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將目光向他指的地方投去，與方才所見的風格迥異，這些畫像無論是繪畫技法、色調以及顏料的質地都不盡相同，芳華湊到近前看了良久，終於找到了幾張熟悉的麵孔，她狐疑的看著理查，問道：“這裏怎麼沒有威爾斯母親的畫像。”芳華有將目光投注到那些畫像上一麵找著一麵說道：“他母親我見過，再美化也不至於認不出吧！”
    理查走向前幾步，擋在芳華的麵前，說道：“別找了，這裏沒有？”芳華驚呀的睜大了眼睛，問道：“為什麼？這是威爾斯的產業，不是嗎？而且，我聽美惠說過，他家老婦人以前常常到這裏來？”
    理查一麵用手將雪茄剪開一麵對芳華說道：“威爾斯的母親不算是皇室的人，所以她的畫像沒有資格掛在這裏。”說到這，他將雪茄放到一邊，臉上帶著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繼續說道：“這裏所有的東西都屬於皇家！”
    這時，有傭人端著酒水過來，理查殷勤的為芳華拿了一杯雞尾酒，芳華全神貫注聽著理查講話，不自覺的接過酒杯一口灌進嘴裏。將她喝的如此豪放，理查有些驚訝，笑著說道：“看來你是真人不露相呀！”
    芳華這才回過神來，有些沮喪的說道：“都怪你，這樣子喝怕是要喝多了。”
    理查笑嘻嘻的又給她遞上了一杯，勸道：“沒關係，喝多了大不了回去睡覺了。”這個時候，芳華已經感覺到酒勁有些上湧，於是將酒杯放到了一瓶的桌之上，自己將身體靠在餐桌上麵對著理查問道：“那威爾斯的母親還經常過來？看著這些心裏不難受嗎？”
    理查答道：“美惠和你說的老夫人指的不是威爾斯的母親而是她的祖母！”
    見芳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理查解釋道：“美惠本來就是理查祖母的侍女。”說到這，他問芳華：“威爾斯沒和你說過？威爾斯從小是跟著祖母長大的，沒有皇太後的庇護他是不可能平安長大的，你想象不出從小到大，他經曆過多少次的出生入死。”
    芳華不解的問道：“那他的父親呢，他的父親不是王嗎？”
    理查聳聳肩，繼續說道：“他公開承認的子女多的是，私生子就更是遍布世界各地，估計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真是豈有此理！”芳華的這句話是衝口而出的。理查見她怒了，笑著說道：“皇家秘事多是不堪，他這還算是好的，他的那些近侍還有用不完的錢都是老夫人提供的，你要知道，不明不白的死了也就死了，誰會管你呀！”
    芳華默默點點頭，思緒全部在那些秘事上，手中無意識的拿起桌之上的酒一口一口的喝著。
    外麵，似乎更悶熱裏，樹葉無精打采的打著卷，空氣中漂浮著巨大的水汽，到處彌漫著一股腐爛的葉子的味道。為了保持花園中繁盛的麵貌，工人已經換了一批花草，但是，大部分長得都不好，美惠一麵抱怨著一麵打航空電話訂購玫瑰花，今天晚宴的裝飾鮮花大多是空運過來的。
    芳華走到長窗前，看著外麵的夜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山雨欲來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