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聲音在他們不遠處響起，“我的確不是壞人，完璧歸趙。”
    周恒宇尷尬地接過東西，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他隻好說，“謝謝。”
    許妮娜擺擺手，對厲洋道，“學弟，再見。”
    厲洋看著她離開，才想起來之前見過她一次，當時並沒注意，剛才也沒注意。
    “你認識她？”周恒宇注意到他的目光。
    “不認識，見過。”厲洋沒有隱瞞，也沒必要。
    周恒宇並不糾結，“我說了她不是壞人。”
    厲洋哼笑，“你看誰都是好人。”
    周恒宇不想在學生們麵前太丟人，抱著東西趕人，“去打球啦！”
    “好。”厲洋咧嘴一笑，眨眨眼，“等我吃飯。”
    周恒宇又坐回老位置，今早沒見到外婆，他還惦記著給外婆打個電話。想到了就行動，可是電話打不通。他等了一會再打，還是打不通。外婆一早在和誰打電話？
    直到厲洋訓練結束，周外婆電話還是沒有打通。
    “怎麼了？”厲洋接過毛巾，察覺周恒宇情緒不對。
    “外婆電話一直打不通。”周恒宇不安道，“她是不是把我拉黑名單了？”
    “我打試試。”厲洋拿自己手機撥了一下，很快回答，“沒有。”
    “啊？”周恒宇沒明白。
    “沒有拉黑名單，我的也打不通。”厲洋安慰他。
    兩人心裏都有了猜測，隻是誰也不想戳破。太難了。
    “先不想了，咱們去吃飯。”厲洋先開口哄人，他心虛得很，可不敢後院起火。
    周恒宇點了點頭跟著他走，坐在食堂等秦肖他們買吃的，默默地吃。
    秦肖見了，用嘴型問厲洋，“周老師怎麼了？”
    厲洋苦笑，搖搖頭，幫周恒宇夾東西吃，先把人喂飽再說。他的電話還在周恒宇那，調了震動，響了好一會周恒宇才發現。他把手機遞給厲洋，“你電話響了，不是外婆。”
    厲洋心疼地握了下他的手，很快鬆開，“別擔心，塗笑姐剛去看過，外婆沒事，在通話。”
    周恒宇看一眼保佑安，沒再多言。他安靜地吃著早飯，然後等厲洋送他回辦公室。
    厲洋見是小姑的來電，也沒多想當眾接了起來，“小姑。”
    “你這周怎麼沒和家裏通電話？”厲家妍在對麵問道。
    “訓練，忙。”厲洋簡短回答。
    “注意身體。”厲家妍緊接著說，“我這個周末去看你。爺爺奶奶擔心，你打個電話給他們。”
    厲洋剛想開口說“不用了”，小姑已經掛斷電話，顯然決定不容置疑。
    他臉色微變，小姑是個大忙人，什麼時候這麼閑往國內跑來看他？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那邊他一般每周都通話，上周忙著和周恒宇玩，一時耽擱給忘了，但也不至於因為這個就回國找他吧？借口，一定是借口。他不滿地蹙眉，一時想不通能讓小姑回來的原因。
    “怎麼了？”周恒宇隻聽到電話是厲洋小姑打來的，內容一概不知。
    “我，小姑周末要回來看我。”厲洋看著他，若有所思。
    桌上其他幾個男孩都不自覺坐正了身體，周恒宇明顯注意到秦肖他們都跟著緊張起來，不解地問，“這不是好事嗎？家裏人來看你，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