起蹲。當日落西山近黃昏的時候,我倆肚子的叫聲像在高音比賽一般此起彼伏得連綿不絕。我甩了他一眼:“有吃的沒有?”他很無奈的說:“老子有吃的那老子的肚子就不會那麼配合你的肚子了。”
我瞪著他,老半天沒明白過來他講的是什麼。正在我分析他的句子結構是否存在問題時,一塊半閃光的物體從天而降。我倆都愣了,沉默了5秒,又同時撲出去,一人抓住一隻腳。我痛苦流涕加五體投地的抱著那隻腳,問“帥哥,哦不,兄、兄台,麻煩吱一聲,這、這是啥玩意兒?”
洛羽就著他的姿勢給了我一白眼:“拜托……,是白癡都知道這肯定是錢唄。你長這麼大沒看過古裝戲麼?”然後又轉過頭一臉獻媚的問“嘿嘿,嘿嘿……這錢……是多少啊?”
“恩恩恩,這錢能買幾個包子?”我隨聲附和到。
洛羽又轉過頭來給了我一白眼,眼神像在說:你有點追求好不好!我瞪回去:已經很有追求了好不好!你個小乞丐還想要滿漢全席麼?
正在我和洛羽在眼神傳情的時候,被我抓住腳的那位問被洛羽抓住腳的那位:“皇……哦不,哥,民間的乞丐都是這樣的麼……?”
民間?這什麼台詞?他以為他七仙女下凡啊?忍不住鄙視他一眼。
“大膽狂徒!見到王爺還不下跪!”耶……他不開腔我還沒發現,原來被我倆抓住腳的那兩位身後還有這麼多人啊?等等……他說什麼來著?王爺?王爺!oh~my~god!王爺~王…“跪?你沒看見我都已經五體投地了麼?已經算膜拜了!膜拜!”……很顯然,他沒把重點詞放在‘王爺’上。
“大膽…”“誒~~~”被洛羽報住腳的那位揚了揚手中的折扇,示意他身後的人閉嘴。“你叫什麼名字,居然會用‘五體投地’四個字,你讀過書麼?”我禁不住灑汗,乞丐會用成語很奇怪麼?我們那兒還有乞丐用最新款!
“讀書?我生下來就在讀!讀了十七年的望天書了你說我讀了沒有?”……我跟他在一起遲早吐血而亡。
“哦?這麼說你還是個讀書人咯?你叫什麼名字?”
洛羽站起來拍了拍灰,“洛陽的洛,雙習羽。”
我也站起來拍了拍灰:“他的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玩意兒可以買多少個包子!”
他們都不鳥我,那人笑了笑,“洛羽…洛羽…好,從今天起你就不再要飯了,跟本王回王府吧。”
喲,對了,他不說我都忘了,他是個王爺耶!洛羽皺了皺他的眉毛,“不要,對了,我兄弟問你話呢!這錢能買幾個包子?”耶?我什麼時候跟他這麼親了?那王爺也皺了皺他好看的眉毛,正欲說話,被身後的下人叉了嘴,“大膽!到王爺府上做工是你的福分,哪有你拒絕的道理?”我怒了“你主人在說話有你插嘴的份麼?別在那兒自作情多!”洛羽接話:“是自作情多好不好?”“我願意!這叫突顯個性懂不懂?”起先被我抱住腳的那位聽了我的話笑了,說:“哥,這小乞丐也有點學問,不如一起收了吧。”
我和洛羽都沉默了。他向我望來,又用眼神傳遞信息:togoornottogo?我傳遞回去:go~!去了包吃包住還有月薪,不要鼠目寸光的看著這坨還不知道能買幾個包子的錢~!他想了想,隨即堅定的點了點頭。“我們去!”我也欣然的點了點頭:“恩,等我們買了包子就去!”
洛羽徹底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