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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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內,花香浮動,輕霧籠罩。文倩深坐在放滿玫瑰花瓣的按摩浴缸裏,邊輕輕的拍著水,邊輕輕的哼著歌聲,心情是那麼的愉快。想想,她與仁武結婚已經八年了,但他從來不曾忘記她的生日、相識紀念日、結婚紀念日,每逢這些日子,他一定會與她慶祝的。仁武擁有上億資產的公司,日理萬機,還肯花心思來哄她,她真的很滿足了。
畢業後不久,文倩就認識了仁武,半年後便結婚了,婚後仁武說不忍她辛苦,所以便不讓她外出工作了。當她看見以前的同事、同學、朋友還在為供樓供車,三餐一宿而疲於奔命時,她就很慶幸自己能嫁給仁武。因為,她擁有了愛情的同時,也成為了闊太。她望著手上五卡的黃鑽,再環顧室內,想到在貴族學校寄讀的兒子,隻除了那個缺憾外,她相信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世事無絕對的圓滿,相信現在這樣,已經是很多女人都求之不得的幸福了。她想著想著,不禁又笑了,這時電話響起來,來電顯示是仁武打回來的。
她甜甜的叫“老公,你什麼時候回來接我。”
“我沒有時間回去了,你自己開車過去吧,在餐廳碰頭啦。記得,穿得端莊點。”仁武似乎在喘息著說話。
“哦,那好吧,到時見。Byebye。”她掩飾住失望,微笑著掛了電話。看看時間,便急忙的起來披上浴袍,梳妝打扮。
今天,是她與仁武結婚八周年紀念日,仁武一早就在市內最高檔的西餐廳訂了位置慶祝。她邊穿上衣服,邊想著今天將要送給老公的禮物,心裏變得七上八下。猶豫了片刻,她還是撥通了好友蘇青的電話。
“喂,青青,我想想,那個,還是不要了。太羞人了,我做不出來。”
“小倩,是你自己說的,你老公很久沒有和你那個了。男人得不到性滿足,很容易就往外跑的。你的問題就是太拘謹、太保守了,這都什麼年代了,誰說一定要男人主動的。放膽去做吧,房也訂了,而且也不能浪費了那件又貴又性感的內衣,去吧,今晚盡情的勾引你老公,讓他三天也下不了床。”電話那頭傳來蘇青不懷好意的笑聲。
“你這個色女,不說了,我要走了。”她假裝啐了蘇青一口,不好意思的掛了電話,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盒。她打開盒,裏麵裝的是一副黑色的綴著花邊的半透空的胸罩,一條配套的吊襪帶,每個夾子與吊襪帶相連的地方繡著一朵紅色的玫瑰花,一雙有縫線的長筒襪,一條比基尼式樣的內褲,內褲要命的三角處繡了一朵盛開的紅玫瑰。
她看著看著,臉紅起來,不由的喃喃自語“我是不是瘋了,等會穿著這個和老公……。”想到這裏,好像那些是髒東西一樣,把它扔在地上去,拿起手袋快步的就往房外走去。走了幾步她就停下了,蘇青的說話在耳邊響起,仁武的確很久沒有和她做愛了,是不是已經對她厭倦了?不是說有七年之癢嗎?他們結婚已經八年了。
她轉過身,看著那性感得有些刺眼的內衣,最後還是擔憂戰勝了害羞,她返回房裏,把盒裏的內衣褲放進衣物袋裏帶走。三十分鍾後,她來到餐廳,並對谘客說是刑生訂的桌子,是慶祝結婚紀念日的,卻聽到了十分意外的答複。
“這位太太,是不是你記錯了餐廳的名字或者記錯了日期。今天刑生的確訂了桌子慶祝,但他和刑太已經到了,查記錄並沒有另一位刑生下訂。”
“你說什麼?我當然沒有記錯,是我老公訂的,我想是你們搞錯了,給了另一位刑生。”文倩不敢恭維這間如此高級的餐廳會出這樣的差錯。
“我沒有搞錯,是刑仁武先生,是我親自帶的位,他是我們這裏的熟客了,刑太也是,我怎麼可能搞錯呢?”
這時候,文倩發覺有點不對勁,看來谘客並沒人認錯人,但怎麼可能有另外一位刑太?難道是她老公在外麵的情人?不,不會的,仁武不是那樣的人,她安慰自己,而且,假如真的是情人,怎麼可能明目張膽的約來與太太過結婚紀念日的餐廳。她想不明白,拿出手機準備撥通仁武的電話時,餐廳經理走過來了。
“怎麼回事?”
“這位太太說,她老公刑生訂了桌子也是過結婚紀念日。但今天就隻有刑生和刑太…。”谘客還未說完,便被經理止住了。
“對不起,刑太,她是新來的,並不清楚情況。這邊請,刑生一早已經到了,在等你呢!”經理作了個請的手勢,並為文倩帶路。
文倩十分不解的跟著經理往裏走,當她看到仁武和胡晶晶時,並有些明白了,胡晶晶是仁武哥哥的老婆,稱呼上也是刑太。而且經理也作出了解釋。
“我們的同事,顯然把這位刑太和刑生誤會成一對了,因為剛才刑生和這位刑太是一齊進來的。刑太,我代我的同事向你說聲對不起了,就讓我們送些紅酒以作道歉,希望刑太見諒。”
“哦,不要緊,她隻是誤會了。謝謝你了,經理。”文倩柔和的對經理笑笑,經理便哈腰退下了。
“什麼回事?”文倩的老公刑仁武隨意的問道。
“沒什麼,那谘客以為大嫂是你老婆,我提到你訂了的桌子時,發生了些誤會。”她看著麵對麵坐著的仁武與胡晶晶,心裏不知怎的掠過一絲不愉快。這大嫂也是的,去年結婚紀念日,大嫂與大伯吵架了,仁武便說當和事佬,把大嫂也約出來一起吃飯,變了個三人行。想不到今年,大嫂又再出現在這裏,況且看著她站在這裏這麼久了,也沒有想過站起來讓出這本該是她坐的位置。
好像剛發覺了自己的無心之失,胡晶晶有些許誇張的說“哎呀,我真是的,這位置該是給二嫂坐的。二叔,我還是一個人另外吃算了,免得做‘電燈泡’。”可是,口上雖然這麼說,但胡晶晶卻沒有一點要讓座的動作。
“說什麼傻話,既然大哥失約了,你還是和我們一起吃吧。她坐在我旁邊,不是更親熱嗎?還站著幹嘛。”仁武不耐煩的對著文倩說,“大哥本來約了大嫂在這裏吃飯的,我們是門口遇上的,所以才一起進來,誰知剛才大哥打電話來說,來不了,我就留大嫂和我們一起吃了,坐吧。”
文倩聽到這樣說,隻好坐在了仁武身旁的位置上,但是心裏的不滿卻多了幾分。可是,她不能表露出來,仁武經常稱讚她,好脾氣、有涵養。她盡量的把嘴巴咧開了對著胡晶晶說。
“大嫂說笑了,我們是一家人,這麼見外的嗎?多個人熱鬧些。”
“可是,畢竟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我始終是多餘的。”
你也知道的?那你還厚著臉皮的賴在這裏不走,去年這樣,今年也是這樣。文倩心裏氣惱的說著,可是麵上依然掛著個溫柔的笑容,默不作聲,她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什麼。
侍應生恰在這時出現了,為三人端上了前菜。這倒解決了文倩的難題,於是三人都靜靜的吃起東西。一會兒後,餐酒以及主菜也端上來了,三個人似乎不樂意聊天,卻都表現得像美食家一樣,餐酒和主食很快就被消耗掉,當把Tiramisu(一種意大利的著名甜點,用咖啡及甜酒泡過的分層海綿蛋糕或類似品製成,在各層之間塗有巧克力和意大利特產的mascarpone乳酪)也解決掉時,文倩感到自己已經醉了。
她略覺暈眩,整個人就向仁武靠去,右手放鬆的就垂在了仁武大腿內側。忽然間,文倩感到自己的手像被千支針刺到一樣,整個人清醒過來。她的手在仁武的大腿內側裏觸到了幾隻腳指,沒錯,是腳指!她迅速的低下頭,撩開枱布一看,沒有腳!而胡晶晶的雙腳端莊的套在了那雙高跟涼鞋裏麵。
“你怎麼了,喝醉了嗎?”仁武一臉不解的望著她,她用審視的目光在仁武和胡晶晶臉上,巡梭了幾遍,可是看不出一點端倪,難道真的是她喝醉,所以產生了錯覺?
“沒什麼,我隻是有點醉了,頭暈得厲害。”她有點不好意思,便作狀的揉揉頭部。隨後更把頭靠在了仁武的胳膊上,可是仁武輕輕的推開她,語氣不滿地說
“這是高級會所,不要這樣。”
她卻借著醉意,有些放膽地緊緊的挽著仁武,並在他耳邊輕輕說:“我已經在這間酒店訂了房,今晚讓你領略不一樣的我。”
仁武訝異的看看她,隨後便尷尬的望著胡晶晶,對方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他把文倩扶著坐直身子說:“我等會兒還要見一個大客,你醉成這樣,先在酒店裏休息吧。我見完客再來找你。”
文倩失望的攏攏頭發,無力的對著仁武笑笑說:“算了,我還是回去好了。大嫂能送送我嗎?”她們住的地主相近,所以她才這樣提議。
胡晶晶皮笑肉不笑地說:“我本是很願意送你的,可是啊,有人約了我,假如我失約了,那人會很痛苦的。”
文倩暈眩的望著胡晶晶,頭越來越痛了,不知為何,胡晶晶的笑刺得她雙眼什麼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