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工作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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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養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當天晚上,談笑就被狗狗毫無理由的哼哼弄的幾乎神經崩潰!直到後半夜,談笑才想起來可以抱著狗睡覺,但是她一個人獨慣了,狗狗在她懷裏呼嚕大睡,她卻一夜未眠!
    第二天,談笑聯係好了準備出去看房。等到她回來,也不知道狗是睡好了不困,還是關了一天委屈了,從天黑開始就四處亂鑽,對談笑的任何愛撫嚇唬都不理睬。然後談笑發現,狗狗隨地大小便了!
    接下來的日子跟噩夢一樣,談笑被折騰的幾乎忘了這個小惡魔是誰帶來的!
    周五晚上,陸楓來了一個電話,略帶得意的問談笑狗狗收到沒?
    談笑瞥了眼霸著拖鞋當狗窩的小狗,有氣無力的說:“狗沒收到,收到一隻小瘋子!”
    “不會吧?一隻小柴狗嘛!”陸楓對狗的智力判斷明顯帶有種族主義傾向。
    談笑更好奇狗的來源:“你怎麼有機會找到狗的?不是從老鄉家拿得吧?”
    “怎麼可能!部隊是有紀律的。”陸楓是很有原則的,口氣立刻嚴肅起來。
    陸楓的口氣和小狗無賴而認真的樣子相映成趣,談笑揉揉眉心,覺得電話那頭就是另一隻無賴的狗:“哦,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平白無故的怎麼想起送我狗狗了?”這太沒道理了。打死談笑也不相信陸楓動了什麼浪漫念頭。
    隻是她不知道,一個“我”字加在裏麵,口氣中就多了幾分曖昧和調笑。
    陸楓隻覺得精神一振,得意的“嘿嘿!”一笑,原本一直繃著的嗓子就那麼輕而易舉的放鬆下來,不知不覺得壓低了聲音,在電話那頭解釋自己的“傑作”。
    部隊並不都是雷鋒遍地,大家一樣的條件憑什麼提你不提他呢?所以,所謂“表現好”,其實也包括如何做好上級的工作。陸楓連隊的一個農村戰士要提幹,家裏不知道怎麼知道團長喜歡養狗,就讓老太太帶著家裏大黃狗剛下的小崽子過來“送禮”。戰士當然知道不行,攔住一意孤行的老娘。但是小孩兒還年輕,剛見了些世麵,知道狗也分種,看見自家的柴狗,覺得不僅沒幫上忙,還丟了麵子,話就有點衝。老太太很有自尊,一怒之下說:“再不好也能燉碗狗肉湯!”狗肉湯還能補補身子,老娘就不信了,好狗孬狗,這狗肉吃著還能有差!非要在兒子麵前爭口氣。
    陸楓到的時候正碰上老太太要殺狗。剛滿月的小狗,動也動不了,可憐兮兮的趴在筐裏,看著盛怒之下磨刀霍霍的老太太和一臉不忿的主人。陸楓在城裏長大,沒養過狗,但也根深蒂固的認為狗是人類的朋友。一看小狗無辜的眼神,水汪汪的好像要哭了,就動了惻隱之心。老太太倒是很直接,送不了大官,送小官,連長也是官兒啊!
    雖然陸楓不能決定提幹的事,但是他畢竟是直接上級,說話也是關鍵一票。小戰士看陸楓似乎有要的意思,立刻順杆爬,讓陸楓收下。
    老太太在的時候,陸楓啥也沒說。樂嗬嗬的收了小狗,送到炊事班代養。送走老太太,立刻把戰士所在班排長都找來,也不說什麼事,隻說回去好好學習,整頓思想,抓緊訓練,少搞歪門邪道!大家聞弦歌知雅意,從此以後,再也沒人敢在陸楓麵前折騰了。
    但是,另一方麵,那隻狗總不能老在部隊裏養著啊!既不是軍犬,他們也不是專業訓狗的,這隻小柴狗放在炊事班,那還不等於架在火灶上了!
    思來想去,陸楓就想起談笑了。想起談笑那冷冷清清的屋子,想起半夜才發過來的短信,心裏酸酸的。自己不在家,就給她找個伴兒吧!正好有個戰士要回家探親,從西站出發,陸楓便托他路過時把小狗帶給談笑。小戰士才十幾歲,和女子說話都臉紅。找到談笑住的小區,舍不得打電話傻等了半個晚上,把狗交給談笑,撒丫子就跑,前因後果都沒講全。
    陸楓說完,談笑半天沒吭聲。陸楓有點奇怪,又有點擔心:“誒,你沒事吧?它沒給你搗亂吧?”
    談笑這才說:“沒事……沒搗亂!想不到,它還有這經曆。挺可憐的!”說著談笑眼圈就紅了,揉揉眼睛,吸溜一下鼻子。看著小狗烏溜溜的眼珠,也不覺得它煩人了。對陸楓的印象好了不隻幾百分,可惜那頭還不知道。
    伸手連鞋帶狗一起抱進懷裏,對著電話說:“嗨,你這叫放生,會積德的。”
    “哪兒啊!你喜歡就好。”陸楓脫口而出,臉頰熱辣辣的,仗著隔著話筒看不見,死拿著聽筒貼著耳朵等談笑的反應。
    談笑的話好像就在耳邊低低的呢喃:“喜歡。謝謝你還想著我。”
    談笑的臉也有點熱,但是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似乎是最合適不過的。
    陸楓大大的咧開嘴巴,卻不敢笑出聲來,想了想問:“你身體好些嗎?”低低的,帶著許多曖昧。話筒幾乎是抱在耳邊了。
    談笑點頭道:“好多了。過兩天我可能就上班了。”
    兩人輕聲低語,聊了半天雜事,包括秦律師怎麼利用談笑,怎麼解散的所;談笑今後如何打算,宋白又怎樣伸出橄欖枝;還有談笑準備買房子,位置在哪裏,圖片是怎麼樣的。陸楓時而開心,時而義憤填膺,時而又有些沮喪,借著這隻小狗,談笑和他聊了很多從來沒聊到的話題。他也似乎看到一個全新的女孩,有能力,有誌氣,獨立堅強又體貼解語,這一晚上聊的陸楓通體舒坦,興奮不已。
    眼看到了熄燈的時間,要掛電話的時候,談笑突然說:“你知道狗狗叫什麼名字嗎?”
    “叫什麼?”陸楓覺得今天像吃糖吃的太多,嘴巴都黏住了,說話的聲音含含混混,可又舍不得大聲說。似乎這樣說話,才能讓全身變得舒泰些。
    談笑那邊輕輕的笑了聲:“瘋子,小瘋子!”
    啊?陸楓一愣,突然想起來,自己的名字裏有個“楓”字!
    楓子,小楓子!
    陸楓覺得下身發緊,憋著一股勁,無處發泄;似乎談笑就趴在他的肩膀上,湊著他的耳朵輕輕的喊:“楓子,小楓子!”低低的,呢喃著,柔柔的,軟軟的,還有一股熱氣……
    談笑放下電話,才覺得自己似乎說的太多了,很少聽陸楓說部隊裏的事兒。摸摸臉,熱熱的,心想:下次可不能這樣說了。
    小狗狗頭枕著拖鞋臥在談笑的膝頭已經睡著了,小肚皮軟軟的一起一伏按摩著談笑的膝蓋。談笑一邊想著今天的通話,一邊撫著狗頭。突然抬起手,輕輕拍了一下光溜溜的狗腦袋:“都怪你!小瘋子!”
    小狗翻翻白眼,換了姿勢,四爪撓了撓,把拖鞋踹下地,肚皮朝天的躺在談笑兩腿之間呼呼大睡。
    談笑呆呆的看著小狗,臉色慢慢變得通紅。過了一會兒,呼的站起來,把暈頭轉向的小狗放進窩裏,自己衝進衛生間洗漱去了。偶爾有一兩聲傳到小狗的耳朵裏:“不想了,不想了!不想!”
    小狗甩甩耳朵,聞聞周圍的味道都是熟悉的,蹬蹬腿又睡了!
    夜深了,本就是人困狗乏的時候,睡不著的才是瘋子!
    談笑找時間約那嬌倩談“出賣朋友”的問題,兩人激辯的結果讓談笑哭笑不得。那嬌倩雖然承認她在宋白毛事件中做的有些過分,卻逼得談笑不得不承認——“朋友是可以出賣的,具體到本案,那嬌倩同誌有權推薦或出賣談笑同誌。”無奈之下,談笑隻能還之以暴力——掐的那嬌倩嗷嗷亂跑告饒罷休。
    鬧騰到最後,談笑拿出結婚證正色告訴那嬌倩:“我是真的結婚了,也不想拿陸楓當什麼擋箭牌。隻要他那邊沒有毛病,我希望能平平順順過一輩子。”
    那嬌倩拿著結婚證仔仔細細——包括紅章的位置——看了一個遍,才吊兒郎當的說:“嘖嘖嘖,這男的還挺帥!可我不記得你是好色之徒啊?一見鍾情嗎?”
    談笑一把奪過來,說道:“別瞎說!你別管!反正我不是開玩笑,你也別亂點鴛鴦譜了。我看,正經的把你自己賣了是真的!”
    那嬌倩仰天長歎,躺倒談笑的床上,說:“我看我最近犯桃花……不對,桃花樹!”
    “什麼桃花還樹的?”
    “就是別人的桃花,開在我身上。”
    “什麼意思?”
    “關聯性啊!”
    “扯!你的表述分明是因果關係。別亂用詞。到底怎麼回事?”
    那嬌倩這才半舉著腦袋,皮皮的說:“具體說就是——你的桃花,我的樹。”
    談笑愣了一下,略微沉吟道:“周嘉?”
    “Bingo!”那嬌倩翻身坐起來,“你說我是不是賤啊!這麼爛的男人,我怎麼就那麼舍不得?從小就吃他的虧,到現在還不改麼?”
    “吃虧吃慣了,當成吃飯。沒得吃,還不得餓死你!”
    “精辟!我就是一屎殼郎!”那嬌倩憤憤的說。
    “母的。”談笑不陰不陽的補充,好像根本沒她什麼事。
    那嬌倩雖然憤怒還沒糊塗到任人調侃:“我是母的,那和我說話的你是什麼?”
    談笑一翻白眼,好像根本不屑回答這個問題:“昆蟲學家。”
    “行行,你行啊!”那嬌倩連連點頭,“你和周嘉一樣,都想氣死我!”
    談笑給那嬌倩到了杯紅棗水,遞給她。
    那嬌倩解氣似的一口喝幹:“再來一杯!昆蟲學家,我喝幹你們家!”
    “不勝感激。衛生間還有很多。”談笑幾乎要繃不住了。在那嬌倩發飆前,趕緊說:“不瞎說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那嬌倩這才道:“我問周嘉蘇阿眉她妹妹的事是不是真的。你猜他怎麼說?”
    談笑臉色一沉。
    那嬌倩有點挑釁的問:“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不相信他能做出那種事,對吧?”
    談笑放下手裏的玻璃壺,扭頭擦拭桌上的水漬。那嬌倩了然的說:“他說有過。不過是逢場作戲。我問他睡了沒有,他說睡了。還說蘇阿月的身材不錯,不用白不用!”
    談笑背對著那嬌倩,一隻手微微支在口邊,繼續沉默著。
    那嬌倩道:“我當時氣的腦子一片空白。他竟然一點內疚都沒有,沒見過這麼恬不知恥的男人!他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
    那嬌倩氣的全身發抖,鼻子裏呼呼的喘著粗氣。方才的調侃其實都是佯裝歡笑。
    談笑依然安靜的坐著。
    “笑笑,你信麼?”那嬌倩突然問談笑,聲音裏隱隱帶著哭腔。
    談笑肩膀動了動,伸手拿出一盒麵巾紙轉身遞給那嬌倩:“跟我沒關係。”
    那嬌倩一把推開麵巾盒,哽咽著說:“和我有關啊!我那麼愛他,等了他那麼多年,難道他看不見嗎?!憑什麼他要這樣跟我說,連騙我都不肯!”
    談笑抽出紙巾,木然的遞給那嬌倩,沉默著。
    那嬌倩捂著臉大聲的哭著,這兩天的委屈都化成淚水在好朋友兼“前情敵”麵前傾瀉而出。
    談笑皺緊眉頭。
    她不喜歡這樣的場景。
    當她還是初中生的時候,就不得不做母親的垃圾桶。接納著母親對父親所有的怨懟和憤怒,然後當母親病逝之後,她又有一段時間不得不忍受父親喋喋不休的自我辯解。上學了,又碰見表麵開放心裏卻一根筋的那嬌倩,繼續自己的垃圾桶生涯。
    有時候,她也認為自己和那嬌倩的友誼之所以能保持長久,完全是因為她早就習慣了做垃圾桶——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已經習慣了沉默和處之泰然。
    當然,就在不久前,她剛剛向另外一個垃圾桶傾倒過。不得不承認,倒垃圾是件很爽快的事情。
    周嘉?哦,不,跟我沒關係。陸楓才是我的丈夫!
    談笑盡力讓自己愉快的想起陸楓——那個有點笨其實卻很機靈;有點梗其實卻很會討巧的男人。她沒有發現,陸楓在她心裏似乎已經從一個身份證般的紙片或符號,慢慢有了特征有了靈魂有了形象。而且,歸功於那個四條腿的生物,陸楓的許多缺點也變得柔軟可愛。談笑沒有發現自己的變化,依然在她自己的煩惱中努力掙紮。
    腳邊毛茸茸的,小瘋子不知什麼時候蹭了過來,坐在談笑腳下,好奇的看著嚎啕大哭的那嬌倩。談笑彎腰把它撈起來,放在膝頭撫著它的大腦門。咦,好像陸楓也有一個這樣的大腦門啊?!她記得陸楓每次摘下帽子,微濕的塌下來的頭發都會貼在額頭,那時會顯得額頭格外的大、格外的鼓、格外的亮!想不到那個總是一本正經的人竟然有個“喜劇性的大頭”,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喂!你、你笑什麼笑?”淚眼朦朧間,那嬌倩發現談笑表情,憤怒的指責,“我很好笑嗎?”
    談笑看了她一眼,依舊低頭看狗:“當然好笑了。每次你都這樣哭,然後繼續腆著臉讓人家羞辱你,然後你回來繼續哭。說你你也不聽,明知故犯,以此為樂,你不好笑誰好笑?”
    女人的心思,簡直不可預測。除了令許多男人鬱悶的,把很多事混在一起搞不清楚和把一件事情分成很多份弄不明白之外,她還可以突然冒出一句話,分析她似乎從沒想過從沒注意過的事情,讓你覺得她根本就是深思熟慮!因此,女人也很瞧不起男人用一生的力氣去考慮一個命題,然後搞很多“路徑”和“模型”,最後還是沒有答案!
    簡直蠢不可言!
    “咯”那嬌倩一下子噎在那裏,然後猛烈的咳嗽起來。
    談笑也不理她,任她要死要活的咳嗽著,反正真死不了。就算有什麼問題,還有120呢!
    那嬌倩明白談笑的德性,哭了一會兒覺得沒趣,哼哼唧唧的停下。看看談笑膝頭的小狗:“哪兒來的?”說著自己伸手抱了過來。談笑沒攔著,笑著看小狗不自在的在那嬌倩懷裏掙紮,最後跳了下去,跑回自己的小窩。談笑給它買了個大筐,裏麵軟綿綿的,周圍用花布搭了個圍子,就在床頭的凳子上。談笑換了一個方向睡覺,這樣,小狗睜眼就可以看見談笑的腦袋,就不再鬧她。
    凳子旁邊搭著一個結實的小梯子,那是談笑找廢木板給它釘的。兩人看著小狗搖著屁股爬進狗窩都覺得很開心,那嬌倩又沒心沒肺的笑了:“這麼好玩兒?給我吧!”
    “不行!”談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這是我的狗。”
    “哼!誰給的?”
    “陸楓,不可以嗎?”
    “喲!還挺浪漫的!”那嬌倩有點酸。
    談笑懶得解釋,由著她在哪兒灌醋,隻是笑也不說話。
    那嬌倩碰了個沒趣,等了一下說:“還沒說完呢!看你也沒啥同情心,我就長話短說吧!”她發泄夠了,捎帶手兒的抱怨一下談笑的“被動”,“周嘉說,隻要你開口,他就幫忙。如果你討厭她們,他完全可以幫你報仇!”
    那嬌倩想了想補充道:“原話我記不清了,當時那麼亂,我就記了個大概意思。反正,他可是一心想著你。知道你和那家子有仇,想幫你出氣呢!”
    談笑沉吟了一下。
    小狗從花布做的“帳篷”裏探出半拉腦袋,看看談笑,又縮了回去。
    “什麼仇啊,恨的,累不累?!”談笑歪著頭,神色淡然,“你說人家姐妹倆是狐狸精,那雞蛋沒縫,蒼蠅怎麼下嘴?”
    “那……你……和那個人……我要不要告訴周嘉?”那嬌倩遲疑道。
    談笑道:“不用。我和他沒關係了。再說,我真不認為周嘉是為我好。”
    那嬌倩吃驚的張大嘴巴,在她那顆充滿“情色”(談笑語)的腦袋裏,周嘉的行為根本就是情聖的經典舉動。
    談笑道:“在他眼裏,我恨死那姐妹了。但是越是恨這些人,就越不希望他們死的痛快,這是人之常情。他以為我會同意放款,然後附加很多條件,當麵羞辱那些人。你不覺得他其實——從實質上講——是幫了那個人嗎?”
    “可是,你羞辱蘇阿眉不就是羞辱那個人嗎?”
    “他要是有夫妻一體的意識,就不會有當年的舉動。周嘉可比你看的清楚。”談笑冷笑了一下,“一個可以做妻子的女人,外貌性格固然重要,家世背景若是特殊一點,放在某些人手裏就是壟斷資源啊!”談笑嘲弄的看著那嬌倩。
    那嬌倩低下頭,堅定的搖搖頭,悶悶的說:“不對,周嘉絕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
    談笑不以為然的扭過頭去,不再評價。
    那嬌倩沒有繼續說下去,低頭沉默著,偶爾使勁的搖搖頭,好像極力否認著什麼。
    談笑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你自己認為就好了,也許真的是我的偏見。最重要的是他對你如何,就算他負了天下人,若是對得起你一人,那有什麼關係呢?”
    那嬌倩抿緊嘴唇點點頭道:“是!若是他對得起天下人,卻對不起我,我死也不會要他的!”
    談笑眼裏閃過一絲茫然,眨眨眼又恢複平靜。
    三天後,談笑再三思考,還是給宋白打了一個電話,希望能去上班。不管那個人居心如何,麵對越來越短的存折數字,金剛也會急著出嫁。
    這一次,談笑想,宋白和周嘉不一樣。那時自己沒結婚,存在勾引的可能;現在是已婚人士,有道德的都不會勾引自己,沒道德的自己也看不上。所以——沒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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