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演出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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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成了蕭劃的丫鬟。
從小姐級的人物降到丫鬟級別,那其中的差別就別說了。怎說以前還有個阿蓮照顧我起居,雖然沒錢,那也落個窮逍遙。現在處處受束縛,早上不能睡到天亮,主子說幾點叫他就要幾點叫,這要在現代,那還不容易嗎,調個鬧鍾,想幾分就幾分,哪像現在,我是拿牙簽支著雙眼皮,叫了人才敢去睡。
之前的幾次,實在忍不住,一不小給睡著了,結果睡著睡著,做了個惡夢,嚇得從床上彈起來。睜眼一瞧,床前有個高高的黑影,望著我還“嘿嘿”地陰陰地笑,那個恐怖啊,我至今想到兩眼還直發酸直冒淚。給他嚇過幾次後,我就再也不敢失職了。所以說現在,我是睡也痛苦不睡也難受,蕭劃呀,徹底成了我的夢魘。
“噠噠噠”
我坐在外間的床上捧著那個漏沙計時器,“噠噠噠”地敲敲桌子,先預告一下,我準備叫人了。
本身按規紀我直接去床前叫醒他即可,不過我勝在心地善良,能為他人著想,不會因為自己有心理陰影就去陰險他人。不像某人,簡直是嚇死人不償命。
例如第一次,我輕輕站在他床前,準備輕輕地叫醒他。我不是那麼無良的人,人睡覺走重步是對人不尊重;人在夢中,大聲叫喊的話,會嚇死人的。所以我輕輕地叫了聲“少……”爺字還沒出口,人就被拖進去,壓在床上,一把匕首壓在脖子邊,床裏的氣壓低得我透不過氣,蕭劃整個人都顯得陰冷蕭殺,黑眸深沉得令我整個心都在發抖。
“我……”
蕭劃聽到是我的聲音,愣了一下,把手放開。我後怕地摸摸我的細頸,這人惹不起。
還有一次,在昏黃的燭光裏,我還是站在他床前,燭光把我的身影放到無限大,像鬼影一樣罩照著整個床,有了這麼恐怖的氛圍,有了前麵的重腳步做鋪墊,不嚇嚇他連我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少爺!”聲音沙啞低沉如古樓的鍾荒屋裏的怪異老仆。
蕭劃一下子張開大眼,直接而幹脆。我腦袋“轟”地一聲空白,全身毛孔豎起。屍變,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一個詞。伸直雙手,直腰坐起,手隨著頭慢慢地轉向我。
我捂著嘴,怕一不小心尖叫出來,眼淚逼著我的雙眼發疼,“啊”我尖叫,拔腳轉身拚命往外衝,眼看就能摸到門了,蕭劃他身影“呼”地飄到我前麵,堵在門口,僵硬著雙腳一跳一跳地向我跳來。
我轉身跑,眼睜睜地看著他又飄到我麵前,真的是飄,我親眼所見,全身僵硬,腳不著地地飄過來。
我慌不擇路,無論跑到哪,它都能擋在我前麵。我眼睜睜地看著它越來越近,指尖都伸到我脖子邊了,一股寒氣直鑽我的皮膚,屍寒。
我雙腿徹底罷工了,抖著看著它的手伸過我脖子,手臂越來越近,頭身也越來越近,盯著它僵硬的臉,再也受不了了,我嚇得閉上眼,大哭起來,眼不見為淨,咋死就咋死吧。
……
“別哭,逗你玩的呢。”蕭劃的聲音在我上頭響起,手輕輕地拍著安慰我:“好了,別哭了。”
我淚眼汪汪地抬頭看,蕭劃臉上似乎有懊惱的神情,他蹲著輕輕拍著坐在地上的我的後背,一邊拍一邊溫暖的說:“別怕別怕,膽子怎麼這麼小呢。”
我邊抹淚邊哽咽,心理稍為安定了些,說:“你是直的。”
“裝的裝的,你看,手伸直很容易的。”他伸直手,伸直腳給我看,然後又拿起我的手伸直,“你看,你不也是能伸直。”
“你飄的……”
“這也很容易,你看……”他舒展輕功,到處飄,還擺了一些POSE,“這很容易的,我輕功不錯。”
……
你說,我能怎麼說。我以後隻能在外間的床上,先敲響桌子,再進去叫他,像現在:
“少爺,起床了。”他每天都起得很早,練功,辦事,一半時間在家,一半時間在外。
“嗯。”
蕭劃推開被子,坐起來,懶懶地坐在床上,光著上身,下著褻褲。修長而精壯的身材,如流線型一般優美,低垂散開的長發,帶著一些懶洋洋的氣息,極富誘惑力。每天早上欣賞美男起床圖,簡直是我一天的動力。
看他沒起身的意思,我塞了個靠枕在他後背,他舒服地靠上去,十分享受地後仰著頭,歎了一聲氣,臉上線條發鬆,輕輕地微笑著。
一大早真會享受呀,看著他這個樣,我都想跑爬上被窩裏睡了。
“少爺,今天穿哪件?”
“這幾天都不出去。”喃喃的聲音,很少見他這麼悠閑。
一會,我把衣服拿出來,他懶散地下床,拿著裏衣到屏風後麵換了衣服。別懷疑,是他自己換的。我這丫鬟可大牌了,凡是涉及到癮私,髒活都不用我幹。這是談判的結果,其實當時他答應我也覺得意外。
他叫我當他丫鬟時,我抱著可當可不當的心態,不當的話我覺得外麵的工作或許更適合我,畢竟丫鬟不太有前途;當的話也不差,工錢不少,跟著這兩個有身份的人也能學到很多東西,時間也自由,而且蕭劃和穀淩然是我在這個世界遇到的第一人,我對他們有著特別的信賴。後來他答應我的要求,那我也就順理答應了。
蕭劃穿著裏褲走出來,他隻肯自己穿裏褲,其他的都是我的活了,這樣的話我當然也不客氣,能揩油的都揩了。
不過說真的,穿衣,梳頭,為他忙裏忙外,我有種特殊的感覺,老覺得這是親昵的人才會做的,做這些時,我都覺得很溫暖很窩心。
像現在我站在他前麵幫他扣著衣扣,他一鼓一鼓的呼吸我都清楚的觸摸到,呼出來的熱氣我也感覺到,很溫暖。
梳著他的頭,手指穿過他的發,摸著他的頭,梳子輕輕滑下,然後用手指圈著他的發,用發環紮緊。我做這些時,一般都沉默不言,用心感覺這份悸動與感動。也許,在某天我回去時,我還記得,曾經我這樣為人紮過發。
看向鏡子,一個美男和一個不是美女的美女,一個舉手投足都顯氣質和一個不太有氣質的氣質女。
“看什麼?”
看著鏡子裏他看我的眼,原來我不知不覺盯著他看了小會。
“看你是不是有經常被人揪小辮子的相。”我笑笑,梳了最後一梳,顯擺地放下,perfect。
“哦?”他轉過身,“你說誰敢?”
我張嘴欲說。
“簡直是找死”他挑挑眉,接著說。
我抖了抖,閉嘴,識時務者為俊傑。
“除了你。”不知是除了我敢揪他的小辮子,還是除了我揪不死外,其他的都死。分析了一下,敵我不明,靜觀事變。不過再想一下,兩者都對我沒影響呀,於是我咧咧嘴,“不勝榮幸。我會繼續努力的。”說完伸出小丫準備來一下。
蕭劃眼光一閃,我心底一寒,如果說誰能用眼神殺人,我敢說蕭劃是第一個,這丫的眼神夠淩厲,殺人於無形。
“嗬嗬,我想替你整理一下領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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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真好,不陰不曬,陽光偶爾輕柔地散在大地上,和風輕拂,此時在這小花園,半躺在躺椅上,偶樂翻下閑書,掂一些零食,說兩三句閑話,做一會遐想,這小日子過得……
太舒服了,以至於一會時間,我就在這良辰美景中睡著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
椅子上睡著的女子,輕輕縮放著美麗柔和的笑顏,和風細雨,潤物無聲……
……連心都濕軟了……什麼時候,這份異樣竟從心底滋長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