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爾，你怎麼了？”艾倫邊打電話，邊拉住埃米爾問。
    “我去隔壁處理點緊急事情，你在這裏等我回來再說。”埃米爾說完就跑出去了。
    埃米爾和拍賣師算得上是忘年交老友，年齡上像拍賣師的孩子一般大，卻在一次藝術品拍賣會上，埃米爾發現了一件被稱為贗品的真品，為拍賣師的公司避免了一場過億的損失，而成為了忘記年交朋友，之後也常常因為藝術品拍賣會，而時有接觸，交情甚篤。
    拍賣師著急喊她回去，埃米爾也不由得著急起來，腳下生風，很快趕到了之前用餐的地方，拍賣師的司機已經在等著埃米爾。
    司機帶著埃米爾轉了幾個圈，到了拍賣會的藝術品交割的地方。似乎拍賣會上的人都沒有走，全在那裏往埃米爾和司機奔來的方向看過去。
    司機也不管那些人，直接衝進人群，給埃米爾開道，七扭八拐之後進入一個小密室，拍賣師，還有幾個人，都在裏麵，正等著埃米爾。
    “拍賣師程相主席，出什麼事了？”埃米爾一邊大口喘氣一邊問道。
    “你先休息一分鍾，這個是今天的買主，你們認識一下。”
    對方是一個看起來跟艾倫長得有點像，年齡也接近的人，直覺的判斷，他不是買主，應該是替買主出麵的人。仍然禮貌地伸出了手。
    “您的寶石是假的，已經成為粉末了。”
    “粉末？！”埃米爾來不及驚詫，隻是本能地隨口問道。
    “是的，全在這裏，您請看。”埃米爾順著買的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堆粉末。
    “拍賣師程相主席，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我看到的時候，跟你一樣，寶石已經是這樣的狀態了。”
    “是誰每一個發現的？”埃米爾感覺實在不能相信這是真的，來不及思考，隻是在本能地問一些問題。
    “是兩邊人一起發現的，打開盒子交割的時候，全部人看到的就是這個樣子了。”拍賣師這邊的工作人員說道。
    “最後一次檢查是在什麼時間？之後是誰在保管？中間都有誰接觸過？”埃米爾繼續問道。
    “預展之後就放進保險箱裏了，跟平時一樣，還是我們的安保人員在負責看管，中間也沒有人接觸過。”拍賣師的工作人員，再次解釋。
    “報警吧。”既然找不出破綻，隻能報警了，埃米爾說著，就要打電話報警。
    “慢！這件事情我無法向委托人交待，如果報警會更加麻煩，我會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買家果然不是買家，隻是買家的委托人。
    “那你有什麼好的提議？”埃米爾問。
    “外麵有記者，我們應該公開這件事情，讓媒體形成監督力量，再報警處理，我們幾個就會避免一些麻煩。”買家的委托人，就得似乎有些道理。
    “埃米爾，如果先讓媒體報道這件事情，以後我的拍賣公司就沒法做了，可能會直接倒閉，我自己將來也無法在這個行業繼續立足。”拍賣師把埃米爾拉到一邊，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