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沁蘭篇  第三十一章 逃離4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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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有些事,是不能抉擇的,正如我……也許你會覺得我任性了……寒,真的對不起,有些事不是我能說出來就能解決問題的。但是,寒,請記住,你不是孤單一人,有我陪著你——即便我離開了皇宮……”我輕撫著他的眉翼,歎道。
    “是麼?幽兒,若我不願呢?我真的不想再麵對這些女子了,沒有你,我又怎會不寂寞?”離寒深深地看著我,像是要把我永遠的刻在心上……
    傷情……
    “我……”不想他傷心,隻是,每次亦迫於無奈……
    我有我的追逐……
    自由,本就是我一直追尋的太陽……
    便是如誇父追日般,我也願意……
    “寒,我再為你舞一次吧,我……”我無奈地輕搖著頭……
    “幽兒,是為我麼?那好吧,但願……”離寒望著我,原本清明的紫眸,此刻卻是無盡的暗淡……
    原來,自己不是沒有七情六欲啊……
    作為帝王,責任,從自己成為太子之後,就早已背負上了……
    原本自認可以清心寡欲,可以不去顧及那些女子的感情,但是,幽兒,卻不能舍她……
    是自己太自私了麼?是自己太過於強求了麼?即便知道幽兒心裏有他,心裏漫是喜悅,可過後依是心落空空……
    “那麼,幽兒,就再為我舞一曲吧……”
    “好……”
    蝶亦要縛繭,亦要破蛹,段是短暫一生,卻也是奢華無比,就如煙花……
    段是如此,卻也是淡然置之……
    漠然地看著自己消失於天地之間……
    豈道是毀滅?
    便也樂哉……
    而我這一舞,便是——《蝴蝶》……
    古箏通靈的聲語,簫聲優雅的灑脫,二胡無盡的怨言……
    一切的一切都在傾聽,都在凝視……
    隻見那女子有如破繭的彩蝶,絢爛而出,在那百花爭妍之處盡情揮灑著舞姿……
    世人無不沉醉……
    唯有那絕美的舞姿,那有如天籟的奏曲,餘音繚繞,不絕於耳……
    一曲《你的眼神》道盡了我的愁思,饒是平日不喜哀婉閑愁的我,此刻卻是感慨萬千……
    寒,終究是你贏了……
    愛情,本就是場不可賭的情愫,絲絲纏繞,糾緊連結……
    待到欲要拔除之時,卻是再也斷不了……
    也許,這就是宿命……
    隻聞離寒的輕歎,卻不見他的深邃的眼眸……
    因,我不敢……
    我怕,真的再去糾結,再去惹上這本不屬於我的情……
    可,寒,再讓我最後一次看看你,想起……
    初秋,本是蕭瑟的盛秋鼎時,是賞菊的大好時節,可,他,卻真的讓我亂了心……
    我輕輕撫著菊那嬌嫩的花瓣,丹唇輕啟,道:“雨晴籬菊初香,人言此日重陽。回首涼雲暮葉,黃昏無限思量。”本是納蘭容若極為盛名的詩句,卻被我巧化在此,倒真有些覺得暴殄天物呢……
    “幽兒,又怎的?”他執起我的手,又不免讓我想到——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事實本是殘酷的,豈容我有這些時間去幻想?
    “我沒事,偶有感觸而已……倒是你,這幾天看你整天奔波於宮中,倒也憔悴了幾分,真是我作為妻的不是呢……”
    “不,幽兒,我喜歡這樣的感覺,就這樣,相伴到老,好麼?待到我們白發兩鬢,就一起攜手看夕陽,品香茗,暢談天下,如何?到時我們就貪得清閑,也不用去煩心這些國事了……”他陡然輕歎道,輕輕撫摸著我的麵頰。
    “怎的?有什麼事麼?看你似是煩心已久的樣子,定是因前些日子的水患吧?”其實,他並不知道,父親大人雖然已隱居於世外,卻也並非把我一人拋棄於宮中。
    隻是告訴了我,他在朝中培養了一些暗衛,雖實質目的是為了保護皇上,但也是父親大人一手創辦的。
    很驚訝於父親大人隻是文官,卻又暗自培養了這麼一批心腹,也真是了得。
    而那批暗衛,即為“隱”部。所以父親大人把“隱”的掌控權交付與我,我雖早已有了準備,卻看到這些勢力實在是廣布朝野,當真是有些訝異的。
    若不是父親大人沒有謀逆之心,怕換了我是寒,倒也真要暗自思量一番了——這麼龐大的勢力,確實是朝政的隱患啊……
    因此,“隱”現已屬我掌管,而那些情報,我也略知一二,況且著“隱”也是母後暗自屬意父親大人這麼做的,我雖然並不清楚母後為何這麼信任父親大人,卻也甚是欣慰。
    聽聞近些日子沁蘭國的沿海地區水患較重,況且本身沁蘭國就在南方地區,降水量自是甚多。
    雖雨量充沛,適宜水稻等經濟、糧食作物的生長,卻也是水患極為嚴重的根源之所在。因而,離寒憂,正憂於此。
    自沁蘭國開國以來,水患就已成了各代國君的心腹重患,每代國君均憂心於此,可終是毫無辦法——因自然情況。
    所以離寒每日焦心於此,也無可厚非,隻是……
    莫非今年水患特別嚴重?
    我暗自猜測,卻又遲遲不敢過問,怕他對我有所疑心,最後倒反落得自己受罪,所以隻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卻不知,今日一言,卻是定要我向他坦白我消息的所向了。
    “幽兒,這事舉國上下皆知,可真正水患所發生的日子知道的人卻是少之又少。幽兒,你怎得知?”離寒頓然心中疑惑,不免猜疑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瞞你了……”我和他道出了父親大人暗自培養的這些勢力,卻又在一次告訴他父親大人沒有謀逆之心。若不是父親大人有遠見在先,辭官隱居,怕是寒真要鏟除了這些勢力的。
    幸好我告訴他這事是母後一手讚成的,雖然他沒有說什麼,但我知道,他應當明了的——母後是出於愛子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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