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集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790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什麼?你總算承認了。”慧麗驚異道。
“是,我覺得該對你如實坦白。”
“那你昨天為什麼要隱瞞我?”慧麗驚詫地質問。
“我不能讓若一知道她的身份,這對她的打擊很大的。”柳仲民踟躇了一會兒。
“為什麼?”
“因為她的父親被我陷害過,所以我良心不安。”柳仲民低沉地回答。
“你為什麼要陷害他?”慧麗吃驚地問。
“當時麵對競選董事長職位,我已經得知何征文會接任董事長一職,我沮喪,做為爸爸的兒子,竟然會被淘汰,讓我無地自容,所以我想盡一切辦法趕走他,可萬萬沒想到就在當晚他卻出車禍了,留下了妻子和未出世的女兒,我覺得很虧欠征文就收留了尹淑蘭和她的女兒,想彌補她們,可是沒想到你一鬧,她就帶著女兒離開了,連我想彌補她們的機會也沒有了。”
慧麗悚然一陣,半晌:“為什麼當初不告訴我?還隱瞞到現在?”
“我不想讓你對我失望,覺得自己的丈夫是一個卑鄙小人。”
“那尹淑蘭她現在在哪裏?你又怎能確定梁若一就是當年的那個女孩?”
“自從你趕走了她們,我就在暗中一直在追蹤她們的消息,直到現在終於找到了,不幸的是,尹淑蘭得了胃癌已經去世了。”柳仲民吃力地回答。內心隱含著淡淡的憂傷。
“去世了……所以,她的女兒就被送去了孤兒院。”慧麗語音頓時變得低沉。
“嗯。”
“原來是這樣,仲民,對不起,我誤解你了。”慧麗歉意道。
“隻要你能夠明白,能夠原諒,我就滿足了。”
“那你預備怎麼補償她?”
“很明確了,那就是娶若一。”柳仲民堅決地說。
“不行!絕對不行!”慧麗堅定地說。
“為什麼?”柳仲民疑慮道。
“為了替你補償,就寧可犧牲自己兒子的幸福,這種條件我不會答應。”
柳仲民分解地說:“慧麗,娶若一可以彌補她同時對石延也許會是一種治療。”
慧麗困惑道:“怎麼說?”
柳仲民詳細說明:“石延,他不是一直還在傷口上嗎,娶了若一至少有個人在他身邊陪伴,讓他走出傷痛。”
“這?”慧麗似乎有些領悟,但最終還是未答應。
“你就好好地想想,我先去公司了。”
醫院。梁義舉醒來看見了柳仲民。趕忙起身忽然頭昏眼花地,肢體有些乏味。柳仲民回過頭撞見了,連忙攙扶他起來。
“你沒事吧?”柳仲民驚恐。
“柳先生,你來啦。”
“今天沒有什麼會議,就來看看你。”
“多不好意思,上次關瓊那樣對你。”
“別見外,都怪我這麼的冒昧。”
梁義舉注視著柳仲民,細心地問道:“柳先生,你是真心想要若一做你們家媳婦嗎?請你如實回答我?”
“對,毫不猶豫地,你能答應把若一托付給我們嗎?”
梁義舉胸口刺痛了一下,感覺很難受,緊按住胸口。
“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我去叫醫生。”柳仲民察覺到他痛苦的表情,起身慌忙地詢問。
柳仲民趕緊抽身離開了病房去找醫生。
若一提著水壺走進病房。
梁義舉見到若一進來趕忙扶床坐好。整理了難堪的表情吃力地微笑。
“爸,我回來了。”若一笑著說。
梁義舉似乎沒能聽見。隻是衝她一笑。若一倒了一杯水遞給父親。梁義舉肢體無力,杯子摔碎了。若一驚恐不已。
醫生匆忙趕來。柳仲民跟在身後。
“請讓一下,我給病人檢查一下。”
若一慌張地退到一邊,發現父親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
柳仲民看著心裏也打哆嗦。
關瓊提著水果走進病房目睹了這一切,心裏緊繃了起來。手中的水果瞬間滑落,落了一地。
若一轉身看見趕緊過去攙扶著搖晃的母親。
梁義舉睡下了。
醫生低沉地說:“我們出去談。”
“梁先生情況很惡化,恐怕撐不過多久了。”柳仲民遺憾地聽著。
“什麼?”關瓊驚嚇地差點昏倒。若一趕緊攙扶著,即便知道真相但她不忍心母親這麼快就承受痛苦,於是她撒謊安撫道:“媽,爸不會有事的。”眼淚卻情不自禁地奪眶而出。
若一膽戰心驚地漫步在公園裏。
石延經過這裏見到她,迎頭趕上。
“梁若一。”
若一沒似乎沒有聽到喊叫聲,繼續朝前緩慢地走去。
石延感到疑惑,走在了她的前麵。突然見到她的眼睛就像失去了焦點一樣,不知沉浸在何種思緒之中。
若一感應到了什麼。猛的回過神來,抬頭一望。
“是你,你怎麼來了?”若一驚訝道。
“我來找你有事情。”
“什麼事?”若一緊張地問。
“請你拒絕我爸爸的意思好嗎?”柳石延強勁有力地說。
若一恍然開悟,尷尬地想了一會,突然乞求地說:“不,我想要跟你結婚!”
“為什麼?”石延驚訝地說,“是你心甘情願的嗎?還是我爸促使你這樣做的?”
若一遲疑地說:“對!是我心甘情願的,想要和你結婚,因為現在婚禮對我來說太重要了。”
石延覺得莫名其妙,嗤之以鼻地說:“對不起,我不答應,雖然我不了解你為什麼迫不及待地嫁給我?但是我隻要清楚我不願意就行了,再見!”
若一迫切地著跟上去一把攔住他。“請等一下。我拜托你了,答應我吧,我爸他……他快不行了。”
“什麼?”石延驚詫地望著若一那乞求的目光,久久不能移動視線。
“我爸想要看到我穿婚紗的樣子,他想要我幸福,這是他臨終前唯一的願望。”若一的淚光在閃爍。
“那我更不會答應你!”石延抽開若一阻擋的手,頗有幾分輕視地說。
若一惘然若失地望著他,淚珠已經緩緩湧流出來。
“即使你穿上了婚紗,但你並不幸福,這樣不是在欺騙你父親嗎,更是欺騙你自己,抱歉,我不能陪你玩這場欺騙遊戲!”說罷轉身離去。
若一憾然地望著石延離去的背影,心底一股涼意湧入。微風撲麵迎來,令若一一陣驚悚。
“若一,你快來啊,你爸他——”關瓊叫嚷。若一毛骨悚然地拔腿跑去,來到病床邊,猛撲在梁義舉身上,緊握著父親的手。
“爸,我在這裏,爸,你睜開眼看看我啊……”痛哭流涕地喚道。
梁義舉竭盡全力地睜開雙眼,刹那間看見了若一滿臉的淚花。“若一,爸永遠都會看著你,你……你一定要幸福。”梁義舉急促地聲嘶力竭地囑咐著若一。
關瓊痛苦不堪地樣子。姨媽一旁攙扶著她。
若一淚如泉湧滾滾流出。點滴在父親蒼白的臉頰上。
“——爸,我不要你離開我。”若一哽咽道。
梁義舉扭頭看了柳仲民一眼,然後緩慢地閉上了眼睛。周圍的空氣恍然間蔓延著沉重的病房令人難以呼吸。
關瓊刹那間仿佛跌進了幽穀,渾身淒冷。
若一俯身起來,柔和地撫摸父親瘀青的臉龐。“爸爸,我會永遠地陪伴在你身邊!”若一內心默默地對父親說。
沒有陽光照耀的清晨,愁雲慘霧。若一攙扶著母親來到墓前送別父親。寒風刺骨的晨霧籠罩在冰冷的墓碑上。
若一肅靜地站在那裏,眼角露出淚痕。一陣輕快的腳步聲迎來。若一和關瓊聞聲回頭探望。
柳仲民手捧著鮮花,肅穆地聳立在那邊。
若一心底似乎有了一絲的暖意。柳仲民邁步走近墓碑,深深地鞠了一弓。對著墓碑的遺像默哀了一會兒。
車子穿梭在樹林叢中的道路上。若一向車窗外探望著,顯示得很淒涼和茫然。
若一振作了精神去上班。手裏捧著一盆植物,沒有花的修飾,看上去很單調,但很耐旱。推門進入,見同事都到了。
若一輕快地走向自己的辦公桌旁坐下。這是靠窗戶邊位置。若一將帶來的植物擺放在窗台上,希望能夠吸取更豐富的陽光。
對麵一個陌生的麵孔,直盯著她。若一抬頭與她相視一笑。
“我叫謝榆,是這裏的美術編輯,你呢?”
“我叫梁若一,你好!”
“那我們以後就是同事了,請多多指教。”
“哪裏,你太客氣了,希望我們以後合作愉快!”若一微笑著說。
“嗯!”
一個月以後。
吳秘書憾然地問:“董事長,就這樣放棄若一小姐了嗎?”
“我始終都不會放棄,隻是還需要一些時間。”
“知道了,我會叫人在一旁關注她的安全。”
“辛苦你了。”
“哪裏,對了,明天柳少爺的俱樂部就要開張了,你去嗎?”
“當然得去,我想用我的父愛去打動石延,讓他答應我的要求。”
“其實這對少爺也沒有什麼損失,替他找了一個好妻子。”
“希望會盡快成為現實。”柳仲民迫切地希望著。
俱樂部開張了。賓客都紛至遝來祝賀。柳石延的朋友圈也都趕來了。
侯啟明和女友佐顏攜手一起光臨現場。
柳仲民和慧麗趕來了。親眼目睹了這一切,讓柳仲民對石延有些刮目相看。
服務生端來飲料。柳仲民和慧麗順手接過。
石延端著酒杯正在一旁招呼客人,沒有注意到父母已經來了。
“仲民,你看我們兒子也有一番作為呢,不會輸給你的,這令我震驚!”慧麗欣喜道。
柳仲民嚴肅地說:“這才剛起步而已,事情會演變的,你我都不會知道。”
“喂!今天是石延開張的日子,你可別破壞氣氛,這都自己的兒子,幹嘛觸黴頭?”
“好,我心裏隻有祝賀,行了吧。”
“嗬嗬……你喲!”
石延轉過身見著了父母。“對不起,我先失陪一下!”欣然地迎了過去。
“爸,媽,你們都來了。”
“石延,你真讓媽驚訝,我的乖兒子,越來越有出息了,我為你高興。”慧麗摸摸石延的頭,欣然道。
“謝謝媽,我會努力做好的。”
“爸,也支持你!”柳仲民笑了笑說。
“爸,今天你能來,我很開心。”柳仲民心底慶喜著有一線希望的了。
頂樓觀景台。一個白色木圓桌,擺放著西點和飲料。
賀蒔員興致勃勃地說:“今天總算開張了,等的就是這天了。”
“嗬嗬,蒔員,你現在都有屬於自己的事業了,真羨慕你啊。”佐顏俯在欄護上觀望風景,突然回過頭來說。
蒔員望了她一眼,笑笑說:“啟明,你也該找一番屬於自己的事業,總不能來窩在月薪隻有幾千塊的公司裏吧。”接著又逗樂道:“小心佐顏跟我跑了。”
“你不會的!”啟明大可放心地說。
“喲~這麼自信?”
啟明悄悄地說:“因為她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哦~你這小子挺了解我的嘛,算是哥們啊。”
“你們倆在議論我什麼?我老遠就聽見了,快從實招來。”佐顏作出一副示威的樣子審問。
“哪有什麼?就說你很缺少一點女人味。”啟明笑了笑說。
“啊?”佐顏懊惱道。
“哎,佐顏,你可不要被他騙了,啟明表麵老實,其實他是個把妹高手,你得小心他哦。”蒔員故弄玄虛地說。
“這有什麼,我有那麼多的追求者,令我隨意挑選,隨便他怎麼做,我毫不在乎。”佐顏挽著手腕矜誇地說。
啟明有些憤怒地:“你這是說什麼呢?我在你心中就是個平凡的追求者嗎?”
蒔員見情形有些尷尬,趕緊站起來緩解,“別,二位,都是我的錯,我不開玩笑了,請你們不要動怒啊。”
“誰生氣了,我有這麼小氣嗎?”佐顏撅著嘴說。
啟明對她簡直無語了,幹脆沉默著。
“原來你們在這裏啊,害我找了大半天。”石延微笑地走了過來。
佐顏見到石延,趕緊遮掩肅容,對石延媚然一笑:“石延,好久不見,你過得好嗎?”
啟明和蒔員詫異地望著佐顏。
“還不錯,你還好吧?”石延笑笑說。
“我很好,祝賀你開張,生意興隆哦。”佐顏欣喜地說。
蒔員仔細打量著石延的衣服,別扭地說:“石延,今天穿得挺正式的嘛,平常都穿休閑裝的。”
石延一本正經地說:“今天是什麼場合,我能隨意嗎。”
“喲喲!看來我們的石延走成熟路了。”賀蒔員吆喝著說。
“嘁!說話多別扭啊。”石延不自在地說。
啟明舉著酒杯微笑道:“石延,祝賀你!”
石延笑了笑:“謝謝。啟明,你總是忙啊,今天總算見著你了。”
“我這剛找到工作,一時脫不開身,很抱歉!”啟明不好意思地說。
石延皺著眉頭:“我們倆還說這些嗎,你能來我就高興了。”說著和啟明相視笑了笑。
蒔員興奮地說:“今天可是門庭若市啊,石延,看來我們這一步是走對了。”
石延信心十足:“我對俱樂部的前景是有信心的。蒔員,你也有一份,到時候不要逃跑得無影無蹤哦。”
蒔員竭力為自己辯護道:“哎喲,瞧你說得多嚴重,我也是很稱職的。”
石延笑笑說:“好了,今晚在一樓吧台聚一聚,這都好些日子沒聚在一起了,我挺懷念當年我們在一起狂歡的日子。”
蒔員欣喜地說:“沒問題!我最喜歡熱鬧了,說好了,今晚一個都不得缺席。”
“好,我會準時到的。”佐顏欣然地說。
夜晚。若一在房間替爸爸整理遺物。若一在房間替爸爸整理遺物。看著眼前這些東西仿佛爸爸就在眼前並沒有離開。
“爸,你現在好嗎?我和媽媽很好。”若一含蓄地說:“雖然餐館被賣了,不過,我會盡量賺錢給媽媽買餐館,這樣她就不會閑得無聊了。”抱著一種美好的憧憬想象這一切。
夜深了。啟明駕著車,佐顏一旁悶悶不樂。
啟明瞅了了她一眼,含著怒氣說:“你今天到底什麼意思?”
“我?我怎麼了?”佐顏疑惑地說。
“在你的心裏我占據的位置有石延多嗎?”啟明提高聲調追問著她。
“侯啟明,你的度量就這點?”佐顏心存疑慮地說。
“沒錯!我承認,以前是有美珠在,現在她走了,我當然要把握住機會了。”佐顏毫不猶豫地說。
啟明趕緊刹車。佐顏身子向前傾斜了一下。啟明瞪著佐顏:“你在耍我啊?”
佐顏毫不留情地說:“話可別說得這麼難聽,我有指明過正式成為你的女友了嗎?在還沒確定關係之前,我還有自己的選擇權利!”
“好啊,我尊重你,下車吧!”啟明厲聲說道。
“這可是你提出來的,再見!”佐顏不屑一顧地下車朝車後走去。
啟明望著後視鏡裏的佐顏,心有一絲憾意。
佐顏忽然間有些惆悵,邁著沉重的步伐走著。
慧麗盯著石延的衣服看了看,笑著說:“石延,你現在都是事業上人了,該把休閑服裝換下來了,像你爸一樣穿上西服多紳士啊。”
“我不要!挺別扭的,我還是喜歡隨意一點。”石延用拒絕的語氣說。
慧麗有些擔心的說:“可見到客人總得換上吧,這是一個企業家應該具備的儀表。”
石延聽不進去繼續吃著飯。
“慧麗,石延喜歡休閑,你就遵從他吧。”柳中民一旁看穿了石延的心思護著他說。
石延內心覺得有些驚異,為什麼爸爸突然間對自己這麼順從,也不再幹涉他的事了。
俱樂部。
佐顏一大早就來到這裏,滿臉的憂慮。蒔員走進辦公廳,見到佐顏很好奇。
“佐顏,這麼早就來了,不上班嗎?”蒔員問。
“是啊,今天不用上班,來這裏輕鬆一下,調節心情。”佐顏平淡地說,卻有弦外之音。
“怎麼了,和啟明吵架了?”蒔員緊張著問。
“別提他了。”佐顏頗有幾分厭倦地說。
“喲~真有事啊?”
“別提他了,說正經的,昨晚我接到一個電話,你猜是誰?”
蒔員苦思冥想著。
石延正來到辦公廳門口,準備推門,忽然聽見了美珠的名字,在一旁聽著。
“鄭美珠?她有男朋友了?”蒔員驚異道。
“嗯,她是這麼說的,對方是個洋人碩士。”佐顏詳細地說明情況。
蒔員義憤填膺地罵:“這個無情的女人,拋棄石延獨自離開,現在卻又來炫耀自己,真是可恨的人。”
佐顏僥幸說:“幸好,石延不在,你千萬不要告訴他,雖然美珠是我的好朋友,但是一想到她這樣對待石延,還真是夠氣的。”
“哼!這有什麼意料的,女人不都是居心叵測的嗎。”
佐顏無辜地說:“你說什麼?喂,你別這樣瞧不起人好不好?”
蒔員慶幸地說:“反正我對愛情是沒有興趣的,多別扭啊,還是一個人活得自在。”
石延的心頓時仿佛被大海侵蝕了一樣,心底寒顫著,掉頭頹然地離去。
夜晚,石延醉醺醺地走在街道上,搖晃的身子失去平衡力。他手持一瓶酒,看似很狼狽。一不留神被一階梯羈絆到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若一蹬著自行車經過他的身旁,無意間發現了他,趕忙下車去扶他一把。
“請問你是柳石延嗎?”
石延抬起頭來看了看,迷迷糊糊地看不清,很艱難的樣子。若一仔細一瞧果然是他,“真的是你啊,你怎麼會喝這麼多酒?”
石延一把推開若一,宣泄地叫噐:“你走開!你們女人都不是好東西!”
若一迷惑道:“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石延扶著牌示欄杆竭力站起來,向前邁了兩步,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若一趕緊跑過去扶起他,招了一輛出租車。
車內,石延迷迷糊糊地睡下了,頭枕在若一腿上。若一仔細地觀望他,忽然間有了一些最初的印象。
“為什麼感覺他有些眼熟,我最初有見過他嗎?”
柳中民和慧麗都還未休息,在客廳焦慮地等著石延。透過玻璃窗看見了一輛出租車停在門口。
“是石延回來了?”慧麗叫道。
“去看看。”
若一攙扶著石延下車。“是石延嗎?”柳仲民問。
若一聽到聲音趕緊回應:“對,他喝醉了。”
柳仲民走近仔細一瞧,“若一,是你!”
“石延他怎麼了?”慧麗焦急道。
若一還沒來得及回答柳仲民趕緊解釋:“我在路上遇見他的,看他喝醉了,就順便帶他回來。”
慧麗和蘇芳趕忙過去攙扶著。
若一輕鬆了。柳仲民望著若一關切道:“若一,這些日子你過得還好吧?”
“我很好,叔叔你呢?”
“仲民,石延都快站不穩了,你快來幫幫啊。”慧麗見到他們談話刻意地叫喚。
若一知難而退,趕緊打招呼:“我走了,叔叔你多保重!”匆忙離去了。
柳仲民瞬間覺得對若一很愧疚。
蘇芳打來開水,替石延擦拭。
“他今天怎麼了?喝這麼多酒?”慧麗疑惑地說。
柳仲民也感到驚訝。
“不會是俱樂部出了什麼問題吧?”慧麗緊張地說。
柳仲民驚嚇了跳,平緩地說:“你怎麼總是這麼大驚小怪?”
“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真是急死人了。”慧麗著急道。
“夫人,我剛剛有聽到少爺在叫一個人的名字。”蘇芳遲疑地說。
“誰?”
“好象是鄭小姐?”
“什麼?”柳仲民和慧麗異口同聲。
庭院,柳仲民徘徊著。慧麗更是著急得坐立不安。
柳仲民突然站住腳步,麵向慧麗慎重地:“不能讓石延這麼藕斷絲蓮地過下去,得盡快想辦法才行。”
“話是這麼說,可有什麼法子啊,石延他怎麼就割舍不下這份毫無意義的感情呢?”
“與其讓他頹敗下去,不如讓若一進來,打開他的心結。”柳仲民見慧麗無計可施便借機說。
“原來你一直都把梁若一惦記著,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這門親事,如果真需要有個人來撫慰石延那絕對不會是她。”慧麗識破了柳仲民的計劃,斬釘截鐵地說。
柳仲民不快道:“看來你對我還是存在疑心,但請你不要把我的事加在孩子身上,這對她很不公平。”
“我……”慧麗欲言又止了。
柳仲民堅決地說:“我會竭盡全力地說服石延的。”聲音突然委婉地,“也請你考慮一下好嗎?”
一想著孩子惆悵地麵孔,慧麗的心裏頓時有些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