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屍橫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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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變態甲。
“知道了。”變態乙,“天初暖,日初長,好春光。煙柳搖,山櫻豔,競芬芳。”
我霍地停下來,看著這片相對開闊的草地。周圍滿目都是叫不出名字的大樹,繁花似錦,紅的、紫的、白的、黃的、粉的。夕陽暖暖地斜照著這鬱鬱蔥蔥、姹紫嫣紅,如水粉般淡淡地暈染開來。微風輕輕拂過,便有花瓣紛紛揚揚脫落下來,猶如紛飛的彩蝶,輕飄飄地左右盤旋,上下飛舞。
確實美景醉人,想不到這廝還挺有文采的。到時可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有希望。
“流水桃花情不已,時聞款款纖嬌語。美人初著更相宜,宛風如舞透香肌。”
嘖嘖,落花流水鳥鳴澗呀,很有意境嘛……等等,怎麼越聽到後麵就越不對勁,美人著,透香肌?
“啊!!”我低頭一看,條件反射尖叫了一聲後迅速抱胸蹲下(汗,港片看多了,動作也就熟練了)。
我轉過身去,羞得都想當地鼠了。
我下是超短褲,上是橙色吊帶,這沒啥,沒的可是裏麵那件。這要從我的小小習慣說起,在外我絕對穿戴齊整,人模人樣。不過一回到家我就會立即換上最少最舒適的衣服,例如裏麵那件鋼圈是堅決杜絕的。換句話說,我現在完全是真空狀態。醒來那麼久,激動那麼久,加上上衣的摩擦,風的刺激,上麵的兩個小突起連我自己都看得清清楚楚。哭死,綁架我時怎不給我加件外套呢,這不是引人犯罪嘛。
想到這,心一淩,記得人家說,女的一旦被搶,最好立即把財物扔給劫匪,不要讓它們近身,因為搜身時會在觸摸你身體時引發它們的獸欲。
“啊……”說著就來了,手臂被一扯,我向後衝撞過去。轉了幾個圈,跌進了一個人的懷抱,幾聲輕笑隨之在我耳邊響起。
小平爺爺,咱們的命怎麼有這麼大的區別呀,你劃了一個圈,創造了一個春天。我轉了幾個圈,卻跌進了深淵。
我的心沉了。
“小心。”變態甲冷冷的聲音慢悠悠地響起。
我隨之感覺到周圍有一些異樣。定睛一看。什麼時候有幾個黑衣人在這了,一個個麵無表情(蒙麵了)。再看看我剛才站的地方,有幾支黑色的飛鏢快沒進了土裏。
“美人,一會再來陪你,等著我喔。”我被色狼乙(變態乙晉級的)晾在了一邊。
兩軍對壘,打過遊戲吧,一方站一邊。我躲在一棵樹後,伸出頭期待著出現街霸類的互抽場麵。哼哼,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幾道劍光閃過,跟著密如毛牛細雨的細小白光,迅速向他們兩個當頭罩去。變態甲“哼”的一聲,手中劍的像風火輪一樣旋轉成一麵盾,飛身淩空一躍,一道人影唰的過去,那邊黑衣人一個個栽頭直倒下去。我看得目瞪口呆,這樣的劍法快、準、狠,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鬼魅一般淒厲。
色狼乙就顯得花俏瀟灑,宛如花間嬉戲,流連忘返。他正與一個黑衣蒙麵超人持劍纏鬥,黑人用劍一劈,寒氣如海浪呼嘯襲來,寒光不斷閃爍如夜空綻放的花朵。色狼乙修長的身軀隨風而動,左右飄忽,如花間嬉戲的蝴蝶,左右逢源,異采連連。看得我目不暇接,佩服得五體投地。黑人估計氣壞了,一個個劍光殺過來,淩厲如怒潮,所過之處,草折,樹斷,石走,沙飛。頓時天地一片渾濁。
“淩,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酷男(變態甲進化成的)冷冷地說,估計非常不滿現在的空氣質量。
“行了。”瀟灑哥(色狼乙進化而成)飛身花樹下。
晃身輕倚,一身輕鬆寬帶的月牙兒白袍服,在溫柔的微風中輕輕揚起,抬起修長的手輕輕地拭擦著劍身,嘴角輕輕向上一彎,狹長的鳳眼有說不出的魅惑,頭頂落花繽紛,美綸美奐。我呆住了,好一個神仙哥哥。
神仙哥哥飄過來,輕輕地扶起我,唇邊浮出一絲絲充滿愛意的笑,雙手握著我的香肩,慢慢地湊近,溫熱的鼻息拂上我粉紅的臉頰與發熱的頸項,纖纖玉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鮮紅欲滴的雙唇,說不出的旖旎曖昧:“美人,同黨嗎?”
“嗯”我花癡地點點頭。
“美人怎麼稱呼?怎麼會在這裏呀?誰叫你過來的?”
“嗯?”我依然沉浸在仙境中,不怨我,第一次見到這非人類,魂都沒了是正常的。
肩一沉,脖子一陣寒氣,這死變態甲,現在竟直接把那把剛肢解過十幾人的凶器架在我脖子上,我死命盯著他。
他那冰冷的黑眸如同地獄鬼域般散發著幽幽的寒光。從心底透出的恐懼使我不禁打了個寒戰,雞皮疙瘩起了好幾層。皮膚直接接觸到了尖尖的劍刃,那種鑽心的的寒惡讓我真好想像那些嬌嬌女一般,哎呀一下兩眼一翻就暈過去,可憐我連這樣都做不到。
“快說!”
寒冰瞬間裂成幾痕,我狠是抖了一下:“小小……小葉,林小葉……”
“嗯?”肩膀重了幾分。
現在的我如同秋天寒風中顫抖的樹葉,一搖三抖,就差虛脫了。
“呀……”不知是劍碰了我,還是我碰了劍,終於還是見血了,我哭喪著臉道:“我叫林小葉,我也不知我為什麼在這裏,醒來就在這了,還是你們發現我的。……不知你們到時有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看到變態甲用眼角掃了我一下。
我立即豎起三個手指:“我發誓,我真的不是他們的同黨,我如果撒謊,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頓開茅塞呀我,行雷閃電,有可能就是這個把我送過來的。下次找準時機,說不定能回去。記起這點線索,我鎮定下來,心情好了很多。線索就是希望,希望就是機會。現在先保命,遲點再找機會。
為什麼我會認為是古代呢,想想就知道了。剛才我確定不是發夢或幻覺。請問,現代會有武功高強到來無影去無蹤的人嗎?現代哪能手起刀落殺人如麻且大光明正大,還悠齋遊齋的。還有他們的神情行為動作,一切的一切,感覺告訴我,這是古代,千真萬確的古代!
話說回來,這麼難得來古代一次,就這麼回去那不是虧死。要趁機好好happy一下,遊曆一下祖國大好山河,結識一下帥哥美女名人名媛,搜集奇珍異品。古董啊,想想就口水。
不過這是題外話,在這性命攸關的非常時刻,我還是會盡量讓自己顯很真誠與淳樸的。
“哪裏人?家裏有什麼人?做什麼的?”
靠,查戶口呀。我暗地裏罵了一聲。
這不容易嘛,跟著那幫損友,假話套話小兒科啦,我臉不紅心不跳:“我們家世代住山裏,那裏與世隔絕,群山連綿不斷,風景很優美。我從來沒出過山,隻知住的山叫梧桐山,也不知怎麼回去。現在不知我家人怎樣了,他們是不是在找我……我想他們……”
我紅了一下眼,極力醞釀出傷感。
例如想到我那幾年不見一麵的爸媽,想到不能回去,反正是想那些種種的傷感事。獨立慣的我越想越覺得悲從心中起,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唉,我從來都不知我原來是這麼悲慘的。一個人莫名其妙地被閃到陌生的地方來,被人劈,被人笑,饑寒交迫,衣服襤褸,衣不遮體,天寒地凍光著腳丫走在滿是荊棘的野地上,還碰到兩個變態佬……“嗚嗚嗚……”
“來,美人,別哭了,擦擦。”神仙哥哥掏出一塊錦手帕,作勢揮來揮去,就是不碰我的臉。真TMD的想踹死他,人家本來就已經夠冷的了,竟在給我扇風,這簡直就是雪上加霜,整一個人麵獸心的變態人妖。
我推開他,用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臉--汗,幹幹的,竟然一滴眼淚都沒流出來……
本來我還想繼續說我自小病體纏身,哭從來流不出眼淚,所以家人很疼我,從不讓我離開他們半步,我是他們的寶等等。
結果,人家根本不聽我說……
“淩,走啦,再不走就趕不及了。”
“好,來啦。在下有要事先走了,美人記得也要趕快離開這裏呀,有空找我玩。”他拿開貌似停在我眼角邊的手,轉過身離開,真是一步幾回頭,回頭一笑百媚生,再溫柔地飛過來幾個吻。
我抖呀抖,揮揮手:“你放心地走吧,你家人朋友我會照顧好的。”
“那好,美人,我這幾個朋友就拜托你了。”
冷風一吹,我哆了哆,頓時感覺身邊本已倒下的人寒氣逼人,似乎有動起來的痕象,立馬清醒過來。我踢開屍首,踩過屍堆,快步追上去:“哎,等等我。”開玩笑,玩笑就是玩笑,本人還沒大膽到獨自在屍橫遍野的荒山野外裏繼續賣弄我的“深沉”與“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