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洋很快鬆開發燙的耳垂，安撫地摸摸周恒宇的頭發，“別亂想，先好好開車。”
    周恒宇都額頭直冒汗，被厲洋逗得熱血沸騰。他目視前方，不斷循環提醒自己要安全駕駛。
    車子開到了家附近的停車場，厲洋拿好東西先下了車。他走到周恒宇車門前，替他開了車門。他有意想要讓周恒宇明確彼此的角色，自然要提前做一些事。
    “謝謝。”周恒宇沒有抬頭正視對方。
    厲洋伸手攬了周恒宇一下，近乎一路保持護著他的姿勢回到家。
    大門打開，周恒宇先走進院子去跟外婆打了聲招呼，外婆那邊沒有動靜，顯然已經睡熟。他回頭，剛和小烏龜又來一次暗地裏金錢交易的厲洋鎖好門已經站在門廊的燈光裏。
    “要不要先吃宵夜？”周恒宇手都開始不知道該往哪放。
    “我還是先去洗個澡，你幫我熱下，我很快來。”厲洋慢慢走向他。
    周恒宇和厲洋麵對麵，他以為厲洋會直接去洗澡，現在站在自己對麵等什麼？等他嗎？
    “你先洗。”周恒宇腦子裏都是亂的，又說了一句，“我等會洗。”
    厲洋表麵上看起來很淡定，其實內心也是忐忑緊張的。他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有些親密的行為，與接吻不同，其中的意義在他看來，如同婚姻一般神聖。
    “我先去洗。”厲洋抱著東西擋了一下腹部，有些事不敢想。他連吻周恒宇都會上癮，更何況……？他不敢再耽擱，邁著大步走進浴室，把門“嘭”地一關。
    周恒宇被弄得一愣一愣的，怔了好一會才去熱宵夜。等他熱好，厲洋又悄無聲息站在門口。
    厲洋剛洗了澡，頭發服帖地順在額前，少了許多淩厲和張揚，多了幾分乖巧和軟萌。他呆呆地望著，這樣的厲洋讓他想起了初見這個孩子的那天，那一麵。
    “先吃東西，已經……”話音未完，厲洋已經丟下擦頭發的毛巾來到麵前，封住他的唇。
    帶著濕氣的沐浴露香味，還有厲洋身上特有的男孩清新的味道，充斥著他的呼吸。與以往不同，這次厲洋吻得不止熱烈，還帶著身體傳遞而出的渴望與溫度。
    “宇哥，我等不及了。”厲洋將他緊緊扣在懷裏，聲音低沉而暗啞，唇瓣擦過耳畔。
    周恒宇在他愛著的男孩麵前，如何能保持清醒？他早就淪陷在那個充滿迫切渴望的吻裏。
    幹柴烈火，一觸即發的時刻，是輕到幾乎可以忽略的兩聲開門又關門的聲音，熄滅了一切。
    “咳咳。”外婆屋裏緊接著傳來兩聲輕咳，燈光亮起來。
    厲洋能感覺到周恒宇那一瞬間身體的僵硬，他剛才注意力完全在周恒宇身上，也並不確定外婆是否真的有開門再關門，隻是恍惚間有次懷疑。
    “別急，外婆可能沒看見。”厲洋與他拉開點距離，卻還是很近，他想給對方一些安全感。
    “我，我去看看。”周恒宇還沒有做好直接向外婆出櫃的準備，畢竟外婆年紀大了，承受能力不同於年輕人。他從小可以說和外婆一起長大，他甚至可以不在乎父母的看法，可外婆不行。
    厲洋緊緊地迅速地抱了他一下，點了點頭，“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