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甜點屋的鏡花水月(主獵人)  第十九章 初見伊爾迷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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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初見伊爾迷
一個客廳內三個人幾乎累趴下了……
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房子又亂了。還有無數堆成山的疑似‘屍體’狀的東東……
“呐,魯魯修,對他們下達命令,讓他們打掃。”我有氣無力。“在這個甜品屋內,你有自己的身體,CEASS的能力自然可用。”
“啊,恩。”
接著這裏許多原本疑似‘屍體’的‘人’浩浩蕩蕩的開始打掃,而我們三個完全趴下了。
好不容易幾天前清理好了這個甜品屋,撤去結界以後,闖空門的無數,踢館的無數,搶劫的無數,搶食的無數。
在流星街附近開店果然不是明確的選擇。等到這裏被那些人清理的差不多之後,魯魯修命令他們離開,絕對服從命令的CEASS力量果然很好用。
再這樣下去,我別想安心休息幾年了,於是我隨手布置了一個結界說道:“不允許任何活人,以及死人進來。”
“那,小夜……那還有什麼人可以進來。”總司嘴角有些微抽的笑道。
“哎呀,我不知道,恩,能進來的自然能進來呢。”我笑著,很不負責任的說道。“這樣的話,流星街那些怕死的家夥是絕對進不來的。好了,我去休息一下,你們也去休息把。”
畢竟2個月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一個月裝修,一個月打架……不過還是比較有趣的。
結果……
一覺睡下去,還沒醒‘哢嚓’就有玻璃碎裂的聲音,外麵還有戰鬥的聲音。
‘啪嗒’~
‘轟隆’
不同的聲響在門外響起,想無視都無視不了。我無奈的醒來,從空中的吊床上跳了下去。
我,總司,魯魯修,分別從不同的房間走了出來。現在,貌似太陽下山了。
“有人進來了!”總司微微吃驚,我也同樣不爽,剛剛布下的結界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擋下來,不是說了不允許任何活人死人進來麼!
一個黑發,穿著笨重和服的人倒在了客廳的門口。長發糾結散亂在地麵上。剛剛的聲響就是這位不知是死是活的人發出來的把。
似乎因為戰鬥過,梳理的發絲頹散開,發髻掉落……我倒是很佩服他,穿木屐也能戰鬥。這位傷患看起來隻是個孩子11歲左右吧。
“誒,好可愛的小女生啊。”總司眼睛水汪汪的看著這個暈厥的孩子,笑的十分甜美的說道。
“戰鬥過了?”魯魯修看見她身邊有血擴散。
我無言的瞥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隻不過……貌似很有趣的樣子。我伸出白嫩的手臂,使勁的蹂躪他的鵝蛋一樣的臉頰。我使勁的扯,揉。
嗬,好有趣啊。我揚起笑臉,手上也更加用力的揪了起來,不斷的拉扯,看著白嫩的小臉變形。
“呃,那個,小夜啊……”總司和魯魯修無言的看著眼前人的‘趁火打劫’
我捏扯著她的臉疑惑的回頭,“怎麼了嗎?總司。”那臉頰在我手中有變形外擴的趨勢。魯魯修背後黑線落了一排,總司的微笑在抽蓄。
我手中臉的主人原本閉著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了,黑色扇貝般的睫毛下,有著黑珍珠一樣的眼睛,隻不過,眼睛裏沒有一絲光亮。猶如深淵寒潭一樣,死寂……
‘唰’她一句話不說就朝我攻擊了過來,手上的爪子比貓還鋒利,我連忙抓住了她的手,將她反壓在身下。退開不及手背上就劃下了五條血印。如果不是我反應過來的話,她是衝著我脖子和心髒來的把。
總司和魯魯修還沒反應過來,那個原本暈厥的女孩睜開眼就攻擊。而隻一舜,啪的一聲,總司和魯魯修就看見無夜的身影消失了一下,再出現時那個女孩已經是趴在地上,而無夜悠哉的坐在她背上了,將女孩的手反壓製在背上。
隻不過無夜似乎還是被爪傷著了。
“哎呀,真的和小貓一樣呢,嗬。”我笑看著自己手背上貓爪似的傷口。
“不要緊嗎?”總司走了過來,長發在陽光下映出淡紫色的光,一向溫和的臉上有著擔憂。
“應該消炎一下把。”魯魯修也走了過來。
“我沒事呢,小傷罷了,該注意的是‘她’。”我指了指身下的和服少女的腦袋。
“恩,看起來她是傷的很重的樣子。”總司蹲了下來順便還戳了戳她的臉頰,看她是死是活。
“沒關係,救得活,畢竟是可愛的小貓咪呀。”我笑著說道。從這個孩子身上跳了下來,拉著他的和服後領拖了進去,看的總司和魯魯修冷汗流了下來。那個人好歹是傷者吧。
我毫無憐惜感的把這個以沒有反擊能力的孩子拖到自己房間內,放在床上。一路上沒有吭一聲,好像被拖的不是他一樣。不會痛的嗎?總司和魯魯修也跟了進來。
“呐,總司應該換過藥吧,應該知道他的傷口怎麼包紮吧,幫他包紮一下。”
“啊,可是她是女孩子吧。”總司詫異的看著我。
我揚了揚嘴角,嬉笑的指著他,“嗬,他女孩子?他可是貨真價實的男孩子啊。”雖然那孩子一聲不吭的盯著我。但是我還是知道的,就算不用靈視,我也知道他是誰。整個獵人世界,麵癱的,又稱為美色之一的人,隻有一個吧。就算是兒童時期,也很漂亮。
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望著眼前這個黑色長發,長振袖,紅色宴禮和服,即便染上鮮血也依舊耀眼,看起來高貴典雅……臉蛋潔白無暇的她,他,是男的?!!!總司和魯魯修感覺頭上似乎有一道雷狠狠地劈過。
‘真是多事,這種傷口算是什麼,睡一覺就好了’似乎某人在心裏不屑的想。
我就猜到了,回頭笑道“小客人,傷口可不是睡一覺,或者舔一舔就能恢複的,尤其是心裏的傷口。”他的傷真不簡單,左肩骨完全碎裂,肋骨險險的劃過肺葉,差一點就刺穿了呀……不過,除了這些身體傷痛以外,我看了看他的眼睛,心裏黑暗處的傷口呢?
他的眼神平靜仿佛死了一般,沒有死亡以及恐懼,也沒有活著的欲望,
但是有著那樣一絲活著的願望……所以才會通過這個結界吧……不想生,也不想死,盲目的掙紮。
我算是明白他為什麼能走進我的結界了。
‘無所謂,死了也無所謂,在這如此黑暗的世界,我活著也毫無價值。’
“不過,你是否真的想死呢,如果真的想死,你是不可能進到我的甜品屋內的呢。”
‘為什麼……聽得到我的內心?’
我沒有回答。
幫助這位小客人包紮後,我欠了欠身子“歡迎來到『殘願』甜品屋,你是我迎來的第一個客人。”之前搗亂,準備搶劫的那一批人不算客人。“請問我有什麼能為你效勞的嗎?伊爾迷·揍敵客先生?”我微笑的問道。當說道他名字的時候,難得看見他死寂的目光中一絲詫異,接著就迎來一個念釘。我抬手就接住了。
“我是『殘願』甜品屋的店主哦,隻要你有一絲心願,隻要你不懼怕死亡,就可進入我的店鋪。”我微笑著解釋到,他不懼怕死亡,沒有活著的願望,所以,他不算死人以及活人。所以他沒有被結界絞殺。
“我沒有願望。”小伊爾迷,把死寂的黑瞳轉向窗外。
“哎呀,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小貓呢。”我忍不住笑道,又接到飛來的念釘。“好了,請你安心的住在這裏吧,我可是很強的呢。所以不要再飛釘子了,很浪費,我這裏可不需要這麼多釘子呐。不過,說小貓有什麼不對的嗎,我可是被你的貓爪抓傷的呐。”我邊離開的時候,邊不解的自語,接著就是一連串的釘子射了過來,追著我的身影,我反手就關上了門,門內傳來‘咚咚’的射擊聲。我站在外麵輕笑。
“小夜,裏麵怎麼了嗎?”總司詫異。
“沒什麼,隻是某個鬧別扭的孩子罷了。”
“你自己不也是小孩。”魯魯修借助身高,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可是不一樣的呐。”我笑著走向廚房“好了,我們的小客人還沒吃東西呢。”
“恩,看起來他很適合和服,但是,到底讓他繼續穿和服好呢,還是讓他穿小號的燕尾服呢……”我有些糾結。順便手裏攪拌著蛋黃。剁碎苦瓜,剁碎了辣椒,混合攪勻,把鹽當做糖撒。我挑起一點,嚐試了一下,恩,味道勉強可以。
“小夜,憑借你的力量,那個孩子的傷一下子就可以回複的把,可是你為什麼隻是給他包紮,用普通的方法呢,那樣恢複起來很緩慢吧。”總司不解。
“恩……因為啊,他似乎不想我們救他的樣子,他的眼睛是如同死人一般的。所以我采取簡單的方式,讓他在恢複期間好好想想,是想死,還是想活。”我回答著,邊將攪勻的汁倒入麵粉內用力揉。身為殺手家族的人,生活一定很乏味,就讓我來給他調劑調劑。
“啊,蛋糕弄好了!”我將蛋糕從烤爐裏端出來時,熱煙嫋嫋。
“看起來很好吃啊。”總司笑道,“我能試試嗎?”
“呐,魯魯修嚐嚐味道吧。”我繞過詫異中的總司,遞到魯魯修的麵前。
他用叉子挑起一塊,送入口中,“呃……”魯魯修的臉色慢慢的變青,衝到洗手處嘔吐,“這是給人吃的麼,有誰吃得了。”他狼狽的擦嘴。“這個甜品屋其他的糕點,你是用來幹什麼的!?”
“當裝飾的!”我回答的臉不紅氣不喘,理所當然,隨後狹促的揚起笑臉“而且,你們不想看看麵癱變臉的樣子麼?”
總司無奈的歎氣,魯魯修嘴角挑了一下,貌似抽蓄,想:她就是一個惡魔。
伊爾迷番外
隻要放鬆一點戒備,失去一點意識,那麼就必死無疑。沒有人會對揍敵客的人手下留情。我們揍敵客除了客戶就隻有敵人。
沒有人會幫助我們,會和殺手做朋友的人,根本不存在。
對家裏人而言,我從來不曾讓他們滿意或是值得期待過吧?雖然我從未想當過家族繼承人,但連家族繼承人都不是的我隻不過是一件連當工具都失格的存在吧……對他們而言,我不如就丟棄……嗯……不對……直接殺了我就好……不會讓他們失望的兒子,已經有了……
我隻是一個殺手,除了殺人,沒有絲毫存在價值,連家族的工具都不算了。因為我任務失敗了,又違背了母親的意願,想要逃離揍敵客,而被仇人追殺至此……
死,也無所謂吧……
可是我不想死在這些人的手裏。
身上的和服未換下來,此刻有些累贅。流星街,四處死亡血腥,黑暗。
終於也輪到我頭上了……
不知道跑了多遠,身上原本叫囂著痛苦的傷口已經沒有知覺了,我明白接下來失去知覺的,將是雙腳……
那些人,我殺了多少?又有多少人在追殺我?此刻似乎沒有任何人的跡象。
已無法支撐這個殘敗的破爛的身體,我的頭開始暈眩了……或許就這樣死去也不錯……回歸安靜的亡者世界……什麼都不要想最好……
  
離開了我,奇牙,他也不用像小白鼠一樣看到我就顫抖了……我……
  心疼他。可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或許已經沒有時間了……
    等待我的是地獄……為什麼是地獄呢?
    像我這樣的人隻適合去地獄吧!
“誒,好可愛的小女生啊……”
“戰鬥過了?”兩個由模糊,變得清晰的聲音。
有人在靠近……可是我卻無力動彈……
臉似乎有些腫脹的痛苦,被什麼拉扯著,是那些人嗎?反射性的,指甲伸長了刺了出去……這是殺手的本能。
可以刺中心髒的手,抓空了,驀然愣住。接著就被壓倒在地上,撞擊到了之前的傷口,悶痛。是誰,如此輕易的就抵擋了我的攻擊?
“哎呀,真的和小貓一樣呢,嗬。”一個帶笑的聲音。女孩子?
我更加不解的迷茫了,她是準備幹什麼?救我?
為什麼要給我包紮,讓我死了不是更好。
如果她知道我的身份,一定會讓我在門前腐爛也不會管吧。。。意外的,我已經不想掙紮了。
死亡與活著,有什麼區別?
奇怪的人,銀白色的頭發,和奇牙一樣……但是那樣的笑容,是我們永遠也不會擁有的。
奇怪的『殘願』甜品屋,奇怪的小孩店主,真的很奇怪,好像一切都在她的眼中,笑容仿佛是知曉一切的無謂。
她明明應該知道揍敵客姓氏的含義,卻依舊不在乎。
她,不害怕嗎,殺手這個職業……
看著她帶上門,看著她毫無畏懼的跟自己開惡劣的玩笑。她很強,強到我無法抗衡。我開始有點點期待,她真的不會厭惡自己嗎?
她,會不會在利用自己?
想要動一下,肩膀一陣劇烈的疼痛,我聽見了我最不想聽到的話。
“無夜,你這個食物是給人吃的嗎?”外麵似乎有人痛苦的說道。
無夜,那個女孩的名字嗎?聽到模糊的對話,我不禁黯然……
果然,她也不是毫無目的的接近我,那個食物,一定給了毒藥,是給我吃的吧。
沒有人會對殺手敞開心扉的,殺手是工具一樣的存在,招人厭惡的存在。沒有人會持有平常心對待……她也是這樣認為的吧……
不知何時起,忘記了自己的表情,表情情感都很多餘。
我對於任何人都不該存在,那個食物吃也無所謂吧……
反正毒藥什麼的,無所謂。
大不了在那之後,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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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翼跳出來:小伊爾迷啊,你誤會了啊~~~難道沒有聽過,眼睛和耳朵都會欺騙自己嗎?
伊爾迷:那麼就沒有可相信的了。
某翼:……
伊爾迷黑色的眼睛看不出任何:難道不是毒藥?
某翼:當然不是……呃,不,也許算是吧……(另類的毒藥=  =||咱心虛了)
伊爾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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