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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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死神會消失,但筆記會留下,其筆記的所有權通常會轉移到下一個接觸到筆記的死神,並把筆記返還給死神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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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篇】
如午夜般漆黑的瞳孔注視著我,聲音低沉而堅定!
——夜神月曾經是基拉。
——然後把基拉的能力轉移給了別人。
——那是夜神月主動交出的?
——還是給夜神月能力的人把能力取走了呢?
我聽到這些話,感覺到一股衝力一直衝刷著我的身體。從某個不知明的地方衝襲而來。
眼前的他,也總搖晃不停,不,應該說是整個房間都在搖晃一樣。
突然,有如日光燈直視眼睛看不清的一切,模糊裏好像有一道奇怪而高大的黑影映在地麵,一下又跳越而去,紅通通的蘋果在強光下油光發亮,下一瞬間全部破碎……
好像很熟悉的感覺,那是什麼?
什麼被遺忘了,回想時卻是一片空白。
如果我是基拉的話,想轉移能力,那麼就會主動交出的。
我這麼告訴他。
他讓鬆田去做電視台的基拉特別節目,引出火口。
事情都在進行中,但我感覺卻很詭異,詭異到令我害怕,害怕我就是基拉。害怕我會去做傷害龍崎的事。
好像什麼將要來臨了似的,自己將要無法再像現在這樣與龍崎相處了!
夜,很深很沉。
房間裏唯一的光亮是來自那電腦的顯示器上的。
他依舊蹲坐在電腦前麵,他身體的輪廓泛著微微的藍光,背影卻是漆黑的。
我睡不著,就在他的身後注視他。
龍崎……
在心裏一遍一遍的念著他的名字。
如果我真的是基拉,我該怎麼麵對他?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心情?
我是基拉的話,那麼我放棄基拉的能力,因而失去了自己身為基拉的記憶。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我一定隻是暫時讓能力轉移,不久後自己嫌疑消除了,能力一定會再次回到自己身上……
如若上述都成立,那麼當能力回到我身上的時候,我一定設計了什麼,除掉基拉最大障礙L,從而再得到與L的相同的地位……
我抬頭看著那蹲坐著的背影。
會是那樣嗎?我已經分不清了。
如果我是基拉,會殺了他嗎?
“龍崎。”我叫他。
他身體微微輕顫了一下,轉頭看我,“月君,你還沒睡啊!是我影響到你了嗎?”
“沒有。隻是睡不著而已!”我對他說。
他黑色的頭發在微光中發著幽藍的光。臉背著光,黑暗裏看不清楚是什麼表情。
我問他:“如果……我隻是說如果,我是基拉的話,你會怎麼做?”
問出這個問題後,我才知道自己問這個問題是多麼的蠢。
一個很蠢的問題,不用我問也知道答案是什麼。
“如果月是基拉的話,”黑暗中他的聲音很深沉暗啞,“月君會怎麼對付我呢?”
問題回到自己身上,問回自己。
如果我是基拉……
如果我是基拉……
如果我是基拉……按照基拉的做法,會殺了你!
但我卻對你說不出這樣的話。
我懷疑自己是基拉,擔心身為基拉的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擔憂,無限的擔憂。
最後兩人都沉默。
“我知道了!”黑暗裏,他淡淡的說了一句,聲音低沉而又寂寞。聽了令人發顫。
其實答案很明了,隻是我們都沒辦法去麵對而已,才會追問著彼此,希望能得到不同的答案。
“龍…崎…”我叫他的名字,才發現聲音在顫抖。眼睛突然湧出很酸楚的感覺。
如果,一切都是假設出來的如果,為什麼得到答案的時候會那麼痛苦悲傷呢?是我們與假設裏的如果太過相象了吧!
我不會是基拉的,對吧?
“龍崎,如果我……”
“月君!”他打斷了我的話。
“什麼?”
“月君去過英國嗎?”他問我。
“沒有!”
“我在英國呆了5年!”
“你對我說過!”
“什麼時候?”他有些驚訝的問。
“在東大的網球場上,你對我說過!”
“網球場啊,”他的語氣裏似乎有些懷念,“好像是,沒想到月君記得這麼清楚。在英國聖誕節的時候,教堂會發禮物,而且教堂的五彩玻璃在光下會特別的好看,有些時候外麵會下雪,下一夜的話,雪會積起來,銀白銀白的……我希望能和月君一起看到,因為那裏真的很美……”
在語氣裏我聽出了他在思念那個地方。
那裏算是他的故鄉吧!
“恩,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想和龍崎一起去。”我對他說。
“恩!”他應了一聲,黑暗裏他的聲音好像是在歎息。
會有機會嗎?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定下這樣一個約定,會有實現的那一天嗎?我們能走到那一天嗎?
也許我是基拉……
夜,真的很深沉,令人無限的迷茫,分不清方向。
*********
三天後。
我以L的名義聯係了奈南川。
計劃很順利的進行了。
鬆田進入了電視台,現場直播那場基拉特別節目。
火口看了這個節目不一會。
他就打電話給海莎了。海莎直接掛掉電話。
之後火口給潛伏在吉田製作有限公司的模木打電話了。
打探海莎的消息。模木告訴海莎去渡假了。
他又問有關鬆田的事情!
模木說不太了解,鬆井的事情要問事務所那邊,不過員工都在休假,請他打電話給社長。
我聽著那些對話,“完全和計劃一樣,真是可怕!”與基拉越來越接近了,心裏就開始恐慌、害怕,怕到最後自己是主謀。
“不是可怕,是可喜可賀吧,月君!”龍崎這麼說。
是嗎?可喜可賀?你終於可以抓住基拉了嗎?
火口給吉田製作有限公司的社長打電話了。
直接明了的問了鬆井是不是真名,
“提問越來越直接了呢,火口那個笨蛋!”海莎開心的說。
“這證明他已經漸漸沒有輕鬆的餘地了!”龍崎說,聲音依舊低低沉沉。
社長說名字已經記不清楚了,讓火口自己去事務所查資料。
告訴他簡曆在進門左邊最裏麵的桌子底層的抽屜裏,名字應該山下。
電話結束。
火口開車立即出去。
維迪就一直尾隨其後。
到這裏都和計劃裏是一致的。
監視器裏的火口在車上果然一直盯著電視看。
“雷姆,你認為如何?”火口在車上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雷姆?
“他明明一個人上車,車裏麵不可能有別人,他也沒在打手機,難道他講無線電嗎?”我疑惑。
“不,那台車沒接無線電設備,隻有我們裝上去的竊聽器、攝像機、發信器,維迪做事很可靠的!”龍崎盯著畫麵說。
火口:“到了吉田事務所,也可能找不到他的履曆表!”
“自言自語嗎?”我更加的疑惑了。
火口:聰明的人會把留有自己姓名的東西全部處理後才上電視,而且吉田事務所任由外人進去也太隨便了吧?就算遭小偷最後也會算我的頭上。
海莎有些擔心火口不會去吉田事務所。
“放心,他一定會去!”龍崎很肯定的說。
火口:就算拿到了簡曆,如果上麵也是假名字呢?從情況來看,可能會非常高。
過了一會他又說“恩,這些我都懂,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之後,我要馬上殺了通過電話的吉田員工,海莎和她的經濟人也都要殺掉比較好。
“啊,他要殺了我!”海莎有些害怕。
“放心,那也是殺了鬆田之後的事,如果鬆田沒有死,這麼做並沒有意義!”龍崎安慰她。
火口:是啊,雷姆你可真聰明。那我先用死前操縱刪除記錄再殺掉他們!
我耐不住站起,“怎麼看都不像自言自語,雷姆是誰?他在跟誰說話!”
龍崎拿了一根香蕉,“可能在那裏跟他對話的大概是……死神,或許吧!”
火口抵達了吉田事務所。
進去,開始在抽屜裏找鬆田的簡曆。
一切都變得寂靜無聲,我們都在等待,他的殺人方法。
他找到了那份簡曆。
他拿出了一本筆記,抄下了簡曆上的名字,之後就把簡曆放了回去,走出了事務所。
“他把名字抄下就離開了,他不在這裏殺人嗎?”我很驚訝盯著火口的行動。
“或許他會在車上行動吧!”龍崎這麼說。
畫麵轉切到了火口的車上!
火口坐在車上,一副悠然的樣子。
“他應該想盡快殺掉鬆田才對啊,火口竟然可以這麼冷靜!”我說。
“是啊,他明明可以把簡曆帶走,可是他還是放回抽屜!”
過了一會,他情緒突然轉變了。
他對著電視大吼:可惡,竟然沒死!
怎麼回事?他剛才說‘竟然沒死’。
“已經執行了殺人行動嗎?寫下名字就等於殺人?”龍崎猜測。
“怎麼,還要觀察下去嗎?知道名字後,光想就可以殺人了嗎?”我看著他,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看著他一陣暴怒之後,突然變平靜了,說:雷姆,我要交易。
“交易?一直提到這個‘雷姆’,難道基拉的能力真的是上天賜予的嗎?”我不敢相信。
“我不希望這麼想!”
“那雷姆到底是什麼?”
“死神?”他也不確定,“先靜觀其變比較好,可能還會泄露一些線索,我們還有機會弄清楚他的殺人方法。”
火口急速的開車。
卻因為超速被交警攔下。
“你超速了,請拿出駕照!”
“好吧!”他把手放進包裏不停的動著。
突然,火口開車逃走了。
追上去的交警卻撞上了卡車,嚴重損毀。
“嚴重損毀,事故死亡!”我非常震驚。
“不妙啊……火口剛才把手伸進公事包裏,當時他就開始行動了嗎?不,更重要的是,他怎麼會知道交警的姓名,難道他和第二基拉一樣單憑長像就可以殺人?”
“雷姆?交易?”和這個有什麼聯係嗎?
“如果單憑長相就能殺人,他馬上可以殺掉鬆田才對……”
突然,龍崎認真嚴肅的說:“大家注意,讓火口繼續行動可能很危險,準備逮捕他,不過火口現在與第二基拉一樣,單憑長相就能殺人,就以此為基準進行逮捕!”
之後,電視台節目在廣告的時候,把主持人和鬆田換了下來,換上假人。留下攝影機繼續拍攝,集體撤退!
“月君,我們也出發吧!”龍崎對我說。
“恩!”
他站起身,把海莎拷在椅子上,“海莎小姐,請你暫時留在這裏不要動!”
我們一起出去了。
抓到火口之後,我想,我跟他應該不會轉變吧!
雖然感覺什麼將要到來,但我不願意轉變現在的相處方式。
“想不到你還會開直升飛機,龍崎!”我看著眼下的城市,燈火闌珊卻很渺小。
“憑感覺操作的!”他說。
火口沒有開去電視台,而是開去了四葉總公司。
“維迪,四葉總公司裏和鬆田有關的東西都處理掉了吧!”他問通話的另一頭。
“對,他想去總公司嗎?這樣剛好,我去電視台和夜神先生會合!”
火口到了四葉已經找不到有關於鬆田的一切,這樣他就必須去電視台直接殺鬆田。
十五分鍾後,火口到了電視台。
他進入了攝影室。
維迪和父親圍住了他,之後模木與艾巴也趕到。
“不,你們誤會了,我來這裏是找出目川先生商量事情,”他把手伸進了包裏,“我是四葉集團開發室的,我拿名片給你們!”說著,冷不防的他從包裏拿出了槍,射向父親,打傷了父親。
艾巴追了出去。
卻讓火口從電視台逃走了。
龍崎看著我,“沒辦法,由我們直接逮捕!渡,做好準備了嗎?”
“是。”身後傳來的聲音。
龍崎那這著一把槍,“月君,那拿著吧,畢竟對手是基拉!”
“不行,在日本不能用這種東西!”
“想必夜神先生也是這麼說的!”
“恩!”我點頭。
一切到此結束。
火口被圍困。
而我們也準時趕到。
我望著窗外,“終於結束了!”有些感慨。
“恩,對啊!”
一切似乎塵埃落定般的結束了,但誰又會料到,這隻是個開始的序幕!
如果知道,龍崎也無法這麼輕鬆的回答‘恩,對啊’。