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七章步步為營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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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霽不是有意這般對待林霽,隻是與唐宇待在一起,林霽總是會有和柔弱姑娘待在一起的錯覺。
    林霽從小就與土匪為伍,玩耍到大的都是些大大咧咧的粗糙漢子。
    與唐宇待在一起,他就是不習慣。
    比起唐宇,林霽更願意與活潑好動的趙小婉呆在一起。
    至少不會被悶死。
    唐宇不僅膽小而且還不愛說話。
    林霽歎息,繞過屏風,桌子上擺著唐宇為他準備晚膳,不論是粥還是菜都很清淡。而且還特意為林霽放涼了才端來。
    林霽拿著筷子,回想起剛才怎麼對待唐宇的。頓時有些過意不。唉,下次對他好一些就行了。
    如此一想,林霽豁然開朗,對唐宇的歉意完全一掃而空。
    端起粥,喝了一口。長長的“嗯”了一聲。唇齒間米香柔滑膩,還有淡淡的香菇味道。
    林霽不經暗自讚歎道,新來的廚子手藝真不錯。
    吃過飯後,林霽又簡單的洗漱了。
    待會要去給林霽年請安,林霽想起這件事,心頭別提多不爽了。
    待林霽收拾完後,見林周年房裏還亮著燈。便知道林周年還沒睡。
    林霽慢慢悠悠的繞過抄手遊廊,往還亮這燈的地方去。
    “瞿山那些人警惕心甚重。”林周年房裏立著的一個黑影道,“我們的人並未跟上山去。”
    林周年握住銅杆,口鼻中噴出些白煙,然後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可還有什麼發現。”
    “沒有。”黑影道“今早我們跟上他時他並未做出什麼異樣舉動。”
    “爹。”慢悠悠的忙活之後來給林周能請安的林霽,見林周年房裏還未熄燈。
    果然不出所料,林周能沒睡。
    聽到門外動靜,兩人皆是身形一陣,目光犀利的看向門口。林周年使了個眼色,屋裏的黑影示意後幾步掠至暗處,藏起來了。
    “爹,我進來了。”
    半響後林周年才回道,“進來吧。”
    林霽邁進門時特意低著頭,目光巡視屋內各個角落,走到林周年跟前才抬起頭。細看林周年的神色,並沒有半分慌張。可剛才明明聽見屋裏有兩個人的聲音。
    不對,一定有人。林霽神色如常,定定的看著布簾後。
    沒有?
    “我來給爹請安。”林霽收回神思後躬身為林周年倒茶。
    林周年放下銅杆接過茶水,閉幕飲茶間,林霽用鞋底使勁攆了攆地。
    又在林周年拿開茶杯的一瞬,笑盈盈的接過茶水。
    林周年清清嗓子,半闔著眼眸看著林霽,“今天上哪兒去了。”
    “上師父那兒去了。”
    “嗯。”林周年緩緩啄煙,語氣平淡入常,像是吃飯時與老父親聊家常。“你去那兒,可有什麼要緊事要辦。”
    林周年就這樣不動聲色的打聽林霽今天所做。林霽也不是傻子,林周年問什麼就答什麼,那以後他還拿什麼和林周年鬥。
    “實不瞞爹,今早我起時一個不慎磕傷了臉。”林霽摸著嘴角謝雷打的一團紫青。“這才去向師父求藥。”
    林周年聞言睜開眼睛,定了定,看著林霽臉上,確實有傷。又緩緩吐出可青煙後皺了皺眉,語調微怒,“你向來做事不小心。以後不用跑那麼遠去求藥。你莫不是忘了我也是開藥堂的。消腫止痛的藥膏我有的是。”
    林周年把銅杆按在桌沿旁敲了敲,濺落一團汙黑煙塵,頓了頓,“你求的是什麼藥。”
    林周年生性多疑,林霽說的話不能讓他信服,這才要他拿出所求之藥。看看林霽到底是不是刻意騙他。
    林周年提出如此要求林霽也不慌不忙,在在腰間摸索的半天掏出個淡綠色的小瓷瓶,遞給林周年。
    林周年把弄著小瓶,並沒有揭開瓶塞,“你也從師周能多年,這是何種藥材所製。”
    林霽的確跟從周能學習多年,不過學的都是藥理,他哪裏知道這都這是什麼藥做的。何況這瓶藥膏還是謝雷推他出門時順手牽羊帶走的,也沒問過這是啥做的。
    林霽暗道,呸,林周年管你什麼事。你要想知道自己去問吧。看我幹爹不當場砍死你。
    內心怒氣滿腹,表麵風平浪靜。林霽目不斜視的看著林周年,所言字句鏗鏘。“此藥是魚鱗和蚯蚓所製。”呸,什麼魚鱗,蚯蚓,這藥還不毒死人。
    林周年揭開瓶塞,擱鼻頭邊聞了聞。片刻後,並沒有說什麼,便把藥瓶扔給林霽,“嗯。”
    沒了?就嗯?
    “既然受了傷,這幾日就待在家裏好好歇息。”林周年闔上雙眸,揚手示意林霽出去。
    “是。”林霽躬身道,“爹你早些休息。我這便回去了。”
    林霽退出林周年的房間後,快步走回自己房間,坐在凳子上,脫下自己的靴子,借著燭火看清了腳底殘留的粉塵。
    不應該說是泥土,而且是幹的。
    這樣的泥土隻有瞿山會有,和林霽那雙被打濕的鞋子上殘留的泥土一樣。
    林霽方才發現林周年年房裏有這樣的泥土。林霽暗自揣摩最有可能的情況。
    林周年派人跟著他!
    不過看樣子並沒有很太久,因為這泥土還是幹的。
    林霽不經感歎道,哎呀呀,林周年不愧是你呀。對我你可是看的夠緊呀。請的是什麼人,功夫也不行,恐怕就連瞿山也沒上去,就無功而返了。不過看樣子隱藏的身法和輕功不錯,都能騙過我的耳朵。林霽哼哼著,坐在床邊順勢倒下。
    “什麼東西。”剛碰著床就蹭的彈起,摸著被硌疼的腰間,掏出個瓶子。
    是剛才那個瓶子。
    林霽覺得剛才林周年的舉動有些奇怪。好奇心作怪林霽也揭開瓶塞,放在鼻邊。
    “嘔”臭氣彌漫,像極了放了幾個月的餿飯,險些沒把不久前吃的飯食從胃裏倒出來,“這是什麼東西好臭。”
    周能把藥膏給林霽是也沒仔細聞,沒想到這麼臭。回想起林周年剛才被熏黑的那張臉,林霽不經在床上打滾,咧嘴笑。
    話說回來這藥膏還真像是魚鱗和蚯蚓做的。味道一樣的臭。
    林霽抱著被子,肩部不停抖動,咧嘴大笑,不過笑聲全部被屏蔽掉了。
    林霽不敢放聲大笑,要是有天橋底下說書先生口中那些隔牆有耳這樣的橋段,雖然狗血,但也不得不防。
    要是真的被聽見了,林霽溫文爾雅德才兼備的好師兄形象就破滅了。
    捂著腦袋林霽有些喘不過氣來,露出腦袋透氣,不慎碰到臉上的淤青。
    正好藥膏還在手上,林霽摳出些黏黏糊糊的藥膏。
    說真的自從知道這藥是什麼味道後,不用湊近也可感受道它那能送人離開的氣味。
    林霽屏息閉眼,就好像關閉了嗅覺和視覺後,自己摸得藥就不是周能研製的臭藥。林霽把藥膏細細的抹在臉上。
    真臭。
    摸著自己被謝雷打傷的的傷口,騙林周年是自己磕的。
    林周年知不知道我在騙他,這謊撒的,林霽頓時覺得很是對不起自己的才華。林周年定不會行我說的。他不信又能怎樣?
    何況此時林周年與林霽之間,單單維持這表麵的父子關係。要是誰先捅破這層窗戶紙,父子關係不再,翻臉及為仇人。
    又有誰會在乎這是假非真的謊話。
    自從林霽走後,林周年依然合著雙眼躺在椅子上,銅棍也被他丟道一邊,“趙成你出來吧。”
    暗處的黑影應聲而現,“師父。”
    “以後你多派些人跟著林霽。有事即刻向我彙報。”
    林周年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眉目俊逸青年,像是見了許久未見故人一般,有些幌神。心頭湧出些酸澀,眉頭輕皺,頓了頓。“小婉今年多大了。”
    周能聞言瞳孔微縮,手局促的摸了摸腿上的布料,緊張道“啊,剛過十六”
    “嗯,都十六了。”林周年吐出一口濁氣,“十年了。都長大了。”
    說著掏出一遝銀票,放在趙成跟前,“這兒有五百兩銀票,你拿去給小婉置辦些嫁裝。若是不夠在與我要。”
    趙成接過銀票,眼裏充滿了慌張,“師父是要給小婉尋個婆家。”
    “嗯。”林周年並沒有看見趙成的神色,語氣如常道,“袁老板家的少公子心怡小婉多時,我看他倆很是般配。你無事時去見見袁家妹夫。也幫小婉尋思尋思。”說著不自覺的就輕揚嘴角。
    趙成卻是腦中嗡嗡作響,表麵沉著道謝,“多謝師父關心。我自會替小婉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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