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醉月辭  第二章·鳳樓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8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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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我不答應。”
    他歎了口氣道:“我就知道是這樣。”
    我眼珠一轉,抿了抿唇:“你要是真的憋得慌,那麼……我們就去玩玩吧!”
    他一愣。隨即緩緩從床上爬起,將亂糟糟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既然王爺這麼說,那奴家就隻有遵從了。”
    我有些不悅,但還是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他抬眼看了看我,穿好鞋子:“奴家惑詩。”
    惑詩……
    “名字是誰取的?”
    “回王爺,奴家自小就被買進了青樓,名字是鴇媽媽取的。”他恭敬地對我俯了俯身。
    我歎了口氣,看了看他的眼睛,猛地眨了眨眼。
    惑詩走路像女人一般,一步三搖晃,倒是十分妖媚勾人。
    “把你那套收起來!”我皺了下眉頭,勒令他去換了套正經的男裝。
    他沒有說話,隻是照辦。
    對於他無言的遵從,我倒沒有多大觸動,隻是感覺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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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這飛天大盜陽昊的輕功耍得是出神入化……”一個老人一邊晃動著手中裝飾用的扇子,一邊滿臉笑容地說著。
    惑詩對於這些十分疑惑,皺著眉很久沒有說話。
    我知道他想問什麼,但那些青樓小倌身上的氣味實在是令人難以忍受,所以,我就半途中改變了主意,跑到這裏來聽書。
    “九弟……?!”
    我循聲望去,赫然看見了風無澈那張欠扁到了極點的臉。
    我將頭轉回來,做出一副‘我沒看到你’的樣子。
    無澈明顯不滿意了,快步走過來揪住我的領子:“無依~你怎麼可以無故無視人家?”
    瞧著聲音,嗲不拉嘰的,簡直惡心到了極點。
    我豎起一根手指:“1。。”
    他沒有鬆手的意思。
    “2!”
    他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
    “3?”
    他連忙鬆開:“得了得了,服了你了,從小到大都跟我玩這招,還屢試不鮮!”
    他聳聳肩,回頭瞥了惑詩一眼:“這不是當時獻舞的那個小倌嗎?”說著還輕浮地捏了捏人家的臉。
    我扯了他一把:“請你放尊重點!他現在是我府上的貴客!”
    “貴客?!”他略略有些詫異,似乎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語言一般,“你的腦子被豬吃了嗎?居然把他當成貴客?!”
    我微微一扯嘴角:“我警告你,最好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他嘴角一憋:“就知道你沒有尊重兄長的主觀意識!得了得了!我有事先走了,不打擾你們談情!”
    說著便揮著手中的紙扇子一晃一晃的離開了。
    我雙手一撐下巴:“倒黴!”
    居然一出門,就碰到這麼一個腦子上種著一個坑的家夥!
    “王爺……”惑詩抿了抿唇,別過頭,“其實……您這麼說的確有些言過其實。我隻不過是個小倌而已。”
    我搖頭表示對他的說法並不讚同:“現在不是了。以後也不可能是。”
    “你不要說得這麼篤定。”他轉過頭垂下眼瞼,“我恐怕一生都是這樣了。”
    我撇了撇嘴唇:“不可能!你給我看著!”
    他點頭不再反駁。
    我伸出手從麵前的白玉小盤子中取出一顆瓜子剝開,然後將瓜子仁放進嘴裏,然後站起身:“走。”
    他愣了一下,隨即跟著我站起身。
    挺聽話的!我聳聳肩,轉過身向外走去。
    雖然小倌身上的脂粉香令我難以忍受,但如果要讓他徹底與‘小倌’二字斷絕聯係,還是得去一趟啊……我聳了聳肩,心裏泛起一絲好奇——從前被人壓的,如今去壓人,不知心裏會作何感想?
    我就不相信,這樣他也能無動於衷!
    不愧是天下第一樓,氣派就是不一樣。‘鳳樓’兩個金鑲大字赫然鑲嵌在牌匾上,在陽光下熠熠閃光。
    來這裏,隻是因為我聽無水說,惑詩在被我要回之前在鳳樓做頭牌。
    惑詩全身止不住地顫抖著:“王爺……我們回去吧,好不好……我不想……”
    我打斷他的話:“對不起,我不喜歡別人違背我的意願。”
    他微微咬了下嘴唇,慢慢垂下頭,沒有說話。
    我討厭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我歪過頭在他下顎上輕輕一捏,將他垂下的頭抬起:“把頭抬高,別給爺我丟臉!”
    他眼睛裏含著水氣,順從地點了下頭。
    我跨進鳳樓大門,點了這裏的另一頭牌如昔。
    我一邊嗑瓜子一邊上下打量著不停顫抖著的惑詩,他幾乎不敢抬頭看我,但嬌小的身子卻止不住地顫抖著。
    如昔濃妝豔抹,笑靨如花。這張臉勾不起我的任何興趣,看著惑詩單調而怯懦的動作,我竟有了想要睡覺的衝動。
    “好好伺候他。”我伸手向惑詩的方向點了點。
    如昔遵從地點頭,慢慢向惑詩湊了過去。惑詩猛地抬頭尖叫了起來:“王爺!你別這樣!”
    我一挑眉:“為什麼?”
    我倒是好奇了,一般小倌被人贖出之後都是一副開心模樣,為何他這般排斥我?
    如昔的動作戛然停止,呆愣愣地看著惑詩的臉,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惑詩沒有回答我的意思,眼中的水氣卻越蓄越滿,漸漸溢出了眼眶。
    “為何不回答我?”我的好奇心已經被完全挑起。
    沒有男子願意被一個同性壓。這是至理。我不相信,他會心甘情願地在一個個男人身下承歡。
    “王爺……”他的雙手死死地抓住床單,手指關節竟然已經泛白。
    “怎麼?”
    什麼話,竟然如此難以開口?
    沉默了許久,惑詩靜靜開口:“鳳樓為了防止小倌逃跑,在買進男子的那一刻就會施以閹割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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