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洋走進體育館，秦肖他們很快圍了上來。學校雖大，時間雖早，但並不影響學生們互相傳遞消息。學校門口女神和男神的私下談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傳到他們這邊。
    “大嫂來了？”秦肖等不及確認。他內心的矛盾，自己也難懂。
    “嗯，前任的。”厲洋看了一圈，問道，“……宇哥呢？”
    “沒看見。”陶亦然驚訝地問，“周老師也來了？碰到一起了？”他都替厲洋頭疼。
    厲洋沒有回答，隻是低頭發了信息問過，得知周恒宇在停車場等他。他剛想走，身後就傳來胡教練的聲音，“厲洋來了啊！就等你，集合，先跑兩圈。操場上去。”
    厲洋不好再請假，隻好低頭發信息讓周恒宇自己吃早餐，然後先去宿舍休息。
    雖然天氣不算冷，但隨著秋意漸濃，微帶著晨露的早晨也不那麼暖和起來。
    大一新生籃球班上二十個人，女生還會穿個簡單打底，男生們索性就穿著平時訓練的籃球服。一行人浩浩蕩蕩走出籃球館，和已經在操場上熱身過的目前校A組隊員們正麵碰上。
    “厲洋，開始集訓，看好你。”梁教練臉上笑容親和地迎了過來。
    “謝謝梁教練。”厲洋禮貌地回應，很快歸隊。
    程原自從上次輸了比賽之後，被學校狠批一頓，接著幾乎把時間全部花在訓練上。他看得出厲洋的實力，的確在他之上。圈裏人對於“天才”都很清醒，有的人老天賞飯吃，嫉妒也無用。但這並不說明，他可以當做無事發生。他和厲洋的新仇舊恨，早晚得算。
    “厲洋！”周恒宇小跑著過來，一手抱著早餐，一手攏著嘴在隊伍後麵低聲喊道。
    “咦？”秦肖敏感地最先發現。
    “咦！”侯天旗望了厲洋一眼。
    “咦……”陶亦然意味深長地拖了個長音。
    “周老師好。”保佑安不按隊形來，遭同伴集體鄙視。
    “你們好。”周恒宇耳尖微紅，看向厲洋，“要不要先吃飯？你們吃了沒有？”
    厲洋本來早上一來就心情不佳，直到周恒宇出現，麵容才不著痕跡柔和起來。他朝兄弟們警告地望了一眼，嘴角不自覺上揚，剛想走過去，連腳都邁出去了，卻被胡教練大嗓門喊停，“訓練後再吃！家長理解下，剛吃完飯不能劇烈運動。大小夥子，晚點吃沒關係的。”
    “等我一會。”厲洋又把腳收回來，柔聲補充道，“到旁邊看台看我跑步。”
    周恒宇點了點頭，聲音不大回答，“好。”
    厲洋又望一眼看台，突然回頭，“許星月！”
    猝不及防被點名的徐星月，“……幹嘛？”
    “衣服借我。”厲洋朝他勾勾手指。
    “你要我衣服……”許星月本能解開係在腰間的外套遞了過去。
    厲洋迅速接過來，轉手就給了周恒宇，“墊著坐，涼。”
    “……不用了。沒關係。”周恒宇尷尬地接過來又轉回給許星月，“謝謝。”
    “嗬！”許星月已經徹底無語了。他一直以為厲洋直男，搞了半天是對象不可愛的錯囉？
    胡教練等周恒宇離開，才問厲洋，“你哥哥？”
    厲洋難掩笑意，“嗯。”
    胡教練點點頭，“感情不錯。”
    秦肖他們幾個幹咳的幹咳，起哄的起哄，搞得胡教練莫名其妙。心說又不是小姑娘啊？
    放鬆歸放鬆，調理這幫孩子胡教練還是很有一套的。他站在跑道邊，立刻吹個哨喊道，“集合！”
    隻花了幾秒鍾，班上的十個人站成了兩排，還自覺排了大小個。
    “首先，5分鍾熱身，然後咱們圍操場跑5圈。”胡教練仁慈地補充道，“今天先少點。”
    厲洋他們自主散了開來，舒展筋骨。都是老球員，球齡沒比年齡少多少，知道如何避免受傷。
    程原他們都沒見過周恒宇，便好奇地多看了幾眼，暗自記下這個與厲洋關係親近的人。本來他們熱身差不多可以開跑，但這次並沒有急著出發。畢竟晨跑，也是一種競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