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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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是鎮上的大戶人家張府李若水乃張家外甥女,她本家本在湧洲臨縣,家族是世代做絲綢生意的,因為有李若水這個聰明能幹的女兒,所以生意是越做越大,在湧州一帶都設有分店。而遠在京城附近的姑姑家也想開店做生意,便請來李若水幫指點一二。
“嗯……”驪雲耀腦暈沉,緩緩的睜開雙眼。
“你醒了?”一個婉約的少女道。
她不日不夜悉心照料是值得的。那天她吩咐人秘密去請來大夫,大夫一看,出了身冷汗,此人原本傷勢就重,再加上冰寒之水浸泡,唉,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他自己了。
不知道為何,李若水沒有丫鬟伺候,反倒是自己親手照料,三天後,他人終於醒來。
“這裏是哪裏?……”驪雲耀虛弱的道。
“張府。我姑姑家。”
“你是……?”
“李若水”少女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你不用擔心,官兵已經走了。好好在此養傷。”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誰知道那些官兵如何難以應付呢。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驪雲耀與李若水漸漸熟絡。
李若水端莊大方,做事有條有理,完全沒有一般女子生意人的咄咄逼人。但即使在姑姑家貌似她也是家中掌權人物,姑父、姑姑對她是言聽計從。對驪雲耀的突然出現也沒有什麼不滿,或憂慮等。
而驪雲耀是和善可親之人,所以日子一久,在他人眼裏兩人簡直是天仙一對,男方女方皆有才又有貌。
直到後來,李若水才知道,所救之人乃當今二皇子。
任千石偷眼瞄看楚飛揚,卻沒發現什麼。但見對方氣定神閑,對遠處那依依相擁的一對情人並沒有出現他預料的表情。
莫非,他猜錯了麼?
楚飛揚咋看到驪雲耀如此用情擁抱著一個陌生女子,心口猛的一震。他和驪雲耀可以說向來都是除了燕兒也就再無其它女子,此情此景叫他如何不震?
也是,他們分開那麼久,怎麼可能沒有結識女子?再說這個年紀,結婚生子已為人父的也比比皆是。
為何自己會有悵然若失的感覺?
是獨自霸占耀太久,習慣了嗎?
……
罷了,自己想那麼多做什麼?
當然,他是不會把這些想法表露於麵,特別是旁邊還有個人。
“這個女子,何許人也?”楚飛揚道。
“她叫李若水,曾經救了耀王一次。”
救命恩人麼?
也是,在耀最需要的時候,在他身邊的是她啊。
楚飛揚浮起一絲他人難於覺察的苦笑,轉身變悄然離去。
日子如流水般逝去,轉眼已經是冬天。下雪了,天地白茫茫的一片。
楚飛揚處理完事後,發現自己已經是很久沒有去見耀了。
這種天,應該喝幾盅的。
便起身披上披風出門。臨行前還帶了壺上次耀給他的美酒。
楚飛揚乃一文治之才,經他處理後,他修改了許多漏洞並改進了諸多方式,事物辦理得可謂井井有條,百廢具興。
回到湧州後,他以舍人名義住在耀府。他選擇的是耀府一偏僻院落。
他喜清淨,任耀怎麼說也沒有所改變。
楚飛揚剛欲進入耀王書房,爾後又退了出來。
原來裏麵除了耀王外,李姑娘也在。正在替耀王磨墨。兩人你儂我儂的說笑,根本沒有覺察外麵的人。
其實,照理來說,耀府雖大,但至少也算同一個屋簷下,他楚飛揚許久未見耀也並非全因公事繁忙。實則是因為耀王身邊多了位佳人,實在是不方便。耀王不是貪玩享樂之人,做完政事剩下的時間也是不多,總不能辜負佳人吧?於是,除了公事外,剩下的就是陪李姑娘。
楚飛揚每每問及耀王去處,侍從便答:
“王爺剛陪柳姑娘逛街去了。”
“王爺正在和柳姑娘下棋。”
“王爺和柳姑娘……”
還是獨飲吧。
大雪紛揚,街上依稀燈火,行人也稀少。
楚飛揚要了幾壺酒,自斟自飲。
為何無論喝了多少,還是覺得冷?
人冷了為何會感到孤單?
是因為沒有為自己暖手的人了嗎?
“砰!”楚飛揚雖然沉浸在恍惚中,但手好是穩穩的抓住了突如其來的酒壺。如刀一樣的眼神瞪向那不請自來之人。
任千石是膽大,臉皮也厚,對那殺人目光自若惘聞,依舊大刺刺的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不是還有很多位置嗎?”楚飛揚不爽,顰起俊眉。
“恩,原來本人這麼好看。”任千石托著腮幫,看著楚飛揚不接茬反自語。
“看夠了嗎?”楚飛揚冷笑。
對這個人,他真是沒轍了。堂堂一品右護衛,完全不同於左護衛石立方,剛正不阿,嚴謹不拘言笑,這個人恰恰相反,英俊略為粗誑的臉上,沒事掛著一副痞子的笑容。不知道為何對他好奇,經常來他的院中沒事找事,自說自話。雖然楚飛揚對他置若罔聞,他也是樂得自在,十足一個趕不跑的蒼蠅,弄得楚飛揚哭笑不得,這個人怎麼不改叫任千刀?
“恩!夠了!”任千石迅速如乖小孩般正坐危襟。經過一段日子的相處,他可是達到了一定程度對楚飛揚的“了解”,當然,他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經常以一身青紫退場。
“人家可是好心來陪你喝酒的,楚大俠。”任千石笑笑,換了張凳子重新坐好。
汗!就慢那麼一瞬,方才他坐的凳子還是成了殘渣!
楚飛揚沒有再理他,繼續看窗外飄落的大雪。自顧喝酒。眼不見為淨。
任千石倒也沒有也得不自在,倒起酒就喝。“恩,好酒,好酒!不過這壺不是店家的吧?”任千石不解的看著楚飛揚旁邊已經空了的精致的酒壺,明顯有別於其他幾壺。
“你不是來喝酒的嗎?”楚飛揚白了他一眼“哪來這麼多廢話?”
“是,楚大俠說得極是。隻是酒不醉人自醉啊!”任千石斯文的喝了一口,歎道。那楚飛揚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壺,旁邊盡是空壺。經過幾場宴會,他知道他是千杯不醉,但也從沒有像這次,對麵那人也仿佛沒有覺察自己臉上已是漸漸浮上的緋雲,依舊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還是尋個無人之處吧。楚飛揚突然起身,一個踉蹌,竟向前跌去……
“嗯?”任千石也沒想到他會醉到路都走不穩,慌忙向前扶住,兩人重心不穩,雙雙倒在地上……
一件更預想不到的事發生了,楚飛揚壓在上麵,沒回神,兩人的唇竟是碰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