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一身情債亦逍遙(大結局)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054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由於我傷勢嚴重,沒有立即回杭州的南奇王府,而是在秦淮附近的行宮裏逗留。這段期間,龍澤宇和端木寒都沒有露麵,他們也在養傷,但是,都托人帶了字條給我。
龍澤宇說:回南奇王府後,會送我一份禮物。(他所說的禮物,我到後來才明白,竟是妖道雲降子,龍澤宇把當年害過我的雲降子和任萬山將軍都關在了暗無天日的地牢裏,日夜折磨。)他還派了他的貼身侍衛烈來保護我。來送信的人便是烈。
端木寒說:他一切安好,過段日子便來找我。替他來送信的人是白魁,他正好在附近走鏢,路上遇到了天煞寨的人,聽說我出了事,便趕來看我。
因為白魁的出現,我想出了一個絕對被會被紅英責罰的金蟬脫殼之計。在養傷的第四天,我讓烈和白魁分別帶口信給龍澤宇和端木寒,約他們三月初三秦淮河上見。
接著,我單獨見了龍瀛威,跟他密談了會兒。
“你讓我接任南奇王位?哈哈!我可不需要你的施舍。”龍瀛威不客氣地說。
“你就當這是一個將死之人的遺願。你希望你能代替見兒侍奉父親大人天年。隻要你能做個好王爺,我就沒有遺憾了,否則,我做鬼也會回來找你的。”我躺在床上,裝出一副快死的樣子。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之前看她吃飯的時候,明明中氣十足,食欲很好。
“我要說的都說完了,你回房休息吧。叫門口伺候的人也偷退下吧。我想安靜。”我說完就趕人走。
當天夜裏,南奇郡主在房中悄然去世。一切都顯得很突然。
而事實則是,我舍棄了易體,白魁帶著儲魂珠回淺草堂了。我決定用這場死亡結束龍瀛見的身份,順道給龍瀛見這個名字畫上句號。
半個月後,春光明媚,我伸伸懶腰,看著鏡子裏的人,綠妖,我的身體,我現在是一身女裝打扮。很好,看上去永遠18歲,永遠青春美豔。不錯!為了我在乎的男人,我決定招親,順便最後一次考驗龍澤宇和端木寒的真心。收拾好我的東西,轉頭就看見紅英那張超級不爽的臉。“怎麼了?紅姐,不是說好了的嗎?”
“我妥協並不代表我一定得高興啊!”紅英皺著眉頭,雙手插腰。這家夥每次下山都把易體破壞到及至,而且一次比一次過分。這次竟然使用真身,她真的不敢確保這家夥的壽命。
我抱住她,親了一下,討好地看著她,說:“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一個月後,我就會帶著夫婿一道回來的。不過,還得靠紅姐和諸位兄弟的幫忙。”我隻是想下山去確定一下,我最中意的人是否可以托付終身。做夫妻自然是希望一生一世,一比一的相伴終生。可是,龍澤宇和端木寒,我都喜歡,所以在他們去闖電子人的那關前,我想再次考驗他們。至於能否和我一樣得到永生,並不重要,因為我已經決定和他們一起變老。
許久才聽見紅英輕不可聞的一聲歎息。
“紅姐,其實你也明白吧!有了愛情之後,長生不老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所以談不上什麼舍棄。而且,萬一他們過不了電子人的那關,我也不想置身事外地看著他們老去。”
“我真是看不慣你這副白癡相。要去就去吧!免得在我麵前晃來晃去惹人厭。”
我笑了笑,擁抱住麵前的人兒:“放心啦,紅姐。我這輩子最親的人永遠是你們。”
“少貧嘴!”
刀狼和鬼斬帶著弟兄才剛回到天煞寨就收到一封英雄帖,說是英雄帖,不如說是挑戰書。江湖中和朝堂上有些名氣的人都收到了這封英雄帖。一時間,這事被傳得沸沸揚揚。
英雄帖的內容是:誠邀天下英傑,前來比試。贏了則抱得美人歸,輸了就賣身為奴,限期是終身。地點:秦淮河畔銷金號畫舫。署名是:淺草堂。
雷亞瑟拿著英雄帖,跟著軍師王春秋前往秦淮。自白魁帶我的儲魂珠回淺草堂後,就沒有再在江湖露麵。雷亞瑟喜歡白魁的事,明眼人都知道。這回軍師帶他出門時為了開導他。都說秦淮名妓天下聞名,軍師是特地帶雷亞瑟來做個真正的男人。此時,他們一行人正在茶樓裏品茶歇腳,偶然間聽到幾人談到了秦淮河畔的事,說河邊最近來了一艘豪華精致的畫舫,畫舫上的男男女女都美的像天仙下凡,每天慕名而去的人都快把成千上百。
二月十五,一大早,我就在天女廟等範卿銀,今日她是同妹妹範卿塵一道來拜神的。我一身綠衣書生的打扮,等在廟前,待到兩人經過時,我輕咳一聲,說道:“兩位小姐,贈你們一言,今日有一劫,不出片刻便有人來搶親。”
“先生莫要嚇人?”範卿銀看我一眼,隨即低下頭去,臉上泛起紅暈。
“姐姐,此人的話聽著好怪,難道山上有強盜不成?”範卿塵左右張望了下,廟裏還有不少香客,基本上是婦女。而她直覺眼前這位先生過於漂亮,看著很不真實。
“此事攸關兩位的因緣,在下絕對是鐵口直斷。有一妙計,希望能幫到兩位姑娘。你二人大可調換衣裳,並佩戴麵紗,保證能消災化劫。若是不靈,大可到銷金號畫舫找我,在下穆赫·綠妖。這兩方白紗就贈予兩位姑娘。哈哈!”我將兩塊麵紗遞上之後,大笑著離開。
“怪人!”姐妹倆異口同聲。隨同的老媽子和丫鬟也都這麼覺得。但是出於好奇,姐妹倆還真調換了衣裳,並戴上了麵紗。
不多時,出來兩個蒙麵男子,擄走了二小姐。大小姐立即帶著仆人追趕,一路到山腳。此時,周鞋匠的兒子周子越在損友的煽動下,前來搶親,誤把大小姐當成二小姐給搶進了花轎,吹吹打打便要回府拜堂,誰知到了家門口,準新娘下了花轎把麵紗一揭——哦,搶錯人嘍。
範老爺得知,大怒,把周鞋匠一家告上公堂。
縣太爺正在審理案子,一拍驚堂木:“你現在還想抵賴,那麼多證人都說那天晚上看見你在地裏偷菜。”
嫌疑犯驚恐地說:“大人,冤枉啊!他們都是胡說。那天晚上二更月亮被烏雲遮蓋,根本沒有月光,地裏一片漆黑,那些人根本不可能看見我。”
“好啊你,不打自招!你若不去當賊了,怎知二更天烏雲遮月。拉下去痛打二十大板,收監七日!退堂!”
“大人英明!”百姓們出言奉承。
“大人啊,伸冤啊!”範老爺帶著女兒和家丁在堂外擊鼓。端木寒在他家做客,也一同前來了。
“把喊冤的人帶上堂來!”
“威——武——”
很快就有衙役來傳召周鞋匠一家。周鞋匠臨出門前吩咐小徒弟:“帶著我的這塊令牌去悅來客棧找七王爺,請他幫忙。”
這塊令牌乃是大內密探所持的信物,周家曆代都是大內線人,定時向朝中負責人傳遞信息,也算是半個官府中人,隻是身份不能曝光。
正當範老爺和周鞋匠就訂親一事在公堂上爭吵不休,七王爺帶著侍從跟著小鞋匠來到公堂。大門口,龍澤宇和端木寒打了個照麵。因為有七王爺出麵,事情被壓製了,範家二小姐和周子越的婚事也在王爺口中敲定,隻待尋回二小姐便可完婚。
“啟稟王爺、縣老爺,屬下在秦淮河畔的銷金號畫舫上看見了二小姐。”一名衙役匆匆來報。
龍澤宇和端木寒早收到了以銷金號的名義發出的英雄帖,因為隻顧著等一個約定中的人,所以一直沒去赴約。這時,兩人覺得事情古怪,便一同前去銷金號看個究竟。
雷亞瑟和軍師剛剛趕到秦淮河畔,畫舫正停在岸邊,岸上圍觀了一大堆觀眾,正議論紛紛。原來是,今天是三月初三,畫舫的主人正和兩個大有來頭的人物在打賭。這兩個人物分別是:權傾朝野的七王爺,和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驚鴻俠客。
“唉,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一個圍觀的大叔感歎。
“咦?那不是端木大哥嗎?白大哥也在!”好奇又興奮的雷亞瑟立即拉著身旁的大叔詢問:“大叔,畫舫上那麼多人在幹嗎?”
“你是從外地趕來的吧。今日畫舫的主人招親,來了兩個大人物去參選,他們一上場,就把別的參選者都趕跑了。”大叔熱心地說。
“你說把人都趕跑了,為什麼甲板上還有五、六十個人呢?”
“哦,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前些日子跟畫舫主人打賭時輸掉的奴隸。這七王爺和那位端木大俠都是為了解救這批奴隸,才跟畫舫的主人打賭的。打賭的內容有點複雜。說的是,如果王爺他們贏了,畫舫主人就釋放奴隸;如果是畫舫主人贏了,王爺和大俠就要被收為壓寨夫郎。總共是考兩題,都由畫舫主人出題。現在正是第一題,就是讓王爺和大俠從甲板上的五十多個人裏找出畫舫主人的真身,限時半柱香。”
在甲板上的候選人群裏,有三張熟悉的臉,都是龍澤宇和端木寒所熟悉的,那就是:花濺淚、花千樹和龍瀛見。(其中,帥哥花濺淚的身體是灰歌在用,醜女花千樹的身體是青陽在使用,龍瀛見則正是她本人,她剛剛轉醒,身體還很虛弱。)龍澤宇和端木寒在見到這三張臉時,傻眼了很久。另外,紅英、藍魅、白魁、玉機子也在現場。反正淺草堂的兄弟姐妹已經傾巢出動了。而我本人正一身男裝悠然自得地坐在畫舫的包廂裏,根本沒去參加。兵不厭詐,我就耍賴!
向來冷酷的灰歌以花濺淚的造型登場後,引起了秦淮河畔的轟動,這可是去年的花魁啊,這一帶的男女老少誰不認識啊!隻不過,當初的那個風情萬種的花濺淚,已經變成冰塊臉了。但是,岸邊的男男女女對花濺淚的癡迷依舊不減,隔著岸邊舉旗呐喊,香帕都快把畫舫淹沒。灰歌有些咬牙切齒,想把綠妖丟到河裏喂魚。
時間一點點過去,龍澤宇和端木寒穿梭在人群裏,找著人。龍澤宇記得綠妖有個特征,就是左手帶著個手鐲,無論身份怎麼換,都不會變的。所以他一直找著左手戴手鐲的人。
正巧的是,藍魅手上戴了個類似的手鐲。龍澤宇連忙問她:“你是綠妖嗎?”很快他就自我否決了,搖了搖頭,這人的眼神不像,綠妖的那雙眼睛簡直可以用靈氣逼人來形容。
“好了,時間到。”我從包廂裏出來。一身飄逸的服飾令他宛如謫仙。“這一局你們沒能找到我。而我也是耍賴,躲在船艙裏麵,所以算是打和了。”
“是你?!”龍澤宇和端木寒相當的吃驚,眼前的人俊美的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仙子,絕美得叫人忘記呼吸。
“嗬嗬。久未晤麵,近來可好?”我嫣然笑道,“下麵請聽第二題。我讓你們猜我的真實性別,是男是女?猜對了,我和這滿船的奴隸就歸你們,猜錯了,你們兩個從此後就屬於我的了!”
我的問題一出。淺草堂的兄弟姐妹都忍不住偷笑。這分明是在刁難人。我是陰陽人,他們無論猜男猜女都是輸。所以最後的結局很明確,我贏了。堂堂的七王爺和大俠都成為了我的夫君。米已成炊,還有這麼多見證人,他們想躲也躲不掉。
婚禮在當天就舉行了,地方地選在畫舫上。在這個屬於我的重要時刻,沒想到的是:龍湛勳突然出現,秘密地劫走了大病未愈的龍瀛見。灰歌急得拜托大夥去找人。我的洞房花燭夜算是告吹了。不過,這事的罪魁禍首,好像是我。噓,不要告訴別人,尤其是灰歌,否則偶小命休矣。當初正是我去招惹的龍湛勳。就這麼賠了個未來嫂子。我內疚啊!
五年後。
紅英和玉機子在淺草堂裏潛心研究學問,相互探討,大有百年不變的征兆。青陽的複活術試驗了N此都沒有成功,因為對紫然的愛折磨的他沒轍,他居然用一具克隆自己的易體和範卿銀成就了一段姻緣,相約百年。白魁和天煞寨三當家的畸戀還在繼續,到底誰糾纏誰,現在已經分不清了。至於灰歌,自從五年前龍湛勳帶走龍瀛見,沒想到那兩人成了一對,灰歌在失意下遠走大西洋,癡戀他的藍魅一路陪同,至於他們的關係能否進一步發展,還有待時間來見證。
我和龍澤宇、端木寒的婚後生活一直在吵鬧中尋求和諧。並不是我們夫妻感情破裂,而是兩個情敵從始至終都沒想過消停。
“姐姐!姐姐!陪我玩!”
“小木頭,不要過來!我在練劍,很危險的。”
“嘖嘖!生兒子有什麼用,看我家女兒多聰明啊!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整套劍法。紀紫,來,爹獎勵你一個蘋果!”龍澤宇自豪地抱起女兒。
“龍澤宇,你的女兒比我兒子足足大了兩歲,這麼個比法,你羞不羞啊?”端木寒抱起兒子跟龍澤宇比瞪眼。
“噓!你們又吵什麼啊?小心吵醒步步。”我輕手輕腳地從房裏出來。我那半歲的小兒綠步步正在睡覺。說起我生的三個孩子就是一把辛酸史。嫁人後,我驚奇的發現,才半年時間,我的男性特征都退化了,成了個真正的女人,根本不需要做手術。接著,我就迎來做女人的使命——生孩子。
大女兒龍紀紫經過鑒定是我和龍澤宇的骨肉,十分聰明伶俐。二兒子端木然,虎頭虎腦很可愛,卻像塊木頭,所以他的小名就叫小木頭,他爹正是老木頭端木寒。接著我很不小心的生了第三個孩子,就是綠步步,這孩子比較像我,是個天生的陰陽人,而且遺傳了我的異能,隻要被嚇得大哭,異能就會不自覺的流露出來,聞者頭痛,所以他是個特殊愛護對象。至於小兒的父親到底是誰,我一直拒絕做鑒定。因為我不想再生第四個了,嗚嗚嗚!
“娘親,小木頭晚上要跟你睡。”端木然伸出手來要我抱。
我從端木手裏接過他,問他:“你長大娶了媳婦也和娘親睡呀?”
吾兒答道:“嗯。”
我問:“那你媳婦咋辦?”
兒說:“讓她跟爹爹睡。”
端木寒聽後激動地說:“這孩子從小就懂事!”
“嗯!”我衝端木寒凶巴巴地瞪眼。
“哈哈!”龍澤宇忍俊不禁。
伴著他的大笑,所有人都跟著大笑起來。童言無忌啊!
晚風起,夕陽低,柳搖曳,徘徊在花陰柳堤,孩兒繞膝,我左擁右抱著龍澤宇和端木寒在花前月下,小日子是那麼的愜意。有感而發下,我問身旁地兩位傑出男人:“在我們這五年的共同生活中,感到有哪些共同點?”
龍澤宇和端木寒考慮了很久,最後統一答道:“我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在同年同月同一天結婚。”
嗚嗚嗚!能不能浪漫點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