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風吹,亂心房』 第18章 活的放肆且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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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我?”流年怒氣衝衝的闖入綠的浴室。
“因為你還在逃避。”不理會流年的怒氣,綠接著洗自己的澡。
“我不要做什麼和冰帝的交換生!”去冰帝我可能控製不住自己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流年在心裏接著說道。
綠擦拭身體的手停了下來,有些無奈的張口:“流年你還愛著跡部。”綠的臉上沒有了以往懶散的笑,看著流年的眼中泛起了心疼的神色,這個孩子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流年不停地搖著頭,“不!綠姨我不愛他!我怎麼可能愛著他,不愛!我不愛!”此時的流年仿佛一隻發狂的幼獸。
綠不管自己還未擦幹的身體,把流年擁入懷中,“流年,你不愛他,為什麼會在聽到他和木藤天訂婚的消息後一蹶不振了一個星期?你沒有愛?那你對鳳和慈郎的感情是什麼?你不是沒有愛,而是不敢愛!我答應過你媽媽會讓你好好幸福的,可是流年你不要讓自己在報複完那些曾經讓你受傷的人之後……後悔。”其實綠明白,是手塚和恒的事情對流年再度產生了影響,唉…流年和恒這兩個可憐的孩子。
“我知道了,綠姨,我去冰帝。”流年走出浴室,答應去冰帝並不是因為自己被感化了,而是要去攪得天翻地覆。
“對了流年,去冰帝的交換生還有不二和龍馬。”
流年的腳步微微停頓,“我知道了。”
走在街道上,雪靜靜的下著,微涼的冷風吹著,東京的冬天的確美的安靜,無雜質的雪花就這樣落在地上,化了……
流年漫無目的的走著,若靜靜得跟在身後,若有所思的看著失神的流年。
“若,還記得當初我去找卡的時候嗎?”那是流年來帶網球王子世界第一次動手。
若似是好笑的看了流年一眼,“怎麼可能不記得,當初為了見到卡你一下子挑了人家七個堂口,那還是我第一次見你使用武力呢,想不到身手如此了得,而且我還記得你當初可是放話了‘如果威斯倫。卡再不出來的話,我就把你賣到夜店當牛郎!’那時候的你還真是彪悍的可以啊。”
微微勾起唇角,“其實那時的我是抱著必死的心去的。”流年停下腳步,看著馬路對麵的紅綠燈,淡淡的說道。
“為什麼?”若一直想不明白,其實WHITE有了綠的人脈,流年的頭腦,恒的出其不意以及他的精明已經很完美了,何必再和意大利的黑道扯上關係?
“去找卡有兩個原因,其一是我母親的遺願,其二是我想要有人給我們撐開保護傘,就算我們在商業上再怎麼成功,可是若你不要忘記任何事情都有黑暗的一麵,我想要我們可以無所顧忌的放手去搏,卡是最好的人選。”流年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還有,忍足侑士你跟了我們這麼長時間累不累?”從綠那裏出來流年便知道忍足在跟著他們。
“為什麼現在才叫我出來?”忍足依然邁著優雅的腳步緩緩的走了出來,眼角還瞟了瞟站在一旁準備看戲的若。
“你們不是一直想要知道WHITE的主人到底是誰嗎?現在我就讓你知道了,當然你也可以告訴那個男人。”真正的遊戲才剛剛要開始。
忍足沒想到流年這麼簡單就承認了,一時之間有些愣住了,“你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你爺爺一直以來和忘川家作對的WHITE的主人就是他的親孫女?”
流年不以為然得笑了笑,“無妨,隨你便,你還以為我是當年那個被你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忘川暖嗎?你覺得以我現在的實力還不能對付忘川家嗎?”
“那如果跡部、忍足、忘川三家聯合呢?”忍足的表情有些凝重。
流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可能會有些麻煩,不過我從來不在乎同歸於盡。”
忍足帶著一種可以稱之為是憂傷的眼神看著流年,他不僅不相信流年會拿WHITE來做賭注,而且他心疼了……
一旁原本老老實實看戲的若笑出了聲,“忍足君不必驚訝,WHITE對流年來說不過是一個可以和命運對抗的工具,對我們這些身為流年手下的人來說也隻是一個自我鍛煉的玩具。”說完,若的嘴角露出一抹類似惡作劇成功的笑意。
忍足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想起什麼似地拉著流年的手狂奔起來。
流年被忍足這一舉動嚇了一跳,原本想要掙脫的動作卻被手心傳來的熟悉溫度所迷惑,腦袋空白了一片,腳也不由自主地隨著忍足跑了起來。
“還記得這裏嗎?”忍足停下了腳步,拉著流年的手,仿佛悠閑地散步。
流年原本空白的腦子瞬間恢複卻被眼前的景象在再次迷惑,任憑忍足拉著她走著,這裏便是第一次見到忍足時,忍足拉著傷心的她所來的遺失花園,這裏是一個很隱秘的花園柵欄有些破舊似乎被人遺忘很久,可是這裏卻是流年和忍足的秘密基地,這裏種滿了玫瑰,粉的可愛,紅的熱情,藍的妖媚,綠的高貴,在花園的盡頭有一個巨大的櫻花樹,因為已經是深冬,櫻花已經落沒了,隻剩下那光禿禿的枝幹,還有……那孤零零的樹屋在錯雜的枝幹上停留著。
“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流年緊緊的咬住下唇,神色冷漠,其實她是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會淚流滿麵,因為這裏有她最美好最快樂最無憂無慮的回憶。
“因為這裏是我們的家啊。”忍足優雅的聲線中有著點點懷念。
流年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不理會心中翻滾的將要噴薄的感情,隻是淡淡的說道:“與我無關。”
忍足鳳眼微垂。
“還有別的事情嗎?”流年想要離開,想要離開這個讓她有窒息感的地方。
“你恨我嗎?”忍足的話語中竟然有著零星的無奈與無邊的哀傷。
“恨?為什麼不恨?你騙我,你玩弄我的友情,你對我所做的一切難道不足以讓我恨你嗎?”那種被你狠狠背叛的感覺時至今年日仍有感觸。
流年冷不丁的被忍足擁入懷中,聽著忍足心跳的聲音,流年仿佛成了一個木偶娃娃。
“流年你知道嗎?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後悔了,可是我卻再也找不到你,我害怕了,害怕你就這樣從我的世界中消失,當初聽到你和跡部訂婚的消息時,我的心好難受,從未有過的感覺,可是那時才幾歲的我怎麼可能明白那種感覺是什麼,可是現在我明白了那種感覺叫做嫉妒,為了掩飾心中的嫉妒,我才有些口不擇言的說了那些上你的話,流年,早在很久很久以前,當我不明白什麼是愛的時候,我已經愛上你了。”小提琴般憂鬱的聲音,如藍山一樣使人沉迷。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流年掙脫出忍足的懷抱,磕磕絆絆的從花園中跑了出去,隻留下忍足一人在花園中自語道:“你是不想知道,還是不肯接受?”
他,忍足侑士自從流年消失以後一直活在內疚之中,明明是自己最重要的人,為什麼偏偏被自己傷害的那麼徹底,上帝,你為什麼要開一場我輸不起的玩笑?忍足勾起自嘲的嘴角,仰著頭,不讓那無盡的哀思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