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篇 第四十章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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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常素素還是醉了。
她隻是在喝,服務生便也隨時給她送酒,一不留神,大約喝了有十幾杯。
紅酒也是有度數的。常素素再好的酒量也禁不住這麼幹灌,慢慢的腦子就暈了。
然後,再多的不好也成了懷念,畢竟,那人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簡泓……”
“你注意語氣!”小公子炸毛!
“噗——”常素素笑了,“男人都是賤皮子。”
荀應歡:這熟悉的被紮刀的感覺!
“你說,我對他不好嗎?為了他,我學做飯,學金融,學理財,蛋糕不敢多吃一口,在外麵跟導師喝酒都要顧及他的感受。我一個女孩子,主動去他公司裏送午飯送零食,他穿得衣服鞋子,他的胸針袖扣,哪一樣不是我買的?摸著良心問問,我什麼地方對不起他?”
“結果呢,你不會做飯不討好他不會給他買東西,頭一天就住到他家裏去,他還不是選了你?”
“應歡,我比你差在哪兒?”
這問題把荀應歡給難住了。
他也想問問,他哪裏比常素素好?簡泓為什麼會喜歡他?壓下打女人的衝動,仔細想想,常素素說得蠻有道理的吼……
“魏瑋,素素喝醉了,帶她去樓上開個房間。”簡泓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荀應歡扭頭去看他。
常素素也抬頭去看。
她沒醉,她也沒問荀應歡,她在問簡泓。
“今天是我和應歡定親的日子,謝謝你來,好好睡一覺,晚上張叔會過來送你回家。”簡泓說。
他和以前一樣溫和,對她彬彬有禮,從不曾變過。但他不曾提及一星半點過往,好似已經全然忘記了這個人,就連這看似貼心的安排裏,也是擺脫不掉的距離感。
常素素突然就不想再懂事了。她問:“既然是定親,為什麼不幹脆跟以前一刀兩斷?”
“我以為已經斷幹淨了。”男人的聲音很冷靜。
“之前,你說分手,我同意了,這不是兩方協定好的事嗎?”
不是。
女人說分手,十之八九是希望你能哄哄她。
常素素說出口的時候就後悔了。但她萬萬沒有想到,簡泓抽身那麼快,那麼沒有留戀,五年的時間,就像是沒有生出一點感情。
“我已經和應歡在一起了,也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他說,“謝謝你之前五年的照料,以後,橋歸橋,路歸路,願各自安好。”
是啊,他已經和另一個人在一起了,這時候去糾結過往,傷害的是誰?是她傻,自以為已經放下,其實還一直在糾纏。
“簡泓,你真是個混蛋。”女人說。
“你才是!”小公子忍不住罵回去。
簡泓樂了,抱著人的腰將他樓回來:“乖,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嗯?”
荀應歡剩下的話被堵回去,隻剩下一雙眼睛惡狠狠看著常素素,就看她還要說什麼。
常素素:……
媽的,我傾訴這些,是為了這把狗糧嗎???
最後,她還是維持了她的體麵。她沒有再說什麼難聽的話,現場也沒有鬧起來。免不了有些看熱鬧的,但離得最近的也就是幾個同班同學,她們還是比較在意常素素的名聲,不會多說。
看著她的背影,簡泓低頭親了親荀應歡的額頭:“對不起,是我沒能處理好這些事情。”
荀應歡什麼時候怪過他。
但是該吃的醋還是要吃:“衣服脫了。”
“在這兒?”簡泓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荀應歡這麼奔放的嗎?
“不許穿她買的。”小公子凶巴巴。
簡泓低笑:“想什麼呢,這可是定親禮服,當然是我訂的。”
荀應歡這才舒服一些。
多少人暗搓搓看著這邊,被這一幕閃瞎了眼。
上一秒霸氣側漏,對旁人不假辭色的冰山霸總秒變忠犬人設,那寵溺的目光,那溫柔的語氣,還有種種動作,這都是什麼高富帥寵妻劇本?
列席的都是親朋好友,除了剛剛那一點不愉快,眾人還是祝福居多,好奇占了另一部分。
不止一個人問簡泓:“你什麼時候跟他談上的?”
簡泓隻說是十二月。
他十月分手,十二月談了新的朋友,二月就要定親,認識常素素的人先前還嘀咕他是不是腳踩兩條船,看了剛剛那一出明顯不像——常素素和荀應歡好像沒什麼矛盾,最多也就是趁虛而入。
這瓜不保熟,吃了容易拉肚子。
還有人向他求教:“叔叔阿姨怎麼同意的?”
簡泓一瞧,謔,這不是謝家的未來的掌權人謝鑫?他們兩個從前可是A市出了名的別人家的孩子,如今都喜歡了男人?
是世界變了還是他變了?
哦,主要是他變了,那沒事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應寧。
應寧來這裏的過程其實還蠻曲折的。
應建民收了請柬,轉頭就丟到垃圾桶了,也沒個人告訴應寧一聲。她是從朋友那裏獲知簡泓今天定親,蹭了請柬一看,媽耶,後麵這個人怕不是跟她弟同名了?
回家以後正巧注意到垃圾桶裏有個請柬,拿起來一瞅,這不巧了嗎,居然真的是他弟!
應建民兄弟活了一輩子,年紀越大越愛麵子,自認為也算是成功人士,就算簡家勢大,他們也不至於上趕著去舔,尤其簡泓還是個小輩。
可應寧不是啊。
她最近跟幾個堂兄堂弟爭遺產,為了在父親和叔叔麵前表現好些,也算是費盡心思。若有簡泓這條人脈,多少帶一下她那小公司,加注的籌碼是以億計的。
父親棄若敝履的,卻是她拚命要抓住的機會。
所以,沒有通知任何人,她作為應家唯一一個家屬,直接就來了。
家屬有家屬的優勢。越過那麼多比她更厲害的成功人士和家底更深厚的二代們,她被直接安排在簡父簡母身邊,與他們交談。
簡父簡母應酬多了,見什麼人該說什麼話清楚的很,不怎麼接她的話茬,但從未讓她下不來台,隻能算是麵上好看,實際上什麼也沒答應。
仔細一想這又在情理之中。
簡父簡母趕鴨子上架,還沒做好準備接受這個男兒媳,結果定親當天親家來談生意?能答應下來才怪。
於是,應寧瞅著空子,走到了簡泓身邊,與他喝了一杯:“久仰簡總大名,沒想到以後就是親家了。”
“同樣久仰應小姐大名。”簡泓客客氣氣。
應寧接不下去,轉頭看向荀應歡:“歡歡好久都沒回家了,沒想到是在簡總家裏。”
“沒想到不會問?”荀應歡嗆了她一句。
他的德行應寧也不是頭一天知道,女人臉上的笑意一點都沒淡:“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以後還要多拜托簡總了。”
“他是我伴侶,應該的。”
應寧笑著又對服務生招了手,從他手裏拿下一杯紅酒遞給荀應歡:“以前不是喜歡和紅酒?怎麼喝上牛奶了?”
荀應歡:我怎麼知道以前他喜歡幹嘛……
像是知道他要抬杠,女人先一步堵住了他的話:“怎麼沒給張阿姨和安安打電話?她們兩個也沒見人。”
簡泓接話:“張女士和應安小姐在M國,沒辦法及時趕回來。”
“都定親了,以後不必這麼生分,我還比你大幾歲呢,可以跟著歡歡叫我聲姐。”
女人笑的很溫柔,兩個人的眼睛卻都不在她身上。
荀應歡被手裏的紅酒吸引了,他偷偷喝了一口,醇厚細膩中還有絲絲香甜,略有些澀,但全然不影響口感,反倒是增添了層次。見簡泓沒注意,又準備故技重施,酒杯剛到嘴邊,被一隻手按住了。他冷不防親在這人手背上。
“上次就喝醉了,還不長記性,嗯?”
與別人說話的時候,簡泓字正腔圓,幾乎像是在做廣播,跟荀應歡說話的時候,他總是會帶一些奇怪的小尾音,仿佛時時刻刻在調戲他。
荀應歡總是很受用的。
他一句話,少年腿就軟了。
簡泓就這麼把紅酒杯從他手裏抽出來,拉著他去還杯子,隻淡淡對應寧說了一句:“失陪。”
應寧剛剛開了個頭,近乎套到一半,人沒了可還行?
簡泓又不是傻子,本來荀應歡腰就酸著,碰到熟人說上兩句也就罷了,天降姐姐好幾個月不聯係,突然冒出來,不論是因為什麼,他都沒興趣招呼。
就這種敷衍的態度,中午十二點開始的儀式,下午兩點就放人走了,好像請了頓午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