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悲傷戀曲 22: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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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室舊宅。
揮手讓血影退下,冰室血揉著發痛的腦袋,整理著血影的報告。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半年前的槍案裏,死的人居然是山口組的人,那個日本最大最強的黑道組織。可是為什麼,若是山口組旗下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放這槍殺案不管,讓結城序逍遙在外?
這中間,到底還隱藏著什麼,結城序和山口組難道會有什麼關聯嗎?倒向沙發,伸手遮住從窗外泄露進來的陽光,血無奈的閉上雙眼。
為什麼,事情越是追查越是複雜越是難懂呢?結城序,原來我所踏足到的你的世界,其實不過僅僅隻有百分之十嗎。
空曠的房間隻有鍾表運行的聲音,滴嗒滴嗒,敲打著靜默。
片刻之後,血坐起身,撥了一通電話。
“水野,幫我調一份山口組旗下森組的資料。”
「是。」
合上攜提時目光不經意的掃過廳中的鋼琴,不禁有些愣然。走過去隨手彈出幾個音節,不成調的樂聲讓血晃了一下神。
逆光中,8歲的自己無自覺的彈奏著走調的蕭邦夜曲,8歲的紅笑著坐在自己身邊為自己伴奏,8歲的小光沉默的坐在身後傾聽,還有母親的微笑,即使現在看來那個笑容是那般虛假,卻仍是快樂的時光。
古老的鍾表敲出了整點報時的鍾聲,血才想起是時候去學校了,慶應可不是一所可以隨意翹課的學校。
從監控器裏確定屋子四周並沒有人,血才拿起自己的包離開。
直到確定血和血影離開了,席勒•唯才從小巷裏走出來,麵無表情的看向冰室舊宅。
幾分鍾之後,他亦往冰室血離開的方向離開。
東京大學。
和冰室紅分開後手冡便回到學校,因為下午有兩節課。
可才剛踏進教室,就發現同學們都圍在一起,嘈雜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教室,中間被包圍的學生看不清楚樣貌。
手冡沉默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從包裏拿出書看。
突然,眼前出現一道陰影擋住了光線,手冡抬起頭,對上的卻是曾經的對手白石藏之介。
“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就讀同一個班。”白石微笑的揮了揮手,說。
“好久不見,”手蒙頓了頓,說,“你之前沒來上課?”開學至今有兩個多月了,似乎沒有見過他。“還是,轉係?”
“嗯。”白石點點頭,“本來是就讀醫藥係的,後來想想還是覺得醫學係有趣些,就申請轉係了,沒想到居然這麼巧就轉到你班裏來了。”
“醫藥係…。”手冡突然想起那個對製藥有者強烈執念的表姐。
“手冡?”白石不解的看著突然間晃神的手冡。
“沒什麼。”手冡看向講台,說,“上課了。”
白石側過臉看了看他,輕輕一笑便回了自己的座位。
**********
其實更多的時候,結城序都是喜歡平淡的日子的,盡管他大部份日子裏過的都不是平淡的生活。
將手中的茶放下,偶爾這樣坐在庭院的走廊上看著寂靜的院子蔚藍的天空也不錯。
冰室加奈端著熱茶和茶點站在紙門門口看著不總不曾露出如此平靜表情的結城序,難得的幸福感讓她有些發愣,如果可以,她寧可讓時間就在此停頓。
直到結城序的茶杯已經空了冰室加奈才回過神,她走過去將盤子放下又為他加滿茶杯,才在他身邊坐下。
結城序並沒有看她,隻是維持著仰首望著天空的姿勢。
庭中隻剩下魚池中鯉魚跳出水麵又掉回去的聲音。
沒有誰去注意過了多長的時間,隻有冰室加奈注意著茶水及糕點的更換,結城序更是一言不發的發著呆或著說沉思著什麼。
早站在廳中十來分鍾卻沒人發現的冰室紅看著眼前罕見的溫馨場麵,半是不解半是安慰的笑了笑,輕輕的回了房。
鈴聲打破了和諧,冰室加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結城序接完電話後離開,從頭至尾結城的目光中從不曾有她,所謂的幸福,不過是幻影。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冰室加奈起身將茶具什麼的收拾好,又換了身衣服也出門去了。
結城序將外套遞給傭人,問,“客人呢?”
“已經在書房等候。”
結城序點了點頭,往書房走去。
“真沒想到你會過來,吉烈。”反手將門關上,結城序笑著對坐在沙發上喝茶的人。
被稱為吉烈的男人撥了撥烏黑的頭發邪魅一笑,說,“總得來看看我兒子平時住的地方如何是吧。怎麼,不歡迎?”
“怎麼會呢,隻是有點意外。”結城序頓了頓,又說,“畢竟,她還在世時你都不曾來過。”
吉烈當然明白他口中的她是指誰,他笑著說,“因為我一直都不喜歡她和你交往。”
似乎不意外他會這麼說,結城序無所謂的笑笑,“你倒是一點都不顧下我的心情。”
“我隻是不善於說謊。”吉烈將手交叉放在膝蓋上,“席勒那孩子似乎不打算回意大利了。”
結城序看著那張與唯幾乎一個模樣的臉,說,“你是怪我將血生得那麼有魅力嗎?”
吉烈抬起眼掃了他一下,說“聽說血那孩子在調查山口組的事?”
結城續怔了怔,笑了。
“…”吉烈歎了口氣,從口袋中拿出煙點上一支抽了兩口,說,“你打算讓血變成什麼樣子?”
結城序收起笑容,冷漠的說,“她不能活在無知的世界裏。”
“你不覺得你的愛太變態了嗎?”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適合單純的人生存,我懂你也懂。”
“…這就是我討厭你的地方。”將世界看得太透徹也太極端。後半句吉烈並沒有說出口。
“嗬嗬,”結城序自譏的笑了笑,“這也是她討厭我的地方。”
吉烈看著他的笑想,他是果然很討厭這個人。
他們都不曾注意到,不知道在門外站了多久的身影悄悄的離開了。
**********
淺川瞳失神的望著天空,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腦袋裏可以如此空白一片。
長久以來尋找的東西卻在一瞬間得知其實一直都在自己身邊,那份道不清說不明的情緒燃卻了所有思緒。
白石率坐在廳堂中看著迷惘中的人,不由得在心底輕歎。自從那天離開結城家過後,每天隻要一空閑下來她就會像現在這樣對著天空發呆。
這個世界的意外總是來得突然且尖銳讓人措手不及無力拒絕。
白石率並不想更不願插足有關結城序的事情,自然也包括將自己的性命當成結城所有物的淺川瞳。從小到大,白石除了將自己的醫藥知識教於她之後,未曾幹涉過她的任何事情,卻讓她在不知不覺中更偏離自己所希望的軌道。
突然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殘忍,獨善其身,卻讓自己的愛徒走上一條回不了頭的路。
聽到老師的輕歎,淺川瞳收回神遊的靈魂轉身看向他,並沒有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自責。
“老師,”她輕聲喚,對著疑惑的看向自己的人笑了笑,說,“我的夢想是製造出那個東西的解藥,從5歲那年就決定了。”
“…。”白石率看著她認真的表情,釋懷的笑了。
雖然一直偏離著軌道,但這孩子卻還是那麼的溫柔,你說是吧?
雪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