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可以滿足你躺半年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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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洪災的範圍越來越廣。
沈句亦步亦趨的跟在前麵的大漢身後。
張章章一臉生無可戀,且尚未從勁爆畫麵回神的樣子。邁著毫無靈魂的步伐,空蒙的看著前麵兩個風格各異,但同樣帥氣惹眼的同性身上。
許白臻一瘸一拐的走著,那挺直的脊背顯露出莫名的鬱火和倔強。
沈句看著他汲拉拖鞋的腳再一次磕跘,身體不出意料地朝著旁邊灰撲撲的牆壁傾斜。
忍不住在心底狠狠歎口氣,一腳跨上前,細白的手握住許白臻漏在外麵有些涼的手臂。
“你是小孩子嗎?”
許白臻猝然回頭瞪著他,一雙淩厲眸子,瞳孔微張,一副”老子沒聽錯吧”的控訴:“你再他媽說一遍?”要不是手不方便,許白臻很不得拿手指掏自己的耳朵。
沈句無語凝噎,感情又觸碰到了這位大爺的自尊心?或者不可撼動的威嚴?
“什麼亂七八糟的…”沈句忍不住翻白眼:“你霸道總栽文看多了?還再說一遍,講台詞呢?你鬧什麼別扭?”
“都這樣了,還不讓人扶著。。。”
許白臻埂著脖子,眼神快速的撇一眼後麵,看張章章還是神遊天外下意識放輕了聲音,語速極快的打斷沈句,惡狠狠瞪著他:“你他媽講話小心點!什麼總裁?文個屁!”
沈句一點表情都沒有的鄙視的看著他。
沒有感情的聲音像個重複了千百遍的機器複讀機,說到:“……你高中看了整整58期的“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小說,還非拉著我跟你演裏麵的台詞……!”
“唔!……”
忽然被一雙幹燥又修長寬厚的大手捂住口鼻,沈句一雙桃花眼控訴的瞪他。
“操,像隻貓似的!”許白臻嘀咕。
像被貓撓了心窩子似的。
本來想延續以前的作風,惡狠狠威脅一番,但看到那雙控訴的漂亮眼睛,反而,火氣莫名的消了一半。
“老子那時候是在惡補祖國的文學知識!你隻看到了表麵,膚淺!爺爺帶著你對台詞,那是看你表達能力太弱了,十句話放不出個屁來!”
想起以前,許白臻微佻嘴角。
“不利於人際交往,才大發善心的調教你……”
沈句麵無表情的呼出一口氣,正好打在捂住自己唇鼻的手心裏。
許白臻手心微微顫抖,又癢又麻的感覺模糊細微的像根羽毛,不忍放人離開。
沈句輕輕握住他的手指,拉下來,才自由的說了話:“那你強什麼?都已經是個半殘人士了,還不讓自願者熱心幫忙?你是小學生打遊戲,自我感覺很勇?沒察覺到自己菜嗎?”
許白臻一膀子揮起來,還沒落到這個毒舌要人命的沈句身上。
後麵那個“被沈句無邪表象”欺騙多年的張章章,以一副你幹嘛的!光天化日,當街行凶!的架勢,一掌推倒在牆上,後背跟牆麵發出了一聲喝彩。
“男神,男神!息怒啊,息怒。”張章章嘴上慫得一逼的連聲勸解。
身體誠實的猶如老母雞護雞崽子似的,攔在前麵。
“沈句也是好心,隻是嘴賤了點,您大人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啊。”
許白臻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老子要不是腿斷了一隻,你在碰到我的前半秒,就無了!”欲哭無淚。
還有人知道我才是受傷需要住院,需要人愛護的傷病人士嗎?
張章章雙腿一抖,眼神絕望的看了許白臻,又求救的看了後麵一臉淡定的沈句。
腿抖的更凶了。
我滴個親娘欸!我腦子被驢踢了?我怎麼敢的?
沈句看不下去了:“你這身板,跟鐵打的一樣,張章章就是用盡全力踹你,對你那都是撓癢癢,你幼不幼稚,嚇他幹嘛。”
說著,用一種哥倆好的姿勢。
但在外人看來是半抱著許白臻的狀態,把他大部分的重量壓在自己瘦削的肩膀上。
“得了,先去醫生那裏看看。”沈句感覺自己就像背著一隻巨大的狗熊,舉步維艱。
但是,自己抱上的熊,再狗,也得咬牙頂上。
張章章心有餘悸,拍拍胸口。
不敢相信,凶殘無人性的男神,居然這麼輕易的放過了自己。
還有點小開心。
也不跟著去了:“那啥,你倆去吧,我肚子餓,我找點吃的去。”
話音剛落,人已消失在走廊裏。
沈句眼鏡半滑在鼻梁上,近視的瞳孔梭巡不見人影:“臥槽。。。”搭把手啊,跑什麼?
許白臻微微的挑眉,垂眸看著那兩片唇間輕聲吐出的”臥槽”,居然覺得眼前的人,罵人都莫名的可愛。
剛才誰被罵的氣急敗壞差點咳血而亡的?
小腿腿骨因受大力撞擊導致軟組織損傷加韌帶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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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白臻慶幸自己的診斷沒有出現”骨折”二字,否則真要臥床半年,還不如讓自己去死!
沈句狠狠鬆口氣,“還好你身體素質強,沒有骨折,這個傷養一個月就會慢慢好轉了。”
張章章一邊啃黃瓜,一邊羨慕:“簡直是鐵打的身軀啊,那種惡劣的天氣,那種凶殘的撞擊,隻修養一個月就能好了。”
陳凱見不得張章章一副屌絲的模樣,一把薅過他手裏的黃瓜:“吃個屁啊!你個死屌絲!”
許白臻無奈的歎氣:“我什麼時候淪落到臥床一個月過?!看我一個星期就滿血複活!”
話音剛落,旁邊一陣陰風吹過。許白臻渾身一抖,看向旁邊。
發現張章章和陳凱自動遠離渾身冒著寒氣,一臉陰沉,眼神不善盯著自己的沈句。
“。。。。。。你瞅啥?!”
沈句嘴角涼薄的翹起。
張章章心想要不是氣氛不對,自己真的很想大吼一聲:瞅你咋地!
不過。。。。。。
巨巨,聲音冰涼,緩緩的說到:“你再說一遍?”
許白臻莫名其妙的一抖,“。。。說就說,你愁啥?!聽清楚了嗎這回?”
張章章和陳凱在旁邊無力扶額。
忍不住想,這人是個什麼腦子?沒看見沈句已經瀕臨暴燥了嗎?
老許這腦子真的進洪水了吧。
男神,這語文,沒上過高中吧?!這明顯不是一個問句啊。
沈句漆黑瞳孔一陣冷光閃過:“哦?”語調緩慢拉長,莫名在濕熱的天氣裏給人一種瘮人的惡寒。
“我看你不僅腿病了,腦子都進洪水了,我讓醫生給你多開一個月的臥床吧。”
邊說,一邊步伐冷漠的出門。
許白臻心都在顫抖,伸出爾康手,急切的呼喚著:“別別別!夠了夠了,再來一個月,我非瘋了不可!”
沈句頓住腳步,回頭一臉真誠的問著:“你確定嗎?我可以滿足你躺半年的願望~~啊,不是,我是說可別留下什麼病根。”
許白臻咽口唾沫:“我——確——定。”
要讓你給我加一個月臥床,老子才是真的留下病根了。
發黴長蘑菇的病根。。。。。。
沈句慢慢回身坐回原位,臉上掛著淺淺和煦的淡笑:“那就好,其實我還想著讓學校的心理醫生也給你順便看看,畢竟受了那樣的生死劫難,怕你不要留下心理創傷。”
陳凱:心理創傷不是你嗎?
張章章:巨巨,你什麼時候是這樣的人設了!?好闊怕。
許白臻:為什麼我隻感覺到下體一涼呢!?
能不涼嗎,你他媽隻穿了條褲衩啊,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