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你還是太仁慈了。”梁良給顧凝雲包紮好手上的傷口，收拾好藥箱無奈道。
    “徐緣他弟弟先前救過你們教主們的命，這還能叫仁慈？”一旁站著的許需之口無遮攔道。
    下一刻，他就挨了長老們的冷眼。
    “某人站著講話就不嫌腰疼。”苗楠生的嘴也沒少繼承苗無雙的毒。連說話也不看許需之一眼，一心弄著手上的機關。
    苗無雙咬著煙管哼聲。
    “你這小屁孩懂什麼？”許需之也不示弱。
    連一向講理的完顏戚也隻是笑笑沒說話。
    許需之並不清楚徐緣往他們青雲教一鬧，不僅山下的村莊沒了，他們影部還折失了不知多少人。
    而影部作為青雲教的情報局和守衛軍，可是直接關乎到了教的生死存亡。尚且他們本身就人手不足。
    即便是徐樂當年救了教主的命，又怎麼抵得過他哥哥徐緣害死的人命。
    最終顧凝雲主動打了個圓場道：“我下次注意些。”
    “還有下次！”梁良聞言激動，“你還有幾條命拿來折騰。”
    許需之見狀沉默。他看著顧凝雲一時間啞語了。
    他雖沒有親自給顧凝雲把過脈，但看梁良的反應，他敢斷定顧凝雲的身體狀況與他主子的情況差不多。
    但蘇謹因為這事廢了一雙腿。
    顧凝雲還能到處活蹦亂跳。半點也不擔心會出什麼意外。
    許需之在許家驕生慣養長了，也耐不住性子問道：“教主，你就沒什麼解釋嗎？”
    他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而顧凝雲抬頭，表情天真到“小許子希望我解釋什麼？”
    “別叫我小許子！”許需之聞眼言炸毛。這稱呼叫他像個太監。
    顧凝雲賴皮的嬉笑。周圍的人也憋笑出聲。
    “少在哪裏…”許需之咬牙。他長那麼大就沒見過這般厚顏無恥的人。
    可正當他想繼續追問下去是時，顏君陌出來了。
    許需之還沒抬眼就感受到顏君陌身邊的寒意，立刻閉嘴不談。
    “我想教主該喝藥了，我去煎。”梁良見狀起身，還拖走許需之，“你過來幫忙。”
    “好咧。”
    顧凝雲一驚，許需之那麼爽快的嗎？
    而這時，完顏戚也站了起來：“誓好像還沒吃午飯。”
    “我去看下蘇大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夏臨沂直接輕功消失在原地。
    顧凝雲心塞的看向苗家姐弟二人。
    “地下室還有機關好像有新發現。”苗楠生扭著手中的機關，十分順利地起身離開。
    “困了。”苗無雙打了個哈欠。
    個個都是能走多快就多快。影一有待命的習慣，但顧凝雲又怕他和顏君陌打起來。
    而影二也幫不上忙，怕還會火上澆油。
    顧凝雲認命地回頭看向顏君陌。
    卻隻見他一個人出來了。
    “徐緣呢？”顧凝雲微愣。
    顏君陌指向內堂裏頭。顧凝雲起身，直徑地走向了內堂。
    徐緣正呆呆地跪坐在那裏，眼神放空。
    他身上的銀線卻是不見了。
    “你對他做了什麼？”顧凝雲偏頭看向顏君陌道。
    “沒。”顏君陌道。
    顧凝雲扶額。大概也猜到了顏君陌用了傀儡之術控製了徐緣一段時間。
    這應該算得上是一種教訓了。
    希望他能明白被製作成傀儡的痛苦吧。
    顧凝雲歎息，這時顏君陌走過來。
    他眉目露出絲驚色，轉頭看到顏君陌靠在了他肩膀上。
    像足了一條巨型犬，他怎麼推也推不開。
    最後，顧凝雲認命，他移到了一旁的柱子邊上，任由顏君陌靠著。
    他身靠著柱子，顏君陌靠著他。顧凝雲神情恍惚，似乎看到了熟悉的牡丹園。
    他是十歲那年認識的顏君陌，後來在牡丹亭園裏相處了五年。再後來他就從自己人生中消失，直到現在…
    “當年，你為什麼要走？”好一會，顧凝雲幽幽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